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九 真正的曆史
作者:無解的豬      更新:2020-03-25 00:05      字數:2082
  被一國之君邀請去解決問題,這不是仕途美好的開始麽。

  聽著季玄心的故事,任重內心是這般覺得的,不過他並有沒開口打斷季玄心的話,而是默默的傾聽下去。

  “老夫依稀記得,當時正值隆冬,依召前往宮城,上路之前,家人對我叮囑,對我許以期望,同鄉之人也認為我能學以致用,在君王麵前顯現自己的才華,從此踏上仕途,左右國家的變化,而我自己,內心中也是誌得意滿,就此踏上了麵君的路途。

  然而老夫沒想到的是,這條路一走,就是十餘年華,以後竟然連家都沒有回去過,家人甚至都極少能見到,親人聚少離多,竟然成了常態。”

  說到這時,季玄心語氣有些落寞。

  任重看在眼中,看來仕途並沒有想象中那般順暢。

  “老夫麵見國君,路上不敢有絲毫拖踏,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了都城,原本以為可以直接麵見主君,卻未曾想到,在宮殿之外通報時,就被擺了一道。

  原來當時主君會召見我,是因為在酒宴之後,聽下臣提起,在我家鄉,有我這麽一位,名聲在外的讀書人,主君當時心血來潮,於是乎下了麵見我的命令,然而此刻他已然酒醒,而我到了都城,他又覺得我之聲名,僅僅在一鄉之地流傳,算不得什麽出名之人,所以並不願意召見我,而是隨意的給我找了個小官小吏,打發我前去上任,就這樣一個官職,就束縛了我五年。

  那五年我矜矜業業,事無巨細,每件事都辦好辦妥,讓原本貧瘠的地方鄉裏的百姓,變的每家每戶能吃上糧食,就這樣五年過去了,國君卻沒有絲毫見我的意思,而別的地方的百姓,卻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百姓乃是一國之基,戰時征兵需用到百姓,擴土開疆也需要百姓,作為君王,天天在都城內吃喝享樂,留戀繕絲樂竹,一點不顧百姓死活,這樣的國家,如何有希望可言!

  所以在第六年的開春,老夫實在坐不住了,親自前往都城,想去麵見國君,並且將自己這五年來對待百姓的種種政策之法全部羅列出來,就算君王不願意見我,隻要他能將這些方法看進去,用一些到百姓身上,改變如今這種狀況,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也算是不負一生之所學。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我竟然又沒拒之門外,甚至連文書,君王都不願意一觀,而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在那段時間裏,一位舉世聞名之人到了我國,君王在積極的籠絡與他!

  在知道那位後,我黯然離場,內心失望對君王失望的同時,卻也對那位產生期望,希望那位聞名之人,能通過自己的學識,改變我們國家如今的麵貌,畢竟我相信,他不可能看不出如今我們國家的問題所在!

  然而春後,那位走了,他隻是路過我們國家,我們國家的一切,並沒有改變,外有強敵,而國家內部的問題,卻愈來愈多,終於有一天,我也累了,辭去本來就不屬於我的官職後,選擇了遊行天下。

  我想看看究竟這天下中,有沒有能稱和我心意的地方,又會不會遇見,能理解我的裏麵,與我誌同道合之人。

  從此以後,我開始了流浪的生涯,每次行至一個國家,我都會在那裏逗留一段時間,雖然沒有找到那夢想中的地方,但是卻發現有許多支持我的人,他們願意做我的學生,願意支持我的理想,就這樣一年又一年,我身後的人越來越多,漸漸地,我也成了某一派學說的代言人…………”

  說到這時,季玄心語氣稍微頓了頓,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該說什麽,該怎麽說。

  而作為聽眾的任重,聽到這以後,在腦海中思索著,似乎在記憶中,戰國時期那些著名學說派裏,貌似沒聽說過季玄心的名字,甚至連姓季的都沒有,聽的最多的,就是儒家,孔聖,孟子,還有道家老子,墨家墨子等等。

  不過…………………………

  說是百家爭鳴,曆史書上任重記得攏共記載了才幾家而已,就算這百是虛數,那怎麽著也應該有半數,五十家吧?

  那麽出名的有那麽七八家,不出名的學派有四十多家,也許這位季玄心前輩,就是那些不出名學派裏的代表人物,雖然任重沒在書上看到過他的名字,不過這麽一想,感覺還是很厲害的。

  “當我傳授自己的親身經曆,將自己的一身學識傳授給了那些願意向我學習的學生後,他們堅定不移的站在我身後,支持我,而這些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漸漸地,我成了領頭者,帶頭人。

  而正在這時,原來我國家的國君因病故去,新國君繼位後,聽說了我,又一次對我發出了邀請,這一次請我回去,這一次不同於之前,新國君相邀,對我許以重臣之位,請我歸國相助於他……………………”

  任重頓時心神感慨,這就是有些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麽。

  感覺像是一個勵誌的雞湯故事,最終的結局就是一翻波折之後,再次回歸夢想,回歸親人的懷抱,然後實現自己的價值。

  不過任重隨後內心又產生了一個疑問,那就是如此這般,聽起來似乎這一切和孔聖應該並沒有太大的關係,那為何這位季玄心會這樣痛恨孔聖,甚至願意以己軀,封印鎮壓孔聖千年之久呢?

  “當時我已過花甲,其實心中對於國家重臣已然看淡,至於理想的實現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理念能傳遞下去,在後世終有一天,會盛開出美妙的結果,區別無非就是我看的到,還是看不到罷了。

  至於新君繼位,我也曾了解過,當時國家在最為艱難的時候,國內百姓的怨言已經積攢到了,而對外虎視眈眈的敵國也已經大君壓境,形勢很是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