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六邊形戰士保鏢
作者:忽如一夜      更新:2021-08-23 18:08      字數:2613
  “好了,再說就過了。”

  “你是要羨慕死我們嗎?”

  “比起鄭州,我兒簡直愚鈍如一塊木頭。”

  他叫王賜生,是王文公的父親。

  “說吧,你有什麽事要勞煩我們?”

  “就衝這兩句立世之言,我等豁出一條老命都要幫你!”

  他們都是聰明的人,如何不知道鄭州才是大宋儒道中興的號角。

  讓他們為鄭州做什麽他們都會答應,且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我希望各位能夠出山,重拾大宋儒道!”鄭臨沅斬釘截鐵的說完。

  預想中群情激奮並沒有發生。

  更多的人隻是相顧無言,張著嘴卻不知道說什麽。

  “黎幽道宗現在如何了?”

  鄭臨沅答:“比之當初隻強不弱。”

  “那就算我們出去,又有何用?”

  “隻不過是再為大宋添累贅罷了。”

  “臨沅,這事我們不能答應你。”

  “大宋盛不下我們,除非有必勝黎幽道宗的辦法,不然我們絕不會出山。”

  “希望你能明白,我們這些老家夥要是死了,大宋儒道便什麽都不剩了。”

  他們言之鑿鑿,所說也都是實情,當初他們就是被黎幽道宗迫害至流離失所的大儒。

  要不是鄭臨沅和趙欣小心運營,暗中轉移,他們這些人,早就已經死在黎幽道宗的仙法下了。

  “可你們要是不出山,州兒會死。”

  隨後鄭臨沅將朝堂上發生的事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

  眾人聽後無不感慨:“我等活了這麽多年,卻還不如鄭州一個孩子。”

  “可悲,可歎呐!”

  “有此子在,大宋儒道必定中興,臨沅你什麽都不必說了,我等舍去這身老命不要,也會護鄭州周全。”

  鄭州如果聽到這些人說的話。

  一定會氣到捶胸頓足。

  親爹何苦害我?

  鄭臨沅終於放心,含笑說道:“倒也不需要各位前輩重新肩負重任,泰州書院馬上重建,我希望讓州兒去做主持者,各位隻需要在書院內做個閑散老師即可。”

  “陛下也不需要再偽裝成昏君模樣,到時沒了陛下的護佑,黎幽道宗忌憚大宋國運金龍,定不會做的太過火。”

  所有能想到的其實鄭臨沅都想到了。

  他做的準備工作,遠比這些大儒想象的更多。

  鄭臨沅說完以後,劉川烏轟然驚醒,“剛才的水榭樓台,一輪明月,都是我做的?”

  “的確是川烏前輩親手做到的。”

  “您已成儒道至聖。”

  “此乃我大宋儒道天大的幸事。”

  劉川烏起初怔住,旋即哈哈大笑道:“我承的是鄭州的造化,要是沒有他,再給我一百年,也無法觸及至聖門檻。”

  鄭臨沅道:“川烏前輩別自謙了,州兒的詞隻是引導,真正做到這一點的還是您。”

  劉川烏再度大笑。

  周興邦急的不行,忙說道:“行了,都別互相誇讚了,這第三首詩是什麽?”

  他的心還一直都放在鄭州所做的詩上。

  至於別的事,都不重要。

  而且周興邦最拿手的強項就是作詩。

  詞並非他的拿手好戲。

  所以他才會這麽期待鄭州所做的詩。

  劉川烏已經承了兩次鄭州的造化,這時對第三首詩最感興趣,也忙不迭地敦促鄭臨沅趕緊說出來。

  鄭臨沅見眾人都是一副期待模樣,便說道:“這最後一首詩,雖然短小,卻是我心中的最佳。”

  “各位前輩聽過以後,絕對都會有所收獲。”

  繼而在眾人的期待下,鄭臨沅開口道:“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好詩!”

  周興邦率先讚道。

  這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好詩。

  最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首詩的意境,竟然跟當下地下空間裏的狀態一模一樣。

  好似此詩就是為他們所做一般。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此句絕佳,可稱之為我大宋儒道詩詞之魁首。”

  “鄭州的宏遠,遠非我們可以企及。”

  “這樣的人要是被黎幽道宗殺害了,簡直就是我等的失職!”

  “臨沅,多餘的話你不用說了,等你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這些人絕對會一個不落的走出這苟且之地,讓儒道光輝再度閃爍。”

  鄭臨沅心情大好,笑著說:“今日在宣政樓裏,州兒還有一句話說的不錯。”

  “儒道為民而生,可萬世永存,仙門取民骨血,雖強盛,卻如天邊霞光,璀璨而不能永存。”

  眾多大儒聽的呆了。

  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個初次接觸儒道的後生,可以說出這麽深邃的話,這簡簡單單的兩句,簡直就是對大宋儒道最精辟的總結。

  “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他了。”

  “說的沒錯,我也隻在鄭州很小的時候,見過他一麵。”

  “真沒想到,那頑皮拙劣的孩子,竟然會成長為儒道中興的旗幟。”

  “臨沅,你居功至偉!”

  鄭臨沅訕笑,不敢貿然承此誇讚,對鄭州他其實沒有培養過,硬要說有,也隻是培養他夜夜笙歌,縱情享樂而已,

  那時的鄭臨沅認為自己已經為大宋儒道承受太多,自己的兒子不該跟他一樣,苦大仇深的忍辱負重。

  作為右相的兒子,他就該紈絝些,就該頑皮些,就該把父親沒有享過的福一並享了。

  但沒想到兜兜轉轉一大圈,鄭州還是入了儒道,果然什麽樣的人端什麽樣的碗,鄭州,包括他們鄭家人,都是為儒道而生的。

  “行了,諸位早些休息,保護的事還不用急,州兒這段時間還會在東京城內逗留,等到他去泰州之前,我再來告訴各位前輩。”

  “對了,各位前輩要是有興趣,可以離開這地下空間,裝成相府奴仆,為州兒傳授些儒道經典,他的根基還是太淺薄了,亟待各位前輩撥亂反正。”

  眾大儒答應以後,鄭臨沅走出地下空間,安心休息。

  第二天時,鄭州睜開眼,屋裏的溫度恰到好處,地龍氤氳一層淺薄熱氣,熏香換了一茬,味道淡雅舒心。

  這麽活著好像也還不錯?

  總比前世更好。

  鄭州伸了個懶腰,有點留戀這種環境。

  正想著,他忽然狠狠敲了自己一把,恨鐵不成鋼地自言自語:“鄭州,你忘了自己的終點是位麵之主了嗎?”

  “當個紈絝豈有當位麵之主刺激?”

  他忽然又想到傳儒塔裏的喬詩晗。

  那滋味,深入骨髓,隻當紈絝肯定是再也無法享受到的。

  隻有成了位麵之主,才有希望長久的享受那份舒爽。

  這麽一想,鄭州又振奮起來,翻身下床推開門迎接新一天的暖陽。

  “今天又是努力作死的一天……”

  “我靠,你是誰?”

  鄭州推開門以後,卻見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年輕人。

  他歲數與鄭州相仿,卻少了年輕人該有的衝勁,多了些苦大仇深。

  尤其是一席黑色勁裝,很明顯不是好惹的人。

  鄭州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你是來殺我的嗎?”鄭州問。

  年輕男人嘴角抽了抽,放棄高冷,開口說道:“我叫莫桀,右相大人命我來保護公子。”

  保護?

  有必要嗎?

  鄭州愣住,莫桀站在門外,眼神誠懇。

  “你很強嗎?”鄭州問。

  莫桀搖頭:“不知,據說很強。”

  鄭州又問:“你最擅長什麽?”

  莫桀肯定地說道:“蠻武,逃跑,易容,布置陷阱,暗殺。”

  鄭州:“……”

  倒是挺全能,六邊形戰士是吧?

  可攤上這麽個家夥,自己還怎麽作死?

  不行,他絕對不能留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