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之後，我們在遠離工業集中區的一個村子裏停了下來。這裏的村子，也是工業區，隻不過廠子規模較小，看起來也不規範，家庭作坊似的小工廠。像這樣的村鎮，珠三角成百上千，想這樣子規模的小工廠，珠三角的工業化小鎮上星羅棋布地存在著成千上萬家。

  別小瞧他們——可是解決了這個社會的大部分就業。中國可以有三桶油，但三桶油對解決社會就業的能力畢竟是太有限。而這些如星子散落於長三角、珠三角的工廠，卻解決了超過八成以上的中國農民工就業問題。一些規範化生產的大廠的訂單，也通過各種渠道外包給他們。他們在大型工廠周遭生根發芽，聚集形成一個龐大的產業集群。一個強一些的村鎮所解決的就業，產生的經濟效益，可以遠遠超過中西部的縣城。基礎製造業，會因為產業升級而顯得式微，會產生轉移，但不應當被工業轉型升級排除在外。

  工廠的老板是個中年人，一通交流，才知是湖南湘潭人。我就和他聊天閑扯，他的外貿業務員也就是那個女孩子，叫她TT吧，BRINT告訴我的，她叫TT。TT陪著BRINT用比我更蹩腳的英語介紹著她們工廠和產品。BRINT說：“I am going to purchase 500 banquetchairs.”

  BRINT神神秘秘地告訴我：“I here.”我心裏咯噔一下，想起我晃眼瞄見他護照的出生年月，跟我老爸一樣的老。

  說實話客觀點講TT不漂亮，圓嘟嘟的，個頭不高。放在我的女同學和女同事圈裏，顏值也是算末尾的。可能洋人的審美角度不一樣，還是就是想迫不及待饑不擇食地嚐試或者玩弄？我很是邪惡的審視著這一群來往於中國的外國生意人。也同樣內心鄙視地看著一群在洋人麵前嗲嗲賣笑心甘情願被吃豆腐，甚至被玩弄的女同胞。

  工廠和產品都沒什麽看的。我也沒什麽興趣多了解，就和TT的老板尬聊著。到了午飯時間，他們安排我們去一家農家菜吃飯。順德特色菜，釀鯪魚、燒鵝、炒蛇片，對還有種叫雙皮奶乳製品。BRINT和會計師老頭兒很享受這午餐，不時的說“TT ,the food is Very delicious. you’re a nice girl. To be my girlfriend, ok”

  隨處都不忘逞口舌之功，哎，真是的。

  TT笑著嗬嗬的不置可否，可能那時候的BRINT就以為是不說的默許默認吧。於是，就有了下午的一出戲。

  插一句，往往就是這種麵對挑逗卻不明確拒絕的態度，最令人生厭，也往往導致了一些錯誤的發生，當然故意如此以什麽換取訂單的不在此列。

  吃完午飯，BRINT說先回酒店，我覺著不是他風格啊，應該接著看工廠，可是他沒告訴我準備看別的工廠啊。於是，我悶著頭和會計師老頭有搭沒搭地閑聊。回到酒店房間，BRINT就坐電腦前開始看郵件,會計師老頭兒半躺床上笑著說：“Brint，you are serious to TT”

  Brint臉上掛著笑，有些認真的說：“Yes, surely.I am thinking persuade her to be my girlfriend in China.”

  “So, ernoon ”會計師老頭兒打著哈欠說。

  “O說著下午的安排。會計師老頭兒聽完很輕鬆，終於不用再費時費力於工廠車間了。

  TT打電話告訴brint,她和她老板酒店門口了，BRINT稍微拾掇了下，和我下樓去了。TT的老板說是有別的事情，要去處理，便隻留下TT和我們在工廠裏談事情。或許這家夥看出來什麽了。

  TT和BRINT說著話，TT站在辦工桌前，BRINT於是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就在TT身後，很近。不知道他們究竟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麽，恍惚就聽見BRINT在問：“Hohly……”

  TT沉默著笑著，不置可否。BRINT明顯發了春，我看他那臉色緋紅，說話戰戰巍巍的了。我還那麽不知趣的杵在一遍，於是招來了BRINT的不滿：“Bear ……”

  我走了過去，BRINT遞給我一張紙，紙上寫著：“You can stay outside,I have a talk h TT……”

  於是，我就在辦公室外枯坐著。沒聽見什麽異常的響動，的確沒有。

  TT的老板回來了，算是擾了BRINT的淫邪計劃，也結束了我的尷尬等待。BRINT的臉上寫滿懊喪和不甘，看來沒能得手。

  BRINT掏出一大把美元，數了3000美元，說是500張宴會椅的訂金，算是確定下訂單給TT。TT的老板比較開心，便打印了一份合同過來和BRINT簽字。

  TT很調皮地說：“OWO，you have so much US dollar...”邊說邊從BRINT手裏抽出一百美元去，說：“As memory”哈哈哈！然後又從他手裏抽出幾張英鎊，同樣說著“oish pound……as memory……”

  我看著BRINT眼裏的些許不舍和那些色眯眯，那樣子很是好笑。

  BRINT還想要其他一些家具，於是TT告訴我們可以明天去樂從國際家具城看看，那裏可以看到所有的家居產品。於是我們起身回酒店，我帶著無聊，BRINT帶著很多懊惱，估計那會正上下其手呢……

  出租車上BRINT問我：“Bear ,ho ok”

  我很是熱情的說：“OK，its very good .”心想著，我一個月基本工資才2500塊，10000塊是很多啦。

  BRINT問我這裏的房價，我隻好問出租車師傅。那時候大概那個地方也需要7-8K吧，BRINT覺得很便宜，和倫敦比起來。一天不停的東走西跑，其實也很累，BRINT問我晚上準備吃什麽，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麽TT老板不請客戶一頓飯呢？

  後來才知道，廣東這邊還是比較淡定。生意就生意，其他的一般不會慣著老外。

  BRINT一直和TT發短信，請她晚上出來一起吃飯，TT大概就不想有生意之外的接觸，於是找了個借口沒來。

  BRINT掩飾不住的失望，對我說了一通他的計劃：他想要TT給他生個baby，他和他老婆沒有生養小孩。

  哈哈，狗日的想得挺多，挺美好。都快當人爺爺的年紀了，還惦記著人家小姑娘。不過，這家夥一直沒得逞，可能TT也不喜歡他這樣的大爺型的吧。晚飯這BRINT說著要吃印度菜，我就納悶了，為什麽要吃印度菜？

  BRINT說:“I’m Indian”

  “oh,e.”

  “Yes,but you are like India face.”後來Google了下，才知道，可能是他遺傳了英國人的膚色和模樣吧。

  吃過晚飯，我們三人去了酒店的夜總會，媽媽桑就上來了，遞給我們名片陪我們坐著聊天，還要了我的電話號碼。感覺沒多大意思，BRINT起身去做了個按摩保健。我回到房間，和小雅打電話，說起了這一天的經曆。

  “這個英國人，竟然是印度裔的。”

  “不是吧，你說他英國的呀，不是白人麽？”

  “對呀，就是白人呢。但是他說他是印度裔的。”

  “第一次遇到這種呢。神奇。”

  “我也很驚訝呢！對啦，告訴你個搞笑的，他想泡一個工廠的外貿業務員，還想讓別人給他生小孩什麽的。” 我很興奮很八卦地說這些。

  “真的啊？那女的漂亮不？”小雅也來了勁，一聽有八卦可扒。

  “不漂亮，點點都不好看。”我說道。

  “那老外啥眼光啊。”小雅不解地說。

  “不曉得啊，我也納悶啊！可能這家夥感覺人家好下手，容易著道兒吧。”我猜著BRINT的心思大概如此，或者外國人的審美眼光和我們確實不一樣。

  小雅聽過我對TT模樣的描述，便咯咯咯地笑個不停，說：“哎呀呀，笑死我了……”我也感覺描述地有點過了，便說：“我拍了照片，回來了給你看你就知道了。”

  “今晚，供應商沒安排按摩什麽的？”

  “沒有啊。貌似他們很按生意規矩來呢。”

  “哦，我就不再提醒你了吧！”小雅笑笑地和我說道。

  “哪能呢，我老實待房間的。BRINT和會計師老頭兒去按摩了。”

  “啊，知道了。你老老實實地啊，不許亂碰外邊的女人！聽見了沒，記住了啊！”

  我說:“知道了，知道了，我還不敢呢。”

  “恩，乖乖的，回來我好好補償你。”小雅在電話裏說話的音調調皮著，末尾幾個字明顯越來越低沉。

  “怎麽補償，我想提前知道……”我故意問道。

  “壞，你想要怎樣就怎樣……”

  ……

  和小雅掛了電話，不多時，BRINT和會計師老頭兒回來了。我問他們感覺如何，BRINT滿意的說著：“very good ”,會計師老頭兒也滿臉笑容的說：“very good massage”

  BRINT似乎對TT真上心了，又拉著我問我這兒那兒的。一會問在中國養個女朋友大概多少錢？每個月給多少錢合適。可是，我真心不知道啊！可是又不想回答不了，邊胡亂給他編造起來。他倒是聽得嗯嗯嗯“yes,yes,yes”的回應著表示了解。

  就這樣有搭沒搭的聊著，一遍小口抿著BRINT帶來的WHISKY。就這樣到了很晚，我哈欠連連，BRINT大概還沉浸在對拿下TT後，一個月來一次中國的□□日子的幻象之中，毫無睡意。

  會計師老頭兒已經呼嚕呼嚕打著鼾了。我說我要回房間睡覺了，BRINT便說：“OK，good night!If you can call TT noer .”

  我拿起電話打了過去，TT接了起來：“喂！”

  “你好，我是熊XX，BRINT讓我電話你，他想要你明早過來陪我們一起去家具城。”我說著。

  “啊，不好意思哦！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讓她別掛，我大概對BRINT說了她的意思，便把電話遞給BRINT，我回到我房間睡覺了。明明剛剛都睡意濃濃的，這會卻又睡不著了，一個人在大床上躺著，酒店隔音效果很好，幾乎聽不見什麽外邊的聲響，靜得令人很孤單。我想起和小雅在酒店大床的那些畫麵，心裏有熱熱的氣息。

  電話響了，我以為是小雅，沒看便接起來：“喂，正想你了……”那時我的聲音應該帶著很多欲望。

  “真的？那我帶個美女到你房間來吧？”電話那頭說道。

  艸，誰呢，我驚了一下，看了看手機號碼，陌生號碼，誰呢？

  “你好，熊經理，我是酒店夜總會的梁經理呀，剛我們還一起聊天呢！”電話那頭是姓梁的媽媽桑，我算是明白了。

  “哦，哦對不起。。。。我以為是……”

  “以為是你女朋友的電話了吧？聲音聽得我都有些想了……”熊經理的聲音飄著很多挑逗的騷氣，“熊經理，你想你女朋友了，很孤獨吧……”

  “哦，不好意思哈。我以為是她電話了。”我有些局促地回答。

  “你和你的兩位客人都還沒休息吧，我帶幾位美女過來到你們房間坐一坐？”梁小姐說道，聲音裏很有勾人的味道。

  我說：“不了吧。”

  “這樣吧，你就當幫我介紹生意，你給你兩位朋友說下，對了，房間號多少啊？”

  “要不我先問下他們吧。”

  “我會給你提成的。”梁小姐電話裏對我說，算是曉之以理了嗎？

  我電話打給BRINT，這家夥很快接了起來。“The lady h her friends”

  BRINT顯然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便問我：“Business girl”算是很委婉的稱呼了。

  “Yes”

  “Hoime service …………………………………………………………”

  我又電話問了梁小姐，得到答複後便告訴了BRINT。不多時，門鈴聲便響了起來。

  梁小姐她們幾個便到了人多了便開始各種說話，會計師老頭兒醒了從床上坐了起來，睡眼惺忪地看著四位美女，於是就明白了，“Brint ，!”

  BRINT色色的笑道：“My man,you must be in a sex dream.So ,no.”

  BRINT一下子揭開那會計師老頭兒的杯子，老頭兒穿著短褲，便哇哇大叫地捂住自己襠部。梁小姐和她的朋友們便笑得可歡了，還靠近去挑逗。兩洋人便有些心猿意馬的挑選了他們喜歡的。梁小姐看向我：“熊經理，這個妹妹，你要不喜歡我就再給你換。”

  BRINT對我說道：“MR Bear,pls accept my good night gift.Let the girl serve you .”說完就是一陣放蕩的笑。

  我好像被抽走了魂魄似的，就那麽隨著梁小姐腳步走回到自己房間。可是那個我喜歡的妹紙，已經被會計師老頭兒給留下了。

  我看著坐在床上的梁小姐和另外個妹紙，有些不樂意。梁小姐似乎想軟磨硬泡要我將就著吃下這盤菜。

  剛好我的手機來了個短信，我一看是小雅的，腦子一下清醒了很多。於是對梁小姐說：“謝謝，我困了，我要睡了，今天確實很累沒心情沒力氣啊。”

  可她還是不放棄，繼續說：“我們服務很好，燕子，你就主動點啊，給熊經理服務好，讓他舒服哦！”說完便起身留下叫燕子的女孩子，自己離開。

  “梁經理，謝謝你的好意哈，我確實沒心情。”說完我就示意他們離開。

  梁小姐似乎還想跟我磨纏會兒，卻被我打斷了。於是她說：“那這樣行不行，你就當做接受了服務嘛。待會我收那鬼佬三個人的錢2400塊，每個人800塊。你這的800全部返給你，另外兩個，每個給你提200。”

  我壓抑住心裏的顫抖“艸，這生意這麽好賺？”，於是便淡淡的說：“好的。”誰不稀罕錢了，以前還很是笑話和看不起這種賺錢方式。可是此刻我卻明顯容易接受和理解了，並且與之合流，一致對外。

  “那就好了，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合作，算交個朋友，以後你有外國客戶，直接給我說。按規矩給你抽成就好了。”梁小姐很爽快的說著，很有些大姐大的樣子。

  既然說到這份上，我就不好趕人走了。梁小姐倒也很識趣的對那位叫燕子的說：“你先去吧”於是房間裏就隻剩下我和梁小姐了。

  我感覺自己像個社會學家在做社會調研似的，和梁小姐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天，我聽她說她以前的工作，後來怎麽下海的，下海後如何混到今天這個頭頭的位置。她說得很輕巧，習慣性的點起一支煙來，我不喜歡煙味，眼裏的不悅被她捕捉到，便說：“不好意思啊，都忘了問你可不可以抽支煙”

  我趕忙說：“沒事沒事，你抽吧！”一遍把茶幾上的煙灰缸遞給她。

  正說這話，梁小姐電話響了，她對著電話說：“怎麽了？”，說著吸了一口香煙，吐出幾個眼圈兒，繼續說：“沒射就不加錢，其他多的東西，你們自己看著辦。”

  我說：“生意不錯啊！”

  梁小姐笑著回我：“隔壁你倆朋友，說是要交換一下。”

  我臉一下紅了，梁小姐見我的樣子，就笑起來了，挑逗著我說：“要不，姐姐我給你一次，你這樣就是個雛兒……”說著便眼裏春水四溢地看著我，嘴唇動了動。

  還好她沒繼續動作，沒有身體來觸碰我，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那麽繼續沉著冷靜了。

  “我才不是呢，我女朋友都好幾個了。”我逞著強說。

  “是嗎？”梁小姐盯著我說，“喲，看不出來呀，熊經理看起來清清秀秀地靦靦腆腆，私底下還是這麽經曆豐富的喲！”梁小姐有些戲謔地口吻。

  我就笑笑不說話了。

  我聽見隔壁開門的聲音，梁小姐起身去打開門，在門口和兩位服務完畢的妹紙說了幾句，便拿著一疊錢朝我走進來，遞給我：“熊經理，合作愉快。”便走出房間，帶上門的一瞬回頭朝我說：“晚上睡不著，就給我電話吧，你有我號碼。姐姐我隻偶爾喜歡吃你這樣的小白，不接客。”說完便是意味深長的一個眼神。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靠著電視櫃，心裏像極了螞蟻在亂跑。手裏是梁小姐從BRINT那裏拿到的2400塊的一半1200，是她給我的返點、傭金、抽成？心裏感覺有些好笑，卻還是覺得這錢是錢啊，有機會撈一把，為什麽不呢？

  門關上的聲音很重，我感覺到那些蠢蠢欲動的欲望又從嗓子眼回落到胸口，一會應該會回到肚子裏吧。

  我想打電話告訴小雅我很想她，看了下時間，已經快淩晨一點了，於是作罷。

  那1200塊錢，後來被小雅笑話了我很久。沒事就拿這個來說我：“拉皮條的……”她也很懷疑我是不是經受住了那誘惑，各種誘供逼問，還好，因為確實沒做過，我的眼裏都是那無辜的純潔，她也便信了。

  第二天起床，我們仨吃過早餐，變打車去了樂從鎮的家具城。BRINT一路上不停的給TT發短信，打電話，可TT始終好像以工作忙，老板不準假為由，不來赴約。BRINT的滿腹欲望顯得那麽焦急無賴。

  樂從家具城很大，附近有好幾個類似的商貿中心。BRINT很是新奇，到處逛到處看，看見小東西便買買買。中午飯都不吃，我們就在這家具城裏四處逛逛看看，我感覺腿都不屬於自己的了,生無可戀說的便是這種感覺吧。我還不停地想著要趕飛機回廈門，可現在連機票都還沒買。

  BRINT心思都在逛逛看看，了解商業行情上。看中了電動按摩椅，於是便和會計師老頭兒一人買了一台，於是我又和TT聯係，告訴她記得到時候發貨的時候把他們的按摩椅裝進集裝箱裏。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下班，商貿城的店鋪都陸續關門下班停止營業，BRINT才戀戀不舍的和我一起坐上回酒店的出租車。我告訴BRINT我要急著回廈門，BRINT懇切地說：“MR Bear ，pls ’s my new business plan.”

  BRINT見我沒多少反應，便說：“Bear,I knoing !”

  我明白了昨晚梁小姐接電話的緣故了，原來是這倆要求交換夥伴？艸……

  他見我聽說到女人便有了些興趣的樣子，便說：“Bear,last night,hoimes ”

  “No……”我結結巴巴的說，“I just just finish it very fast”

  “oo xiamen.”

  一聽說要付我勞務費，我便假裝著扭捏說著“Yes,my dear Brint. Surely I .”

  “Bear ,thank you so much.and also Thanks Mr Huang.He is a good guy,I 說著很多話少好聽的話。我也就假裝著應付。

  回到酒店，實在太困了，洗過澡，我們便去酒店自助餐廳吃完飯。BRINT想要去酒店的夜總會坐坐，我想著梁小姐那勾人的眼神，便也有些蠢蠢欲動。

  我的電話響了，是小雅。

  “喂，怎麽那麽吵。在夜店？”小雅鼻子裏冒著冷氣。

  “酒店的酒吧，英國人說要喝一杯，今天太累了。”我解釋道。

  “是吧，去幹什麽了那麽累？”

  “在樂從的家具廣場逛了一天，逛商場似的，中午飯都沒吃。剛吃過晚飯。”我說道。

  “哦，那你稍微喝一杯就好了。夜總會的女人和你說話，你可不能多餘想法啊！”小雅又對我訓誡道。

  “知道知道，我膽小，再說了，可想你了。本來今晚要回來，可英國人死活要我多陪他們到明天下午晚些時候。”

  小雅笑著問：“真的想我了？是想我還是就想著那些壞事啊……”

  “當然想著和你在一起了啊。那些事，你說不，我就不嘛。”我大聲說著，這裏有些嘈雜。

  “哼，你們男人就是說話都騙人，明明就是想占人家便宜，還說那麽好聽。”小雅應該在努著嘴說吧，“不過，小熊說出來的話，都那麽溫柔，我心裏很舒服，就喜歡聽你說。”

  “乖，你回去了麽？”

  “還沒呢，你都不回來，我就沒那麽早回家了。不過我馬上就走了。”

  “要不你先吃了晚飯再回去吧，一個人懶得煮。再說你煮飯，我可不放心。”我笑著說。

  “哼，嫌棄我啊，可以啊，小熊，你等著啊……”

  ……

  “你好熊經理！”

  我循聲望去，是昨晚的梁小姐。她今晚打扮得妖嬈了很多，露背長裙，胸部若隱若現，頎長的雙腿勻稱而白皙，腰肢纖細。我看得有些發了呆。

  “誰啊？”小雅很警惕的問道。

  “哦，工廠的外貿業務員，再陪我們呢！”我不知何故撒了一個謊。或許是心裏有了不軌的想法。

  梁經理很識趣地等著我，不再吭聲。過了許久我和小雅打完電話，才繼續和我說話。BRINT試著和她交流，可惜是雞同鴨講沒法溝通，於是眼巴巴的望著我，催促我結束電話。

  BRINT一開口就要我問梁小姐：“ask her, hoh blow job”

  艸……我硬著頭皮翻譯過去，梁小姐倒是很淡定地笑著回答：“No ,No ....熊經理，你告訴他們，我不做的。我是經理……”說完話那眼神就開始盯我放了些閃電。我看在眼裏，心裏早已起了風浪。

  BRINT聽完我的翻譯後，有些失望。顯然他被梁小姐今晚的妖冶給勾住了。BRINT撇著嘴說道：“we need nice girls,you know,nice service.”

  我告訴梁小姐BRINT的要求，她便笑著說：“OK，OK。”

  我們喝完酒便回房間去了。不多時，敲門聲響了，我打開門，梁小姐和三位穿得很性感的美女便進得房間來。她們和倆英國人說hello，算是打招呼。BRINT和會計師老頭的眼睛便在三個女孩子身上掃描著，眼裏很多火花。其實，我也是，感覺自己咽了一口口水。

  ……

  梁經理見我朝自己房間走回去，便在身後說：“昨晚的規矩，熊經理，放心。”我知道她說的是給我那些好處費，心裏想想，也挺不錯的。

  我關上房門後，似乎還有點期待那敲門聲響起，但沒有。

  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