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我為什麽非要同情一個垃圾!
作者:
日向橘 更新:2021-10-27 10:08 字數:3634
林小風命令保鏢鬆開兩人,傅汐月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臉色從剛才到現在笑麵如花,忽的變得嚴肅起來,就連聲音都帶著幾分寒意,“現在是晚上九點二十五分,遊戲開始了……”
聽到“遊戲開始了”,傅緣幾乎下一秒就從傅汐月身側飛奔出去,即使大腿受傷也絲毫不影響他逃跑的速度,陳軍緊隨其後。
兩人一出燈塔就兵分兩路各跑各的,因為這樣的生還幾率比較高。
林小風回頭看了一眼敞開的大門,轉過身說出了自己擔心,“你一個人能行嗎?”
傅汐月歪著頭看著林小風,微微一笑,眼神裏閃過一抹奸詐,反問他“誰說我是一個人的?你們不是人嗎?”
聽到這句話,林小風露出邪魅的笑容,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道,“遊戲開始啦,希望大家能在這場狩獵中,玩的愉快……”
傅汐月的話和林小風意思,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林小風帶上耳機,從保鏢哪裏拿到一把槍,加上四個保鏢,六個人的追捕小隊正是開始狩獵。
而傅汐月也按照她所製定了規則,在十分鍾後整齊開始了遊戲。
她拿出別再腰後的槍,直接拉開保險,根據保鏢指引的方向,與兩個保鏢一起開對傅緣進行抓捕。
而林小風則和另外兩個保鏢作為一組,對陳軍進行圍捕。
傅緣拚命的往山下跑,希望能從路上攔截一輛車,而他此刻的的行為,與當時的傅母做出一樣的選擇。
即使大腿上的傷在不斷的往外冒血,但並不能阻止他想要獲得活下去的一樣,所以他幾乎是沒有停歇,朝著山下瘋狂的逃跑。
傅汐月也並沒有徒步追捕,而是直接坐上車,像這種不對等的遊戲,她根本不在乎傅緣被抓後會怎麽罵她,她要的就是讓傅緣感受下母親當時的恐慌與不安。
傅緣腳步很快,再加上他熟悉這邊的路況,所以他輕而易舉的就來到山下,可下了山又能怎樣。
這條路幾乎不是有車開過去,他又不敢沿著公路走,因為這樣就很容易暴露,沒辦法他隻能沿著路在山上跑。
就在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之時,一個恐怖如斯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我尊敬的小叔,你這是去哪啊?”
傅汐月陰笑著,看著前方倉皇逃竄的傅緣,她享受到這種抓捕的感覺,也感受到母親當時的絕望。
傅緣不顧傅汐月已經追上來,扔努力的往前跑,大男人的他因為恐懼竟放聲大哭起來。
一邊跑著一邊哭著,腳步的步伐因傷口帶來的巨大疼痛,而慢慢的臉龐下來,傅緣不忘向身後的侄女求饒,“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貪錢了,你看在你爸的麵子上,放了我吧……”
傅汐月在他身後悠閑的漫步,可與他的距離卻在慢慢的靠近。
她冷笑著看著前方跌跌撞撞的小叔,笑著大聲問他,“你讓我看我爸的麵子,那為什麽你當時不能看我爸的麵子放過我媽呢?又或者當時你為什麽不抓我爸,卻要害死我媽呢?”
傅緣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體力已經沒有之前的充沛,再加上傅汐月在身後帶來的威脅,讓他深刻體會道身心俱疲。
再加上天黑看不清路,傅緣腳下一不留神,竟拌到一塊枯樹枝上,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他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可大腿已無力再支撐他站起來,而這時如魑魅一般的傅汐月,站到了她身後,一腳重重的踩到他的後脊上。
將他俯撐起來的上半身,直接踩到地上,她力氣很大,似乎是要把這個男人踩進泥裏。
她用槍口指著傅緣的後腦勺,在傅緣極力掙紮之際,她毫不猶豫的直接再他臉龐位置打了一槍。
巨大的聲音傅緣耳旁炸開,產生的氣浪將他的臉皮震出一層層如海浪一般的褶皺,子彈鑽進他臉龐的泥土裏。
巨大的恐懼瞬間讓他產生幾秒的精神失控,他嚇得“啊啊”大叫起來。
看著此刻的傅緣,她想著母親當時是否也是如此的害怕,那種被黑暗一點點吞噬,想要奮力掙脫,最後卻隻能接受現實的絕望。
她的笑容漸漸凝固住,即使在黑夜之中,她尚能勉強視物,可她卻希望自己此刻是個瞎子。
她不想再看到這世上的汙穢,即使閉上了眼,某些髒東西還是會出現你的腦海裏,驅趕不了,揮之不去。
她沉聲問傅緣,“說出一個我能放過你的理由,我可以考慮一下。”
此時的傅緣大腦已然一片空白,麵對傅汐月的問話,他隻有連聲的求饒,“對不起,對不起,你放了我吧,看在你爸,你弟弟份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小叔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這真的不敢了……”
“那我要是饒過你,你真的能洗心革麵嗎?”她冷漠的眸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能,我肯定能,汐月你可憐可憐小叔吧,你把我交給警方,讓我得到該有的懲罰,我願意在監獄裏用我下半輩子償還我做的錯事。”傅緣說的言辭懇切,每一句都帶著哭聲。
可她卻是一句也不信,她為什麽要去一個能心狠殺掉自大嫂的魔鬼呢。
母親對傅緣不薄啊,當初他生成要給傅長生換腎,母親也情願自己的讓父親把房子賣掉,貼補傅緣家裏的醫藥費。
這麽多年傅緣吃她們家的,喝她們家裏的,母親可謂是一句怨言都沒有,一句牢騷都沒發過。
可就是這麽善良的人,卻被傅緣這隻白眼狼活活打死,所以她不會替母親原諒傅緣,她也沒資格原諒。
她抿緊唇瓣,齒貝微微開合,說道:“我為什麽非要同情你這種垃圾……”
話音剛落,傅汐月將槍口轉移到傅緣的大腿上,“砰砰”兩槍,直接打中他的膝蓋,將半月板打穿。
傅緣因劇烈的疼痛而仰起頭發出如雷般的哀嚎。
淒慘哀嚎聲穿邊了山林,連坐在遠處車裏的葉謹言都聽到了。
葉謹言看著電腦顯示屏裏投放出來的畫麵,漆黑一片也沒有他家小女人的身影,於是便命令保鏢上前去。
保鏢聽從葉總安的指揮來到了傅汐月身旁。
傅汐月見來人是保鏢,飄了他一眼後,命令道“找兩個鐵棍插進他的膝蓋裏,偽造成是他逃跑過程中,自己受傷的,我不想給你找麻煩。”
她的話很明白,要是被警察知道傅緣是被用槍打成的貫穿傷,那一定會以私藏槍支的罪名來起訴他們,所以沒必要給這些人還有自己找麻煩。
葉謹言看著監控畫麵裏的傅汐月,覺得自己家的的小朋友,真是聰明絕頂啊。
保鏢聽從傅汐月的指令,點了下頭,應道“您放心,保證讓警察看不出破綻來。”
而此時的傅緣已經疼的暈死過去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他還要遭受更大的痛苦。
她鬆開踩著傅緣兒腳,深呼一口氣後,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光,剛才還烏雲密布,怎麽轉眼就煙消雲散了呢。
看著天上的月亮,她莞爾一笑,悠悠的對身旁的保鏢說了句,“葉謹言都進監獄了,還不忘偷窺我,你說他是不是個變態啊!”
此話一出,保鏢愣了一下神,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紐扣。
而葉謹言在聽自家小女人對自己的評價後,臉色也瞬間黑了下來。
和葉謹言坐在一輛車裏的司機,在聽到傅小姐如此筍葉總時,他連呼吸都跟著停頓了一下,他不敢轉頭去看後麵葉總的臉色,隻能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
保鏢半天做不出反應來,他呆愣愣的看著傅汐月,吐了吐口水,尷尬的扯出一抹笑容來,“傅小姐,葉總都進去了,那還能偷窺你啊!您想多了。”
“哦?是我想多了嗎?”傅汐月轉頭直視著保鏢,邪魅一笑。
保鏢看著這個笑容,心裏咯噔了一下,下一秒傅汐月伸過手來,竟一下撤掉了保鏢身上偽裝成攝像頭的紐扣。
保鏢一時慌亂喊了一聲,“傅小姐……”
傅汐月冷笑著,將手掌心裏的紐扣掂了掂。
而這邊葉謹言的視頻映象也跟隨之劇烈晃動,但絲毫不影響他觀看,反而一臉貪婪的看著漆黑的屏幕。
她拿起槍將槍口抵在保鏢的腦門上,眼裏閃過一抹狡黠,笑著說道,“你當我傻嗎?我被葉謹言監視了這麽久,你以為我察覺不出來這個東西是微型攝像機嘛,為什麽監視我?是葉謹言的意思,還是林小風的?”
保鏢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害怕自己漏出破綻來。
眼前的女人,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最狠厲與決絕的,而且她在與自己接觸這麽短的時間裏,就能察覺出攝像頭,就說明了她十分的聰明。
肅靜的黑夜裏,兩人的呼吸都格外的沉穩,傅汐月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去,可隨之而來的,是冷漠的暗淡的神色。
她很想好好跟保鏢聊一聊,但她的時間真的不多,手裏的監視器被她我的死死的,希望能夠以此來阻斷,而林小風也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過來。
所以她也就不能跟保鏢多做糾纏,之聲問他“我也不想為難你,我就想從你嘴裏聽到一句實話,你告訴我,葉謹言到底進沒進監獄?”
保鏢的定力還是很好的,說起謊來也臉不紅,心不跳,他沉穩有力的發聲,告訴傅汐月,“葉總的確已經進去了,但隻要他在裏麵好好改造,相信很快就可以得到保釋。”
聽完保鏢的話,她心裏雖是半信半疑,但還是拿開了槍口,微微一笑,命令他“聯係林小風,問他在哪裏,我們該匯合了!”
保鏢心裏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隨即掏出手機給林小風打去電話。
而傅汐月也鬆開了監視器,在保鏢打完電話以後,把監視器還給保鏢,但她還不忘對他說上一句,“請你轉告葉謹言,我等他出來。”
這話她說的異常平靜,帶著盈盈的笑意,讓人保鏢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隨後他們在燈塔裏匯合,林小風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就把陳軍抓住。
傅汐月看著被打的頭破血流的陳軍,忍不住笑著問林小風,“你怎麽下手這麽重啊?人不會被你打死了吧!”
“放下吧,我手上有準頭。”林小風說的一臉得意,可雪白的襯衫上,沾惹的點點血跡,出賣了他的殘暴一麵。
沒錯,陳軍就是他打的,保鏢們都沒插上手,林小風拳拳到肉,把求饒的陳軍打的沒有聲音後他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