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如果你們對護膚，保養有興趣，我對草藥，養生都略有研究，我們可以一起商量。總之陛下不陪著你們時候，你們自己也要過得充實愉！”我隻顧著說了幾乎忘記了，麵前是一群古代妃子，有許多用詞過於現代了吧。

  ??“好呀，好呀！”末位陸平又接上了：“馬貴人，我一直都很喜歡您衣裙款式，可以教我怎麽做吧？”

  ??“可以，你想學話，直接來我宮裏找我便是！”之前我都是躲著她們，因為見了她們我會想到劉莊，會心痛。現放下劉莊反而覺得麵對她們倒也無妨。

  ??“陸平，先謝過馬貴人了！”

  ??“嗯！”我衝她點頭一笑：“好了，就說到這裏吧。都散了吧！秦貴人，閻貴人，路上仔細點。千萬不要有任何閃失！”

  ??“諾！”

  ??看著鶯鶯燕燕女子散，我目光才落到了矮桌上兩隻燙金雕花碗上。恰巧兩名宮人站殿門前，我便喊道：“來，這兩碗羹湯，賞給你們吧，你們想喝就去熱熱，不想喝就自行處理掉吧！”

  ??“謝馬貴人！”兩個宮人微笑著端過了湯碗，消失殿外。

  ??夜深了，大腦卻是越發清醒，也該回宮了。

  ??我剛想起身，旁邊傳來清脆鼓掌聲。回頭一看一身白袍劉京正鼓掌走向前來：“四嫂威武！四嫂不愧是將門之後，殺伐決斷不亞於伏波將軍。恩威並施想必也是深受四哥影響吧。”

  ??“你”難道我剛才所說都被他聽去了，他不是陪著陰太後嘛？

  ??劉京微笑著我麵前坐了下來：“母後擔心你吃虧，特意讓我幫你呢。看來母後擔心是多餘了。”

  ??這時值夜宮人緩緩端上來兩杯茶，放了我和劉京麵前，又悄悄退了下去。

  ??“母後睡了嗎？”

  ??“睡了。”劉京拿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母後是想一個人靜靜，我就來到正殿了。正巧你訓話呢，我就旁偷聽了，四嫂可不要見怪！”說著又朝我眨了眨眼睛：“你還別說，剛才你訓話樣子，還真有點四哥卻非殿氣勢！等你做了後宮之主就威風了！”

  ??後宮之主，劉莊是承諾過讓我做皇後，當時說等有了子嗣就封我為後。如今我是不能有子嗣了，有孕貴人每個都不差。再說了就算是做了皇後又如何？我和劉莊之間已經淡漠了。做什麽還有意義嗎？

  ??劉京湊近我壓低了聲音：“四嫂你還不知道吧，四哥已經吩咐人為你縫製皇後禮服了。過些日子就會冊封你了！反正你就是母後，四哥。我，還有綬兒姐姐心中不二皇後人選。”

  ??“什麽時候事？”劉莊不是說他對賈薔有感覺了嗎？封我為後難道隻是為了兌現承諾？沒有子嗣如何封後？這也是不合禮製事情。皇後孩子是嫡出是要繼承大統，我不能生育已經不是個秘密了。就算是劉莊要封。朝臣們也不會答應。當年先皇那麽寵愛陰太後，還不因為陰太後沒有子嗣，而郭聖通已經有兩個兒子，才不得不封郭聖通為後！這一點想必劉莊是知道。

  ??“四哥沒告訴你啊，估計是想給你個驚喜吧！”

  ??“十一弟。你要是見了陛下幫我說下，我沒有子嗣，封後是不合禮製，我不接受！”

  ??“什麽？”劉京驚訝目瞪口呆：“四嫂別拿我開心了，那可是皇後之位啊，母儀天下。史冊留名！”

  ??“我知道，但是我沒有子嗣是事實，我不想讓你四哥為難。十一弟我累了。要回宮了，你陪著母後吧！”我說著站起身來大步朝殿外走去。

  ??外麵細雪依舊，殿前兩盞燈籠照射下，細小雪花猶如舞動精靈。

  ??候側殿墨香已經挑著燈籠迎了上來：“奴婢看著她們都出來了，想著貴人也要回宮了。”

  ??“走吧。墨姑姑！我來！”我伸手接過了墨香手中燈籠，看著她單臂挑著燈籠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貴人。這”

  ??“走吧，雪天路滑，我是擔心姑姑。”單臂本來就不平衡，何況雪地，再挑著燈籠。本來熬夜我不想帶著她，但是她卻說自己是習武之人，精力優於常人，一定要跟著。

  ??墨香沒再說話，默默跟了我身邊。

  ??或許是歲首，宮內各處燈火還都點著，道上還算明亮。

  ??出了西宮，我和墨香便走進了一望無際細雪中，孤獨一盞紅燈照著皚皚白雪，仿佛無邊無際雪海中前行。

  ??既然陰太後將全力交給我了，我就要做好！賈薔欠我我要討回來。

  ??“墨姑姑，幫我盯著賈貴人！”我對著身邊墨香緩緩說道。

  ??“奴婢終於等到您開口了！”昏暗燈光中，墨香黑瘦臉龐帶著溫馨笑容：“就是貴人不說，奴婢也是一直看著她。”

  ??“那就好。害人我是不願，隻要她不做出格事情就好，但是如果她做了，我定會帳老賬一起算！”

  ??“貴人，奴婢這些日子一直也關注著陛下。”

  ??“哦”

  ??“貴人想聽嗎？”墨香刻意拉長了聲音。

  ??“說吧！”劉莊說他對賈薔有了感覺，我很想知道，是真心還是賈薔用了什麽小伎倆。

  ??“自從陛下那日離了長秋宮，至今也有一月半時間了。前半個月，陛下幾乎每晚都會去黃龍殿陪三位貴人用晚膳，之後會回東宮安寢。中間半個月賈貴人竟是找各種借口去黃龍殿邀寵。陛下依舊是每晚陪著黃龍殿三位貴人用膳，隻是入夜後陛下去了鳳凰殿十次，去了清涼殿兩次。近半月，陛下則是一直東宮，哪都沒去！”

  ??“”我看著眼前細雪，腳下不停。看來劉京讓賈薔下不來台，暗爽不止我一個！秦貴人，閻貴人也都不是愚笨之人，賈薔這樣直白爭寵想必早就引起她們反感了。

  ??“近奴婢發現了件怪事，鳳凰殿這半個月每日都有禦醫來往，京奴婢再三打探才知道，賈貴人已經有了身孕了，隻是才一月有餘。”

  ??我一驚停下了腳步：“你說什麽？”

  ??“賈貴人有孕了，卻秘而不宣，想必是防著貴人您呢！”

  ??“”我呆呆看著麵前墨香黑亮眸子，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貴人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機會？”我不解看著墨香。

  ??“我們隻要動動手腳就可以除去她腹中孩子，也為貴人小殿下報了仇！既然她秘而不宣咱們也就裝作不知道，到時候陛下也怪罪不了！當初她可就是這麽對付您！”

  ??“讓我想想！”我說著走開了步子，當初失去孩子時鑽心疼痛仿佛又襲上心頭。那日秋千前賈薔扭曲麵孔也腦海裏浮現。我當初不是發誓活著就是為孩子和墨竹討個公道嗎？這麽久了終於等到機會了，為什麽我心卻退宿了！謀害一個還沒出世孩子，我真不忍心，何況那還是劉莊親骨肉！當初我讓他恨我不就是想讓他子孫成群嗎？

  ??“貴人，您不用想，一切交給奴婢就好！就算萬一陛下怪罪起來，也由奴婢一人承擔！”

  ??“不可！”

  ??“貴人？”

  ??“墨姑姑，那畢竟是陛下骨肉，我不忍心！請你也不要再打這個主意了。孩子是無辜！”

  ??“可是貴人，您有沒有想過，萬一日後她生下男胎，憑著她賈家權勢又怎麽會不為她爭皇後之位！您現雖然掌權，但畢竟不是皇後，如果她做了皇後，你想過您日子嗎？”

  ??“她成不了皇後！走吧，此事就不要說了！她有孕身，自然也是加倍提防，也不會主動惹是生非，就讓她把這個孩子生下吧！”

  ??墨香過了許久才無精打采回了一聲：“諾”

  ??回到長秋宮已經寅時了，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

  ??躺溫暖床榻上，想著墨香所說，如果賈薔生了男胎，賈家定會為她爭皇後之位。那麽其他三位貴人呢？她們家族是不是也會為她們爭取？劉莊這個時候封我想必是避開子嗣問題，現都沒有子嗣，或許阻力小些。

  ??不過有孕事情賈薔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賈家，賈家勢必會阻止劉莊立我為後！從子嗣這件事來講，賈薔純粹是為了賈家或者她自己著想，這麽重要事情，居然會瞞著劉莊。她對劉莊心，又有幾分是真！這樣笑裏藏刀人，我真要放過她嗎？放了她會不會帶來不好結果，可是要謀害那沒出生孩子，無論如何我都做不出來！先放她一馬吧，隻希望賈薔做了母親後可以變良善些。

  ??劉莊此時是不是已經趕到原陵帶著他大臣祭拜先皇了？

  ??突然感覺如今我和劉莊之間不正像當初我期望那樣嗎？彼此死心，隻留著溫暖回憶。他是英明君主，我是他得力賢內助幫他打理好後宮，隻是我們之間與歡愛無關！l*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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