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祁景川被封為太子
作者:鳳清天      更新:2022-02-26 20:45      字數:2093
  誠帝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他大腦裏翻滾的是祁景玨和祁景川小時候的樣子,自己的兒子,他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祁景川阿諛奉承的樣子他實在不想戳穿,這話不過是為了取悅他罷了。

  現在多的是讓他無能為力的事情,而他眼睛一閉,再也睜不開時,祁景川做了什麽,他也操心不到。

  “接旨吧。”誠帝堪堪說了三個字。

  他身邊的公公把原本屬於祁景玨的印璽遞給祁景川,“恭賀太子殿下。”

  “冊封太子大典,七日後舉行。”誠帝道,“下去準備吧。”

  “兒臣叩謝父皇!”

  祁景川聲音高昂,充滿了喜悅,他拿著印璽的手都在抖動,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見,臉上的興奮怎麽也抑製不住。

  如果……

  如果他不曾去欽州,那或許,才是最好的結局吧。

  收起印璽,祁景川起身,和殷離向外走的時候,誠帝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殷離留下。”

  耳邊回想起祁景玨說,殷離是父皇的人。

  祁景川到底有那麽幾分不甘心,但殷離遲早也得死,他就不甚關心殷離到底是誰的人了。

  可惜了,殷離足智多謀,走錯了路。

  他身邊容不下比他還可怕還難以看透的人。

  殷離一臉平靜的等待誠帝和自己說話,誠帝反應越來越慢,約摸一盞茶的功夫,他才艱難的說出一句話,“明日送祁景玨去嶺南,兵分三路吧,你帶著祁景玨延遲繞路出京,別被太子的人截到。”

  “皇上,您知道,您保不了祁景玨多久,路上保護了,他暫且活十天半個月,抵達了嶺南之後呢,太子繼位後呢?”殷離說話相當殘忍。

  誠帝眼皮子燙的厲害,認命的歎氣,“那就能護著一日是一日。”

  “好。”

  殷離領了命,嘴角掛著嘲諷的笑,離開了內宮。

  盛老急促的跟上了殷離的步伐,“啟程去嶺南注意安全,小心被人一箭雙雕。”

  “我不去。”殷離嗤笑。

  盛老倒沒多意外,殷離不去固然有不去的道理。

  “他怎樣了?”殷離問盛老,有關誠帝的狀況。

  “就這兩日了,我盡力了,吊不住命了。”

  “我知道了。”

  殷離留給盛老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他一點也沒耽擱的追上了祁景川,“恭喜太子殿下。”

  祁景川臉上的喜悅顯而易見,“多虧了殷大人。”

  “殷離隻是幫殿下做了該做的事。”殷離謙虛。

  “回去休息吧,孤期待你從嶺南回來參加孤的冊封大典。”

  殷離點點頭。

  可他目光穿透祁景川,帶著一股子涼薄又犀利的氣勢,眼神仿佛在說:不用期待,你等不到太子的冊封大典。

  可祁景川根本沒留意到殷離的異樣,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東宮了。

  殷離風塵仆仆的回到殷府。

  府上主屋裏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此起彼伏,仔細聽還有男聲。

  家裏來了客人,殷離如是想。

  他去換了一身看上去隨和舒服的衣服,才去了主屋。

  這裏甚是熱鬧。

  劉賀見殷離回來了,咻地起身,“殷大人回府了,都沒人通報一聲,快來坐!”

  殷離被按在了穆婉寧的身邊坐下。

  他看了眼桌上放著的甜點和時令水果,拿了一顆荔枝,悉心的剝了皮,送到了穆婉寧嘴邊。

  “離哥哥,你自己吃。”穆婉寧嬌羞。

  當著這麽多人麵和殷離恩恩愛愛,她到底有些放不開。

  劉賀道,“清河縣主太害羞了,殷大人可要好好反思反思。”

  “閉嘴,明日你送祁景玨去嶺南,來回大約得一個月,有問題嗎?”殷離不怎麽開玩笑,一本正經的質問劉賀。

  “有,我要活著回來,太子和慎王神仙打架,別殃及我就成。”劉賀說這話時,視線自始至終都看著上官若。

  最近他和上官若的感情突飛猛進,原因就是穆婉寧給了上官若很大的鼓勵,說是腿能好,也能站起來,就是平日裏需要多多的按摩,促進腿部血液的流通。

  自從茹仙離開,沒人暗裏給上官若下藥,上官若是出落的越發動人,攝人心魄了。

  這不,劉賀就正在給她按摩腿。

  “縝密司的人暗處護著你,祁景玨的暗衛我不可能調遣,皇上讓我兵分三路護送祁景玨,我打算就你一人護送,出京之後第三日,祁景川的人來殺,你的人自動撤,把祁景玨被殺消息帶回來就行。”殷離平靜的對劉賀吩咐。

  劉賀瞠目結舌。

  “你是神算子嗎,三出京兩日得事情你也料的到?”

  殷離:“……”

  他實在不想說劉賀這腦子當將軍實在是有些浪費將軍職位了。

  祁景川想盡快殺了祁景玨,出京後路上埋伏再正常不過了。

  殷離嘴角浮起一抹幾不可查的弧度,他無奈道:“那你遇事,隨機應變。”

  “沒問題,我一定把祁景玨送死在路上。”

  劉賀拍著胸脯擔保。

  他當天夜裏就留宿在殷府,吃飯時高興,還多喝了幾杯酒。

  五更天打更聲一響起,劉賀就一骨碌起床,嗖嗖的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殷府,從大理寺接應祁景玨,一路向京都外出發。

  祁景玨被放在囚車上,接受早起百姓們詫異的目光,他看劉賀靠近囚車後,忍不住問了一句,“殷離呢。”

  “皇上讓殷大人協助太子殿下籌備冊封太子大典的事,護送你的小事兒就落在我頭上了。”劉賀憨憨的一笑。

  祁景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他沒直接發問。

  兩日後。

  皇宮,內宮。

  公公手裏拿著一封最新的信箋,跌跌撞撞的就跑到了誠帝的床前。

  “皇上,不好了……”

  誠帝眼皮子沉重,他用力的睜開眼看著公公,“何事,這麽急?”

  “這是剛剛劉將軍傳回的信箋,您看看。”

  “我不看了,你讀。”誠帝胳膊沒一點力氣,想動一動都困難。

  公公一臉沮喪,猶猶豫豫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念信箋上的字——屬下保護不利,前太子在去嶺南封地的路上被人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