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有求於人 厚顏無恥
作者:紅棗泡枸杞      更新:2020-07-31 11:10      字數:3352
  常青鬆也從管家的口中知道了此事,可並沒有什麽動靜,權當不知道,誰讓這常大福不會做人呢,幫他就是應該的,誰愛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而且也知道他的性子,他定是會來常府賣慘求幫忙的,到時候再說。

  不出所料,派去的人沒討要到說法回來之後沒一天,常大福提著一斤中品,常府隻是管家會喝的茶葉上門了。

  按照常青鬆的要求,家丁將其三次攔在了府外,都是老爺出去了,讓其明日再來。

  到第四天,常大福也是不傻,猜都猜出來了,他堂哥那是有意躲著他,可想著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啊,心裏也是有些不高興,隻是想著還要求常青鬆所以不高興沒有擺在麵上。

  家丁說一大早就出去了,那便等吧。

  常大福在常府門口一坐,家丁請他進去等,他也不去,生生堵在大門口就這麽堵了一天。

  常青鬆他壓根也沒出去啊,隻是不想管這事而已,被他這麽一堵,萬般無奈之下到了黃昏,帶著家丁從後門出去,彎彎繞繞的走了一段路,回到了常府。

  見到常大福,常青鬆倒也客氣,一陣噓寒問暖的就給請進了常府,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一壺清酒,堂兄弟倆便一邊吃,一邊說了起來。

  出門前常青鬆便已經想好了,幫是肯定要幫的,常大福不懂事那是他的事,不看僧麵還看佛麵呢,隻是這事幫到什麽程度,還要看這常大福到底明不明白事理了。

  有句老話說得好,狗改不了吃屎,說的就是常大福!

  飯桌上,常大福一開始便說了許久老一輩的事,都是爺爺輩的事了,他常青鬆聽都沒聽過,也不知道是胡編亂造還是真事,總之,那話裏的意思,常青鬆的爺欠了常大福的爺很多恩情。

  聽得常青鬆是一臉的尷尬,飯菜吃得差不多了,幾杯清酒下肚,常青鬆便問了起來,想要自己怎麽幫他。

  哪知道常大福臉皮是真的厚實,開口就是要他常青鬆的那間萬鬆茶莊,聽得常青鬆好氣又好笑,常青鬆隨便敷衍了兩句,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

  又不是沒後路了,買田地的事,鎮上知道的人不少,賣了重新進貨不就完了,竟然厚顏無恥的來討要萬鬆茶莊,還說算是上一輩的恩情一筆勾銷,合著還是白幫他。

  若不是常青鬆沉得住氣,一耳瓜子就扇上去了,怎麽是這麽一個不懂恩情的主,合著以前掏心掏肺的對他,都他娘的喂了狗了。

  吃完這頓飯,這事也沒談成,隻是讓常大福先回去,讓他考慮考慮,還讓管家拿了五十兩銀子讓其先解解難,就這麽把他給送走了。

  說是考慮考慮,可常大福等了兩天,這音都沒有一個,跑到常府,又是那一句老爺出門了,明日再來,氣得他當場就在常府門口罵了起來。

  常青鬆沒搭理他,想著他罵上兩句就會走了,說起來總歸是親戚,不好下狠手的。

  猜得也沒錯,罵了兩句常大福真的走了,可沒半炷香的時間,拖家帶口的便過來又罵了起來。

  特別是他老娘嘴裏罵的難聽,還都是些老一輩的事,叨叨咕咕的也聽不清罵什麽,真是什麽人生什麽種,一點沒錯,都是白眼狼。

  就常大福說得那些什麽恩情的,那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扯不上銀子的事,而且還無從考證,就算是真的,在常青鬆眼裏,那根本算不上什麽恩情,難登大雅之堂,最多也就是老一輩窮人家的繁雜瑣事。

  兩個小的帶個老的,那是罵了快一炷香的時間。

  屋裏的常青鬆是懊悔萬分,當初就不應該搭理這麽一家白眼狼的,罵的又難聽,鄰裏街坊還那麽多,最後出麵想要息事寧人。

  可沒說上幾句,被他們那就是自己欠他們的樣,氣得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痛痛快快的大吵了一架,老死不相往來。

  還讓家丁報了官,若不是常青鬆做事留情麵,趕盡殺絕都是有可能的。

  報官之後,有了衙門出麵,常大福一家那是服服帖帖的沒再鬧過事,說白了欺善怕惡的白眼狼,惹人厭嫌。

  隻是聽家丁提起數月之後他又來過,說是賠禮道歉來了,可家丁沒讓進。

  人就是這麽個人,現在是遭難了,倒也不是來求常青鬆的,常大福抱著自己的小孫子常鑫來仁馨堂看病的,一天一夜高熱不退,孩子都有些燒迷糊了。

  加之家中一點都不順,楊成子這平陰陽事的攤又在仁馨堂的門口,便順道想請楊成子去家中看上一看,若是有什麽不幹淨的,也好去去晦氣。

  陳馨給娃娃開了藥方,隻是得了風寒,抓了藥便讓常大福帶回家了,囑咐了四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一副,兩日便會退燒的。

  抓完了藥,巳時剛到一會,楊成子便收了攤子一個人跟著常大福去了,大白天的這種事都沒帶陳三。

  一來不會是什麽大事,楊成子有自保的能力,若是不行回來再說。

  二來,仁馨堂裏除了陳三和那傳說中的黃三針是男人,剩下的都是女人,若是有人像那張公子一樣再過來鬧事,就黃三針一人怕是不行的,有陳三在,楊成子放心許多。

  路上,常大福抱著娃娃,楊成子便問起了其口中不順遂的事,不問不知道,一問,短短半炷香的腳程,吐了半炷香的苦水。

  常大福聽這名,合該肥頭大耳的一個人,可這人長得和這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眉粗惡相,眉中有缺,鼻梁歪斜,鬼牙尖露,口角高低,名副其實的一臉奸相。

  雖然常青鬆沒對楊成子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楊成子憑其相麵的功夫也對常大福的人品摸了個七七八八。

  家中五人,他老娘前些年去世了,因和常青鬆撕破了臉,沒好意思去報喪。

  他媳婦,他兒子、兒媳婦,還有他孫子,住在一戶和楊成子他們現在住的差不多的宅院,在鎮西邊,和常府是比不了,可也算是小富人家。

  要說他家裏不順遂,還得從差不多十日前說起,也不知是怎麽了,前些日子開始,常大福便莫名其妙的摔了三四跤。

  要說這摔跤很正常,誰還沒有摔跤的時候呢,三四跤又不多,可對於一個年近五十的人來說,十來天摔了三四個跟頭似乎是不大對勁的。

  總覺得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可起身回頭看去,那是屁都沒有,三四個跟頭就是這麽莫名其妙的摔了。

  摔了就摔了,比起他媳婦來說,那都不是事,也差不多那時候起,常大福的媳婦睡到半夜開始說胡話了,說什麽也聽不清,但是叨叨咕咕的要許久。

  照理來說常大福睡相死沉是聽不見的,可他媳婦半夜胡話沒出幾日就唱上大戲了,還有模有樣的,關鍵是唱完的時候還要有模有樣的‘哇~哈哈哈哈哈’一笑。

  這麽一笑誰受得了,大半夜的來這麽一出,常大福第一晚聽到那會,差點沒嚇過去。

  自那一晚開始,他便睡不好覺了,心裏琢磨他媳婦也不看戲啊,這算什麽個名堂,怕他媳婦被什麽精怪盯上,一到晚上牛眼瞪得老大,也沒說給她聽,就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麽事。

  可這一等便是七八天,直到昨晚,他媳婦才又唱起來了,幾晚都沒睡好,以為隻是做夢,剛想睡個好覺,又被嚇掉半條命。

  常大福的兒子叫常萬金,長得和他爹七八分像,成人之後,他爹那全福茶莊便交給了他。

  買賣做得還行,比他爹差一點,可也算過得去,這小子從小日子過得還不錯,養成了一個壞習慣,誰都不服,還嘴欠。

  人家說什麽他都要說上兩句,關鍵別人也沒問他,但隻要被他聽到,他總能和人家唱上反調。

  鎮上人背後都叫他常耳刮子,欠抽的意思,隻是沒什麽人當麵說他,也被人教訓過幾次,隻是沒記在心上。

  要說老常家這些日子最不順的便是這常萬金,人不順,買賣也不順。

  茶莊進貨,他學乖了,聽他爹的少掙些銀子,自他爹那次之後便改走水路了,可總有旦夕禍福,有掙銀子的時候,也總有虧本的時候,不是他們想的少掙些就行了的。

  進貨拚的商船碰到了天災水禍,大風大浪的船都沉了,虧了一大筆銀子,一年都白幹了。

  也沒辦法,天災還能說什麽,好在他爹給他長了不少底子,不至於窮途末路,隻是這心氣一時半會的是順不了了。

  心氣不順那便找點樂子,賭是不敢賭的,常大福知道了那是要打斷他腿的,而且賭哪有青樓的花酒好。

  賭坊裏烏煙瘴氣的,還全是髒臭的大老爺們,芳香撲鼻的溫柔鄉不去,何必去那賭坊找刺激呢,不劃算。

  去了鎮上的迎風滿月樓,找了兩個姑娘坐陪,在樓下的戲台子邊上左擁右抱的喝起了花酒,喝得興起還不忘在姑娘身上動起了手腳。

  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這嘴又開始欠了,三個喝花酒的從他身邊走過,隻是說了句迎風滿月樓的姑娘最是黏人。

  被他常大公子聽到了,立馬就起身勾肩搭背的和人說了起來,滿嘴的酒氣,說話還衝。

  “那就是你們沒見識了,我常大公子來和你們好好說道說道……”

  酒裏酒氣的說了一通,換來的自然是一頓暴打,手都給他打折了,斷骨都是陳三給他綁的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