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嗎？”

  “沒有，我安排的記者們也主動去采訪過他們，他們都不回應。”

  “真是夠謹慎的，這是不想給我們留下任何話柄啊。”

  正在進行對話的兩個人，是海娛網的一位高管，以及他下麵的一個主管。

  “但這一步走對了，《母子客棧》昨天的首日播放量比預計翻了一倍，就照我們之前定的策略走下去，他們不回應也沒事，現在弄出來的這些新聞，已經吸引眼球了。”

  “那《母子客棧》今天的連線活動，要提《問心》嗎？”

  “安排主持人來提問吧，就問《母子客棧》為什麽敢和《問心》這樣的大製作同一天定檔，讓我們這邊的代表到時候回答因為相信牛圖導演的實力，相信這部劇的質量。就這樣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會安排其他人去做的。”

  “好的。”

  ……

  周雲其實也猜到，《母子客棧》那邊應該不會輕易放棄蹭《問心》的熱度。

  不過周雲確實沒有想到，一個片方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

  這天晚上，《母子客棧》舉辦的主演線上連麥活動，這是很常規的一種宣傳手段。

  直到主持人問出那個問題：“昨天不止是《母子客棧》這一部戲定檔播出，同期播出的還有《問心》這樣的大製作，程總，您是怎麽考慮的？”

  西裝革履的程總微微一笑，有些意外地看了主持人一眼，才說：“這個問題夠尖銳的啊。”

  主持人尷尬地笑。

  程總說：“我們海娛網也知道《問心》集結了宋遲、蘇煙和周雲三位大明星，一般的戲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我對牛圖導演有信心，我也對《母子客棧》這部戲有信心，事實上，截至到一個小時之前，《母子客棧》的播放量已經突然五千萬了，對這部戲來說，實際上已經取得了一個階段性的勝利，這也證明我們這部戲的質量得到了觀眾們的認可。”

  “所以程總您的意思是《母子客棧》不懼怕《問心》這個對手嗎？”

  “當然，我們從製作環節就已經嚴格控製了成本，事實上，我們《母子客棧》的壓力肯定不像《問心》那麽大，製作一部《問心》的資金，都夠製作十部《母子客棧》了。”程總淡然地笑了笑，“我們《母子客棧》現在的成績可不止有《問心》的十分之一。”

  ……

  周雲在微博上看到這個線上連麥活動的視頻截選，氣得白眼直翻。

  鄭小句察覺到周雲的怒火，好奇地轉頭看向她，問：“小雲姐，什麽事情惹你這麽生氣啊？”

  周雲冷笑一聲，說：“一些厚顏無恥的人幹的厚顏無恥的事情。”

  鄭小句眨著大眼睛，問：“什麽事情啊？”

  周雲搖頭，“你看。”

  周雲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鄭小句。

  鄭小句把周雲剛才看過的視頻又看了一遍，立即明白了周雲為什麽這麽生氣了。

  “這個程總也太討厭了吧！說話好惡心。”鄭小句毫不掩飾地表達了自己的情緒，“他這麽說，不就是想要營造出一種《母子客棧》其實在以小博大的錯覺嗎？還提《問心》，關他什麽事情，大製作用的又不是他家的錢，在這裏酸什麽！”

  周雲沒有想到鄭小句竟然真的弄懂了這個視頻在講什麽。以前鄭小句經常跟不上她和周覽說話的節奏，聽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麽。看來鄭小句在耳濡目染下也慢慢地了解這個圈子裏的一些事情。

  “他在直播活動中說這些話，難道就不怕引起我們這邊的厭惡嗎？”鄭小句不解地說，“這不是很得罪人嗎？”

  周雲說：“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故意激怒我們，或者是用這些話去激怒《問心》的粉絲，挑起矛盾，這樣連帶著《母子客棧》的話題熱度也跟著蹭蹭往上漲，無論如何，他們都能占便宜。”

  “小雲姐，按照你這麽說，那我們還不能夠回應他們？”鄭小句苦惱地說，“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不就隻能夠自己生悶氣了嗎？”

  周雲點頭，說：“是啊，如果這樣的話，就隻能夠自己生悶氣了，怎麽也得給他們找點麻煩才是，不能夠讓他們這麽無所顧忌。”

  鄭小句陷入沉思，儼然是在思考，有什麽辦法能夠給《母子客棧》找點麻煩。

  周雲看見鄭小句思考的模樣，笑了起來，說：“好啦，這種事情不用我們兩個人在這裏冥思苦想，有專業人士去幹這種事情，時間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鄭小句哦了一聲，點頭，說：“那我明天早上再過來，明天一大早就要趕飛機哦，小雲姐，我七點來。”

  周雲一隻手撐在自己的臉上，說：“我現在是真的寧願熬夜也不願意早起。”

  鄭小句笑了起來，說：“早點睡嘛，早點睡就能早點起床了。”

  主要是冬天。這個季節無論是從陰霾密布的天空，還是從光線暗淡的環境，又或者是冷冽的寒風，都讓人不願意活動。弄一個小爐子，架在窗邊上，室內有暖氣，隔窗賞雪，那是美事。直接頂著寒風暴露在大自然的冷漠之中，這感受連骨頭縫都在抗議。

  宋遲給周雲打來電話，說晚上要在公司開會，讓她先睡。

  雖然已經猜到了會是這樣，接到電話還是讓周雲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明天不能回家，得在BJ待一晚上，今天晚上還不能夠跟宋遲見上一麵，都怪那個什麽鬼程總！

  周雲心想，幸好沒有選陳靜，要是當初選了陳靜跟她搭檔主演，現在估計要被氣死。

  周雲雖然知道這件事可能跟範珠和陳靜這兩個演員沒什麽關係，可厭屋及烏，因為這件事，周雲對他們兩個人的感官也跟著差了起來。

  臨睡前，她賭氣似的發了一條微博：今晚繼續追《問心》。

  甭管那些小醜在弄什麽，她充分相信《問心》這部戲的質量，也充分相信，這部戲不是那些小醜伎倆能夠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