第232章 勝者為王
作者:棱角刺刀      更新:2020-03-25 00:33      字數:2392
  如果時光真的可以倒退,那麽燦爛的回憶可能就不會那麽珍貴了。

  眼前的一切,落孤如雁,難免與曾經經曆去做對比,讓梁茂痛苦的是,眼下的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沒有希望的明天,心中空蕩蕩的,再也沒有絕對的氣勢,自己因為愛上一個女人而變得優柔寡斷,蘇朝霞對於梁茂來說,雖然是新的結識,但是一見鍾情帶來的一往情深卻讓人心間堵塞著無法啟齒之苦。

  如此歲月,明清兩軍戰亂仍在繼續,在崇尚追求武力的歲月,唯有真正的強者才能統治下去。

  不寄於明天,卻別無選擇,現實的絕望,讓梁茂擁有了不苟不笑的人生,身陷忽晴忽雨的歲月,注定了從此以後成為浪蕩江湖的浪子,除非明軍重奪失去的江山,而梁茂再坐上錦衣衛指揮使寶座,可盛景難重,一切談何容易。

  如果再次拿起繡春刀與百葉神刀現身北京,那麽就意味著血性的殺戮將會繼續,除非梁茂倒下不起。

  退出紛爭,忘記過去,可曾經的輝煌來之不易,豈能讓從苦難中熬出來的人輕易去回頭。

  梁茂突然豎起雙指,對天發誓:“我梁茂對天發誓,我絕不窩囊的返回金田。”

  天下之大,無論局勢怎麽變換,對於梁茂這樣的人來說,擁有一身精湛的武藝與冷靜的頭腦,在哪裏都能夠得到一片燦爛的藍天,過著有主見的日子,可那位已被魔性血液走遍全身的女子則是生命慘淡。

  窗外眼裏的世界,寒風吹逼著無葉枝丫冷嗖嗖的搖晃,好像在述說著冬天的冷可以淡漠掩蓋一切過往。

  外麵的天非常冷,可是人需要溫暖。

  蘇朝霞的笑容被無情剝奪,這對於梁茂來說無異於是同床異夢,名存實亡,很明顯,未來日子,如果梁茂帶著蘇朝霞並行,她顯然是一個讓人痛心的負累。

  偏偏雪花在悲情時刻飄落,這以示著潔白無瑕,也意識著,沉痛牽連悲哀。

  梁茂身處的空間,冷靜得隻能聽見風聲,可他的思想混亂,內心翻滾著雜亂情緒,寫滿充滿哀愁的臉頰。

  明天的事情可以提前安排,人生的結局也可以提前預計。

  如果梁茂能夠潛入皇宮殺死清帝,那麽他將名聲大噪,從此以後名揚天下,這對於錦衣衛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來說,絕對有可能做到。

  對於皇城的熟知,加上武功蓋世,從十多歲跟隨師傅拿起繡春刀的那一刻,一生就隻能走一條隻能勝下去的路,如果失敗,就意味著人生的路走到盡頭,那就是無名死亡,這一點,梁茂非常清楚。

  是什麽讓一位鐵血男兒眼中泛出痛苦的淚?

  是什麽朦朧了一位如冰的男子眼前的視線?

  是什麽讓一位血性男子無動於衷任寒氣拂麵?

  悲憤交加,梁茂不止一次的絕望念叨:“如果我殺了你會不會讓你好受一點?反正我的人生已經殺了很多人,也不在乎多殺一個。”

  慢慢的,梁茂將右掌伸向蘇朝霞脖子,他那有力的大拇指與食指,可以輕鬆終結蘇朝霞冷卻的生命,讓她提前結束雲裏霧裏的一生。

  然而,蘇朝霞並不反抗,隻默默等待,眼睜睜盯著梁茂做出最後決定。

  可,掙紮之間……

  此時,梁茂的心越來越痛,手突然無力,縮回卻變成飲恨的拳頭,慘淡的心,隻想將心酸的淚流盡。

  “在世人眼中,我梁茂雖然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魔頭,可我不是什麽人都殺,更不會殺自己心愛的女人,我知道我做任何決定,你都不會後悔。”

  話落,梁茂想通了,畢竟,人活著就有希望,若人死了就真的一切成空。

  雪花落盡,天色成幕,天地間暗淡無光,隻能聽見寒風一個勁胡亂狂吹。

  “嗡”的一聲。

  梁茂抱著蘇朝霞,推開冷冷的房門,準備一起離開這個陌生而不屬於他們的地方。

  客棧冷冷清清,油盞燈火非常昏暗而經不起風吹,不過,勉強可以看清客棧內的環境。

  正在打瞌睡的店小二被開門聲驚醒,見如此凶狠之人要在此時離開,趕緊上前好意相勸:“客官,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現在天已經黑透,外麵雪天,又冷又滑,不如明天天亮再走吧!”

  “不必了。”

  梁茂抱著蘇朝霞冷目轉身,麵染暗暗火光,嚇得店小二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梁茂再言:“我要帶我心愛的女人去她該去的地方,我們走了,你們這家客棧就可以恢複正常了,這幾天打擾你們了。”

  店小二欣怡一笑:“沒有,沒有,那請你們稍等一下,我去給你們食物,你們帶著,在路上充饑好嗎?”

  “那就多謝了,請快點。”

  “好,好。”

  拿著食物的梁茂低頭致謝:“謝謝你們!”

  話落,梁茂抱著蘇朝霞走出客棧,走入一片無知的黑暗之中。

  “那……客官您們慢走,路上當心點哈!如果前麵路不好走,你們若沒有去處,記得回來啊!我會把你們的房間留著。”

  店小二這話,是梁茂遠去唯一的溫暖。

  ……

  浙江,太湖島。

  夜幕之下,寒風凜冽。

  清軍主帥帳篷內,幾名侍衛心驚膽戰跪於地上。

  納蘭承德的凶煞麵容就能夠讓這些無名小卒心跳加速,更何況坐著一個麵色更凶煞的貝勒爺。

  “咚”的一聲。

  莽古用力拍桌子泄憤,瞪眼濃睜,大聲說:“把他們拖出去,斬!”

  “喳!”

  “貝勒爺饒命啊!我們以後不敢了,求貝勒爺開恩啊!”很顯然,無論跪卒如何求饒,也屬無用。

  當然,紙裏保不住火,巴索圖利用職務之便,利於美色,並將於文卿強行關押,受自己享受美色,將事跡擺露,心裏非常清楚自己沒有好果子吃。

  莽古大聲對身旁的帶刀侍衛大喊道:“去,把巴索圖押上大船,讓他們自己了結恩怨。”

  “喳。”

  一間新搭起的帳篷內,住進了一男一女。

  然而,那女子身體虛弱,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生命已危在旦夕。

  嚴蚩正在為決鬥做準備,他將刀磨得雪亮,一盯痛苦不堪的於文卿,再準備為雪恥出發。

  前些日子,由於於文卿強行墮胎,導致她現在身體非常虛弱,無藥可醫。

  嚴蚩寒心看著於文卿,拿起磨亮的繡春刀,說:“你放心!我一定殺了他,讓你沒有遺憾的離去。”

  然而……

  嚴蚩走出房間,於文卿呼吸突然困難,她最放心不下的是她的孩子,她用力咬破手指,在輩子上劃了一個並不完整的字,悲情離開人生。

  感謝點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