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雅換掉鞋子，小雅便和我走進書房裏。書房裏有台台式電腦，她拿出挎包裏的U盤，插在電腦主機上，打開來便是各個公司的方案，有圖片，有文案，有視頻。

  小雅說：“你看吧，說明感覺啊？帥不……”小雅轉頭看著我，腦袋剛好碰在俯身埋頭看屏幕的我的臉上。我雙手抱著她的頭，朝她腦門上啵了一口，香香的秀發，如絲順滑。小雅接著說：“公司裏的一些大姐啊，一天眼睛都是發綠光的……”

  對，那時候小鮮肉還不占主流。男人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就是那幾位雄性激素外露，陽剛十足的人的模樣。

  “小雅，你喜歡這樣的啊？”我有些嫉妒和心虛，因為我不是那樣的雄性激素爆棚的類型。

  小雅埋著頭說：“對啊，喜歡。好有型，好MAN的啊！”那口吻那表情，簡直都要舔屏幕了。轉頭又說：“誰讓我把持不住對你下手了，算了，栽了，我認了……”

  靠，這埋汰得我都不知道如何抬頭了。

  我抓起小雅的手，把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我坐在椅子上，把小雅攔腰一抱，放在我腿上，她就在我懷裏了。

  “是這樣的啊，小雅，你不覺得現在討論這個品牌和營銷方案晚了嗎？”我直接說道。

  “笨啦，今年不用的，是明年秋冬季新品發布，和品牌計劃的。不然哪兒來得及啊！”小雅對我說到。

  “那還差不多。其實“男人不止一麵”這個廣告詞，可以換一換不？”我說。

  小雅不解地說：“為什麽？”

  “你想啊，這個公司做的方案，也就是你們比較多傾向性采用的這個方案，這個幾個人不都是一種類型的麽？哪來的不止一麵呢？”

  小雅若有所思的說：“是呢，今天也有人說。建議要換幾個不同類型的男明星。”小雅蹙著眉頭，“哎，要換人的話，不知道現在來的及不，麻煩不麻煩。我聽這廣告公司說了的意思，是他們已經和董事長說過了初步的框架，董事長很讚同。”

  “那不是你很難做了。”我聽完小雅的話說道。

  “誰不是呢，也不知道董事長究竟怎麽想的。如果他定了，那我們就執行就好了。沒定，要我們給方案的話，我還得做啊！”小雅歎了口氣。

  “你這掛名的董事，怎麽成了公司執行總裁似的了？”我笑著問。

  “哪壺不提哪壺開。我這初中畢業生，腦子都大了。”小雅苦著臉說。

  “別想那麽多多，你做品牌營銷，不就和你做工廠賣石材一樣的麽？萬變不離其中，銷售都是如此，如何抓住眼球，如何刺激人的購買欲。再說了，賣時裝比石材好多了吧！”我試著鼓勵小雅。

  小雅看著我，伸出小手擺弄我的下巴，說：“就你會說，不過也是你說的這樣的道理。”

  “好了放下這個事情先，我給你看看我的筆記本吧。”說完，我拿出筆記本來，不顧小雅的白眼，快速接通電源和網線。“小雅，我下載了暮光之城我們一起看吧。”

  小雅說：“好呀好呀”然，後我就打開了電影，小雅坐在我懷裏。不到十分鍾，小雅便起身，抱著筆記本說：“這樣不舒服，我們去床上看唄。”小雅放下筆記本在床上，便說：“不行洗澡去，先要洗澡。”

  說罷，小雅便打開衣櫃拿出睡衣和浴巾去了浴室。我抱著筆記本，點開了下午下載的小電影……OMG這邊活色生香，不遠處的水聲潺潺，那刻我是頭發熱的昏昏，小腹那裏一腔熱血在湧動，小雅，我來了……

  我褪下一身束縛，悄然打開浴室門，走進那水霧中。小雅，被我的突然闖入驚住了，本來的尖叫——啊！捂住胸前的旺仔小饅頭，一下子就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討厭啊，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快出去……”

  我壞壞笑著說：“上一次在酒店，有人不是很享受麽，怎麽在家裏反而害羞了？”

  “討厭，壞蛋，出去！”小雅似乎抵觸著我突然的闖入，水霧之下的小雅，可能是熱水的緣故，或者還有嬌羞，臉蛋兒泛著紅暈。可愛，我心像是醉著碎了在水霧裏。

  我低頭輕輕吻她肩頭香滑的肌膚，沒有多餘的脂肪，美麗光潔的肌膚，令人如癡如醉。這一次出其意料的順利，是呼是應，是愛是疼，是彼此交出身心是享受歡愉。

  那時候的我們更像是忘掉和躲避現實裏擔負的夢者，她是剛逃出閨閣的姑娘，我是那夢裏循她氣息而至的懵懂少年。

  弗洛伊德曾說過：人生其實是很難，於是,大家通常要麽徹底自欺欺人,這也就是說不把那些痛楚當回事兒;要麽尋找一些能夠減輕痛苦的替代滿足感。

  那麽那時候懵懂的我，隻是小雅能夠減輕痛苦的替代麽？

  在歸於沉寂的前夕，我曾逼問自己。在風雨後漸漸平靜的喘息聲中，我輕輕的問過小雅，得到地回答隻有她的兩行淚水。小雅很苦，苦到有時候她不知道麻木，有時候還有著幻想和期望，期望會有一天的自由和幸福。

  那時候的我，沒能力，沒勇氣，或者說還在“初戀”和“處*女情結”裏轉圈而不得清晰。小雅也因此消沉，失望，卻像是那麽自然而然理所應當似的。

  小雅總歸是小雅，背負了太多的家族姻親結盟的權利義務，自己卻無法徹底擺脫。我卻依然是那個小熊，那時的小熊，看不透望不穿，迷霧裏兜兜轉轉的熊。

  小雅被我緊緊的環抱著，隨著雨水一下流淌的熱水，我像是雨中覓食的鴨子，不停地輕輕啄咬著她。

  風雨過後，那空虛，像是不知從何而來。我怕這空虛，也怕心愛的小雅感受到空虛和怕，輕輕的抱著，咬著她濕滑的唇，舌尖撬開她緊閉的唇齒，糾纏在一起。輕輕地撫摸，像是開始時候的溫暖。小雅輕輕的回應著，享受著從浪尖下來的輕柔。

  小雅：“我愛你，真的，我愛你！”

  “我也是，愛你，乖乖。”我歡欣輕快的回應著。

  我幫小雅擦幹身上的水珠，要她快些穿好睡衣去床上。她卻嗔怪我，“不行，還在流，你太討厭了……”

  我們在床上看著millionaire slumdog，那劇情很緊湊，除了印度電影一言不合就歌舞外，幾乎毫無槽點。小雅問我，“你說街上那些乞討的殘疾小孩，老人的，怎麽那麽多，不會也有這樣的乞討集團控製著的吧！”

  “沉重的社會問題，應該沒有吧。你瞎想那麽多幹嘛，好好想想你的營銷方案吧……”我也認為應該沒有。

  小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視線回到屏幕上。電影終了，在一場歌舞的盛宴中，結束了。小雅就歡樂了起來，說“這印度寶萊塢的電影還有些意思。”

  我摸著她的頭：“其實啊，社會裏很多事，可能很多事，都超乎我們想象的巧合，我們以為的巧合，或者都在別人控製和誘導之下的棋局裏是預設的。”

  小雅不解的看著我：“說人話！”一臉的不耐煩。

  “就是啊，我們因為見過太少，而被忽悠和欺騙了而已。”我裝作很是老沉的樣子，接著說：“想當初剛上大學，第一年寒假，回老家。我在火車站打了個電話，很快電話響了起來，報停的小姑娘就讓我接了起來。那人的聲音太像我要找的親戚，太像極了，幾乎就是他吧。於是我跟著一個自稱是被他派來的員工，那人帶著我走啊走，說要你表舅忙著呢，就讓我來接你，他讓我買幾張火車票，可是我出來得急，沒帶足夠的錢，你先借我，等下到了公司，你表舅給你。我掏出了口袋裏的幾百塊，還把信用卡都給了他，結果……”

  小雅迫不及待的說道：“明明是你傻了吧！”一臉地嘲弄看著我，“我看看，你怎麽長得這麽白啊？”

  “我不白好不？我正常的皮膚吧！”我老實的回答道。

  “看吧，就是腦袋有毛病，白癡的白。不然怎麽會被騙？”小雅白了我一眼，隨口“切——”。

  “我那時候不是沒見過世麵嗎？”我爭辯著。

  “一是你沒見過世麵，二是你就是傻，發自內心的傻，才會這麽容易上當受騙。”小雅繼續著她對我的戲謔。

  “那時候，就沒想過那個報停的姑娘埋著頭是在發短信，或者他們的電話就是和騙子的電話是連同的。要現在，我手機打過去不就啥都清楚了，哪裏會受騙啊！”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小雅不依不饒的說：“你都做了那麽大兩單了，你不和哄姑（閩南話，吹牛大王的意思）好好談談合同的事，你呀，遲早還會再被騙幾次。真是無藥可救，傻得可以。”小雅不屑和我說話了，倒頭變要睡覺。

  我可不依不饒地抓起她來，將她放在我腿上，說：“乖乖，我有好看的想和你看。比剛那個電影好看多了……”

  小雅眼睛一亮：“什麽東西那麽好看？沒騙我吧！”

  “沒有啊，怎麽會騙你啊！”我說。

  “那好吧，給我看看。”

  於是我打開下午下載的小電影來，對的，唯美的一部，忘了女*優叫什麽名字了。但是，記得那個畫麵、那個色調，唯美，溫柔。畫麵裏，女主被男主拿來一根絲帶，蒙住雙眼，輕輕地困綁在雙手手腕上。

  小雅的呼吸聲像是停了，卻又那麽沉，那不安分的雙手早已在她胸口揉捏著，我咬著她耳垂:“乖乖，我想要你……”

  “嗯——你怎麽又來了，啊——”小雅的低低的叫出了聲，那一刻，我的指尖觸到她的柔軟，小雅忍不住渾身顫栗了下，便回頭將唇貼近我——小雅在索要我的吻。沒有遲疑沒有猶豫的唇齒相依，熨帖在一起。我捧著小雅的臉蛋兒，像是捧住隻紅蘋果一樣，隻是小雅這蘋果香甜可口，還會和我玩舌尖遊戲。

  雲雨初霽後，小雅告訴我：“被你蒙上雙眼，束縛雙手，我不能看不能碰，就被你這樣侵襲著，我隻能感受，感受到好多你的溫柔你的壞你的愛……”我問她：“沒有把你揉捏疼吧。”小雅閉著眼，鑽進我懷裏，說：“都顧著舒服了，沒感覺疼，不過現在感覺有些疼了……”

  我扒開她護住胸口的手，仔細檢查了下，確認沒有傷痕，便放心了。不然，我會感覺很不安。

  小雅說虛脫了，胸脯一起一伏的喘息著，我將她攬了過來，頭枕著我的手臂，小雅說：“好瘦，不舒服。”我左手輕輕一巴掌打在她的小美臀上發出“啪”的一聲響，小雅隻是輕輕地嗔怒了句：“討厭！”我則以吻封緘。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我手還停在她胸脯上握著。小雅問我：“熊熊，你以前真沒過女朋友？”

  “沒有過啊，怎麽了？難道還騙你？”我誠懇的說。

  “哼，感覺好會玩女人……”小雅鼻子哼哼地不信任我。

  “什麽，玩？”我有些本能的辯駁，“什麽啊，我不都是學島國老師的麽？再說，你不是老師嗎？”我說著使勁揉捏了她幾下。“不過，”我接著說道，“以前高中那會我幾個關係挺好的女同學，都說要誰跟小熊談次戀愛，肯定好浪漫的……”

  “是嗎？”小雅有些醋意，“那你為什麽不和她談戀愛啊？”

  “哎-，姐姐，那是我關係很好的同學啊，哥們呢！”我無可奈地說著，真後悔跟女人說這些事了。

  “是嗎？”小雅一骨碌甩開我的手，坐了起來，抱過我筆記本來，“給我看，我看看你那哥們長什麽樣子……”

  我不動，她就施以掐字訣，我就坐了起來。打開QQ空間，一個一個給她介紹我們高中的同學。那個我說的關係好的女哥們，當然確實不算漂亮。小雅看了就喜笑顏開了，“不過你還是得給我老老實實地，不然我……”說完，她做了個撿到的手勢。我就立馬捂住那命根子。

  我收好電腦，剛關燈躺好，小雅便拉過我的手臂，像隻貓咪一樣使勁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入夢了。

  伴著小雅輕輕地呼吸，我也睡了，安穩、踏實。

  清晨的時候，陽光傾撒在窗邊，小雅揉著眼睛，抓了我下身一把，趕緊閃過身去，我抓住她環抱住，卻被她掙脫，邊跑便說：“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我錯了哥哥，求你放過妹妹吧……”

  我起身做了早飯，小雅吃完便開車上班。我就在她家裏打開電腦做事。自由、散漫，卻又感覺能做出些業務來，以至於我本身就是比較隨性，再加之參加工作開始，就這麽舒服習慣了。再換工作，都顯得那麽難以適應了，盡想著自由沒人管束了。

  打開郵件，便是好幾封BRINT的郵件，要我幫他聯係核實下XX電器廠，一看不都是順德的麽？這哥們大概從前沒直接從生產商買過貨物，特別謹慎，凡是都問我很多次。這不，又問我要產品生產的照片，要我去工廠拍一些發給他，順便要我幫他把把關，他再次說：“I y.you are my eyes here.”好吧，我和老黃打了個電話。

  “黃總，英國人又在關心他的產品生產進度了，要我到工廠看看拍照給他。”我對著電話說。

  “這個英國佬真有意思，擔心的很。你就跑一趟嘛，拍幾張照片給他發過去，順便也把關下質量。”黃總笑嗬嗬地說道，“哦，對了，你傷沒事吧？”

  我被老黃這麽一問，給怔住了，支支吾吾地說“沒什麽啊，黃X給你說的？”

  “哎，年輕人啊……注意不要太過火了就好。陳XX他們家可是地頭蛇，他老婆的娘家也不好惹的，你好自為之呀……”黃總淡淡地說著，若有若無的敲打我。

  我沒聽進去他說的，就隻想著：“黃X這孫子，嘴吧這麽不管用……”隨即拿起手機給這丫撥了過去電話，“黃X，你為什麽告訴你老爸，我和小陳打架的事？”

  “什麽啊，我妹打電話過去給我老爸問你去哪兒了，我爸問我，我總得告訴他你在養傷，但是他老問我，我就說了……嘿嘿嘿”黃X在電話那頭沒臉沒皮的笑著打著哈哈說。

  哎……真是，估計這消息，遲早會傳開了。我撓撓頭，長長的歎了口氣。

  中午的時候，小雅打來電話要我找她一起午飯，我說：“你也忙，我就煮包泡麵吃吧。加個雞蛋，夠了。”小雅忙，便也不再糾結，和我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我說：“我買菜做飯，你晚上早點下班吧。”

  小雅很開心的說：“啊，好幸福啊，我早點下班回來吃你做的飯哦！”

  我回頭捋了一捋最近的報價，然後跟蹤了下。

  想打幾個電話，可是我的號碼被限製了國際長途功能。一查通話費率，嚇死我了。

  算了，算了，就郵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