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這才是真正的男二(獲獎名單)
作者:三月棠墨      更新:2021-08-29 13:39      字數:5377
  “滾開!”

  楚心之緊抓著棍子,朝右前方掄過去。

  一棍子打在其中一人的額頭上。

  血流如注!

  麻痹!一幫大老爺們兒打不過一個被下了藥的女人。

  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這些小混混平時裝成凶神惡煞的樣子,拿著棍棒嚇唬一下別人還可以,事實上,不過是一幫欺軟怕硬的家夥。

  “狗子,給我找繩子,把她綁起來!”強子捂著手臂,喊道。

  楚心之雙手握著棍子擋在身前。

  闔齒咬舌尖,滿嘴充斥著的血腥味,借此來保持清醒。

  “你們不是為了錢,是有人指使,到底是誰?”楚心之問。

  之前在車上聽到,他們好像在說一個女人。

  哪個女人這麽恨她?

  想用這樣的方式毀了她?!

  強子根本不想跟她多廢話,“還愣著幹什麽,拿繩子過來。”

  “是戚寧!是不是她!”楚心之往後退一步,甩了一下昏沉的腦袋。

  她真正得罪過的女人,隻有戚寧。

  強子的腳步一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那就是了。”

  楚心之再次咬了舌尖,鮮紅的血順著嘴角流下來,妖冶綺麗。

  她冷笑一聲,“她是以什麽為代價讓你們綁架我?錢,還是身體?她難道沒告訴你們,我是什麽身份,我是盛家的人,我老公是盛北弦!”

  在場的幾個人徹底僵住了。

  在H市的底層混了數十年,他們豈會不知道H市的盛家,豈會不知道盛北弦。

  這個女人……是盛北弦的老婆。

  楚心之頭痛得快要炸掉,手上的棍子幾欲脫落。

  她,真的沒有力氣了。

  勉強將棍子撐在地上,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不信?你試著打戚寧的電話,看能不能打通,這個時候,她怕是早就逃走了!因為,她知道惹了盛家是什麽下場。”楚心之一字一句的說。

  強子的背後驀然升起冷汗。

  旁邊的一人打了電話。

  “強哥,戚寧那個臭娘們兒的電話打不通。”

  楚心之緊抿著唇瓣。

  果然是戚寧!

  強子看向楚心之的眼中,多了幾分忌憚。

  遲疑了幾秒鍾,“媽的,盛北弦現在已經知道是勞資綁架了你,左右都是死,死之前勞資也要快活一場。”

  其餘幾個人卻害怕了。

  “強哥,我們不想死,我還有個妹妹。”

  “去你媽的!”強子朝那人的腿彎處踹了一腳。

  “死之前能睡了盛北弦的女人,也是便宜我了!”強子淫笑一聲,朝楚心之撲過去。

  ……

  “爺,那姑娘瞧著可憐,我們真不出手?”

  廢棄工廠外,站著兩個人。

  身影隱在漆黑的夜色中,與這暗沉的夜融為一體。

  其中一男子站在另一人身後。

  方才出聲的就是這位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皮風衣,腳下的長靴裹住粗壯的小腿,兩手背負身後,看著悠閑,眼中卻隱有擔心。

  他麵前的男子,身量挺拔,看不出容貌。

  隻一雙眼,在黑夜中,沉得嚇人。

  半響。

  “那個女人,是盛北弦的女人。”仿若天籟之音。

  “爺如何……”左恒本想問爺如何知道,猛然想起爺是會唇語的,裏麵的聲音聽不到,爺卻是能“看”到。

  “等著。”

  左恒默不作聲。

  爺說等著,那他就等著。

  本來跟道上的秦七爺約好在這處交貨,那個秦七爺到點卻沒來!倒叫他們瞧見了一出惡霸強上女人的戲。

  強子壓在楚心之身上的那一刻。

  她扔了棍子,撿起地上的啤酒瓶,啪的摔碎,捅向強子的腹部。

  “啊!”強子一聲尖叫。

  翻身倒在一旁,腹部位置染了大片的血跡,刺眼的紅早將其餘幾人嚇傻了。

  “快,快跑,殺人了!”

  “嗬!”暗處的男人笑了一聲,白皙指尖摩挲著下巴,“盛北弦的女人,有點意思。”

  左恒瞥了一眼,黑夜中,並不能完全看清自家爺的臉色。

  心裏卻在腹誹,爺,剛剛是笑了麽?

  男人耳邊微微一動,低聲道,“有人來了!”如果他沒猜錯,來人是盛北弦。

  左恒正準備問要不要離開,身邊的人動了。

  男人一個躍身,如同獵食的豹子,從一個鐵皮夾縫中,竄進了工廠內。

  楚心之倒在地上,身上全是血。

  手中還握著破碎的酒瓶。

  耳邊聽到有人靠近,楚心之微微睜開眼睛,是北弦?

  男人走過去將她抱起來,圈進懷裏。

  懷裏的女人,小臉兒髒汙,嘴角還帶著血跡,卻有一種獨特的美。慕浥梟晃了一下神。

  左恒在外麵看得目瞪口呆,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爺這是要做什麽?

  “北弦……”楚心之微微喚了一聲,靠在他懷裏。

  鼻子裏是一股濃濃的帶著侵占的男性氣息。

  他不是北弦。

  楚心之心神一凜,握著酒瓶的手一翻,打向男人。

  男人伸手,略微用力,將她手中的酒瓶拍掉。

  楚心之在他懷中掙紮起來。

  工廠的大門被一群人踹開。

  為首的男人正是盛北弦。

  一身黑色的西裝,肅殺寒森,右手握著一把槍,仿若從地獄走到人間的殺神。

  一雙濃墨般的眸子被殺氣浸染,猩紅奪目。

  眸光一掃,瞥見抱著楚心之的慕浥梟。

  絲毫不曾猶豫,朝著慕浥梟的方向開了一槍。盛北弦的槍法極好,對準的目標,正是慕浥梟的心髒。

  慕浥梟暗罵一聲,抱著楚心之就地一滾,躲過了一槍。

  暗處的左恒一見形勢不對,從褲腿中拔出槍,衝進工廠,擋在慕浥梟身前。

  “盛少,你對我們爺開槍是什麽意思?貴夫人可是我們爺救下的!”

  盛北弦身後的霍霆深,向慕浥梟看去。

  他倒要看看敢在盛少麵前自稱爺的是誰?

  慕浥梟!

  臥槽!

  他什麽時候回了H市?!

  道上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

  心中的震驚已經蔓延到無法形容的地步。

  盛北弦收起槍,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到左恒的麵前,“我不喜歡別人拿槍指著我。”會激起他殺人的欲望。

  左恒愣了愣,收起槍。

  若非盛少拿槍指著爺,他也不會出手。

  盛北弦走到慕浥梟麵前,一眼也沒看他,他的眼中隻有楚心之。

  他看著她全身是血,額頭紅腫,嘴角處也掛著血跡。

  “給我。”

  “嗬,盛少的語氣爺十分不爽,不想給。”說完,慕浥梟扣緊楚心之的腰身,將她壓在自己的懷裏,貼合著他的胸膛。

  這個女人可真軟。

  柔弱無骨,與他根根肋骨契合得完美。

  冷不妨!

  盛北弦的一拳掃過來,帶著強勁的拳風,掃在臉側如同刀片刮過。慕浥梟猛地後退一步,一手抱著楚心之,另一手與盛北弦對打。

  “盛北弦,我早就想跟你打一場,當年的事情,別以為就結束了,我告訴你,一條人命不是說了結就能了結了!”慕浥梟說著,語氣冷硬。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周圍的人都看著,誰也沒有插手的意思。

  是因為,他們知道,這兩人的較量,別人插不上手。

  霍霆深屏住呼吸,眼睛跟睜得跟銅鈴一般大小,他已經有多少年沒看見BOSS出手了?BOSS的身手還是一如既往的……變態!

  慕浥梟也是!

  抱著一個人還能與盛北弦打成不分勝負的局麵,隻能說,此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盛北弦眸光猝然深邃。

  小東西身上這麽多血,也不知哪裏受傷了。

  他心裏自是急得不行。

  慕浥梟勾起菲薄的唇角,笑得輕蔑,“盛北弦,你也不過如此。”

  “是麽?”

  盛北弦一拳掃向慕浥梟的腹部。

  慕浥梟凜然,他懷裏抱著盛北弦的女人,他這一拳下去,方向稍有偏差,便打在他女人身上。

  以盛北弦出拳的力度,這個女人死了都有可能。

  慕浥梟心思轉動,正欲伸手去擋,盛北弦卻比他更快,一把抓住楚心之的手臂,將她拽到懷裏。

  “盛北弦,你真狠!”

  “過獎!”

  盛北弦地頭察看楚心之的傷勢,“寶貝…。”

  楚心之昏沉的腦袋靠在他懷裏,眼睛緊緊閉著,垂下的手緩緩抬起,捏著盛北弦的衣角,“北弦?”

  “寶貝,是我。”盛北弦輕聲哄著。

  楚心之更加湊近他,皺著鼻子聞了聞味道,緊繃的神經才肯鬆弛下來,徹底昏了過去。

  眼見楚心之暈倒,盛北弦蹙眉,打橫抱起她。

  一旁的慕浥梟站定,看著盛北弦。

  說實話,這樣的盛北弦,他還是頭一次見。

  目光又瞥向他懷中的楚心之。

  嗬,有軟肋,總比攻無不克強。

  霍霆深身後站著一堆人,壓著逃跑的三人。

  “盛少,我們錯了,是強子,是他綁架的人,跟我們沒有關係。”其中一人求道。

  “盛少饒了我們一命!”

  “盛少……”

  盛北弦踩在其中一人的手上,腳下用力,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啊……”一聲淒厲的喊聲在工廠的上空回蕩,給這暗沉的夜增添了幾分駭人的冷肅之氣。

  “誰指使的?!”

  那人慘白著一張臉,渾身劇烈顫抖,仿佛看見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不說?”盛北弦繼續用力,將他一隻手踩得血肉模糊,“現在可以死了!”

  “不!不,我說,我說,是…。戚寧,是她告訴我們,讓我們跟蹤一個女人,說那個很漂亮……”那人抬頭看盛北弦懷中的楚心之,就是她。

  盛北弦鬆開腳,那人全身虛脫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解決了。”盛北弦這句話,對著身後的霍霆深說。

  霍霆深從腰間拔出槍。

  “不要,不要……”那人掙紮著後退,其餘兩人也麵如死灰。

  “動了我的人,還敢全身而退,太天真。”

  盛北弦抱著楚心之,從廢棄工廠走出去。

  身後連著響起四聲槍聲,連著地上半死不活的強子也被打死了。

  一行人揚長而去。

  左恒跟在慕浥梟的身後。

  “爺,您剛回國,何必跟盛少杠上,老爺子那邊……”

  “你以為我怕他!”

  盛北弦,多年前的賬他勢必要算!

  ……

  康城醫院。

  楚心之被盛北弦動作輕柔的放在病床上。

  本不該傅景堯值班,卻被盛北弦一個電話打來,急急忙忙地從家趕到醫院。

  看到渾身是血的楚心之,傅景堯眉頭蹙得極深。

  “小嫂子怎麽弄成這樣?”

  “找人給她檢查身體。”

  不多時。

  傅景堯找來一個女醫生。

  還是上次幫楚心之處理脖子傷口的那個女醫生。

  女醫生認識盛北弦,知他身份尊貴,眼見楚心之傷成這樣,她作為一個陌生人也免不了要嘀咕幾句。

  “好好的姑娘家三天兩頭受傷,你這家長是怎麽照顧的?”

  她也是有女兒的人,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她女兒,她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下來,她瞧著盛少卻像沒事人一樣。

  搞不懂了。

  別人不知道盛北弦的脾性,傅景堯卻知曉的清楚。

  忙開口道,“張主任,趕緊替病人檢查身體。”

  大哥麵上越是冷靜,越是說明他心中的不平靜。

  站在病床外。

  傅景堯問,“小嫂子怎麽弄的?”

  “被綁架了。”

  傅景堯倒吸一口冷氣,看向緊閉的病房門,“大哥的仇家?”

  當然了,這隻是他猜測。

  大哥在商業圈上手段狠辣,多有不近人情的地方,會結仇在所難免。人家奈何不了盛北弦,難保不會將矛頭對準小嫂子。

  “算是。”盛北弦回。

  戚邵東是他一手送進監獄的,戚寧也是他找人強奸的,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

  他隻恨自己沒能斬草除根,徹底清除戚寧這個後患。

  傅景堯歎息,不知說什麽好。

  當盛北弦的女人,幾乎是大多數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卻不知,這背後要承受多大的風險。

  這一刻,他當真覺得之前對楚心之的偏見有些過分。

  楚心之能站在大哥的身邊已是不容易,他卻要強求她不能傷害大哥一分一毫,事實上,她自己才是最容易受傷的那一個。

  寂靜的走廊。

  霍霆深站在不遠處,躊躇了一下,才走到盛北弦麵前。

  “BOSS,戚寧不見了,我們找到了她住的地方,已經沒人,機場、碼頭、火車站都查過,沒有她的紀錄。”

  霍霆深沒去看盛北弦的臉。

  周圍的氣息如同凝結般冰冷到令人窒息。

  “還有一點,我發現有人暗中幫戚寧那個女人。”霍霆深覺得,他簡直沒辦法用平時一貫輕鬆的語氣與盛北弦交流了。

  盛北弦依舊沒說話。

  霍霆深伸手撓了撓頭皮,“BOSS,我真的盡力了。”

  盛北弦:“既然沒有出入境記錄,說明人還在國內,或者說還在H市內,把整個H市翻過來也要將那個女人找到,我隻要她的屍體。”

  霍霆深:“……”

  張主任出來時,霍霆深已經離開了,傅景堯也回了辦公室。

  “她身上隻有輕微擦傷,手上有被玻璃碎片劃傷,但我在她體內發現了類似迷幻藥成分的藥劑,至少得昏迷兩天。”

  一番檢查下來,張主任的心已經震驚得不行。

  身上多處擦傷不說,還中了藥,真是……

  她作為醫生,職責就是救人,別的她也不好過多幹涉。

  盛北弦走進病房。

  楚心之躺在病床上,張主任已經給她換上了一身幹淨的病服。

  身上的擦傷上過藥了,一片片觸目驚心的青紫,左手纏了一圈白色的繃帶。

  整個人毫無生氣。

  脖子上的傷痕還未完全消散,眼下又添了一身傷。

  盛北弦呼吸凝,手緩緩抬起,撫摸著她額頭的傷口。

  他到底是怎麽照顧她的?讓她傷成這樣。

  淩晨一點。

  消息不知怎麽傳到了盛家老宅。

  管家開車,深夜帶著盛老爺子和盛老太太來了醫院。

  盛以輝和馮婉她們自然也跟著一起過來。

  見到盛北弦,盛老爺子二話不問,操起右手的拐杖就往盛北弦身上招呼,一下一下打得極重。

  盛老爺子在軍中多年,即使現在上了年紀,力氣也不小,那一聲聲悶棍一樣的聲音,叫人心中生懼。

  盛雨萱看著,紅了眼眶,卻不敢上前阻止。

  盛老爺子手下沒停,還在打。

  盛北弦站在原地,眉頭也沒皺一下。

  盛老太太忙捉住了盛老爺子的拐杖,“發生了這種事兒,北弦他心裏也不好受,又不關他的事,是那些綁匪的錯,你打他做什麽?”

  盛老太太走兩步,拉著盛北弦一把,“你也真是的!躲也不多躲一下。”

  “他敢躲!”盛老爺子氣得跺腳,“我盛鼎天的嫡孫,連個女人都護不住,他有臉躲?!楚楚那丫頭才多大,他作為男人,自己的女人被綁架了,他還有理?!”

  盛北瑜見著老爺子這麽護著楚心之,也嚇了一跳。

  “爸,別說了,先進去看看楚楚。”盛以輝開口。

  盛老爺子推開擋在門前的盛北弦,走進病房。

  楚心之還在打點滴,額頭是傷,手臂是傷,手上還纏著紗布,身上的傷還不知有多少。

  盛老太太隻看了一眼,就抬手抹眼淚。

  “怎麽,弄成這樣?”

  盛以輝瞳孔微縮,垂下的手不禁收緊,這丫頭……

  盛雨萱落在幾人身後,朝床上的楚心之看去。

  命真大!

  被綁架了還有命回來。

  她的目光落在楚心之手上,額頭上的傷口,嗬嗬,楚心之長這麽漂亮,那些綁匪見了怎麽可能不起那方麵的心思。

  楚心之怕是……已經不幹淨了。

  盛北瑜像是知道盛雨萱心中的想法一樣,小聲說,“楚…。大嫂她不會已經被人玷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