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等到想要等的人，“這麽久不見了，你回來，沒有人關心你過得怎麽樣。你奶奶隻關心你帶了多少東西回來，有沒有拉攏住有錢人的心，你後爹對你的身體有其他想法。他們都是和你血緣關係的人，你可以不在乎，那你親媽呢？她關心你嗎？”顧沫聲紮刀毫不留情，換來的是一陣沉默。

  ??“她心裏如果有一點你，就不會連一句關心都不問。宋清泉好好呆在家裏，沒做什麽重活，她都能擔心因為自己的原因宋清泉晚上睡不好將主意打到你身上。你看啊，你在乎的人一點都不在乎你。”此時此刻，自己應該像一個惡魔吧，語氣幽幽，似乎趴在人耳邊說話。

  ??每天晚上刷的視頻還是有用的，網絡上有特別特別多類似的毒雞湯，隨便扒拉兩個情感類的就能找到相似的句子。那些語句對於現代久經視頻沙場的女孩子都能起作用，更何況對方顧默聲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沒經曆過多少事。

  ??“人啊，還是要為自己想一想，擁有愛自己的能力，才有資格愛別人。”顧沫聲最後一句結尾，大概是在周文娟的潛移默化影響下吧，顧默聲的三觀有些歪了，好在還能最後為自己抗爭一次，沒王文忍容忍度沒對周文娟多。

  ??“可是，她是我親媽啊！”不知道過了多了，顧默聲才說了這一句。

  ??“王文忍還是你親爹呢，當時你怎麽不聽他的話？”顧沫聲繼續誘導，“周文娟月份快到了，等她生下孩子，一個姓宋的孩子，不管那個孩子是男是女，在這個家的地位都高於你，你覺得到時候她還會記得自己有個姓顧的女兒嗎？。”

  ??顧沫聲稍微有些罪惡感，她好像一個渣男在pua一個無知少女，好孩子千萬不能學。

  ??“沫聲，這！”走出家不到五百米，程九思在一邊等著，手裏捧著一包油紙，等到想要等的人，手裏的油紙換了位置，“燒餅有些涼了，外皮硬了些，咬起來還不夠脆。”

  ??“你怎麽知道我會離開？”陳奶奶做燒餅，肉舍不得多放，內餡以梅菜和粉條為主，裏麵零星的肉沫隻為了提供肉的油脂以及燒餅的檔次。

  ??“猜的。”程九思看她吃得香。心裏一陣滿足，沒枉費心思在她家門口晃悠了這麽久。

  ??“我不出來你不就白等了。”心裏的高興騙不過自己，顧沫聲用力一掰，沒咬過的燒餅另一半遞給程九思，“一人一半。”

  ??不大的燒餅程九思幾口就解決了，夏季傍晚，偶有涼風在枝葉裏穿行，落日的餘輝遲遲不肯散去，鄉間村裏小路上，依稀可見兩人留下的腳印。

  ??一切都很美好，如果腦子裏的顧默聲哭得沒那麽慘，那就更完美了。

  ??“顧沫聲，你以後想幹什麽？”程九思漫不經心詢問。

  ??“我想啊——”顧沫聲停頓了好一陣子，衝著程九思不懷好意笑了，“想要強人鎖男，想要威逼利誘。”

  ??？？？程九思不解，這是什麽意思。

  ??“程九思。我暑假了，有空給你補補課了。”顧沫聲認真，“以後咱們考同一個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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