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
“宮噯,你等著,你不是想當校花嗎?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下課後,劉藝氣勢洶洶地走向宮噯,拍著桌子扔下了這麽一句話。
當校花?什麽東西?
宮噯眨了眨眼睛,好像不懂的事情又增加了。
於是她到學校表白牆的空間一看,不知道誰把她的照片給掛上去了雖然隻有幾張模糊的,但有不少人在下麵留言說,想投她。
也不知道是單純的好玩,還是想害她。
劉藝冷笑:“是你不知天高低厚,那就別怪我讓你在全院,不,全校麵前丟臉。”
是了,別的學校可能沒有,可按照溯川大學曆年傳統,校花似乎要表演節目來著,按照小說套路女配都會放釘子啊,撕裙子啊,可不是在全校麵前丟臉麽。
不過,也不關她的事啦,就那麽幾張模糊的照片,肯定過不了海選的,就算過了,主辦阻止也還是需要征求她的意見的,所以那些喜聞樂見的劇情是不會出現的。
宮噯一邊吐槽,一邊默默退後了些,免得自己被對方的口水給噴到。
坐在旁邊的童子夏,略微有些手足無措,試圖勸架:“那個,劉,劉同學,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呀。”
“輪不到你說話,閉嘴。”劉藝橫了童子夏一眼。
童子夏頓時被嚇到噤聲,圓又大的杏眼裏裝著滿滿地委屈。
長相乖巧的她想必很少被如此不客氣地對待吧。
宮噯有些不喜地望著劉藝。
有些過分了啊,把傻白甜欺負狠了,她旁邊的腹黑可是很可怕的哦,到時候說不定也會給她帶來麻煩。
不過這女人卻不會因此而停下來。
她繼續說。
“從進學校的第一天起,我就看不慣你,尤其是你的那雙眼睛,讓我覺得惡心……”
劉藝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度,變得無比尖銳:“明明隻是個殺人犯的女兒,憑什麽得到別人的喜歡。”
宮噯頓時皺起了眉頭。
殺人犯,她也真敢說,原來那麽針對她是因為那件事情啊。
劉藝眼底盡是與她這個年紀不符的算計和狠厲:“評優也好,評獎學金也好,隻要是你的事,我都要摻和上一腳,宮噯,我絕對不會讓你在這所學校好過的。”
聽到獎學金三個字,宮噯的表情立即變地不善了起來,雙手緩緩地握成了拳頭。
過分…居然要搶獎學金! ̄へ ̄
“過分了。”秦艽輕聲插話道。
劉藝頓了頓,隨後質問道:“秦艽,你要站在她那邊嗎?你知道她是個怎麽樣的人嗎……讓人惡心……”
秦艽推了推眼鏡,冷眼看著劉藝,笑了下,打斷道:“我隻是站在朋友這邊。”
“她是你朋友!”劉藝提高了音量。
“至少,子夏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秦艽的表情變得些許地危險了:“而她是子夏的朋友。”
“你……”
邏輯大師兼超級學霸慢條斯理地說著繞圈子的話:“如果子夏把她當做朋友,那她就是我朋友的朋友,也可以簡稱朋友,我對朋友一直都還不錯,至少當著朋友和我的麵,不會讓一些奇奇怪怪地玩意欺負朋友的朋友。”
秦艽還故作可愛地歪了歪頭,麵無表情地說。
“怎麽樣,懂了嗎?”
劉藝氣鼓鼓地瞪她:“你在罵我是奇奇怪怪的玩意。”
秦艽坦然地攤了攤手:“確實,理解能力不錯。”
“啊啊啊啊,你這家夥!!”劉藝無能狂怒。
秦艽一臉輕鬆地轉著手中的筆,嘴角甚至還噙著幾分笑,完完全全就是一幅大佬的樣子:“你敢動我嗎?嗯?”
與劉藝比起來,她反而像真正的反派。
劉藝頓時臉上像開了染色坊一般,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好在適時敲響的鈴聲解救了她尷尬的境況。
她大聲嚷道:“宮噯,她不可能一直護著你!而且不止我一個人盯著你!!”
不止我一個人盯著你?這是什麽意思?
宮噯雖然疑惑,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逐漸回神,小聲向童子夏和秦艽道謝。
這是她在這個學校收獲的難得的善意。
童子夏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宮噯,說:“宮噯同學,我會一直相信你的,校花評選要加油哦!”
怎麽又是校花評選?這是什麽關鍵劇情啊!
秦艽卻突然笑著道:“你如果真的想謝謝我們,不如請我們吃東西怎麽樣?”
她不緊不慢地說,一針見血地戳中宮噯的軟肋,她倒不是真的想蹭飯什麽的,隻是單純地想為難宮噯一下。
畢竟像宮噯這種社恐,和不怎麽熟的人一起去吃東西什麽的……好困難啊。
還有一點就是,她是真的沒錢啊。
秦艽笑眯眯:“誒,難道宮噯同學的感謝就僅限於口頭上嗎?”
宮噯:……
她數了數錢,應該夠吧……大概。
果然,她真的很討厭和聰明人打交道啊。
“宮噯同學真的可以嗎?”
而童子夏又是一副無比閃亮,讓人無法拒絕的表情。
……不,也許她更不擅長的是和傻白甜打交道。
這兩人一唱一和簡直是絕配啊。
宮噯最終也隻能點頭表示答應,心裏祈禱這兩個人隻是說說而已,轉眼就忘掉。
秦艽卻好像有讀心術一般,瞬間就看透了宮噯的僥幸心理,慢吞吞地說。
“擇日不如撞日,等下就去吧。”
可怕,超級學霸恐怖如斯。
宮噯隻覺得頭疼,早知道要麵對這麽聰明的家夥,倒還不如被劉藝罵個痛快呢。
秦艽又道:“怎麽,宮噯同學等下有約嗎?”
嗬,說出來嚇死你們……那可是你們所有人都崇拜著的白學姐呢。
秦艽見宮噯不回她的話,笑起,露出潔白閃亮的牙齒:“那不如一起?”
一起?宮噯遲疑了一下。
……
白敕鳶雖然還是大四的學生,但由於成績實在優異,能力實在出眾,基本被批準可以不用上課了,專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這次老師叫她回來,是希望她能把關學校七十周年的校慶,有她在,全校師生才能徹底放鬆。
雖然白敕鳶已經不是學聯的會長了,但整個學聯包括他們的現任會長李祥都是她的迷弟。
這學校裏的人對白敕鳶的個人崇拜已經到了一種非常可怕的境地,一部分原因是白敕鳶的刻意為之,一部分是她確實是足夠吸引人。
有了白敕鳶的參與,一上午的時間就確認了好幾個卡在瓶頸的方案,工作效率特別高。
她什麽都懂,什麽領域都擅長,是全能型的人才。
很快白敕鳶坐在主席台上處理問題的模樣被拍了下來,在學校貼吧流傳開來。
僅僅是隨便幾張模糊的偷拍,下麵都有一群人在舔盛世美顏。
處理完了事情,學聯的會長李祥便紅著臉邀請白敕鳶一起去吃飯,也許是怕被白敕鳶拒絕,他還特意加上是和學聯的大家一起去吃。
白敕鳶老早就看穿了李祥對她的心思,甚至知道學聯之中,李祥也不是唯一一個。
一直以來她的態度都是不拒絕,不接受,不負責,以及不在意。
白敕鳶在男女關係上一向把握地很好,從未翻過車,畢竟是她想玩別人,而不是想讓別人來玩她。
在男生麵前,她是高嶺花,在女生麵前則充當著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姐姐形象。
麵對男生,她很少用手段,因為男生總是很自信,很容易腦補些什麽,特別好操控。
而女生則要敏感細膩許多,也容易對同性產生針對的情緒,這部分的人氣,可是著實來之不易。
但比起撩男人,她更喜歡撩女人,倒不是因為她是彎的,隻是女人更具有挑戰性,她喜歡挑戰。
不過,這次,白敕鳶點了拒絕選項,因為她想著去見宮噯。
結果……
“學姐,我同學今天幫了我一個忙,我要請她們吃東西。”
?
“所以學姐先回去吧。”
??
很好,她又被偷家了。
白敕鳶氣鼓鼓地看著短信,感到憋屈。
這時,一個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孩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那個,白學姐,你好,我,我是視覺傳達設計一班的劉藝,一直以來都非常崇拜學姐,請問可以和學姐交個朋友嗎?”
視覺傳達設計一班?不就是小噯的那個班嗎?劉藝啊,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對了,想起來了,好像是小噯的前室友啊。
白敕鳶溫柔地勾起唇角,綻放出無比閃亮且迷人的笑容,充滿了親和力:“你好啊,當然可以啦,有什麽事嗎?”
劉藝先是非常明顯地愣了一下。
隻要是美人,對於男人與女人的吸引力都是一樣的。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嬌蠻任性的她下意識地開始緊張了:“就是,我有件事想請學姐幫個忙。”
白敕鳶表情溫柔,微笑著注視著她,鼓勵她說下去。
劉藝在那樣的注視下突然有些扭捏了:“那個,我,我想邀請學姐作為我的助力嘉賓。”
“助力嘉賓?”白敕鳶歪了歪頭,唇邊噙著笑,眉目溫柔如畫,隱約可見其中載著的星星。
歪頭的可愛加成是百分之百,白敕鳶對於自己的表情管理已經到了至臻的地步,沒有人能逃脫她心動狙擊。
劉藝下意識地心髒驟停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說:“就是校花,校花評選。”
說完,劉藝就後悔了,她本該更委婉地說出自己的目的的,隻是,在那樣的視線下,似乎所有的小心思都無所遁形了。
這就是傳聞中的白學姐的魅力啊。
白敕鳶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麽,卻不戳穿,而是溫柔地笑了笑,眼睛之中仿佛包容著一切:“可以的。”
劉藝頓時覺得臉上滾燙起來。
其實開場那什麽崇拜的話,是劉藝瞎說的,一直以來,她都對傳聞不屑一顧,她不相信白敕鳶真的像傳聞中描述的那樣完美。
女人從來都是有嫉妒心的,尤其是自認為還算漂亮的女生,討厭比自己更加耀眼的存在自然是理所應當的。
你看,宮噯那樣漂亮,在她的打壓之下,不還是成了沒人理會的可憐蟲嗎?
劉藝從未受過什麽挫折,對於將人拉下神壇這種事情很是熱衷。
因此,對於白敕鳶,她自然也是討厭的。
她想利用白敕鳶,隻是卻被對方看得徹徹底底。
而且,白敕鳶完全不把她的小心思放在眼裏,甚至對她露出如同月光般的笑容,讓她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小醜。
這個所謂的校花評選一開始是由學校表白牆組織的小活動,一直以來,算是半官方性質,其實也沒多大含金量,但卻因為白敕鳶而瞬間席卷整個學校,成為了重要的活動。
白敕鳶大一的時候,就因為校花評選出盡了風頭,最後成了校園偶像,被學校裏的同學們追捧著,甚至還在wb熱搜上待過一段時間。
因此校花評選也因為白敕鳶的緣故,成了溯川大學一項承載特殊記憶的活動。
上三次的校花評選白敕鳶都是毫無爭議的第一,本著事不過三的原則,這次評選白敕鳶將不參加。
恰好碰上學校七十周年,於是校花評選搖身一變,成了周年慶的預熱活動,更具有官方性質,選出來的校花也將作為形象大使,參與後續活動。
這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出頭之日啊。
最強的對手不參加比賽而且熱度也很大。
劉藝野心勃勃,妄圖取代白敕鳶的位置。
於是她想出了一個損招,她要讓白敕鳶這個校園偶像,最強人氣王給她做配。
隻是,當真正與白敕鳶說上話時,劉藝忽然迷茫了。
就算她用上不入流的小手段,真的能將白敕鳶拉下神壇嗎?
※※※※※※※※※※※※※※※※※※※※
劉藝:宮噯,你個@#¥#%@¥#(省略罵人的話)
宮噯:今天吃啥好呢。
劉藝:啊啊啊啊,我感覺被白學姐撩了!!
宮噯:磨刀,把惡毒女配燉了吃了吧!!
白學姐:不行!小噯你隻能吃我?
宮噯:???學姐,你是不是忘記穿馬甲了?你說的吃好像有點顏色!
白·穿上x女士的衣服:快,小噯,快吃我!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劉藝:……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