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程鳶,你還是不肯相信我
作者:安想然      更新:2021-09-06 13:40      字數:2083
  褚嘉遇回到家時已經九點半了,程鳶不在樓下,周媽迎了上來。

  “褚少,回來了。”

  “周媽,還有飯嗎?”褚嘉遇邊換鞋子邊問。

  “有,少夫人沒吃多少,還剩很多菜呢,我這就去把飯菜熱一熱。”

  周媽笑眯眯的邊說邊往廚房去,不到五分鍾就端出熱好的飯菜和湯。

  褚嘉遇看著那些菜,幾乎沒怎麽動過,看來程鳶確實是吃得不多。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

  “她在減肥?”

  程鳶本來就夠瘦的了,如果再減,怕是連手感都沒有了。

  周媽嗬嗬的笑,“女人都愛美,也許少夫人是為了保持身材。”

  褚嘉遇輕哼,“女人還是有點肉比較好。”

  他動手盛了碗雞湯喝,看到鍋裏還有些,便吩咐周媽,“盛碗湯端上去。”

  周媽愣了一下,很快就笑著應好,把湯盛出來端到了樓上,敲了幾次不見回應又隻好端了下來。

  “少夫人可能睡了,敲門沒有人應。”

  褚嘉遇抿了抿唇角,示意她把湯放到一邊。

  十分鍾後褚嘉遇再次端著湯回到房間。

  房間裏並沒有程鳶的身影,隻有衛生間的燈亮著,褚嘉遇將碗放下,信步走向衛生間,握著門把一擰——

  程鳶整個人泡在浴缸裏,頭枕著浴缸邊沿,有一下沒一下的澆著水,連他進來都沒有半點反應。

  “在想什麽?”

  褚嘉遇坐到浴缸邊上問。

  程鳶把視線移到他臉上,“你回來了。”

  這麽晚才回來,還以為他今晚又不回來了呢。

  “白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褚嘉遇問,他伸出手去輕撫著她的額頭上的傷,“傷還沒好怎就這麽衝動?”

  一個下午,足夠他查清楚程鳶到底為何會如此反常了。

  雖說褚嘉遇也覺得程鳶的舉動執行起來很爽很過癮,但是如果當時薑佑霖要是動手呢?

  程鳶自嘲的輕笑,“別人都欺負到我麵前了,你想讓我裝瞎什麽都不管麽?”

  “我答應過你,會保護你的,你完全可以把這個事情交給我。”褚嘉遇的手從程鳶的額頭來到她的臉頰,指腹摩挲著她的臉蛋,“程鳶,你還是不肯相信我。”

  不相信跟不肯相信隻差了一個字,區別卻差太多了。

  這一點褚嘉遇和程鳶都心知肚明。

  程鳶隻覺得嘲諷,“褚嘉遇,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事實證明,我看不透你,也不敢相信你。”

  葉清秋的存在就像是一根刺梗在她的心裏,程鳶從來就不認為自己能那麽大度,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有。

  空氣裏有一瞬的沉默。

  褚嘉遇突然彎腰將她從浴缸裏拉起來,在架子上拿了一條大浴巾將她濕漉漉的身體包裹住,隨即抱著她走出了衛生間。

  將程鳶放到床上後褚嘉遇欺身而上。

  程鳶不從,推搡著要掙紮,卻怎麽也躲不了褚嘉遇的侵略,隻好也隻能無奈敗北。

  “褚嘉遇,你怎麽不去找你的葉清秋!”

  程鳶生氣的吼。

  她一點也不想跟褚嘉遇做,白天葉清秋上門挑釁的樣子還曆曆在目,程鳶不是魚隻有七秒的記憶,可以心無旁騖的什麽都不在乎。

  也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

  褚嘉遇強勢的捏住她的下巴,隻道,“程鳶,這是你的義務,跟別人沒有關係。”

  說罷他低頭吻了上去,也許是為了懲罰她,這個吻粗魯得沒有半點溫柔。

  事後程鳶生氣的背過身去,不願意看見褚嘉遇的那張臉。

  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半夜起來把他給掐死了。

  可不管程鳶怎麽躲,床就那麽大,被子就那麽大,在這十二月的冬天裏不蓋被子根本就不睡不著,所以到了下半夜她還是隻能無恥的鑽進被窩裏,甚至鑽進褚嘉遇的懷抱裏。

  清晨的時候程鳶是被熱醒的,腰上搭著褚嘉遇的手臂,壓得她動彈不得。

  程鳶抬頭,愣愣的看著男人的臉龐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鑽到他懷裏來的?他們不是應該在冷戰嗎?要是讓褚嘉遇知道了,怕又是一陣嘲諷吧。

  程鳶不願意給褚嘉遇留下哪怕半句口舌之實,所以她要趁著他還沒醒來之前趕緊把自己摘幹淨。

  不想才一動彈,就聽褚嘉遇在耳朵邊上不悅的說道,“別動,昨晚折騰了一晚非要鑽我懷裏來,現在該讓我睡會安穩覺吧?”

  程鳶隻想死。

  “胡說!分明就是你趁著我睡著占我的便宜!我怎麽可能會鑽到你的懷裏來?”

  她巴不得能離遠遠的好嗎。

  褚嘉遇嗬嗬的笑著睜開眼,“那麽現在呢?”

  程鳶有點惱,執意要掙脫,偏偏褚嘉遇也發了狠,就是不放人,不過片刻兩人就折騰得氣喘籲籲的程鳶隻能放棄任由他抱著。

  自結婚以來兩人其實鮮少這麽親密的相擁而睡,程鳶總覺得沒有感情的人是很難相擁而睡的,這應該是相愛的人才會有的睡眠姿勢。

  所以現在知道她昨晚就是這樣被褚嘉遇抱著睡了一晚上,程鳶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這雙手到底抱過幾個女人了!

  尤其是那個葉清秋,光是想象褚嘉遇抱著那女人同床共枕的畫麵程鳶就覺得心裏窩火得緊。

  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麽?

  越想越程鳶就越覺得心裏不痛快,索性抓著褚嘉遇的胳膊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屬狗的?”

  褚嘉遇吃痛,微皺著眉頭問。

  程鳶咬過癮了這才甘心的鬆嘴,男人健壯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讓你欺負我!”

  褚嘉遇冷哼了一聲,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看來你是沒有見識過什麽叫真正的欺負。”

  意識到他又想做什麽後程鳶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褚嘉遇,你鬆開我!”

  “太晚了,程鳶。”褚嘉遇說,“在你自己跑上門來要求我娶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我們這種糾纏是鬆不開解不脫的結果了。”

  放屁。

  程鳶不信。

  他們的關係再這麽下去,總有一天她會親手斬斷這些亂七八糟的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