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句話讓大儒為鄭州去死
作者:忽如一夜      更新:2021-08-23 18:08      字數:2161
  隻有真正熱愛詩詞歌賦的人,才會如此。

  “興邦前輩是覺得大宋詩壇若是曾有過這麽精妙的詞,您會不知道?”

  “確實。”

  “這詞應該是今天才做的。”

  “但僅憑這詞,並不能證明什麽,若僥幸,胸懷稍光些的人也能做出來。”

  周興邦還在嘴硬。

  鄭臨沅懶得解釋,他相信第二首詞的出現,能讓嗜詩如命的周興邦直接跪在地上。

  “那我現在誦第二首詞。”鄭臨沅剛說完,劉川烏竟抬筆道:“等我補完這首詞的境。”

  所謂境,很是玄妙,詩有詩的境,詞有詞的境,字也有字的境。

  所謂書法,就是把那境給寫出來。

  劉川烏的境界更高,他可以憑語境改變文境,不然也做不得大宋文聖。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好!哈哈哈!好!”

  “此詞絕對可以流芳百世!”

  劉川烏狂放大笑,揮筆濺墨,弄得所有人身上都沾了墨跡。

  而這時卻沒有人指摘劉川烏。

  他們的目光都落在劉川烏的字上,在其上,他們好似真的看到了嘶鳴著的戰馬和一位壯誌未酬的將軍。

  “川烏的字又精進了,距落筆成花,隻差苦修。”

  “沒錯,咱們大宋文壇的第一個儒道至聖,怕是要出現了。”

  “真沒想到這機會竟然被劉川烏奪了去,這老小子的運氣真好。”

  在座都是大儒,自然知道劉川烏突破的原因。

  鄭州的詞意境太高,劉川烏也是循著詞句意境,方才初窺落筆成花的境界。

  大儒成為至聖,比普通人成為大儒還要難。

  劉川烏的這造化,值五十年壽命。

  “臨沅若有機會,我定當親自感謝州兒。”劉川烏是個老實人,雖滿心暢快,但還是誠誠懇懇地說著。

  鄭臨沅大手一揮,笑道:“川烏前輩,今日的造化,可還沒結束呢。”

  “你準備一下,第二首詞的意境可能跟第一首有點不太一樣。”

  劉川烏落筆點墨,道:“不用,我現在的境界,完全可以做到如臂指使。”

  他既然自信滿滿,鄭臨沅也就毫不糾結地開始誦詩。

  還是熟悉的水調歌頭。

  等到鄭臨沅讀完,全場鴉雀無聲,空白的紙上,隻留下第一個字。

  “臨沅你老實跟我說,這兩首詞都是出自鄭州之手嗎?”周興邦認真的問。

  鄭臨沅反問道:“如此詩詞,我要是強行套到州兒身上,他承的住嗎?”

  “絕不可能!”

  “此詞前後一千年可稱無敵,你若胡說,鄭州今夜就會死。”

  鄭臨沅颯然點頭:“必死無疑。”

  周興邦終於可以肯定,此詩確定是出自鄭州之手。

  他剛才用的是儒道特有的言出法隨。

  鄭臨沅敢接,就說明他沒撒謊。

  周興邦回味感歎道:“他的詩才,超我百倍有餘,再給他十年時間,大儒詩聖的雅號可能要換人享用了。”

  “我現在越發相信你說的沒錯。”

  “鄭州的確有登上第九層的天賦。”

  周興邦說話時,劉川烏方才開始動筆,他剛才一直在琢磨此詩的韻味,現在雖不敢完全保證可以掌握,但也可以動筆一試。

  沾墨,動筆。

  與?滿江紅?所用筆跡不同,這次劉川烏省去狷狂,多了娟秀,字成墨汁浸入紙張時,所有人都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不曾有天空的地下空間,多了一輪明月,月是江南月,在哪月下,有一對情侶癡癡纏綿,似永不會割舍般。

  “落筆成花的境界,就這麽成了?”

  “我的天,川烏你該去給鄭州鞍前馬後,侍奉左右才對。”

  “此等造化,你我皆羨慕不來。”

  “好啊!我大宋儒道再多一員至聖。”

  劉川烏還從落筆之後的意境裏沒有走出。

  他仰頭看月,憨憨傻笑,像得了心愛玩物的孩子。

  他此等狀態,鄭臨沅自然不會再誦下去。

  鄭州的每一首詞,每一首詩,對劉川烏來說都是天大的造化。

  鄭臨沅自然不可能擯棄這益處,兀自念詩。

  “這次你們相信州兒登上傳儒塔第九層了吧?”鄭臨沅問。

  無人反駁,這兩首詞已經徹底征服這群眼高於頂的大儒。

  “我敢說不出百年,鄭州絕對可以做大宋儒道的魁首,成就那儒道至聖,也隻是時間問題。”

  “臨沅你已想好,該讓鄭州走那條路了嗎?”

  周興邦道:“那還用說,僅憑這兩首詞,他就必須入我詩壇。”

  鄭臨沅含笑搖頭,鄭州的路在那裏,他也不敢武斷。

  相比起他的忠義和膽魄。

  詩詞歌賦反而是小道。

  “此話不宜現在說。”

  “其實我今日前來,是有個不情之請想勞煩各位前輩。”

  鄭臨沅剛說完,七嘴八舌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直說就是,我等寄人籬下,替你分擔憂慮是應該的事。”

  “若是沒有你,我大宋儒道早就已經衰落,你別猶豫,直言即可。”

  “各位前輩都知道我的選擇,州兒登傳儒塔前,以留下兩句立世之言,仙門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

  “為保大宋社稷我不能貿然出手,所以……”

  誰知道他們的注意力都不在鄭臨沅的話上。

  而是在所謂的立世之言上。

  “這兩句立世之言,可入得儒經?”

  鄭臨沅頷首:“不僅入了,在儒經中的評價是中興。”

  “說來聽聽。”

  “我大宋百年不曾出現立世之言,你務必要一字不差的說出來。”

  鄭臨沅深吸口氣,稍作回憶後誦道:“這頭一句是,唯我大宋,寧在雨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籬下活。”

  “此等情操抱負,能被儒經選中實屬正常!”

  “我等自愧不如。”

  “天佑我大宋,有此子在,儒道必將振興。”

  鄭臨沅等群情冷靜下來以後說道:“這第二句是,未有行者,無以圖將來,未有死者,無以酬蒼生!”

  鄭臨沅說完後,地下空間竟然安靜起來。

  相比起上一句。

  這一句詞的抱負更加宏大,情操更加高尚。

  “我服了,俗話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曾以為臨沅就是那後世中最優秀的“青”,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比他還要優秀。”

  鄭臨沅道:“我和各位一樣,都是被州兒拍在沙灘上的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