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山門難進

  ??“咚”羅念滾了出去。

  ??也沒見老婆婆怎麽出手。

  ??“師傅。”

  ??青鳥也沒想到老婆婆會動手。

  ??“你怎麽會喜歡這麽個潑皮。”老婆婆眼睛這一睜開。氣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哎吆。”

  ??羅念緩過氣來。

  ??“您老人家真會裝。”

  ??挨了一腳，老實了。就老婆婆這眼神，再配上現在煥發的氣質。再耍嘴皮子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哼，踹你一腳怎麽了！為了能讓青鳥帶你進山門，老婆子我費勁巴拉的找幾位主家說情。可累壞了了我這把老骨頭。”

  ??“嘿嘿嘿嘿”

  ??現在，隻有裝憨厚小子，最容易過關。傻笑是最好的回答。

  ??“你也別得意。進去了也有你罪受。”

  ??老婆婆沒功夫和羅念扯皮。寶貝徒弟好久都沒見著了！憋著話要講呢！

  ??老婆起身，她坐的石塊上。刻畫了一個鬼麵笑臉。

  ??羅念其實很煩這種方式傳遞消息。這肯定是給後麵跟著的漢子說，你的任務完成了！直接了當的說，不省事麽。搞這麽費勁做什麽。

  ??難怪青鳥會這麽尊敬她這位師傅。老婆婆真把青鳥當孫女疼愛。她們兩個話匣子打開，就沒羅念什麽事了！

  ??村子裏沒有客棧。拐角背風的地方，停的灰布篷子馬車。是老婆婆的。趕車的人也是個女的。包頭上的花布有些髒了，標準的農婦模樣。

  ??馬車沒羅念的地方。好在馬車是一匹癩馬，個頭矮小不說。滿身毛發東一塊西一塊的掉。跑不快，羅念步行也能跟上。

  ??不住村莊，總還是要歇息。

  ??野地裏生起一籠火，順便烤些肉。就算是宿營地方。

  ??荒野裏生活這段時間，羅念廚藝突飛猛進。這會兒烤肉的事，他接手過來。

  ??“看在你小子還有些孝心的份上。我就告誡你幾句。”別看老婆婆年歲不小。牙口很好。野物都很勁道，吃起來香。那是配上一副好牙口的結果。

  ??趕車的婦人就不吃這烤肉，撕咬不開。好在羅念還燜了一竹管子雜糧飯。

  ??“你的來由青鳥不說，我也不問。我拿輩分去求來的麵子，換你入山門。”老婆婆定了下神。

  ??“這入門之後，需要守的規矩不能犯。”

  ??老婆婆接過羅念遞上來的溫水。

  ??“我引你入門，過後造化，看你自己。”

  ??“還未知道婆婆名號，實在無禮至極。”羅念看這會兒老婆婆心情不錯，趕緊問一下。

  ??“你不問，我也會說。隻是，你得清楚，知道了這些事，你就有規矩壓身。犯錯的後果很嚴重”

  ??“嘿嘿嘿嘿”

  ??羅念注意到，老婆婆說這話時，趕車的婦人身子抖了一下。

  ??“我墨門，在天下間並無太大名氣，知道者寥寥無幾。墨門中分五家，我掌管第三家。以後，你叫我三婆婆便好。”

  ??“墨門？”羅念是知道這門派的，魯班後人，不做木匠，也開啟打打殺殺模式了？

  ??“怎麽，看不上墨門。”三婆婆把羅念失望的表情盡收眼底。語氣可就不這麽好了！

  ??“那倒沒有。”這會兒不趕緊解釋，那是皮癢了。

  ??“我這是想到人言說，墨守成規，咱們這規矩真的那麽多麽？”

  ??“哼！化外之人碎語之談，往後不可再提。”三婆婆這都要到揍人地步了！

  ??“什麽人？”三婆婆屈指一彈，一枚石子飛了出去。

  ??“哎呦喂！好險。”眼看就要挨揍。這暗地裏的人可算是給自己解圍了！

  ??暗夜裏的人不打算出來，石子擊中人，慘叫聲響起，不多時又消失在夜風裏。

  ??“不用。”三婆婆拉住要去查看的青鳥。

  ??這氣氛，三婆婆也能睡得著？

  ??看三婆婆把青鳥拉上馬車。布簾子放下來，今晚青鳥絕不可能陪在自己身邊。

  ??羅念朝黑夜裏四下看了看，自己跑出去查看和找死沒多大區別。

  ??給火堆添了些木柴。火燒到天亮就好。邊上還有趕車的婦人。為何她會在最外圍，難不成這也是規矩？

  ??羅念在胡思亂想中入睡。這迷迷糊糊的，到天亮也沒睡安穩。

  ??樹林後麵留下了一些血跡，沒有其他事物。羅念心情好了一些。三婆婆到底手下留情，沒有擊殺暗夜裏的人。

  ??“我們的確得跟下去看看。”血跡邊上的樹上，撥開一段樹皮，有一張努嘴的鬼臉畫像。

  ??三婆婆帶頭往下行去。

  ??小半天，總算看著人。

  ??沒有打鬥。能喘口氣的也已經奄奄一息。

  ??“怎麽回事？”三婆婆來到還在喘氣的漢子身邊，那漢子大腿有一破洞，明顯是三婆婆那枚石子造成的。

  ??“上家，小的接了個追擊犯規神撲的差事。不想暗夜裏驚動了你。落下傷來追他們，著了他們的道。”

  ??漢子說話很急促，他身上還有幾處刀傷。一夜時間，止血方式不對，已經失血過多。

  ??“嗯，看樣子，你的任務完成了！很好。”三婆婆沒打算救助漢子。

  ??“你是？”

  ??羅念要救，這聲音，分明是跟自己在山裏轉悠的那位。

  ??“不用瞎忙活了！沒救了！”沒有輸血設備，漢子的確沒救了！三婆婆的話冷，說的卻是事實。

  ??“這位神仆私自傳授武藝給他孫子。門中要他廢了孫子武功，他竟然選擇了逃。所以隻能死。”

  ??追擊，有令。

  ??令，如今被三婆婆從漢子身上取了過來。

  ??“什麽？”倒在這邊的，羅念認識。這爺孫兩人還救過自己。

  ??那是吳彪，前一次見麵還活蹦亂跳的少年，如今已經是一具僵直的屍體。

  ??“你們這是什麽破規矩”羅念徹底爆發了！

  ??“嗡”羅念腦袋一陣眩暈。

  ??“師傅。”青鳥也著急了！

  ??“死不了。”三婆婆這一掌，把羅念拍暈了！

  ??羅念總算有坐車的資格。不過是被扔在趕車的婦人旁邊。

  ??“師傅。”青鳥哀求的眼神沒起到任何作用。

  ??“你，本以出師。你的事，我本該不插手。你要把這小子強帶入門，其他原因我猜不到。有一點可以肯定，是門中人，墨門就會護他周全。”三婆婆愛惜的看看青鳥。

  ??“你本是富貴命，可是作為這小子入門的交換，你得隨我再修行一段時間。每年門中聚賢會，家主都會答應第一名一個要求。你現在努力練功，拿到第一，你們才能過得好。”

  ??馬車緩慢，吱嘎聲中搖搖晃晃，蹣跚前行。

  ??如同搖籃。推搖籃的手就在哪裏。

  ??羅念伸手去抓。總是要差那麽一點點。就差那麽一點就能夠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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