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

  觀眾們瞬間炸了：

  “什麽情況？”

  “這還第一次見有人演唱會摘耳返的！”

  “耳返？那是什麽東西啊？”

  “無知了吧！歌手離伴奏席有一段距離，根據聲波的速度……”

  “哦，這樣啊！”

  “真囉嗦，你直接說有延遲不得了！”

  其他沒有聽懂的觀眾瞬間明白是怎麽回事。

  ……

  選手看台。

  許東賢見張凡了摘下耳返不由嘲笑道：“這是自信心爆炸了嗎！竟敢這樣玩？”

  劉星宇反駁道：“說不定，他可以呢？”

  許東賢瞥了他一眼不做聲。

  那種被無視的感覺讓劉星宇瞬間怒了。

  裝什麽裝！

  你比我淘汰的還早好嗎！

  王嵐疑惑：“為什麽摘耳返呢？耍帥嗎！”

  楊奇奇怪：“是啊，新人摘耳返好像很難把握節奏吧，再加上台下觀眾的各種聲音幹擾，容易跑音啊！”

  張棟耐人尋味的說了一句：“也許，有突發情況也說不定。”

  秦菲兒未作聲。

  美目中帶有一絲擔心。

  間奏結束。

  張凡了停下歡快的小碎步，繼續唱：

  原來你是花言巧語

  真情乎你騙騙去

  原來你是空嘴薄舌

  達到目的作你去

  ……

  虛指王興隆方向。

  張凡了露出玩味的笑容。

  你怕是不知道‘藥水’的作用有多強吧？

  音準與節奏竟絲毫不差！

  台下。

  王興隆都看呆了！

  他連忙招手剛才的工作人員，訓斥道：

  “怎麽回事！”

  “我不是讓你關掉他的耳返嗎？”

  “出什麽情況算我的！”

  “快去！”

  工作人員頓時哭笑不得：“王總，我已經關了啊。”

  什麽？

  王興隆不敢置信的望著台上的張凡了。

  他不是個新手嗎？怎麽可能沒有耳返還能跟得上節奏！

  這不科學！

  ……

  舞台。

  張凡了伸出右手比出的手勢。

  不對！

  這不是的手勢。

  他用中指代替手勢中的食指，方向上也反了過來，手背方向對著負責人王興隆高高舉起。

  手指隨著節奏上下舞動：

  啊我問你

  啊我問你

  你的良心到底在那裏

  ……

  台下。

  當張凡了做出手勢，大屏幕剛好切出特寫鏡頭。

  所有觀眾瞬間有樣學樣，一起比出‘’的手勢：

  “不對，不對！”

  “你的手勢比錯了！”

  “我手勢哪錯了？不都是這樣比劃的嗎？”

  “不不不，你仔細看大屏幕！”

  “哦哦！原來是中指不是食指，好像是這樣，對了吧？”

  “快看，張凡了好像是朝著那個方向。”

  “一起一起！”

  “同意！”

  “+1。”

  ……

  橫眉冷對千夫指！

  不對！

  這怕已是萬夫所指了！

  舞台。

  音樂聲已經結束。

  但張凡了未放下手勢，觀眾也同他一起高舉中指。

  台下。

  王興隆氣的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看到周圍的中指全是衝著自己，他氣的肝兒都是顫的，憤然怒視舞台上的張凡了，卻毫無辦法。

  人家唱的是正兒八經的歌，而且這歌他小時候也唱過。

  眼不見，心不煩！

  王興隆怒哼一聲起身離開座位。

  下台階時。

  過於匆忙的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活像一隻河馬離開水池後栽了跟頭，甩開來扶他的工作人員。

  王興隆憤然離場。

  ……

  選手看台。

  王嵐跟楊奇有些迷茫的抬頭，倆人不解地望向憤然離場的負責人。

  張棟從頭到尾看的很明白，搖頭歎息道：“張凡了這次怕是做的有點過頭了！”

  秦菲兒護短道：“要怪也得先怪那個王興隆搞小動作。”

  張棟看看她沒有說話。

  他並非是責怪，同樣也明白秦菲兒對其的欣賞。

  隻是！

  過剛易折的道理，不是誰都能明白，那是不知道要撞破幾層南牆的皮，才會深刻懂得的道理。

  罷了！

  年輕人！

  總是需要磨礪的。

  ……

  舞台。

  張凡了唱完下場。

  臨走前看到王興隆那死胖子摔倒的樣子，頓覺大快人心。

  就一個字：

  爽！

  主持人登台。

  但觀眾的掌聲跟歡呼聲依舊不停歇。

  這一次。

  連零星的‘許東賢’的聲音都沒有了，清一色的高呼‘張凡了’：

  “張凡了！返場！”

  “張凡了！返場！”

  “張凡了……”

  數萬觀眾。

  均已被張凡了的歌聲征服。

  兩首閩南語的歌，仿佛讓他們重新認識了一回張凡了。

  這是一位有實力又逗逼的選手。

  獨一無二的選手！

  觀眾的掌聲越來越齊整，呐喊聲越來越高漲。

  喊出了節奏！

  喊出了期待！

  好多人喉嚨都喊破音了還繼續叫嚷著。

  負責人不在，主持人隻得按照老套路繼續安排返場，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需要再挑選幸運觀眾。

  繼續返場！

  一連三次！

  巡回演唱會這才結束。

  大門。

  有序離場的觀眾還在議論：

  “阿！張凡了實在太有趣了！”

  “他跳的那舞，現在回想起來還有點上頭。”

  “後麵兩首歌也好好聽！”

  “是啊是啊，尤其是那首《斷了的弦》，好有意境！”

  “不啊，我覺得《簡單愛》更有畫麵一點！”

  “呐，那個我喜歡他唱的那首老歌。”

  聞言。

  紅杉小姐姐嫌棄的看著他。

  牛仔褲小姐姐驚訝的望著他。

  那人臉漲得通紅：“你們不覺得老歌很有味道嗎？”

  “經你這麽一說！”

  “那首歌好像是有點上頭啊。”

  那人繼續說道：“我錄了視頻，待會兒傳網上看看！”

  ……

  後台。

  劉偉幾人笑鬧：

  “真是太爽了！”

  “凡了，你那個中指真是，真是妙到毫巔！”

  “這樣不會惹什麽事吧？”

  “應該不會，又不是單獨豎中指，隨便扯個理由就過去了！”

  ……

  張凡了笑道：“反正演唱會也不會播出，不會有事的。”

  劉偉上前錘了下張凡了肩膀：

  “你小子，真行！”

  “上次欠我們一頓飯吧？”

  “擇日不如撞日！”

  “就今天吧，走起！”

  劉偉四人架起張凡了往會場外走去。

  幾人剛走。

  許東賢從角落裏走出來。

  望著被眾人簇擁的張凡了，目光中說不出的複雜。

  羨慕？

  嫉妒？

  恨？

  貌似都有那麽一點點。

  許東賢掐滅手中的煙，從褲兜中掏出手機：

  “喂，哲哥。”

  “我在演唱會現場，張凡了那小子又搶了所有人的風頭！”

  “是嗎？計劃已經開始了嗎？”

  “好，那我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