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

  張凡了退場後觀眾們的掌聲依舊未停，呐喊聲也是一樣。

  主持人連忙走上台救場。

  奈何！

  他的聲音壓不下數萬人的整齊呐喊，隻能求助的看向負責人方向。

  張凡了順著目光看去。

  心道：

  啊，原來是他啊！

  王興隆的臨場經驗相當豐富，直接安排伴奏席上放一段即興音樂，又在耳返中安排主持人接下來的動作。

  電吉他的電音猛然響起。

  觀眾們停下鼓掌呐喊，好奇的看向舞台。

  主持人拿起話筒：

  “下麵，將會是隆重的選手返場時間！”

  “時間有限的關係，我們將現場選出內場前區的五位觀眾朋友。”

  “讓他們來說出心中支持的選手。”

  “五位幸運觀眾選出的選手將同時站在舞台上。”

  “最終，由現場的呐喊聲決定返場選手！”

  “你們說好不好！”

  主持人把話筒對準觀眾。

  “好！”

  觀眾齊聲呐喊。

  五位幸運觀眾一一登台。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人員故意的，居然有4位都是打扮很漂亮的小姐姐。

  主持人遞上話筒。

  第一位紅杉小姐姐：“額，呃，我……”

  看的出！

  她有些激動。

  主持人緩解氣氛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噗嗤！

  紅杉小姐姐瞬間樂了，放鬆下來道：“我，選許東賢！”

  主持人：“為什麽呢？”

  紅杉小姐姐：“因為他帥啊！”

  主持人又問：“那我不帥嗎？”

  紅杉小姐姐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並不說話。

  ！！！

  主持人假裝擦了下汗，跳過她把話筒交給第二位小姐姐。

  牛仔褲小姐姐：“我……我也選許東賢！”

  主持人好奇：“為什麽呢？”

  牛仔褲小姐姐：“因為他帥啊！”

  瞬間！

  主持人內心是崩潰的。

  ……

  選出來的五位幸運觀眾。

  有四人選擇了許東賢，還有一人選擇了張凡了。

  主持人：“有請兩位選手上場！”

  走到台前。

  許東賢高冷地看了張凡了一眼，仿若再說：

  4:1。

  你已經輸了！

  張凡了懶得理他，始終保持微笑。

  主持人高聲道：

  “下麵！”

  “聆聽下群眾的呼聲！”

  “3！”

  “2！”

  “1！”

  “開始！”

  主持人象征性的把話筒遞向觀眾。

  “張凡了（許東）！”

  “張凡了（許）！”

  “張凡了！”

  ……

  支持許東賢的大部分是小姐姐。

  人數上又比支持張凡了的少了不知多少倍。

  很快。

  台下觀眾隻剩下整齊的一種聲音——‘張凡了’！

  許東賢的臉。

  瞬間黑屏！

  主持人：

  “好的。”

  “請稍等一下。”

  “馬上由張凡了為大家帶來返場歌曲。”

  “二位，請。”

  ……

  後台。

  張凡了看著手機發呆。

  納尼！？

  這首歌竟然也存在！

  一首歌是巧合。

  兩首歌的話，恐怕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劉偉見他發呆，走上前問道：“準備唱什麽歌？”

  張凡了拿出手機給他看。

  劉偉滿臉的驚訝：“你確定要唱這麽老的歌？這名字也忒那個了點吧！”

  張凡了走到一邊。

  他沒說話，顯然還在懷疑人生。

  劉偉隻得按照他吩咐的去做。

  隻是！

  那首歌真的靠譜嗎？

  張凡了打開了全息手環：

  商城中再花10萬人氣值購買記憶加固藥水1。

  藍瓶的！

  好喝的！

  記憶選取、加固。

  4分02秒！

  咦？

  怎麽是個廣場舞版！

  還好，跳的是個養眼美女！

  不是大媽。

  ……

  舞台。

  主持人：“現在有請——張凡了上場！”

  燈光熄滅。

  張凡了再次登上舞台。

  特別歡樂的前奏音樂瞬間響起整個會場。

  台下。

  觀眾議論紛紛：

  “臥槽！”

  “呃，這不是那首歌麽！對了，叫什麽來著？”

  “咦？這首歌怎麽這麽耳熟？”

  “這首歌叫什麽來著，好像是我爸那個年代的，以前聽過。”

  “返場唉！唱這種歌有點對不住我們吧！”

  “就是就是！”

  “同意！”

  “+1。”

  ……

  前排。

  張棟推了推眼鏡，驚訝道：“這是我年輕時候的歌啊，這種歌他也會唱嗎？”

  楊奇與王嵐兩臉的茫然，同時開口：“什麽歌啊？”

  秦菲兒：“是一首情歌，我聽媽媽唱起過。”

  楊奇篤定道：“情歌啊，那張凡了肯定拿手。”

  王嵐懷疑：“這歡快的旋律，你確定？”

  瞬間。

  楊奇也疑惑了。

  ……

  舞台。

  歡快的旋律很快結束。

  張凡了左手拿著話筒，身體不由自主的扭動：

  講什麽我就像天頂的仙女

  講什麽我就像古早的西施

  講什麽你愛我千千萬萬年

  講什麽你永遠不會變心意

  ……

  觀眾都驚呆了。

  聽得懂的：

  “我跳，他這怎麽還跳上了？”

  “咦，這竟然還是首閩南語歌耶，我記得原唱好像是女的吧！”

  “呃，莫名覺得很喜感有木有？”

  “為什麽我感覺他跳的還挺好的？（捂臉笑）”

  “張凡了真是個奇人，粉了粉了！”

  “同意！”

  “+1。”

  ……

  聽不懂的：

  “怎麽又是閩南語！”

  “呃，他跳的這是什麽跟什麽啊，好喜感！”

  “不僅跳的喜感，旋律也好喜感啊！”

  “我怎麽聽人說這是首傷感情歌？”

  “不可能吧！”

  “這麽歡樂的情歌嗎？”

  ……

  舞台。

  張凡了忽然停止了扭動。

  他伸出右手虛指負責人王興隆的方向：

  原來你是花言巧語

  真情乎你騙騙去

  原來你是空嘴薄舌

  達到目的作你去

  ……

  不少觀眾跟著張凡了指的方向望去。

  千萬道目光注視下，王興隆的臉色瞬間綠了。

  張凡了接著唱到：

  啊我問你

  啊我問你

  你的良心到底在那裏

  ……

  王興隆目光陰沉地看向舞台上的張凡了。

  臉色由綠轉黑。

  別人不知道什麽情況，但是，王興隆不一樣，他清楚的明白張凡了是什麽意思，這是借著歌來質問他節目單的事情。

  不！

  這已經不是質問！

  是指著鼻子罵他沒有良心。

  王興隆憤怒到了極點，到了他這個位置，麵子有時候比金錢更加重要，隻見他用力地揮揮手。

  身旁的工作人員很快附耳過來。

  王興隆低聲吩咐兩句。

  說完。

  他陰然一笑。

  望向台上的目光滿是不屑。

  ……

  舞台。

  歡快的間奏響起。

  張凡了踩著小碎步跟著節拍舞動，台下觀眾笑得前仰後合。

  忽然。

  他身上動作一頓。

  轉瞬間。

  又接著踩起小碎步。

  除了伴奏席上劉偉四人，就連最近的選手看台都未看出端倪，更別提離得更遠的觀眾們席了。

  四人的驚訝目光中。

  張凡了摘下耳返轉身望著台下的王興隆。

  唇角扯出一個奇異的弧度。

  嘲諷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