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477耐心等待
作者:八八醬      更新:2021-12-26 10:59      字數:6269
  阮廷琛的表情淡了下來,不過還算友善:“小林,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講?”

  林全看著阮廷琛,沒有說話。

  阮廷琛徑自坐在了書桌後,也不催促,隻耐心等著。

  林全說:“我隻是覺得,阮總的家庭很幸福。”

  “我也這樣認為。”阮廷琛莞爾:“不過我並不認為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話。”

  林全又說道:“邵琳……不知道是不是我以前工作的疏漏,竟然沒有發現您的這件事。”

  聽見邵琳的名字時,阮廷琛皺起了眉頭,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見了。

  “這個名字是誰告訴你的?”阮廷琛眯起眼睛:“秦越?”

  林全不太喜歡秦越,卻沒在這個時候出賣他。

  “公司已經很多人在傳了,隨便一個茶水間都能聽見。”林全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但是他忍不住:“阮總,我一直都很敬佩您。但是現在,您的妻子和孩子因為阮氏集團惹出的事不得不留在家裏,您卻……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阮廷琛聽完之後,突然又笑了。

  他點了根煙,書房裏很快薄霧繚繞。

  “這就是你今天心不在焉的理由?”說完,他又說:“要是晚晚聽見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肯定恨不得讓我給你連升三級。”

  阮廷琛還是那樣親熱地喊著宋晚薇的名字,好像他們是一對恩愛夫妻。

  林全正色:“我隻是順從自己的心說話。”

  阮廷琛不知在想什麽,突然說:“你還記得邵家的事情嗎?”

  話題轉的太突然,林全差點沒跟上。

  他當然記得,雖然那時候他還沒有進阮氏集團,但是根據過往的卷宗,還有同事們口口相傳,他也能知道個大概。

  不過阮廷琛今天倒是有興致解說。

  “大家都知道邵家是因為內鬥分權而衰敗的,卻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開始內鬥分權。”阮廷琛道:“就是被江家挑撥的。”

  林全的眼睛微微張大,他還真不了解這些事情。

  “邵琳,是邵家本部的一個人,原本她都已經和自己喜歡的人訂婚了,但是邵家倒台,他們自然是沒有可能了。”阮廷琛看著林全的眼睛:“所以她找到我,說願意當我的線人,打進江家,幫我收集線索扳倒江家。”

  ……竟然是這樣!

  難怪他們總是悄悄會麵,也難怪秦越說邵琳一副情婦打扮,她現在扮演的應該就是這個角色。

  看見林全震驚的神色,阮廷琛滿意的笑了笑。

  然後他說:“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跟你說的邵琳這件事了嗎?”

  林全回過神來,立刻頷首:“對不起,總裁,是我誤解你了,而且還多管閑事……”

  “不,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阮廷琛又笑了:“換了別人,可能早就把你趕出去了。但是我發現,你的性格還挺對我胃口的,我都不想放你去當經理了。”

  林全有點尷尬,更多的是手足無措。

  這是他第一次打破自己的原則,管閑事管到上司頭上了,結果竟然是烏龍事件!

  可是很快,他又想起秦越對自己的那些引導。

  “是不是有什麽想說的?”阮廷琛看林全的表情產生變化,問道。

  “阮總,這些都是秦越告訴我的。”林全說道:“一開始他說您總是在私會女人,並且一直誘導我得出那個女人是您的情婦這個結果。”

  “哦!秦越啊……”阮廷琛的目光變深:“這人做事也就那樣吧,勉強能用。但要是懷著亂七八糟的心思,再優秀我也得丟了。”

  林全不說話,還在懊惱自己的失誤。

  “你也不用自責,不過下次有什麽關於我的疑慮,你可以直接來問我。”阮廷琛說道:“你是個很優秀的人才,我一直都很看好你。要不是這次這件事,我想多彌補你,才舍得放你去當經理,否則我早就提拔你了。”

  林全跟在阮廷琛身後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阮糖糖和阮俊彥剛打完一場遊戲,看樣子應該是阮俊彥贏了,阮糖糖正在一旁噘著嘴不高興呢。

  “你剛才不也贏了幾局嗎,至於這麽不開心?”宋晚薇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嘴唇。

  “可是我想一直贏嘛。”

  “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阮糖糖正在不開心呢,看見林全下樓來了,趕緊揮手:“小林!你來跟我打一局吧!”

  她又對宋晚薇小聲說道:“小林就會讓我一直贏。”

  宋晚薇心想,要麽是他在讓著你,要麽就是他太菜了吧!

  不過林全當真過來和阮糖糖打了幾局遊戲,果真都輸了。

  宋晚薇對這個遊戲的玩法有所了解,沉默片刻得出一個結論:要麽是林全的演技太好了,完全沒有故意放水的痕跡,要麽就是他真的很菜!

  平時工作嚴謹認真又很優秀的林全,卻是個遊戲黑洞,這反差還真是有意思。

  在同一片天之下,有這樣和諧的家庭氛圍,也有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江寅再一次從爛醉如泥中醒來,身邊暖烘烘的,他轉頭一看,看見了邵琳恬靜的睡顏。

  這樣一張臉,不管誰看了都會起憐惜之心。然而江寅卻毫不留情地伸手一把攥住了邵琳的長發,讓她疼得從夢中驚醒。

  “啊!——”邵琳發出吃痛的尖叫:“你在做什麽!”

  江寅欣賞了一陣她痛苦的樣子,然後才放開手,看著邵琳泫然欲泣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笑的很殘忍:“沒什麽,就是喜歡看你這樣子。”

  他感到一陣頭暈,於是又躺下去:“好了,我要繼續睡了。你要是敢發出一點聲音,我就宰了你。”

  他很快呼呼大睡,完全沒有注意到背後陰毒的目光,如同刀片一樣在他身上刮來刮去。

  邵琳又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感覺到額頭不太痛了,才輕手輕腳地下床,去樓下廚房接了杯水喝。

  他們住在江家的宅子裏,雖然富麗堂皇,卻一點自由都沒有。

  最開始搭上江寅,是邵琳提前踩好點,打聽好江寅喜歡的類型,然後故意湊上去的。看上去是偶然,實則都是安排好的必然。

  江寅完全不如表麵上看上去那麽陽光,私底下很凶,對待邵琳非常粗魯,像是在折磨他自己的寵物。

  他還喜歡用語言侮辱人:“邵家已經沒了,像你這樣被養的漂漂亮亮的廢物,除了依附男人,你還能走什麽本事?”

  可是江寅自己也是沒有實權的,他的叔父們爭權奪利,隻有一個共識,那就是把江寅養成一個廢物。

  之前江寅擅自找阮廷琛合作的事情激怒了他的叔父們,不光是阮廷琛的家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威脅,江寅為數不多的權利也被剝奪了,如今就像一隻被拔光羽毛的金絲雀,被養在華麗的籠子裏。

  “你在做什麽?”

  一個威嚴的男聲突然從背後傳來,邵琳嚇得差點摔了杯子。

  她轉過身去看,是江寅的叔父之一,江振洲。

  “叔父,”她鎮定下來,笑了一下,“我出來倒水喝。”

  江振洲聞言,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走了過來,說道:“給我也倒一杯。”

  邵琳不疑有他,拿了個杯子倒水遞給江振洲,江振洲也伸出手,卻不是去拿杯子,而是攥住了邵琳的手腕。

  邵琳一驚,下意識想要縮回手,對方卻像是早有準備,手上發力,不管邵琳怎麽掙都掙不脫。

  “叔父!”邵琳低聲叫道。

  江振洲眯起眼睛上下大量邵琳,她現在穿著質地絲滑的睡衣,曲線畢露,一張臉就算不施粉黛也給人濃豔之感,睜大眼睛看著人的時候,又清純無比,正是男人喜歡的類型。

  “江寅睡了?”江振洲低聲問。

  “他在房間裏等我。”邵琳幾乎是在哀求:“叔父,你放我走吧,江寅等久了要打我的。”

  還以為江振洲會生出一點惻隱之心,讓她蒙混過關,誰知道江振洲哈哈一笑:“他打你,和我有什麽關係?當初不是你自己勾引他的,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算是般配了。”

  邵琳受盡侮辱,卻不敢反唇相譏。

  接著,江振洲把她手裏的杯子抽出來,仰頭喝掉裏麵的水,然後俯身用力,不顧邵琳的掙紮將她打橫抱起來。

  “江寅把你這個寶貝帶回家,也不算是白吃白住了。”然後他把邵琳抱進了自己的房間。

  秦越感覺阮廷琛最近對他很冷淡。

  雖然阮廷琛平時在公司本來就是個冷淡的人,可是秦越還是能看出分別的。

  最明顯的就是,他感覺自己清閑下來了,阮廷琛總能找到別人去做相應的工作。

  如果是以前,他說不定會偷著樂。但是現在,他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阮總,”這天,秦越主動和阮廷琛說話,“您是不是對我工作方麵有些不滿?您可以直接說出來的,我一定改!”

  阮廷琛正在瀏覽文件,連頭都沒有抬起來:“沒有。你對工作的態度很好,我交代給你的事情你也都好好完成了。”

  “那您最近為什麽不給我布置工作了?!”秦越有些激動。

  阮廷琛這才停下手中的事情,總算是舍得分一點眼神給他了。

  “我聽說,你覺得你之前的工作太繁重了,而且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你對此有些不滿。”

  秦越聞言,臉色變了變。

  他的確是喜歡跟同事吐槽自己的工作,可那不是因為壓力太大了嗎,人總要有個發泄的出口吧。而且其他同事也會說自己在工作上遇到的不順心,他不是唯一一個這樣做的人。既然大家都這樣,那說過就忘、不把這些事情告訴其他人,這不該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嗎?

  秦越目光閃躲,支吾半天才敢直視阮廷琛的目光,卻被那目光中的淩厲給嚇到了。

  “總裁,這、這是誰告訴您的?”秦越心中已經恨得牙癢,要是讓他知道了是誰把秘密給泄露出去的,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誰告訴我的啊……”阮廷琛若有所思,然後搖搖頭:“不清楚了。每天說話的人那麽多,說的事情也那麽多,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才問你的。不過你既然承認了,那倒是省了我的精力了。”

  秦越臉色大變:“不、總裁!你聽我解釋,我隻是工作壓力太大了,有時候想釋放一下自己的壓力,其實我說了些什麽,我自己都不是很記得了。”

  “但你是一個成年人了,還當了我的助理,公司裏人多口雜,你從來沒想過這些嗎?林全就從來沒有犯過這樣的錯誤。”阮廷琛又說:“原本我不該通過別人的嘴來了解你這個人的,畢竟你每天都待在我身邊,我有充足的時間去了解你。但是你好像也不想通過這種方式了解我。”

  話都說說到這份上了,秦越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必然是林全將自己背後討論阮廷琛和邵琳的事情,全部告知了阮廷琛,現在阮廷琛生氣了,他不可能再留在這個公司了。

  “阮總,是林全告訴你的嗎?”雖然是問句,可秦越已經非常篤定。

  “怎麽,找出那個說實話的人,接下來你想做什麽?”阮廷琛索性合上手裏的文件,站起來撐著桌子,目光如鷹地盯著秦越:“你是不是覺得,他們和你站在統一戰線,所以不會有人出賣你?”

  秦越咬緊牙關,他的心思都被阮廷琛給看透了,現在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你不要忘了,這裏是阮氏集團,他們所有人都是我的員工,你以為他們應該怎麽做?”阮廷琛平時都是不怒自威,很少展現這樣真正生氣的一麵,秦越更是不曾見識過。

  “對不起,總裁,我認識到錯誤了。”秦越哆嗦著嘴皮子說道:“我以後一定改,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再有下次了。”

  阮廷琛坐下了,繼續低頭看文件,像是心情已經平定下來了。

  “我這裏是公司,不是學校,我也沒有義務教會你成長,不是任何事情都有人給你第二次機會的。”阮廷琛把文件翻了一頁,輕微的紙張摩擦聲傳進秦越耳中,接著是阮廷琛的聲音:“去人事部說明情況,明天就不用再來了。”

  秦越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和之前不同的是,同事們這次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人再走上來搭話,而是立刻低頭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就好像他已經不是這個公司的人了。

  秦越心底發笑,同時也竄起一股怒火。

  他理所當然地找到了林全,當時林全還在和下屬討論工作,秦越直接推門而入:“林全!你這個卑鄙小人!”

  林全和下屬同時看向門口,看著秦越走到林全麵前,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樣,好像隨時都要打人。

  下屬自然是立刻阻止,但是還沒碰到秦越,林全就說道:“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單獨聊聊。”

  “可是經理……”下屬不是很放心,看了看秦越:“還是叫保鏢上來吧。”

  “不用。”林全仍舊是拒絕:“你先出去吧。”

  下屬隻好先出門去了。

  “坐。”林全一抬手,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秦越的憤怒,而是像平時一樣和他相處。

  秦越這時才坐不下去,心中有無數的質問。

  他大聲道:“是不是你出賣的我?”

  “出賣?”林全對這個詞很是不解,他搖頭道:“你我本就不是同盟,何談出賣?”

  “你少在這裏跟我咬文嚼字!”秦越的眼睛拉滿了血絲:“你在裝什麽正人君子啊?不就是個兩麵派嗎?在阮廷琛的麵前就是一條忠誠的狗,可是你當時不是也向我打聽了嗎?然後反手就去告狀,真有你的啊!”

  林全聽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我可以一並回答。”

  秦越被他這副完全無動於衷的樣子給激怒了,但是他又沒有膽量在這裏打人,因為樓下的保安真的不會對他留情。

  “我就想知道,你究竟給總裁說了什麽!”

  “就這個嗎?”林全道:“那你可以完全放心,我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隻把你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

  “你憑什麽這麽做!”秦越瞪眼:“你當時不也很感興趣嗎?我以為我們是一起的!”

  “一起的?”林全似乎是輕笑了一下:“整個公司都是阮總的,誰和誰是一起的?”

  秦越一愣,林全的這句話,和剛才阮廷琛在辦公室所說的相差無幾。

  他有些愣神,難道真的是他初入職場,不懂這些規矩,竟然傻到以為可以在公司結交到真心朋友?

  “其實阮總已經對你很仁慈了,他隻是讓你離開公司對吧?要是換了前幾年,他會讓你在整個崇市都找不到其他工作。”林全說。

  秦越臉色一白,囁嚅道:“他、他怎麽敢……”

  林全搖頭:“沒有敢不敢,隻有做不做得到。”

  秦越抿著嘴唇,看上去失意到了極致。

  他轉身一步步慢慢走向門口,就聽見林全再度說話了:“至於你看見的那個邵琳,也並不是阮總的情婦。這一點沒有必要瞞著,確實是你說錯了。這樣編排人,你怎麽可能留下來?”

  秦越苦笑一聲,沒有回頭,推門出去了。

  下午林全送阮廷琛回家的時候,說起了秦越的事情。

  “他的才幹確實還不錯,能排到中上遊。隻可惜沒有一個好的前輩引導他,這才導致他連留下來都做不到。”林全說道。

  “說到底,都是咎由自取。”阮廷琛坐在後座上說道:“你當時來的時候,不是也沒有人教你?可這不影響你成為我曆任助理中最優秀的一個。”

  林全扯了扯嘴角,沒有說什麽。

  到了阮宅門口,阮廷琛下了車,對給他開門的林全說道:“秦越的人事變動太突然,今天麻煩你送我回來了。”

  “應該的。”林全頷首。

  阮廷琛對他點點頭,往屋子門口走去,剛走兩步門就自己開了。

  阮糖糖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衝著阮廷琛甜甜一笑:“爸爸!”

  “糖糖!”阮廷琛走過去將她抱起來:“你怎麽知道我回來了?”

  “因為聽見了車子的聲音。”阮糖糖看向站在後麵的林全,對他揮手:“小林。”

  林全對她點了點頭,眼中染上笑意。

  “糖糖的耳朵真敏銳。”阮廷琛笑嗬嗬道:“好了,外麵冷,爸爸抱你進去。”然後就走進了屋子。

  門徹底關上之後,阮糖糖的目光才不得不中斷,轉向阮廷琛。

  “今天的學習怎麽樣?”

  “就和之前一樣啊。”阮糖糖說道:“爸爸好囉嗦,每次都是這麽幾句話。”

  阮廷琛無奈地笑了笑,將阮糖糖放在地上,上樓換衣服去了。

  邵琳是被水給潑醒的。

  她被關在狹窄的浴室裏,還被銬在角落裏,行動範圍幾乎沒有。

  她被流進鼻子裏的水嗆到了,開始劇烈咳嗽,隨即越發清醒。

  當她看清眼前的人時,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你很長本事嘛。”江寅的臉上浮現出笑容,不過和他在外人麵前的陽光不同,此刻的江寅臉上甚至泛著陰森的冷光:“連我叔父都敢勾引,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這個家就是個廢物,什麽都做不了,所以準備投靠其他人?江振洲?你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選嗎?”

  “你聽我解釋。”邵琳的聲音非常沙啞,聲帶幾乎發不出聲音了,但她還是竭盡全力地開口說話:“我不是自願的。那天你睡著了,我就下樓去廚房倒水喝,但是你叔父突然過來找我,強行把我帶到他的房間去了。”

  “夠了!”江寅大怒,喝止了她:“我不想聽你那些醃臢事情,你也不用跟我委屈,在這裏又當又立!”

  雖然早就看透江寅的本性了,可是當她親耳聽見那麽難聽的話從江寅嘴裏說出來,她還是感到無法接受。

  “阿寅,你別這麽說我好嗎?我真的不是,我沒有……”邵琳的淚水留下來,讓她青白色的麵容更加憔悴可憐。

  但就是這樣一副我見猶憐的臉,卻換不來眼前男人的任何同情:“你別這麽叫我,我覺得惡心。”

  “那,你要怎樣才相信我呢?”邵琳抬頭看他。

  江寅露出一個很殘忍的笑容:“你想證明自己,證明你對我的忠誠,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