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摘了吧，就是帶了麵紗也遮不住什麽。”

  “就是啊，來宴會還帶著麵紗，可是真的梅江我們放在眼裏，你到底是生的有多美，都不能見人了。”

  “摘了摘了！”

  唐秋白不為所動，倒是小繡南擋在了她的麵前。

  “她就是個壞女人！”

  “壞女人？”唐秋墨嗬嗬一笑，扶著紅瑤緩緩的朝著唐秋白走來，“你應該知道你母親原來長什麽模樣吧，說起來……你還是我的侄女呢。”

  “什麽侄女。”小繡南滿臉寫著抗拒。

  唐秋白深吸了一口氣，將小繡南拉到了身後，直視著唐秋墨一字一句道：“鬧夠了沒有？”

  “沒鬧夠呢，你這麵紗不準備讓大家瞧瞧嘛，我的好姐姐。”唐秋墨眼底含著濃烈的惡意道。

  “姐姐？容貴人的姐姐……這到底是何意思，我怎麽有些聽不懂。”幾個婦人的聲音依舊在議論著。

  “容貴人還有姐姐這回事，我可是聽說過的，不過沒想到她姐姐是……唐夫人。”

  “你這麽說，那遮著麵紗的就是唐夫人了，那就說得通了，姐妹兩個自然長得相像，沒想到唐夫人都發生那樣的事情了，還敢出現在秋日宴上，可真是臉皮厚的緊。”

  這時候，還有人推了一把錢梨秋起哄道：“錢夫人，都坐這這麽久了，還沒上去，可想著是沒認出來唐夫人如今的打扮了，可真是可惜了，原先瞧著你們那樣要好的，怎麽短短時日之間，便像是陌生人了。”

  錢梨秋自然是沒什麽好顏色的，回過頭來瞪了兩眼那些多嘴的婦人，又道：“關你們什麽事？”

  “摘了吧。”唐秋墨冷言盯著唐秋白道，說著話，還上了手。

  這一會拉住她手的人是小錦西。

  “你別碰她。”

  唐秋墨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小小少年，在攝政王府的時候，這臭小子就沒給她過什麽好臉色看，就是在幫唐秋白還是幫她的事情上，十有八九都站在了唐秋白那邊。

  這臭小子——

  如今還敢出來攔住她。

  “本宮這是幫你找母親呢，你不樂意？”唐秋墨冷嗬嗬一笑道。

  “不用你來幫忙。”小錦西倔強地說道，眼底有淚花在閃動。

  唐秋墨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了起來，瞪著小錦西沒聲好氣地質問道：“你哭什麽？你有什麽在本宮麵前好哭的？”

  “不用你管。”小錦西衣袖下的拳頭緊握著。

  唐秋白見此一幕，麵無表情地拉開了小錦西的手，將人護在了身後。

  “你今日鬧了這麽一出，就是想讓我在唐夫人這個位置上坐定嗎？你還要不要臉了？”唐秋白輕笑出聲。

  “既然你不要臉，那我們就好好說說你如何成為容貴人的吧。”

  唐秋墨沒聲好氣道：“我是秀女入宮，家境清白，可未曾想會有你這樣的姐姐，在帝都城裏沒個好名聲。”

  “清白？”唐秋白嗬嗬一笑，當著唐秋墨的麵摘下了麵紗，露出了與她那張一模一樣的臉龐。

  眾人頓時驚愕，這果然是孿生姐妹不成？

  “你我乃孿生姐妹，你與當今聖上說，你十七歲，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唐秋白上下掃視著唐秋墨的臉龐，嗆道，“你那麽多年都白活了？憑著造假的身份，就忘記了你先前做過了什麽齷齪事？”

  “你的好姐妹錢夫人，可是一眼就認出了你是誰，唐夫人，你以為將三個字安在了我身上，你就能安生地去做你的容貴人了嗎？”

  “你在胡說些什麽？”唐秋墨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殆盡，此時的她恨不得堵上唐秋白的嘴，“來人，快給本宮抓住這信口胡說的賤人！”

  唐秋白雙臂抱胸在前，“這麽久了，你還是這樣坐不住，六年來，這唐夫人的位置可坐得舒服？你不要臉，我今日權當給諸位說個笑話，我這個妹妹就是唐夫人。”

  “她有大本事，借用我的身份嫁到了攝政王府，奪走了……我的兒子，後來東窗事發之際，又套用了自己的身份，嫁到了皇城裏去，當真是有大本事。”

  “你閉嘴！”唐秋墨瘋狂地吼叫道，“本宮是容貴人，你算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肆意詆毀本宮，本宮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

  “本來今日是不想撕了你的狐狸皮的，奈何你今個非要到我的麵前作弄一番，容貴人，我倒是好奇得很，你說你這些事情若都讓皇上知曉了，皇上會如何看待你。”唐秋白趁機又補了一刀道。

  唐秋墨惡狠狠地瞪著唐秋白，高高甩起了手一巴掌就要落在唐秋白的臉上。

  “閉嘴！賤人！”

  巴掌還未落下，一旁又傳來了人聲。

  “容貴人好大的排場，這麽多人麵前，都能隨意對人動手了，真當本宮不在了，你這個跳梁小醜就能肆意妄為了？”

  話音落下，眾人回望。

  “婷妃娘娘來了！”

  “婷妃？”唐秋墨收回了手望向來人。

  張婷言拂了拂衣袖走至人前，麵上還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看上去溫柔又端莊的模樣。

  “有好些日子沒見著諸位夫人了，過來湊個熱鬧，沒想到……容貴人也在此處。”

  唐秋墨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笑容，與張婷言招呼道：“婷妃姐姐。”

  “剛剛本宮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攪了容貴人對人出手啊？”張婷言言語中含著譏誚的語氣道，“沒想到容貴人還真是把外頭人當自家人了，真是想發脾氣就發。”

  “臣妾一時失言。”唐秋墨瞥了一眼張婷言決定暫時性服軟。

  張婷言輕哼一聲，“一時失言？本宮瞧著，也沒那麽簡單吧。”說著話，目光已然落在了唐秋白的身上。

  “你是……”頓了頓，又笑出了聲來，“沒想到容貴人還有個姊妹，與容貴人長得這般相像，先前都沒在帝都城內見過呢。”

  一旁的錢梨秋抖機靈，連忙道：“婷妃娘娘應當是見過的才是，她便是攝政王府的唐夫人。”

  “怎麽會呢，若她是唐夫人的話，本宮自然是認得出來的，何曾輪得到你在這裏多嘴？”張婷言橫了一眼錢梨秋道。

  錢梨秋頓時噤了聲，也不敢在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