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作者:穀幽      更新:2021-08-18 04:10      字數:3904
  清原和符進的實力其實相差不大,數百招下來,二人也沒爭出個勝負,反倒是來來回回的劍氣將現場削得一片狼藉。

  底下的幾個弟子們就更有意思了,你一來我一往看似熱鬧,嘴炮也打了不知多少,可仔細一看,幾乎全是在閃避,沒幾下是正麵交鋒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跳舞。

  “畏畏縮縮。”鬱詹點評得絲毫不留情麵。

  大門派的弟子都被保護得太好,平時欺負欺負修為低的還行,一旦撞上同階或者高階,便如現在這般,畏手畏腳不敢正麵對戰。

  真要是上了戰場,鬱詹敢保證,這些人活不過一炷香。

  樓裏的人不知什麽時候散了個幹淨,就連小雲都被黃姐磕磕絆絆攙走,隻剩兩個宗門的弟子們纏鬥在一起。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想必就是如此。

  離去時,好巧不巧的,黃姐看見了在外看戲的時故。

  她一愣,正要說些什麽,下一刻卻發現自己的嘴巴不知為何無論如何都無法張開,這讓她臉色大變的同時,也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直到跑出一段距離之後,她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唯有方才時故那似有若無的一瞥依然陰影般浮現心頭。

  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兩個宗派弟子間的亂鬥,雙方越戰越猛,終於,伴隨著“轟隆”巨響,閣樓不堪重負,塌了。

  時故看到鬱詹一臉的不忍直視。

  他倆站得遠,並未受到波及,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時故眼尖,甚至看到了張瑾臉朝下砸地的畫麵。

  “好,很好,清原是吧?老子記住你了!”

  狼狽地自一片廢墟中爬出,符進本就不白的臉黑成了木炭,狠狠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師弟們!我們走!”

  說罷,符進轉身欲走,然而他想走,清原卻不一定讓他走。

  隻見符進才剛剛轉身,一把泛著寒光的寶劍就擲到了他麵前。

  “諸位道友,還請隨在下去滄雲宗走上一遭。”清原冷冷道。

  “去滄雲宗?”符進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嗤道,“我們憑什麽跟你去滄雲宗?”

  “就憑你前日無故殺害我滄雲宗外門弟子!”

  “哈!”符進誇張地大笑一聲,“我說你們怎麽瘋狗似的咬著我們不放,原來是給那幾個廢物找場子的。”

  “誤會啊清道友,你是哪隻眼睛看到過我們殺你滄雲宗弟子?怕不是還沒睡醒,拿著夢境就當現實?”

  青和宗弟子們哄笑。

  “冥頑不靈!”清原沉著臉,執劍朝符進襲去。

  二人再次如火如荼地打在一起,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爆喝:“都住手!”

  眾人下意識看了過去,全都是一愣。

  隻見時故不知何時被張瑾用劍抵住了脖子,臉色白得像紙。

  “我說就這麽個破鎮子,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貨色,原來這小子是你們的人啊。”

  張瑾死死按住時故,冷笑:“都給我小心著點,否則,今日少不得要見點血了。”

  “卑鄙無恥!放開時長老!”另幾個滄雲宗弟子當即大喝。

  “長老?”

  張瑾先是一驚,但他馬上又反應過來,轉頭看向時故,笑了。

  “喲,小公子,你還是長老啊?哪位長老?讓我猜猜,姓時……不會是滄雲宗新來的那位靠丹藥提起來的,連築基期都打不過都金丹期長老吧?”

  說罷,他衝時故斜嘴一笑。

  張瑾其實長得不醜,調情似的表情放在他的臉上也不算難看,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他沒有臉朝地砸向地麵的基礎之上,如此這般鼻青臉腫一臉鮮血,還非要擺出一副風流倜儻的做派,讓人看了著實有些一言難盡。

  鬱詹更是不客氣,直接笑出了聲。

  眾人紛紛一驚,這才發現現場居然還有一人。

  “那個張……什麽來著,我覺得你需要一麵鏡子。”

  鬱詹斜靠在塌得隻剩幾根柱子的扶手之上,連那幾個向來不喜歡時故的滄雲宗弟子都麵帶緊張,他卻輕鬆得仿佛被抓之人不是自己的師父似的。

  “識相一點,就把人放了,不然你們幾個廢物,怕是走不出這玄江穀了。”

  “好大的口氣!我便是不放,你又能如何?”張瑾說著,抵住時故的劍又近了幾分。

  鬱詹挑了挑眉,好像在說:你大可試試。

  張瑾當然感受得到他的挑釁,可他手上寶劍一抖,愣是沒敢。

  他這一抖不要緊,時故卻還在他手裏,當即被那鋒利的劍芒劃出了一道細窄的紅痕。

  時故微微側頭。

  低垂的眼簾掩住了他的情緒,沒有人注意到他肌肉繃緊,手也開始發抖,張瑾倒是發現了,但他隻覺得時故是在恐懼。

  這恐懼大大激勵了他,連帶和對鬱詹的些許忌憚也一同變淡,寒聲道:“放我的師兄弟們走!不然,你們滄雲宗今日就要少一個長老了!”

  滄雲宗眾人麵麵相覷。

  放?還是不放?

  清原臉上不自覺地流出幾滴冷汗。

  決定權雖然在他身上,可放走青和宗弟子和折損一位長老,哪個罪名都不是他這個小小弟子能夠承擔得了的,即使這個長老隻是個沒有實權的名譽長老。

  清原甚至有些怨恨起時故,他不是金丹嗎?怎麽連一個築基期都能輕易將他製住!

  現場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看著清原,等著他發號施令。

  鬱詹漫不經心盯著地麵,但無論是他微微側身的站姿,還是時時繃緊的肌肉,無不證明著一旦清原的選擇與他背道,他將立刻開展行動。

  良久,清原終於下定決心。

  隻見他握劍的手緩緩低垂,用力之大,甚至開始顫抖。

  “放……”他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放他們走!”

  “師兄……”

  “放人!”

  幾個青和宗弟子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符進給張瑾遞了個眼神,張瑾搖搖頭:“你們先走,我斷後。”

  幾人走後,眾人盯向張瑾:“他們已經走了,快放人!”

  張謹卻不動:“說得輕巧,我若是現在便放了他,還能活著回去嗎?”

  清原:“道友放心,我滄雲宗之人向來一言九鼎。”

  張瑾冷笑一聲,看向的卻是鬱詹的方向。

  不知為何,雖然沒見鬱詹出過手,但這個人總給張瑾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他娘的!

  張瑾咬咬牙,全身上下都寫著肉痛,猛地甩出一道符紙。

  眾人隻覺麵前白光一閃,下一瞬,時故和張瑾都已不在原地。

  “是上品遁地符!”

  清原一驚,萬萬沒想到張瑾居然還有這種好東西,恨聲道,“追!”

  ……

  張瑾足足跑進了玄江穀才敢停下來,想了想又覺得不夠,愣是又跑了十裏。

  “媽的!這次真是栽大了!”

  他找到一個山洞,剛一進去就力竭癱坐原地,同時也沒忘了用縛仙繩將時故綁上,輕佻地摸了把他的臉:“還好,賺回來一個長老。”

  時故不躲不避,甚至看上去很是平靜。

  “不錯啊小長老,膽識倒是不小。”張瑾揚揚眉,“來,跟爺說句話,把爺哄高興了,說不定我就不殺你了。”

  時故不言不語。

  張瑾的笑容逐漸冷了下來,淡淡道:“小長老,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臉上出血了。”

  不知是不是怕了他的威脅,時故終於開口,語氣無波無瀾,灰色的眼眸讓他看上去像隔了一層霧氣,十分遙遠。

  張瑾一愣,之前光想著脫身去了,這會才感覺到臉上傳來的疼痛,無所謂地抹了把被砸出來的鼻血,隨後又嘖了一聲:“奶奶的,流得還真不少。”

  他嘟囔著罵了幾聲,從懷裏掏出一塊布,背過身擦拭起來。

  正擦著,一隻冰冷潔白,骨節分明的手忽然自身後探出,撫摸上張瑾的臉。

  有對比才有突出,在張瑾粗糙暗黃的膚色對比下,這隻手顯得格外白皙細膩,異常好看。

  張瑾笑了:“小長老,還挺主動……”

  說到一半,他猛地僵住。

  等等!不對!

  時故不是被他用縛仙繩捆住了嗎?!

  下一刻,那隻異常好看的手驟然下滑,探至脖頸。

  “哢——!”

  ……

  “你們幾個,去那裏。”

  “你,去那個方向!”

  “不管用什麽樣的追蹤方法,一定要將那幾個人抓回來!找到時長老!”

  玄江穀外,清原怒火中燒,嗓子都快喊啞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不該帶那個廢物長老出來!

  “等等!鬱詹呢?!”清原麵帶寒霜。

  “走……走了……”有弟子怯怯道。

  “走了?!”清原覺得自己要炸了。

  “我們幫他找師父,他倒好,自己先跑了?誰讓他走的!為什麽不攔著!”

  “我們也攔不住啊……”弟子小聲嘟囔,“再說了,那種帶著妖魔血統的雜種,都是瘋的,誰能明白一個瘋子是怎麽想的……”

  “行了少說幾句吧!”旁邊的弟子立刻推了他一把。

  清原一把捂住臉,頭疼。

  “算了算了。”

  無奈地擺擺手,清原:“你再去那邊找找,我往玄江穀裏麵走走。”

  “是!師兄!”

  繁星閃爍,夜幕降臨。

  清原在玄江穀搜尋了整整一個時辰。

  忽然,他頓住了。

  眼前橫七豎八地陳列了幾個身體,鮮血順著穀中溪流,一直流到了清原腳邊。

  他看到了不久前還與他難分勝負的屬於符進的高大身軀,而此刻,他正一動不動地躺在雜草叢生的河岸,生死不明。

  一、二、三、四、五……

  除張瑾外,五個青和宗弟子,無一幸免。

  清原瞳孔驟縮。

  ※※※※※※※※※※※※※※※※※※※※

  明天表姐結婚,俺去當伴娘,請一天假嘿嘿嘿,祝大家520,521快樂鴨,雖然我也是個單身狗哈哈

  另,推薦一下好基友的文,校園現耽,有興趣的寶貝可以去看一看呀~

  《同桌他對我垂涎已久》by炸天貂

  【外冷內熱·口嫌體正直·學霸受】X【沙雕戲精·騷話一籮筐·學渣攻】

  顧言喻第一次見到季寒舟,是在KTV包房。

  二人一言不合就開打,實力不分伯仲。

  季寒舟:好好一帥哥,非要長張嘴。

  顧言喻:我他媽……

  第二次見季寒舟,是在繼父家的客廳。

  兩個家庭重組,如今要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季寒舟:初次見麵,我是你哥。

  顧言喻:我是你大爺。

  第四次見到季寒舟,是在學校教室裏。

  為響應教育政策,兩所高校合並。

  季寒舟:巧了,我是你同桌。

  顧言喻:莫挨老子。

  一個是建設學霸,一個是地產大哥。

  兩人自打坐了同桌,班級裏就沒消停過。

  直到有一天,兩隻大佬又約好小樹林打架。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眾人紛紛阻攔。

  不料卻看見,季寒舟把顧言喻按在樹幹上……啵了一口。

  顧言喻懵了。

  眾人石化,然後炸了!

  季寒舟:擺平ing。

  自那之後,眾人就再也沒見過兩位大佬打架。

  校園貼吧還莫名多了條熱帖。

  #同桌是我哥怎麽破?#

  #他還對我垂涎已久。#

  #他又在看我……#

  #好想打他,可是我下不去手。#

  #怎麽辦?在線求答案,挺急的。#

  回複:

  #多半是在一起就好了。#

  回帖人還給樓主發了個愛的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