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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樣的話說不定來得及。根據那些蘇聯檔案，瑪麗亞阿德拉號大概就在十公裏外，並不遠啊。”

  德尼根看向康斯坦丁：“你、去瑪麗亞阿德拉號跑一趟。帶著儀軌，舉行喚醒尼祿的儀式吧！我在這裏擋住那個亞爾特留斯。確保他拿不到神聖之源。”

  康斯坦丁不忿：“我才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你沒有命令我的資格！”

  德尼根傲慢地哼了一聲：“身為護教騎士隊長，我的階級在你之上！”他掏出閃亮水晶，“沒有它，你能擋住亞爾特留斯？他可是一個活生生的英靈，連卡爾文主教也敗在他手上。”

  就在這時，隊伍中一個不起眼的聖三一士兵突然靠近德尼根。頭盔掉下來了，是個女人！她蜷起胳膊，貼身靠上，幾乎是零距離地將手槍抵在德尼根後腦勺砰！

  被掀掉了半個腦袋，護教騎士隊長也是個死。

  突然發難的是安娜。她一把奪走那塊染血的水晶，對身後的士兵們大喊：“動手！”

  瞬間，聖三一士兵開始內鬥。護教騎士和他們的隨從是一撥，聽命於安娜的人是另一撥。護教騎士隻有幾個人，隨從也不多，瞬間處於下風。盡管這些人個個都很精銳，但一來猝不及防，二來也沒精銳到刀槍不入的地步。腦袋上中了槍，該死還是得死。

  不到兩分鍾，所有護教騎士和他們的隨從都被處死，滿地都是血。

  康斯坦丁驚訝地看著安娜：“姐姐？你怎麽也來了？”

  安娜得意地一笑：“你以為大主教那個老家夥想扣住我，就能扣得住嗎？我不但來了，還帶著這些年埋伏下的暗子，把隊裏絕大部分都換成了我們的人。大主教的夢想注定要落空，神聖之源，隻能是我們的！”

  可能是太激動了，說到這裏，她激烈地咳嗽起來。

  康斯坦丁趕緊湊過去，溫柔地撫摸著安娜的背。

  安娜搖搖頭：“我沒事。”

  康斯坦丁無限溫柔地注視著安娜：“我們都擁有坎坷的過去，但我發誓我會永遠保護你。”

  安娜輕微責備地盯著他：“不要太感情用事，弟弟。”

  康斯坦汀不管不顧：“我一定要為你取得神聖之源。有了它，我們就能永遠一起活下去。更重要的是，我們會活在一個滌盡罪孽的完美世界。不必受到任何譴責。”

  聽到這話，安娜溫柔地反手握住康斯坦汀的手。兩人脈脈對視……

  我去，這尼瑪一定是大型德國骨科現場吧，是吧！

  南曉如果在的話，一定會這樣吐槽的。

  沉溺在姐姐的溫柔注視中，康斯坦丁五迷三道，連現在幾點都忘了。

  還是安娜比較理智。她強行抽出手，說：“你拿著召喚水晶，在這裏擋住亞爾特留斯。我現在就帶人去瑪麗亞阿德拉號那邊，喚醒當年聖三一供奉的英靈。放心，我們一定會勝利的！”

  康斯坦丁依依不舍，但他也知道這時候這樣做是最好的辦法。

  毛玉玉飛過來的時候，正好偷聽到剛才姐弟倆的這段對話。

  南曉頓時就放心了。看來康斯坦丁真心相信了自己在網上放出的流言。什麽“凡人不可觸碰神聖之源”啊，“必須英靈才能捧起聖杯”啊，“身為禦主的凡人可以命令英靈做任何事情”啊，統統都是他通過小p放出去的。偽造成古代典籍的電子掃描件，悄悄藏在各大圖書館的珍寶級書庫裏，果然效果拔群。

  反正他們也不敢貿然接近神聖之源，就陪著勞拉慢慢往前走吧。

  勞拉倒是很著急，不停地加快腳步。不過她畢竟是個考古愛好者，路上看到古籍總是忍不住要解讀。南曉也無所謂，就陪著她一起慢慢解讀。

  沿途不停地遇到不死軍團的散兵，被南曉一一殺死。

  和不死軍團的戰鬥中，南曉刻意使用冷兵器，並壓抑著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隻為準確評估這些人的戰鬥力。看起來，不死軍團並沒有傳說中那麽可怕。攻擊它們的致命要害，比如腦袋、脖子、胸口等等位置，一樣可以把它們殺死。

  死後，這些不死軍團散兵會變成一堆灰燼。但這並不意味著消亡。

  勞拉找到了一份文檔，來自千年前蒙古人攻城失敗後的某個幸存者。這人在失落之城裏潛伏了相當一段時間。不但觀察著這些遊蕩在失落之城的不死軍團，還親手殺死過一個。他親眼目睹化為灰燼的不死軍團再次複活，骨肉歸位，再度拿起刀劍。

  “我終於殺死了一個不死軍團的士兵。我花了一整天跟蹤它，直到它落單。它像是能聽見弓弦響，在我出手時立刻有所警惕。它非常強壯，但我更聰明。我的弓箭射穿它胸口，但它繼續戰鬥，直到我的劍深深沒入它的額頭。就算如此，它還是在我砸爛它腦袋之前刺傷了我。”

  “它的屍體開始著火，在我眼前慢慢化為灰燼。死了很久之後，屍體依然燒得嘶嘶作響。我覺得這很古怪。我知道，神聖之源有種強大且恐怖的支配力量。我完全猜不到接下來將發生什麽事情。”

  “先知的不死軍團依然在毀滅的城市中徘徊。那些士兵，它們因為某種原因被改變了。我看見了那個被我親手殺死的人。它再度站起來，加入到巡邏的隊列中去。根據古老傳說，凝視神聖之源的人將會交出自己的靈魂，以此換取長生不死……”

  幸存者發現，這些人似乎已經失去了人性和靈魂。他們機械地在城牆上巡邏，日複一日地做著相同的事，就像是被困在一場永不止境的夢中。

  這不就是黑魂裏的活屍嗎。人性完全流失之後的樣子，可不就是這副模樣。

  南曉再度確定：黑暗之魂和古墓麗影的世界，和自己生活的世界一定有著莫大的聯係。

  或許，得到了神聖之源的力量，就能解開這背後的秘密。

  艱難跋涉之後，他們終於爬上那座橋，接近了城門。大門緊閉，不過旁邊的塔樓可以翻進去。南曉解決了塔樓裏守衛的不死軍團，給勞拉丟下繩索。兩人翻牆進城，來到基特城的貧民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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