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最愛大洋馬
作者:世紀風雲      更新:2021-09-17 23:03      字數:4525
  我一骨碌翻身爬起來,抬頭看看,天已蒙蒙亮了。手腳並用爬上一個碎石高坡,躲在小樹叢後麵,看向遠處大峽穀。

  遠處有一輛越野摩托開得飛快,後麵煙塵滾滾,有幾輛摩托車在狂追。這是越野賽?

  前後的人都用槍互射,“呯!呯!呯!”直響。前麵的人是手槍,後麵的人是AK-47,聽那巨大的響聲都不用猜。這種運動中互射,玩的是威懾力,根本沒有什麽準頭好吧。

  看著離我這邊還有一千多米,趕緊從斜背包把手槍拿出來上膛。這種M1911A1手槍是柯爾特槍族中的一員,精度和射程都不錯,結構精良。可惜的是隻有7發的彈容量,而且上麵給我配的是三個彈匣,21發子彈。真摳門,難道想讓我一路打怪升級撿裝備?

  把槍插在後麵的褲腰帶,整理好斜背包,我繼續趴在地上看著他們追逐。摩托車是個男的都會開,可是前麵那個家夥好像特別的熟練,跟職業賽車手一樣。

  阿富汗國土的五分之三交通不便。屬大陸性氣候,全年幹燥少雨,而且高山丘陵多,植被很少。在這種高原戈壁地帶,四個輪子的汽車很難通行。唯有摩托車,而且越野摩托作為交通工具的話,是相當的便利。

  所以阿國擁有很多越野摩托車,這種摩托車減震好,輪胎齒深,什麽爛泥路都使勁的造。在這種植被少得可憐,到處是高山戈壁,滿地碎石頭的地方相當的好用。

  阿國總麵積65萬平方公裏,有普什圖族、塔吉克族、烏孜別克族三個民族,信奉的是依斯蘭教。全年的GDP總量才200多億美元,人均GDP不足一千美元。大城市是坎大哈和赫拉特,人口密度每平方公裏不到五十個人。

  在這貧窮落後而人口稀少的地方,有很多恐布分子,加入地方武裝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和種莊稼相比,他們更喜歡扛起AK和美軍幹,已經互相打了很多年。

  著名的拉丹先生,就參加過和美軍的戰爭,而他也是恐布分子的代表人物。國內的突突分子和他也聯係密切,並給突突分子提供爆恐方麵的訓練。

  突突分子在阿國有好幾個訓練營,上次被柳風摧毀的那個就是其中之一。而蔣鳴和胖子去那個訓練營,主要是捉拿兩個突突分子的大頭目。趕巧的是,這兩個人是神職人員,還和FBI攪合在了一起。

  至於FBI和十名科學家來中東竄來竄去想搞什麽,就不清楚了。

  看到幾輛摩托車遠去,我是鬆了一口氣。這追逐的兩方,都不知道是什麽人物,我誰也不想幫。

  隨後拿出地圖來確定方位,把地圖鋪在地上,指南針放在地圖中間,再調整一下地圖的南北方向。

  抬頭看看摩托車遠去的這個大峽穀,要找到顯眼的地理標誌性物體,才能在地圖上找到確切位置。現在的位置西麵一百公裏左右是阿國的安朱曼城市,而我這個位置北麵幾十公裏就是一個訓練營。剛才的摩托車就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

  我決定去那個訓練營看看,如果能找到蔣鳴和胖子的話最好。找不到我就滅了這個訓練營,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麽好人。

  打定主意,我就順著小道慢慢的走。必須在中午之前找到那個訓練營,不然周圍都沒有民居,找不到吃的就麻煩了。一直趕路,突然看到前麵有一輛倒在地上的摩托車,而旁邊躺著兩具屍體。

  我回頭看了看來路,剛才前麵那個人應該是把這兩個人打死,然後搶了一輛摩托開走,從而引來後麵的追兵。這會是誰呢?看屍體的穿著像是阿國的地方武裝,也就是說和拉丹一夥的。

  我在他們身上搜了一下,除了一點當地的零錢,就什麽也都沒有,連槍支都被拿走了。翻看一下食指,右手食指一層厚厚的老繭,看來真是職業的地方武裝啊!

  扶起地上的摩托車,搖了一下,油箱有響聲,說明還有油。這個代步不錯,平白無故撿了個摩托車,運氣還是不錯的嘛。把摩托車打著,我順著小路一直開了下去。

  這有摩托車真好,正當我滿心歡喜地開了十公裏之後,在一個天然的關隘跟前,突然有槍聲傳來。

  我趕緊刹車,前麵關隘有人叫著什麽,這話我也不懂,又沒帶翻譯。停好車之後,我就站在車的旁邊,舉起雙手看向關隘。那邊有幾個人在高坡的亂石堆用槍指著這裏。看來是遇到訓練營的前哨了。

  他們呼叫了幾句,又開了一槍打在我腳邊,濺起一陣煙塵。我指指自己的耳朵,又指指自己的嘴巴,裝聾作啞誰不會啊。

  那邊就跑來兩個人,都是大胡子,看著像拉丹的兄弟。他們用槍指著我慢慢走來。走到跟前,看清楚了,是地方武裝。

  我的衣服和他們差不多,一樣的絡腮胡棕色皮膚,所以他們的警覺性低了很多。一個人用槍指著我,一個人過來把我的手槍給搜走。

  我的手槍還沒有開張呢,就這樣被搜走了,怪可惜的。來人在我的斜肩包捏了幾下就算數,然後就推著我往前麵走。

  把我推進了關隘,在避風的地方有一個帳篷。說是帳篷,其實就是用一塊破爛漏光的大油布。拉起四個角,繩子甩過幾塊大石頭綁住而成。也就避一下陽光而已。

  一二三四五,我數了一下,五個人。三個人在追逐另外一個人,前麵地上躺著兩個,這應該就是訓練營的前哨,同一個班的人。

  為首那個大胡子拿著我的手槍在把玩,回頭問我問題,可我一句也聽不懂。外語不會,英語還記得幾個單詞。

  我舉著一個手,另外一個手指了一下耳朵,又指了一下嘴巴,啊啊啊地叫了一下。聾啞人見過,以前鄰居有一個聾啞人,就是這樣的。為首那個人示意後麵的人,讓搜一下我的身。

  後麵那人把我的斜肩包拿了下來。一拉開,掉出了一捆美金。這些人眼睛大亮,盯著地上的美金兩眼放光。美金在全世界是僅次於黃金的硬通貨,這一捆美金讓這幾個人都激動起來了。

  那人繼續搜,把彈匣、指南針、地圖、護照都搜出來了。為首那人攤開地圖一看,臉色就變了,他用蹩腳的中文說:“華夏人?”

  我咪咪笑,說“是的。”老子今天總算找到一個會說國語的人了。

  為首的人馬上用那支1911指著我,繼續問:“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說:“找人。”

  他說:“找誰?”

  我說:“一胖一瘦的兩個華夏人。”

  然後他臉色古怪地看著我,說:“你是那個胖子的同夥?”

  我點點頭。認識胖子就好,這次過來終於算是有了著落。現在我想把另外四個人弄死,留下這個會講國語的。

  趁著那個頭目在打量那些美金,我用眼角餘光瞟了一下四周。隻有一支AK47指著我,而槍的對麵是大石頭,如果他開槍的話,打中石頭,肯定會形成跳彈。這樣的話......。裏麵的人不會全部死掉起碼都會受傷。

  打定主意,我在心裏默念:“當知三界之中,三世皆空;知三世空,雖有我身,皆應歸空。明歸空理,便能忘身。能忘身者,豈複愛身。身既不愛,便能一切都無所愛,唯道是愛。”

  再把意識延伸到外麵十米,同時衝向端著槍的人。那人見我衝向他,大驚,手一抖就是“呯、呯、呯”一摟火。而我人已經來到了帳篷外麵十米,那人這一緊張,把彈匣裏麵幾十顆子彈都給打完了。

  子彈乒乒乓乓打在對麵的石頭上,然後形成跳彈,裏麵的人全部倒下了。我又快步衝進去,把受傷的他們一腳一個,全部踩在脖子上,哢嚓一聲,脖子就斷了。

  阿彌陀佛,我殺生了。咦?為什麽不是無量天尊?

  我來到首領跟前蹲下,從他手裏奪過手槍。草,這是善良的槍,從來沒有開過火,就是用來給後背撓癢癢的,差點就讓他給破戒了。

  為首的人手臂被跳彈打穿,正一個手捂著受傷的地方,躺在地上不住地嚎叫,冷汗直冒。我的1911被他搞到很多血,我把槍在他身上擦了擦,走了出去。

  那人見我沒有殺他,就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跟了出去。我邊走邊說:“把我的東西給收拾好。”他乖乖地回頭,一隻手收拾,然後拎著拿了過來。看我手裏有槍,雖然背著他,但是他隻有一隻手也不敢去撿槍。

  他滿頭大汗腳步蹣跚地走到我跟前,用手把斜肩包遞了過來。我看到斜肩包上的血跡,嫌棄地看著他。這個人對我有用,會一點國語,還知道胖子在哪裏。

  我用槍指著他,從他的眼神裏沒有看到恐懼,但是他的傷口還在流血。這麽鎮定的人還是比較少見。

  我: “挺利索的。”

  他: “我也是華夏人。”

  我: “你們這些臥底可真有意思,被打傷了才說自己是華夏人。”

  他: “我不像你,我的上線已經死了。我想要自由和安全。”

  我: “知道我想要什麽吧?”

  他: “知道,那個胖子。”

  我: “還有一個瘦子呢?”

  他: “瘦子跑了,這邊派了五個人去追。”

  我: “胖子受傷沒有?”

  他: “有,但是傷得不重。

  我:“你的上司是誰?”

  他:“對不起,我不能說”

  我:“你說是華夏人,還有誰知道?”

  他:“我們是單線聯係的。”

  我:“救出胖子,我為你作證。”

  他:“可我的上司死了,現在我隻想做個好人。”

  我:“好啊!你跟法官說,看他讓不讓你做好人。”

  他:“沒有人會信我的,送審的話,那就是讓我死。”

  我:“對不起,我隻是個軍人,不是法官。”

  記得剛當兵的時候,白頭發中將爺爺和我說過一句話:“如果要在善良和正確之間做出選擇,請你選擇善良!”

  可他又說:“任何事情都有反麵性的,如果當初的同情心蒙蔽了雙眼,做出了錯誤的小善,有可能最終演變成對整個中華民族的大惡!”

  也許救出胖子之後,殺了他,就是正確的做法。但如果他真的是國內安排的臥底,那我還正確嗎?那我是選擇正確還是選擇善良?

  這些選擇無情地鞭打著我。最後我還是選擇善良。

  我說:“你包紮一下。”然後回頭說:“出來吧!躲這麽久不累嗎?”

  話音剛落,大石頭後麵走出一個人,正是蔣鳴。他一出來就看著我的絡腮胡,說:“你的無間道演完了?”

  我嘿嘿的笑,說:“別拆我台嘛!沒勁!”

  他摸了一把我的絡腮胡,說:“誰幫你搞成這個鬼樣子的?”

  我擂了他肚子一拳,說:“還不是你家藍月,哭天搶地的叫我來救你。”

  他雙手一攤,嘻嘻笑著說:“我需要救嗎?需要嗎?我在這裏玩得不知道有多開心。就是死胖子,人胖跑不快,現在訓練營裏麵吃生活呢!讓他減下肥也好。”

  我說:“說人話!”

  蔣鳴才略微變色地說:“我草!我碰到他們的阿甸了!”

  “阿甸?什麽鬼東西?”我疑惑地說。

  “就是他們這個教派的靈魂人物,不過估計是散班阿甸,正任阿甸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就是他拿著《國蘭經》一手凝固空間,才把胖子拿下的!幸虧我跑得快!”蔣鳴拍拍心口,有點心悸地說。

  “具體說說,怎麽個凝固法?”我驚訝怎麽還有這麽厲害的人物,救胖子就有點棘手了。

  阿甸,在波斯語是學者的意思。是教徒對主持寺內宗教事務人員的稱呼。一般分為開學阿甸、散班阿甸兩種,前者是指全麵執掌寺內教務工作的人,亦稱為正任阿甸。後者是指隻具備阿甸職稱,而未被聘請為正任阿甸的人。阿甸是通熟《國蘭經》與神訓,並具備《國蘭經》中的種種術法。

  蔣鳴說:“那個散班阿甸拿著一本《國蘭經》,翻到某頁,念出一段經文,周圍的空間就凝固了,如陷泥沼。我離得比較遠,在他念經的時候馬上抽身而走。而胖子還笑眯眯地看著他念。”

  我回頭看那個首領,他已經包紮好了。然後又問他,這段時間查到什麽了?

  他說:“跟蹤二十個FBI,還有十個科學家來到這裏,陪同的是資料那兩個人,那兩個人是散班阿甸的學生,同樣會術法。還沒有到訓練營,前麵突然憑空出現一個阿甸,白頭巾,花白大胡子,很像那個《魔戒》裏麵的甘道夫。剛開始還以為他們請來了先知,誰知道是一個阿甸。”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蔣鳴一直都很精明,跟蹤會被人家發現?真是草了狗了。

  “嘿嘿!”蔣鳴笑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些科學家裏麵,有一個是跟著導師過來的女碩士研究生,大洋馬來的,前凸後翹,非常的豐滿,我就是多看了幾眼而已。”

  “大洋馬?”他不是有嬌巧可愛的小華,還有模特身材的藍月嗎?這樣都喂他不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