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林叢叢又搶了人風頭
作者:小小鹿狐瓜      更新:2021-08-23 01:36      字數:2163
  喂蚊子,聽話聽音,他竟學了自己的話來噎人。

  林叢叢扶額,對興致不高的魏柏說:“去嘛,我們成親許久,能在大家夥麵前露臉的就沒幾次。”

  “我們不需要討好任何人,把自己日子過好就行。”

  “我是去秀恩愛也不行?”她假意惱道,兩手叉腰氣呼呼的別過臉不看他。

  “林娘不怕人說嫁了個廢物。”魏柏在意的是這個,大宅院裏的醃臢事都不是秘密,他殘軀敗體成多少人私下談資。

  “廢物,你說哪方麵?”林娘上下打量他,目光意外停在魏柏尷尬的地方,在他騰然覺得氣息發燙時,她又說:“勝華佗給的書不都說你這樣的,在郎君中屬上等麽。”

  上等!

  咳咳。

  臉徹底臊紅的魏柏,一時說不出她那句話不對,林娘是坦蕩蕩,他反而扭捏起來:“不是說這個。”

  “咦,如果不是這個,我想不出來。”林叢叢為難了,雖然她經常吐槽魏柏高不成低不就,實話講人家隻是比她差,可在淮陵也是數一數二的。

  自卑的理由,她真找不出的第二個來。

  魏柏的堅持給林叢叢錯打正著的畫風帶歪,不情願仍是答應一起去,田嬤嬤和綠衣聽到二人要出門的消息,不約而同壓抑歡喜的嘴角,當然府裏的下人沒有不鬆一口氣的。

  這次去京郊馬場,田嬤嬤和綠衣留在府裏,魏嬤嬤與紅春同去,林叢叢隻管準備吃喝玩樂的,不在意魏柏插手細枝末節的安排。

  京郊馬場視野開闊,樹林接著大片起伏的丘陵草地,軍中的駿馬就散養在山清水秀的地方。

  到了地方,四周是忙著紮營的侍衛,攏共來了近百人,灑在馬場上更顯稀疏,念著大家舟車勞頓,太子和太子妃免了大家覲見問安。

  既然不用覲見,林叢叢就有好玩的了,她好似發獎勵的拍拍詹毓奕的後背:“趕緊幹活,你師傅待會兒讓你雙腳離地。”

  被奴役的人,老大不情願去馬車上搬東西。

  因太子妃頭暈陪伴的太子握著妻子的手安慰,忽然聽到帳子外水進油鍋似的驚呼聲,他詫異發生何事,命侍衛出去查看。

  少卿,侍衛回稟:“太子,是詹小侯爺飛上天了。”

  “哈?”太子豁然起身,詹毓奕又搞什麽幺蛾子。

  他快步離開營帳,目光接到延綿山坡時,一個巨大的白色鳥兒掠過地麵,驚呼此起彼伏。

  太子眯起眼,衝到山丘下的巨大白鳥又噔噔噔起來了,邁著小腿往上坡上跑,邊跑邊哈哈大笑:“師傅,師傅,我飛了好遠。”

  “怎麽回事。”

  “哎呀!我就知道林叢叢會出鬼主意,又玩起來了。”站在太子前麵的青年氣得拍大腿,嘴裏罵罵咧咧的。

  怪叫的不是別人,正是寶娘的夫君——楊成儀。

  詳問下太子才知道巨大的鳥翼是林叢叢的手筆,幾個人聚在一起鬧玩,楊成儀膽小,所以和謀士們談事對弈。

  來了興致的太子,帶著貼身護衛到了草坡下。

  寶娘正抓著巨大的鳥翼等著:“詹毓奕,你待會兒策馬跑快點兒,我肯定飛的比你高!”

  湊近看,太子覺得白色的怪東西更像風箏:“寶娘,你也放心詹毓奕策馬。”

  “大哥,待會兒讓林娘也教你玩,這能飛的。”寶娘說完,策馬的人慢慢開跑,小娘子跟著快步往前,然後她好似被風托起,整個人飛離地麵二丈多高。

  可也沒飛許久,又落在地上。

  在紮營地邊緣,隨許世晟來到京郊馬場的白邈紗,抱著古琴候在偏帳中,玉指輕撥琴弦,剛溢出的錚錚琴聲倏地被撥弦的手用力按住。

  她按捺不住的詢問在一旁自斟自飲的許世晟:“為何沒來。”

  “天家的事,莫過多揣測,我們等在這兒就好。”他氣定神閑。

  唰。

  許世晟剛滿上一杯香片,蓉雲氣鼓鼓地撩開帳門,師妹進後憤懣地踢了帳子裏的坐墩一角,泄恨道:“太子不會來了,他們的都圍著林叢叢玩的不亦樂乎!”

  “玩?太子不是玩物喪誌的人,蓉雲姑娘,話要講清楚。”

  蓉雲瞪著許世晟,脾氣急的她,拔了嗓音道:“你不信就自己去瞧一瞧,弄了個大風箏,太子霸著玩不給被人玩,還和詹毓奕,南宮郡主打鬧起來了。”

  大風箏?

  又是什麽奇技淫巧,白邈紗猜是林叢叢又挖空心思在太子麵前露臉,她放下古琴和蓉雲出帳子外去看,她們二人是隨行女眷,紮營的地方靠近各家女眷。

  草坡上圍著不少人,她隻看到一些掠影,又不敢貿然上前,天家和京城裏氏族大家的規矩頗多,若白邈紗橫衝直撞,便淪落成林叢叢那般的村婦。

  “都讓姓林的出完風頭,嘔。”蓉雲憤憤,做了一個惡心的動作。

  師姐妹二人各懷心思,雙雙眺望著山坡上時不時歡呼的人群,熱絡是別人的,她們費盡心機混進來,盤算好的又給林叢叢攪局。

  白邈紗等著高高在上的太子和太子妃為自己的琴技折腰,等到的是門前冷落,奇技淫巧,用來哄達官貴人的東西,算聰明都是白邈紗抬舉了林叢叢。

  草坡的熱鬧一直等到風向改西才漸熄,晚宴開始,篝火燃燃,輕衣如嫦的女子戴著麵紗要獻一曲助興。

  琴聲泄出,太子散漫的神情猝然收攏,男女席間隔了一道常常的布牆,琴聲一出兩邊的談笑聲戛然而止。

  得意的白邈紗更炫技地撥弄琴弦,一曲畢,隔著布牆眾人都聽到太子拍手叫好:“妙!姑娘琴技當賞,來人,愛妃,你說賞什麽。”

  女席上座的太子妃,精神懨懨,仍撐著讓賓主盡歡,她想了想:“既然這位姑娘善撫琴,就將太子新得的曲譜和焦尾琴賞給她。”

  “好,賞。”

  頷首而立的白邈紗,感受到了無數道豔羨目光投來,她嘴角在麵紗遮掩下隱隱上翹,這就是白邈紗要的,她要一步步靠近:“小女謝太子,太子妃賞賜。”

  “彈的什麽,不知所謂。”調侃的話自背後來,白邈紗才轉頭看到林叢叢一行人,譏諷她的是小侯爺,她剛得賞賜,麵對來人福了福身道:“小女聽聞詹小侯爺師從高人,不知今日是否能以琴會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