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琳艱難地點點頭。

  她知道江寅一定會給她出一個非常難做到的難題，目的很可能隻是為了為難她。但是不管那是什麽難題，她都必須答應。

  她必須展現出自己對江寅的癡迷和無條件服從，才能獲取江寅的信任。

  邵琳點頭之後，江寅把剛才潑水的盆子隨手丟到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然後向前一步，蹲下湊近邵琳的耳朵。

  “你不就是喜歡勾引人嗎？我成全你，讓你一次性勾引個夠本。”江寅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在邵琳的耳畔，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就聽見江寅繼續說道：“我還有幾個叔父，我看你胃口也挺大的，要不，都拿下？”

  邵琳的眼中又充滿了屈辱的淚水：“阿寅，你一定要這樣逼我嗎？”

  “我在逼你？我看你倒是挺享受的。”江寅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邵琳，像是看著一團沒有生命的垃圾：“快點決定，要不要同意。如果你同意了，今晚就能睡在床上。”

  邵琳閉上了眼睛。

  她要活著，活著才能報仇。

  韓信尚且忍受了胯下之辱，她身上也背負了仇恨，吃點苦，受了侮辱又怎麽樣？她都已經走到這裏了，要是現在放棄，以前吃的苦才全部都是白費了！

  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邵琳的眼中已經恢複清明，可也有數不清的痛苦：“好，我答應你。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去做。”

  “這才乖。”江寅俯身伸手摸了摸邵琳的臉頰，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林全接到了來自老家的電話，是舅舅舅媽打過來的。

  “小全啊，你現在在做什麽呢？”舅媽的聲音有些溫柔，聽起來竟然有些陌生。

  “在看電影。”林全說道：“怎麽了，舅媽？”

  “啊，你在看電影啊？那是不是不能打電話？我等下再打過來好了……”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林全趕緊解釋道：“不是的，舅媽，我是在電腦上看的，現在就我一個人在家。有什麽事，您說吧。”

  “哦，原來是這樣，現在真是高科技啊，在家裏都可以看電影了。”舅媽又閑扯了幾句，才說道：“小全啊，之前我們村出去工作的那個女大學生回來了，之前還跟你聯係過的，你記得嗎？”

  林全的記憶力很好，但是這件事有點久了，他略微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他們說的那個女大學生就是舅舅舅媽鄰居的女兒，從小讀書就很用功，但是沒有考上大學，讀完中專就出來工作了，隻是他們都習慣叫她大學生，覺得差別不大，但是這樣比較好聽。

  當時她正好是去的崇市，所以林全受他們所托，幫忙介紹了工作。

  “記得。”林全說道：“不過很久都沒有聯係了。”

  “是啊，前兩天回來了。”舅媽說道：“我看她那樣子，也沒有混得很好，說以後還是在鎮上找個穩定的工作就行了，還離家近，家裏有點什麽事情隨時都可以回去照看父母。”

  林全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

  舅媽從來都不會跟他說這些家長裏短，每次一說就肯定是有目的的。比如上次舅媽給她介紹這個女學生的時候，就說起他們鄰居之間是多麽和睦，對方幫了他們多少，目的就是想讓林全幫忙給他們的女兒介紹工作。

  其實舅媽不用說那些沒用的，林全也會幫忙的，畢竟這不是什麽難事，他們家也幫過林全，他覺得這不是一件大事。

  但是他向來對舅舅舅媽都少言寡語，所以沒有解釋過這些。

  這次舅媽舊事重提，林全隱約感覺到舅媽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會有點離譜。

  “你看啊，你們兩個年輕人在異地互相幫助，又是適齡。她現在回來了，也托人在鎮上找到了穩定的工作，這眼看著就要談婚論嫁了，你看，你是不是也回來一趟？”舅媽說道。

  林全心中了然，嘴上說道：“我就不回去了，最近工作忙。而且她談婚論嫁，跟我沒有關係。”

  舅媽一聽這話就急了：“什麽叫跟你沒關係？你們在一個城市這麽久，難道就沒有、那個叫什麽來著……哦，日久生情！我看人也長得不錯，你就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

  “沒有。”林全的回答十分果斷：“而且她來崇市，我們隻見了兩麵。第一次是我幫她找租房，第二次是我給她介紹工作。從那以後，我們連電話都沒打一個。”

  “那這就是你的不對！怎麽能對人家女孩子不聞不問的呢？人家指不定都記恨上你了！”舅媽更著急了：“你這孩子，永遠都這麽不像話！”

  林全覺得有些無力：“我給她介紹租房，給她介紹工作，她為什麽會恨我？而且我跟她說過，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聯係我，但是她自己沒有聯係過我，難道我要每天都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舅媽當然說不過林全，越來越生氣。

  林全心想，舅媽又要罵人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舅媽手裏的電話被人給拿走了。

  舅舅的聲音響起來：“喂，是小全吧。小全，最近過得如何？”

  聽見舅舅的聲音，林全也稍稍鬆了口氣：“舅舅，我過得還不錯，最近升職了。”

  “升職了？哎喲，那是好事情啊。不當助理了，現在做什麽？”

  “經理。”

  “不錯不錯。”舅舅沉吟片刻，說道：“小全，其實我覺得你舅媽說得有道理。雖然你現在在崇市有穩定的工作，現在還當了經理，但是你的存款有多少呢？城裏的女孩子總是比村裏的女孩子心氣兒高的，人家哪能看得上你呢？還不如選一個知根知底的，咱們兩家又是鄰居，結為親家那不是親上加親嗎？”

  林全沉默了。

  麵對舅媽的歪理，他還能遊刃有餘，但是舅舅的苦口婆心，他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電話又被舅媽搶回去：“你搶什麽電話！喂，小全，你升職當經理了？不錯啊，這樣一來，人家姑娘肯定更喜歡你了。你聽我說，這個周末就回來一趟，我們兩家人去鎮上的館子一起吃個飯，然後你和人多接觸接觸，差不多就先把戀愛談起來，知道嗎？”

  “不。”林全再一次回絕：“我不會回去，更不會和她相親。”

  “你這孩子，不是，我說你究竟是為了什麽啊？真以為自己在城裏上兩年班，就覺得自己是土生土長的城裏人了？每次回來都穿著你那破西裝，就算你穿洋裝，也沒有大老板的氣質！”

  “那是公司的著裝規定。”林全解釋道。

  “我不管你們什麽規定，我規定你這周必須回來！”

  “回來可以，但是我不會和她有任何發展的。”林全說：“我也不是為了什麽找城裏的姑娘，我現在隻想一個人。”

  “瞧你說的，難道你還能一輩子都不結婚？”

  “結婚這件事本就不該納入計劃之中。”林全說：“如果我遇到了對的人，我會自然而然地結婚。”

  “瞧你說的，人家憑什麽跟你結婚？”舅媽氣笑了：“你這孩子，永遠都那麽自私！你光是想著你自己，你怎麽不想想你的舅舅舅媽？我們老兩口把你拉扯大容易嗎？我們管你的結婚大事不應該嗎？你要是一直不結婚，將來我老了，你真的會照顧我們嗎？”

  “會的。”林全突然問：“這個月的匯款收到了嗎？”

  舅媽一愣，下意識答道：“受到了。”

  “嗯，那就好。”

  舅媽反應過來，又罵道：“你這孩子，你的意思是隻給我們錢就能打發我們了嗎？你不打算親自盡孝了？還是說，你就把我們當成累贅？”

  “舅媽，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會親自盡孝，我是你們帶大的，理應給你們養老。但是那也不能把我的人生都搭進去。”林全說：“我的事業還在上升期，我現在真的沒有結婚的打算。”

  “上升期就上升期，我們當然也是希望你能混得很好。”舅媽的聲音柔和了一些，似乎是想換一種交流方式：“你又不是女孩子，結了婚就要一直留在家裏。你和她結婚了，她懷了孩子，你再回去工作就是了。到時候我們和親家一起照顧你的媳婦孩子，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啊！”

  然而林全還是說：“我不會回去的。”

  “反了你了！”舅媽尖叫道：“好啊，你這個不孝子，有本事一輩子都別回來！”

  然後電話被砰地一下掛斷了。

  林全看著電腦屏幕上已經自己跑了老遠的進度條，暗自歎氣，然後將電腦合上，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心情。

  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大家都發現林全的精神有點萎靡。

  下屬進來送文件簽字的時候，還有些擔憂地問道：“林經理，你沒事吧，昨晚沒休息好嗎？”

  林全擺擺手，不欲多說。

  晚些時候，林全又被叫進了阮廷琛的辦公室，他看見林全的模樣，也問道：“昨晚沒休息好？”

  “嗯，有點失眠。”林全隨口扯了個理由。

  “知道你工作努力，但是也要注意身體。”阮廷琛說道：“邵琳傳來了新的線索。”

  聽見阮廷琛的話，林全精神一振，聚精會神地聽著。

  自從那次，阮廷琛開始跟林全分享邵琳傳回來的線索，有的時候還會和林全商量接下來要怎麽做。

  林全翻了翻那些機密的文件，有些吃驚：“這些東西……都是真的嗎？她才混進去沒多久，就能得到這些東西嗎？”

  說起這個，阮廷琛歎了口氣：“邵琳也是個狠心的人，她對自己尤為狠心。”

  於是阮廷琛說起了這些線索的來曆。

  邵琳被將江振洲強行玷汙了之後，被江寅給發現了，於是江寅就利用邵琳去勾引他其他幾個叔父，他自己裝作屈辱的樣子，讓叔父們相信他和邵琳之間已經產生隔閡，這樣就不會懷疑邵琳。

  實則邵琳是趁此機會從每個人那裏竊取情報，半真半假地將這些信息傳給江寅，其餘全部真實的部分傳給阮廷琛。

  聽聞邵琳的遭遇，林全也很同情：“邵家向來軟弱，又內鬥不斷，沒想到能出這樣的人物。”

  “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要好好想想怎麽安頓邵琳。”阮廷琛歎了口氣：“她確實太不容易了。相比起來，邵沐可謂是好運氣，晏青把她當成寶貝，現在兩人還在國外逍遙，這些陰暗角落裏的事情，邵沐恐怕連想象都想象不到。”

  阮廷琛現在提起晏青，已經十分平和了，畢竟對方也有了心愛的人，對他再沒有任何威脅。

  不過林全聽說過他們之間的恩怨，悄悄看了阮廷琛一眼，又低下頭去看文件。

  兩人討論完，一起整理好線索放進保險箱，已經有些晚了。

  “你晚上準備吃什麽？”阮廷琛問林全。

  “嗯？”林全想了想，說道：“應該是煮麵，或者點外賣。”

  “那多沒意思。走吧，去我家吃飯。”阮廷琛道。

  林全有點猶豫。

  他現在坐在經理這個位置，原本就有很多非議，並且大家都盯著他，要是他這個時候再頻繁地去阮家做客，恐怕怎麽都說不清楚了。

  阮廷琛知道這層關係，卻還是請他去，他有些不理解。

  “怎麽，不敢去嗎？”阮廷琛笑得有些深意：“還是說，你沒有信心用自己的實力打破大家的偏見？”

  林全一頓，了然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阮總。”

  阮糖糖沒有想到這麽快又能見到林全，她放下手柄跑到玄關，喊了一聲“小林”。

  阮廷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就知道小林，看見我了嗎？”

  時間一長，林全發現阮廷琛在家的時候會有幼稚的一麵，並且會淡薄兩人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倒像是朋友。

  阮糖糖笑嘻嘻地說道：“爸爸每天都能見著，但是小林不是每天都來。”

  “好丫頭，怎麽都說不過你。”

  由於事先不知道有客人要來，所以今天的晚餐弄得很簡單。阿姨看見小林之後，直拍腦袋：“哎喲，能不能再餓一會兒，我再弄兩個菜出來。”

  林全趕緊說道：“不用了，這已經比我自己在家吃的好很多了。”

  於是幾人入席，林全也比之前放鬆了很多。

  席間，宋晚薇好像有什麽話想說，但是礙於林全在場，始終都沒有說出來。

  阮糖糖倒是沒心沒肺，一會兒和阮俊彥鬥嘴，一會兒又和林全聊天，還要吃很多東西，整張桌子就她最忙。

  第485章

  吃過晚飯後，原本阮糖糖又想和林全打遊戲，但是林全看出宋晚薇鬱鬱寡歡，肯定有等不及想說的事情了，於是很自覺地告辭。

  他對阮糖糖說：“下次吧。”

  阮糖糖卻有些惆悵似的：“可是你下次什麽時候才來？”

  林全也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他們兩個都不是能做主的人。

  林全走了之後，阮俊彥和阮糖糖在客廳打遊戲，宋晚薇則拉著阮廷琛去了二樓的書房。

  “怎麽了晚晚，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就看你有什麽話想說。”書房的門關上，倒是阮廷琛先開口問了。

  阮廷琛拿出折了兩次的一張紙，遞給阮廷琛。

  那紙上沒有什麽花裏胡哨的文字，隻有全英文的一篇文章，阮廷琛草草看了一遍，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你……被這家機構錄取了？”

  這是一家國外的甜點培訓機構，雖然是培訓機構，但是也會選擇學生，要求非常高，最大程度地排除有可能毀他們招牌的可能性。

  “嗯。”宋晚薇點點頭：“豐市的林總你還記得嗎？這個名額是她推薦給我的。原本我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進行了線上麵試，沒想到竟然被錄取了。”

  阮廷琛又把紙看了一遍，說道：“半年，時間並不長。”

  “是啊。”宋晚薇說：“但是，半年的時間，足夠讓兩個六歲的小孩產生很多變化了。”

  阮廷琛沉吟片刻，鄭重其事地問道：“晚晚，如果拋開其他一切因素，你想不想去？”

  “怎麽拋掉啊，他們兩個現在就在樓下打遊戲，我都能聽見他們的笑聲，我要怎麽做選擇？”宋晚薇坐在了書桌後的椅子上，非常煩惱。

  阮廷琛也沉默了許久。

  “如果你不去的話，這個名額……”

  “那就作廢了。”宋晚薇說道：“因為這家機構一直是寧缺毋濫，我要是不去的話，他們就會明年再重新招。”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不妨去試試。”阮廷琛說：“而且，現在這種情況，對於我們家來說，國外反而比較安全。江家的手伸不到國外去。”

  “正因為是特殊時期，所以我就更不能走了。”宋晚薇說道：“難道你讓我放著兩個孩子在家裏麵對未知的危險，我一個人跑到國外去嗎？”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阮廷琛趕緊說，“反正這上麵寫著四個月之後才開始報名，我們還有時間。”

  “嗯。”宋晚薇點點頭，但是臉色並不好，似乎是憂慮過度：“廷琛，我真的很害怕，江家到底想要怎麽樣呢？”

  看著妻子的神情，阮廷琛心中柔軟一片，又湧上愧疚。

  他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現在掌握的所有線索，對宋晚薇說道：“快了。你相信我，四個月之內，我一定能解決好。”

  學校放寒假了，張玉文和路年年來得更加頻繁，有幾次兩人甚至就住在了阮家，第二天才回去的。

  宋晚薇也發現，這四個孩子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好，而且那個叫張玉文的小孩，性格好像沒有一開始那麽別扭了，笑容逐漸多起來。

  “阮糖糖，這是你烤的餅幹嗎？”張玉文在廚房的烤箱發現了一批烤餅幹，問道。

  “是啊，這是我自己烤的！”阮糖糖很是驕傲地揚起了臉。

  “是要給我們吃的嗎？”張玉文有些期待似的：“唔，那我嚐嚐也可以……不過看起來不是特別好吃。”

  阮糖糖眨眨眼：“啊……這個不是給你們吃的，是我要送人的。”

  “什麽？”張玉文一愣。

  “就是你們之前也見過的那個，以前是我爸爸的助理，現在是經理。”阮糖糖說道：“餅幹是要送給他的。”

  “你為什麽不送我一些？”張玉文有些不高興。

  “你不是說看起來不太好吃嗎？”阮糖糖不明就裏：“但是小林每次都會吃光的，還說很好吃。”

  “我、我都沒有嚐過，當然隻能這麽說啦！”張玉文一副聲音大就占理的樣子：“你給他吃餅幹，不給我們吃，還是不是朋友了？”

  “哪有不給你們餅幹吃？你手裏的不就是嗎？”阮糖糖一指：“這還是我媽媽親手做的呢，我媽媽做的甜品天下第一好吃！”

  “我沒說不好吃，隻是……”張玉文頓了頓，突然悶悶道：“算了，你不願意給，我就不要了。”

  阮糖糖咬著下嘴唇，覺得張玉文有點委屈。

  雖然不太明白其中的緣由，不過肯定和餅幹有關係。

  於是阮糖糖拿了塊她自己烤的餅幹遞給張玉文：“喏，給你。”

  “你不是不給我們嗎？”

  “對啊，就給你一個人，因為你看上去很想吃的樣子。不要告訴他們哦。”阮糖糖小聲說道。

  “我哪有很想吃……”嘴上這麽說，張玉文還是把餅幹接過去咬了一口，然後就皺起眉頭：“好甜……”

  “是吧，小林每次也說我烤的餅幹很甜！”阮糖糖得意地揚起笑臉。

  “笨蛋，是甜過頭啦！”張玉文說道：“太膩人了。”

  “怎麽會？”阮糖糖自己也長了一塊：“這比之前的已經好很多了，雖然的確還有點甜……可是小林喜歡吃甜的，送人東西當然要投其所好啊，這餅幹不是送給你的，所以不合你的胃口也很正常，你不吃就是了。”

  張玉文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把剩下半塊餅幹放進嘴裏，轉身獨自上樓了。

  對於張玉文反複無常的脾氣，阮糖糖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回到客廳，張玉文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光是看側臉都能看出他氣鼓鼓的，此時好像在等著阮糖糖過去安慰他。

  阮糖糖不在意地走到他旁邊，然後和以往一樣說了幾句好話，張玉文就釋然了。

  雖然張玉文還挺喜歡生氣的，不過也非常好哄。這一點，阮糖糖是很清楚的。

  臨走的時候，路年年很不舍地問阮糖糖：“糖糖，你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學校呀？”

  “我也不知道呀。”阮糖糖非常惆悵。

  倒是宋晚薇開口了：“二年級的時候，他們一定會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