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亡國第一百天
作者:團子來襲      更新:2022-02-11 23:22      字數:2938
  被撬開齒關,  吻得隻嗚咽的時候,秦箏才知道自己才那個吻,實在是隻算做清粥小菜。

  她喘得厲害,  腦子裏像是散成了一團漿糊。

  清冽的雪鬆香包裹她,讓她安心,又讓她貪戀。

  楚承稷一隻手按她後頸,另一隻手落在她不堪一握的纖腰上,  隔單薄的寢衣一寸寸向上摩挲,掌心滾燙的溫度透過輕薄的布料傳過來,讓她身上也跟發燙。

  手腳些發軟,她幾乎支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  便放任自己壓到了楚承稷身上。

  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臉總是無意識地埋向他頸窩,  小巧瑩潤的鼻尖貼近他頸側的肌膚,  輕輕蹭了蹭。

  像是小動物表達自己喜歡的式一樣。

  楚承稷息明顯更沉了些,他翻身反壓住她,  看她『迷』蒙蒙不複清亮的一雙眸子,  忍不住去吻她眼皮,  麵上依然是一派霽月清風,清冷自持的模樣,  喉頭卻已滾動了好幾遭。

  濕熱的吻順麵前女子光潔玉的臉頰一路往下,  碾在嘴角,貼唇縫『舔』進去,  勾纏住了她的舌。

  秦箏好不容易聚起的理智又在這個吻裏變得七零八落,她喉嚨裏發小獸一樣的嗚咽聲。

  楚承稷掐她細腰的手驟然加大了力道,他額前已經浸了汗,血管裏的血在滋滋沸騰,  幾乎要燒穿這一身皮肉。

  結束了這個吻,他抵秦箏額頭,眼神沉不見底,呼的息都是灼的。

  “我給你準備了一支軍隊。”

  “什麽?”

  他在這種時候突然說起這些,秦箏腦子些沒反應過來。

  他又在她唇角親了親,這次是淺嚐即止:“給你的獎賞。”

  秦箏腦子一下子炸了,眼神也清明了幾分。

  他的意思是,他給她準備了一支專屬於她的軍隊?

  楚承稷接下來的話果然也驗證了她的猜測,他將她衣襟拉開幾許,一下一下啄吻她鎖骨和雪肩,最後在她鎖骨的那顆紅痣上吮紅痕,嗓音倒是清越初:“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這支軍隊都隻會命於你。”

  她今在青州雖是說一不二,但底下官員敬重她,大多還是因為太子妃這個身份。

  她若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了,跟他就不止是政治上羈絆,在軍事上也是盟友。

  說得通俗易懂些,楚承稷這相當於是直接給了她公司股份。

  總裁夫和手持股的總裁夫,在外眼裏分量可不一樣。

  “為什麽……突然給我一支軍隊?”秦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楚承稷一隻手碰了碰她巴掌大的小臉,眼底淡淡的疼惜,“就是你應得的。”

  秦箏五指抓緊了身下的被衾。

  他若貿然給自己一支軍隊,少不得引起麾下謀臣武將們非議,但經過了之前那荒謬的話事件後,她在間的聲望不亞於他。

  一切都是蛛絲馬跡可尋的。

  他早之前就打算給她一支軍隊了,所以才處處都為她造勢,給她鋪路,讓她名正言順攬下青州的政權。

  隻怕今夜同意林昭為將,除了的確欣賞林昭武藝這一點,也是希望往後她在軍個幫襯。

  秦箏眼眶些發澀,她直直望向他眼底:“楚承稷,你怎麽對我這麽好?”

  這是她頭一回直呼他名。

  楚承稷不記得多久沒見旁換他這個名字了,早些年他初從軍時,也是這麽叫他的,後來那些都喚他“將軍”、“陛下”。

  故此隔了一世再到這麽稱呼自己,楚承稷竟恍惚了一瞬。

  似乎那前世和今生,都因為這個名字被串聯了起來,那些他不願去過多回想的記憶,也沒那般瘡痍了。

  他因習武而粗糲了許多的指腹摩挲秦箏的麵頰,唇角帶一絲淡淡的笑意:“我說過,你曾的,比那更好的,我都會補給你。”

  秦箏眼澀意更重,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不過那時她沒當真,原來他承諾她的每一件事,都是放到了心上的麽?

  楚承稷看她眼角溢淚,眉頭蹙了蹙,伸手幫她拂去:“怎還哭了。”

  秦箏狼狽搖頭,眼底溢的淚卻更多,她又喚他:“楚承稷。”

  “我在。”他應得耐心:“喜歡叫我這個名字?以後沒旁的時候,便這般叫吧。”

  秦箏果真又叫了一聲:“楚承稷。”

  “嗯。”他輕抬眉梢看她,眼底全是縱容。

  他墨袍上的腰封早被秦箏扒下來了,此刻半支起身體,衣襟向兩邊散開,精壯的胸膛和塊壘分明的腹肌全暴『露』在秦箏視線裏。

  高腳燭台上的燭火熄了,晨曦已透過窗紗照進來,細小的浮塵在光束裏飛舞漂浮,楚承稷墨袍上的金線暗紋也閃微茫。

  “我愛你。”

  她伸手撫『摸』那塊壘分明的肌理,在楚承稷變沉的呼吸聲裏,支起上半身去吻他『性』感的喉結,一邊吻一邊止不住淚流:“可你不懂這三個字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真的好愛你。”

  頸上傳來的不僅是濕熱的吻,還淚水的涼意。

  楚承稷渾身肌肉都繃緊了,撐在床榻上的那隻手,青筋凸起,他緩緩地呼吸,一隻手繞到她後背,攬在她肩頸處,隔發輕輕拍了拍,用盡了畢生的溫柔。

  “傻姑娘,我不懂,但你說來,我就知道了。”他吻了吻她鬢角:“我也愛你。”

  一手托她後頸,讓她躺了下去,細碎的吻落在她眼皮上,讓她哭都哭不利索。

  秦箏擁他,努力回應他,空裏的熱意蔓延。

  初陽耀眼,楚承稷扯落了掛在金鉤上的床帳,層層疊疊的床幔散落下來,四周瞬間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他順她雪頸一路向下,落下虔誠又纏綿的吻。

  秦箏好不容易的止住的哭聲,又斷斷續續開始嗚咽,兩手揪得被衾『亂』做一團,身上了一層薄汗,整個像是從水裏撈起來的。

  楚承稷用她的兜衣擦去唇邊的水光,見她雙眼還些失神,又忍不住吻她,牽她一隻手引向自己。

  秦箏恢複了些力,轉頭看向他,見他額前全是豆大的汗珠子,掙脫了自己的手。

  楚承稷以為她不願,隻是又湊過來吻了吻她:“累了嗎?睡吧。”

  他起身要去淨房,卻又被身後的直接伸腿攔住。

  麵對楚承稷投來的目光,秦箏汗濕的頭發還黏在臉上,她抿了抿唇,紅臉道:“我可以的。”

  她坐起身來,曼妙的身姿比躺時視覺衝擊力更強些。

  楚承稷差點被她那句話衝毀了所的理智,他不敢看她,也不敢順她那句話想下去,隻是拉過她緊緊擁她,努力平複自己心底翻湧的妄念:“傻姑娘。”

  秦箏了他話裏的意思,問:“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

  “江淮的戰事還沒個結果,你若這個時候孕,我沒法陪在你身邊,也沒個安全的城池給你養胎。我想要你,每天夜裏躺在你身邊都想,但我更怕你閃失。”

  秦箏沒料到他一直不肯碰自己的原因竟是這個。

  說不清心底是什麽感覺,隻是心口酸澀得些發疼。

  她埋首在他寬闊的肩膀處,努力『逼』退自己眼的淚意,片刻後抬起頭望他:“你對我做的事,我也可以為你做。”

  看她被吻得微腫的紅唇一張一合說這樣的話,楚承稷隻覺腦子都快炸了,臉上的溫柔和疼惜險些繃不住,他艱難聲:“不行。”

  “為什麽不行?”

  “髒。”

  “你不也對我……”

  “阿箏不一樣。”

  他抵她額頭,再次牽起了她的手,眼底帶了幾分懇切的意味:“阿箏要是真心疼我,就幫我……”

  他眼底的愛和欲都藏不住,引沉淪。

  秦箏咬了咬唇,忍羞意道:“其實……還其他辦法的……”

  ……

  清洗完躺回床上的時候,秦箏腿上火辣辣疼半晌睡不,她望帳頂幽幽歎了口,要不以後還是用手吧。

  身旁的呼吸已經沉穩,一隻手卻還牢牢扣她腰肢。

  楚承稷不知從什麽時候養成的習慣,一旦和秦箏睡在一張床上,秦箏一定是在他臂彎裏的。

  時候秦箏夜裏翻滾,滾遠了,他睡了都還憑潛意識把給撈回來。

  秦箏一開始不太習慣被抱睡,腰酸背痛了幾天,後邊習慣了,倒是把她多年都改不過來的睡姿給挽救了一下。

  此刻身側的綿長的呼吸聲,她忍不住轉過頭去看。

  楚承稷的睡相一向好,綢緞般的墨發鋪在軟枕上,鴉羽似的眼睫在冷的膚『色』間像是被畫上去的,唇『色』淡,莫名讓想親吻,他的息幹淨,像長在山間的竹,又似落滿雪的青鬆,凜冽又淡然。

  但在半個時辰前,秦箏也見過他淩『亂』瘋狂的神『色』。

  哪一個都是他,哪一個都叫她喜歡。

  指尖若即若離描繪他的輪廓,落到他唇上時,忍不住探身輕輕落下一吻,才把頭枕在他臂彎裏心滿意足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那個睡了的,在她閉上眼後,就掀開了眸子,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