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不！卑微的人類！”史矛革眼中閃爍著畏懼的神色。

  銫離子真氣炸彈的確帶給它很大的傷害，那還隻是一個，要是這個人類把這七八個東西全部引爆，那它真的會死亡。

  死亡，對於它來說是多麽遙遠的事情，可現在，它深深地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這讓它顫栗，讓它窒息。

  然而，它的高傲，怎能向一個渺小的人類爬蟲屈服？

  “你隻是用卑鄙的手段傷害了我，你的弱小，甚至不如當年我吞下的那些矮人！你憑什麽讓偉大的火焰之王臣服於你？”

  這段對話，也清晰地通過水幕，傳至林地王國的三位精靈王和甘道夫的耳中。

  “他居然想要史矛革臣服於他！”愛隆王倒吸一口涼氣，滿臉震撼地喃喃，“他瘋了，這怎麽可能？”

  “果然是野心勃勃的人類，”凱蘭崔爾也一字一字地道，“他的，就像是艾力莫斯山穀一樣深不可測，甘道夫，你這次真的看錯了。”

  “不，我倒認為，他這麽做隻是想自保。”甘道夫深深地道，“如果他既要對抗索倫，又要應對我們的仇視和糾纏，那麽他該怎麽做？”

  這話讓三個精靈王都是一愣。

  “他會成功嗎？”瑟蘭督伊突然笑了笑，“也許等他真的成功了，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也不遲。

  孤山腳下。

  何邪聽到史矛革的話，笑得很開心。

  “那麽就是說，你選擇死亡？”何邪揚了揚手中的炸彈，”相信我史矛革，我的手段還有很多，而這大概是讓你最簡單的死法了。”

  “我還有一種東西，可以讓瞬間凍成冰塊，生生世世凝固在永遠都不會融化的寒冰之中。”

  史矛革頓時渾身一顫。

  “哦，我還養了一些可愛的小寵物，它們雖然很小，但數量卻很多，而且它們的繁衍也很快，我會把它們放在你的身上，它們會從你的傷口爬進你的身體中，啃噬你的血肉和內髒，直到把你啃噬成一個空殼子。”

  史矛革驚悚地看著何邪，眼中已寫滿了恐懼。

  “還有一種劇烈的毒素，它沒有解藥，隻要一點點，它就會讓你的身體一點點腐爛，你會在無盡的痛苦和哀嚎之中，熬過生命最後的時日，最後徹底化為一堆腐爛的血肉。”

  “你、你這惡魔！”史矛革渾身顫抖著，它真的怕了，它看得出，這個人類沒有說謊。

  “甘道夫，你還敢說他不是邪惡的化身嗎？”

  林地王國，愛隆王指著水幕中的何邪難以置信地道：“他的邪惡和歹毒，即使是索倫也難以和他相比！這個人類會成為比索倫更黑暗和墮落的存在！”

  甘道夫歎了口氣道：“也許他隻是為了自保，而使用了一些恐嚇的智慧。”

  “不，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語言，足以說明他的心是邪惡的。”凱蘭崔爾道，“甘道夫，無論他和索倫對抗還是合作，我們都不能容忍這樣的人威脅到整個中土大陸。”

  “但如果我們真的要敵視他，甚至消滅他，隻會把他逼到索倫的那一邊去！”甘道夫也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難道你們想看到這一幕發生嗎？難道你們想要再麵對這樣一個可怕的敵人嗎？”

  “如果他隻是想收服史矛革的話，而且明確和索倫劃清界限，我們並非不能容忍這樣的人類存在。”瑟蘭督伊突然道。

  “如果是我說的這樣，你們得知道，無論是剛鐸的攝政王，還是洛瀚的那位國王，”他嘴角帶著一絲譏諷，“所有的人類王者，和他相比又有什麽區別？”

  孤山。

  史矛革現在慌得一批，心中又怒又怕。

  “不，人類，你不能這麽做！”它憤怒咆哮著。

  它畏懼死亡，因為它很清楚，對於一條邪惡的龍來說，死亡就是終結，死亡就是徹底地泯滅。

  “除非你能靠自己的力量打敗我，否則，我絕不會向你臣服！”史矛革咆哮著，頗有些色厲內荏的意味。

  “你用什麽向我保證這一點？”何邪微微一笑，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用我史矛革的名譽！用我的高傲，和我的一切！”史矛革悶聲道。

  “好，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本事。”何邪笑了笑，突然一拍儲物袋，把所有炸彈和銫離子槍，全部收回了儲物袋。

  這一幕，使得史矛革和幽暗密林中遠程觀看直播的四人，全部瞳孔一縮，對何邪再度生出神秘莫測之感。

  何邪飄然而退，從史矛革的鼻子上緩緩落在其對麵的丘陵之上。

  他勾了勾手指：“來吧，火龍果。”

  史矛革又驚又喜，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其實它隻是做最後的掙紮，如果何邪繼續威脅，它會立刻選擇臣服。

  然後，它會假意投靠，實際找出何邪的弱點，伺機殺了他。

  如果不能，大不了就真的臣服，人類的壽命不過短短幾百年，對於壽元無盡的龍來說，隻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

  他沒想到的是，這個人類傻到真的想以本身的力量來打敗他。

  這怎麽可能？

  渺小的人類，怎麽可能戰勝偉大的暴君史矛革？

  “你品嚐過絕望嗎，人類？”史矛革緩緩扇動著翅膀，用低沉而森寒的聲音道，“你嗅到過死亡嗎？人類？”

  “我會讓你知道，我會有多麽地強大和殘酷，吼！”

  隨著一聲龍吟，火焰刹那席卷而出，將何邪所在之地吞沒！

  翻騰火舌之中，何邪再度衝天而起。

  史矛革咆哮著追上，再度噴火！

  何邪如疾風驟雨中的海鷗般，躲避著席卷而來的烈焰，眨眼間，他便到了孤山的山體邊上。

  他腳踏峭壁，如履平地般向上疾行，而其身後，史矛革噴吐著火焰緊追不舍。

  但何邪的速度極快，任史矛革怎麽追都追不上。

  “你逃不掉的，卑微的人類！”史矛革長嘯，它的信心在恢複，它的殺意，在翻騰。

  吼！

  又是一口火焰噴射而出，然而這一次，何邪突然如雨下墜，幾乎是貼著火舌來到了史矛革的麵前，他突然一拍腰間，取出一個巨大皮囊來，豎掌如刀，一掌削去緊縛的囊嘴。

  嘩啦！

  清澈的水流頓時激射而出！

  說時遲，那時快，何邪突然單掌虛空畫圈，刹那間，他的真氣和引導著水流，形成一道漩渦，然後，他一掌拍出！

  嗖嗖嗖嗖！

  蒸騰的寒氣之中，無數冰晶如疾風驟雨般激射入史矛革的血盆大口之中。

  生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