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安朱曼女詩人
作者:世紀風雲      更新:2021-09-17 23:03      字數:3670
  看著胖子把幾個手抓餅啃完,幹渴得直打嗝。我就出去給他找水喝。

  訓練營外麵有情況,看守監獄的人全部去增援了。出了圍欄,我輕鬆找到水,又進了胖子的監牢。他驚訝地上下打量著我。我說:“先喝水,喝完水我告訴你。”

  他端起水來,咕咚咕咚地一陣猛喝,喝完就抱著肚子說疼。他二十多天都是饑餓狀態,胃早就萎縮成一條管子。

  現在啃了好幾個大餅,大餅又是硬質食物。然後又喝一肚子的水,食物把萎縮的胃給撐開了,自然會疼。

  看著他抱著肚子在翻滾,我也幫不了他。蹲下看到他滿頭大汗,就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然後出去走廊,四周圍看了一下,另外兩個監牢關押著二十多人。有黑人,黃種人,還有金發碧眼的白種人。這些人全部都蓬頭亂發,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估計也是餓的。

  看來這裏挺複雜的,這關押的人,要麽是間諜,要麽是美軍基地落單被抓的。如果能給他們搞到武器,這裏都不用我們來打。這些犯人就能把訓練營給滅了。

  打定主意,我就說話了:“這裏誰會說華夏語?”這些犯人都爬起來看著我,誰也不出聲。華夏語也不是誰都能聽得懂的。

  我說:“我是來救我朋友的,你們誰想出去的話,我會給你們搞到武器。”

  這時角落有一個人說話了,他用英文巴拉巴拉的講了一通,我隻聽到幾個單詞。

  他說完就用非常蹩腳的華夏語對我說:“先生,隻要你搞到武器,這個訓練營就交給我們了。”

  他是一個黃種人,看著應該是韓國或者日本那邊的。不過看那蓬頭亂發的樣子,起碼關押一年了。

  我向他走去,穿過圍欄出現在他身邊。這舉動把他嚇了一跳,哆嗦著嘴巴說:“你是修行者?”

  周圍的人看到我突然進到監牢裏,也是一陣騷動,都在竊竊私語起來。他們商量罷,就和那個亞洲人講了幾句。我是一句都聽不懂,外語是我的短板,國內沒有那個語言環境。

  亞洲人連連點頭,然後回頭跟我說:“先生,這些人都會使用武器,隻要你放我們出去,給我們分發武器,我們就可以自己打出去。”

  果然猜得沒錯,這些不是軍人就是間諜。我隻能利用他們,而不能和他們一起殺出去。隻能給他們武器和自由,能否安全出去就看他們了。

  打仗不能靠異族,安全隻靠自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呀!

  我點點頭,說我去搞武器,你們做好準備。然後又出了牢房,走到胖子那邊,問他怎麽樣了。胖子滿頭大汗爬起來,說:

  “草!好了一點。這餓了二十多天,暴吃暴飲果然不行。”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搞武器。蔣鳴還在外麵等著呢。”

  “你怎麽進來的?”

  “穿牆術!”

  我說完,他瞪著我上下的打量,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沒有理他,而是閉上眼睛用意識向上麵探查,發現了彈藥庫,裏麵沒有人。進入彈藥庫,翻找了一下。有手蕾,有AK,然後就一箱一箱地搬下去。

  武器到手,這些人都熟練地分發武器彈藥。看那些專業手法,都算老兵油子了。等都拿到武器之後,我一拳就把圍欄的門給打碎。

  這些老兵油子都舉槍魚貫而出,他們已經分好組,都知道自己要幹嘛。

  我打爛了另外一個牢房的門,就又回到胖子身邊。胖子爬了起來,拿掉身上的幹草,說:“我們現在走?”

  我說:“不急,讓他們打一會兒。”

  隨後就聽到地牢出口一陣陣的槍聲,還有手蕾的爆炸聲,打得是相當的激烈。胖子說:“這個辦法挺好,讓犯人去和突突分子打,來個兩敗俱傷。”

  突然,我聽到一陣陣的重機槍聲音,“嗵嗵嗵嗵”。這是訓練營的武裝分子在反撲。犯人才出去一半,還有十來個躲在地牢門口,往外麵扔手蕾。

  我說:“胖子你想玩重機槍不?”

  他摸摸肚子說:“有得玩當然好,幹死他們!草!都把我餓成帥哥了。”

  我又閉上眼睛,把意識延伸到外麵,找到重機槍據點。除了重機槍,四個角的輕機槍也把地牢出口給封鎖住了。

  先前出去的犯人,死了幾個,剩下的攻進了營房。我睜開眼對胖子說:“重機槍在大門口附近,我先去搞掉四個輕機槍,然後重機槍讓你玩。”

  說完我就出現在營房角高塔上的一個輕機槍位。這輕機槍的殺傷力是一千米,抬高機槍口,都能打到一千五百米之外去。我的出現並沒有引起機槍手的注意。

  然後伸手一擰,副射手的脖子就斷了,軟綿綿倒在地上。那機槍手還在那裏連射“噠噠噠噠”,用火力壓製地牢門口。巨大的槍聲中,他根本不知道副射手已經沒了。

  聞著嗆人的硝煙,我弓下身體,一下撲在了他身上,他驚訝地回頭看,被我一下抓住腦袋把脖子掰斷了。

  搞掉了四個機槍位,又回到地牢,拉著胖子的手,這次出現在重機槍後麵。重機槍手正疑惑,怎麽四個角落的槍聲沒有了,根本沒有想到身後還有人。

  我把副射手給搞死,胖子已經把機槍手腦袋給打碎了。真特碼惡心,明明可以擰脖子的,他非要把腦袋給打爛,搞得一手的血跡。看來這二十多天他也是憋壞了。

  胖子弓下身體,撲到重機槍位置,我跑過去拿起彈鏈,他把槍口一抬,“嗵嗵嗵嗵”子彈就傾瀉在訓練營的石頭房子上。子彈把石頭打出一陣陣火花,邊角有大塊的石頭掉了下來。

  胖子又調整了一個角度,專門打房子的門窗位置。那些門窗一下就粉碎了。巨大的聲音讓突突分子不敢露頭,重機槍位周圍彌漫著濃濃的硝煙。

  營房門口地上已經躺下了十多具武裝分子的屍體了。

  本來那些犯人被五挺機槍壓製得死死的,現在沒有了壓製,他們都魚貫而出,衝進營房裏麵絞殺。

  我大致數了一下,我們幹掉了十個人,地上也有犯人打死的差不多十個人。能抵抗的估計就剩下那十個神職人員了。胖子看沒有了絞殺目標,就停止了射擊。

  “胖子,我看你這些獄友,好像個個都是特種兵啊!”

  “我也不知道,這段時間餓得眼睛都綠了。腦子裏麵隻有食物。”

  營房內巨大的槍聲,還有一陣陣爆炸聲,早就引起了蔣鳴的注意。現在沒有四個角落的輕機槍壓製,他又摸了回來。

  蔣鳴在營房門口探頭張望,看到是我和胖子在重機槍位,然後就叫了我們一聲。

  我們回頭來看,蔣鳴跑過來,跳進沙袋圍起來的重機槍位,踩在子彈殼上差點摔了一跤。他幹脆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爬到這邊來。

  他問:“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找到幫手了?”

  我說:“我把那些犯人放了出來,現在他們在進攻營房呢。”

  蔣鳴說:“我們快走吧!等會另外三個前哨回來了就有得打了。”

  胖子說:“我們占據三個輕機槍位,等增援過來再幹一場唄!”

  主意是好主意,就怕這些犯人殺狂了,連我們都打。蔣鳴說:“我們還有任務呢,先到安朱曼去休整一下,繼續完成任務。”

  胖子很不舍地拍拍那架重機槍,說走吧!

  然後我們坐上銅鳥離開,向安朱曼飛去。下麵看到有十輛摩托車開得飛快,這些人應該是其中一個卡哨回來增援的。蔣鳴拿起背著的AK一陣掃射,下麵的人立刻人仰馬翻。我們趁機飛走。

  飛了幾十公裏,蔣鳴力竭,就隻好下地走路。胖子被關了二十幾天,雖然得到了一點補充,但是走路還是軟綿綿的。他說早知道就開幾輛摩托車出來。

  四周都是荒山,隻有低矮的灌木叢,還有滿地的碎石頭,走路都硌腳。頭上太陽很毒,胖子一邊擦汗一邊說,走不了了,休息一下吧!我們就找一個避陰的地方坐著。

  蔣鳴查看胖子的傷口,然後給了一顆丹藥他吃,說皮外傷問題不大。看到胖子瘦得脫了形,蔣鳴說千萬不能再瘦了,不然比他還帥怎麽得了。胖子聽到也是哭笑不得。

  我拿出地圖來,用指南針定了一下位。指著地圖對他們說,前麵幾百米就是大峽穀了,整條大峽穀有兩百多公裏長,有一條土公路。這裏會有車經過,我們就走這裏吧!坐一下便車都好過自己走路。

  安朱曼是阿富汗的一個小縣城,隻有上千的人口。這個縣是阿富汗幾個省的交界處,屬於三不管的地方,是相當的亂。

  縣城位於大峽穀的中後段,出城有一百五十公裏的泊油路到巴格拉姆,路就是沿著大峽穀修建。巴格拉姆是阿富汗的軍用基地,現在為美軍使用,位於阿富汗的帕爾旺省

  從縣城到大峽穀盡頭就是五十公裏的土路,我們就在這個土路邊上。蔣鳴說到安朱曼去應該可以搞到一些消息,可惜剛才沒找到那個小頭目做翻譯。

  阿國早已在無數新聞裏變成一個有關恐布主義和戰爭的符號。但阿國並不是隻有戰爭的地方。雖然阿國西部被北約代管著,還有美軍的基地,但是越是不毛之地,就越會誕生偉大的人。

  安朱曼縣和阿富汗的女詩人同名。二十五歲的阿富汗女詩人娜迪婭·安朱曼出版了個人首部詩集《暗花》,讚美愛和美。

  但是在05年準備出第二部詩集的時候,卻被她丈夫殺害。死在了北約軍管的郝特拉市的家中。死因竟然是她丈夫覺得出版有關愛與美的詩集,隻能給他們帶來恥辱。

  這是多麽無知和愚昧的人啊!

  安朱曼的詩句:

  我夢想有一天我可以打開鳥籠。

  我可以探出頭去,欣喜地唱一段詩。

  我並非脆弱如微風中顫抖之柳樹。

  我是個阿富汗女人,而我一定得哭泣。

  北約代管的郝特拉市,離安朱曼縣有千裏之遙。安朱曼縣沒有法律,隻有各種地方武裝。周圍百裏有好幾個訓練營,可以說安朱曼是地方武裝的采購中心。

  阿國曾經被蘇聯入侵略過,隨著蘇聯人的離去, 一個新的暴力時代爆發, 軍閥在喀布爾和其他地區與地方武裝爭奪權力。從而坐大了地方武裝。

  經曆了蘇聯的入侵和軍閥混戰,阿國的植被和森林消失了。一貧如洗的阿國周遭環境,隻有漫山遍野的黃沙碎石,以及漫天的風沙侵蝕。

  而阿國的戰爭與我們無關,我們隻是過來執行任務的。我們是為了維護華夏國的利益,而到別的國家去捉突突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