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炫耀痕跡
作者:
默語知秋 更新:2021-09-10 00:10 字數:8369
看著穆雅琪故意將領口扯出來的那一點痕跡,穆雲兮勾唇笑著不說話。
邊上的張宇航嗤笑道:“穆雅琪我隻是在這裏和大姐大聊聊天,你過來將領子扯著給我看,是啥意思啊?”
原本準備出言懟人的穆雲兮,聽到這話,笑得前俯後仰。對著張宇航豎起了大拇指,這家夥懟人的口才是越來越好了。
這話說的,穆雅琪有些無地自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本身是想要炫耀與秦遠兩人換愛的痕跡如今倒好了,讓這男人取笑了一把。
“張公子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根本沒有那樣做,我隻是在跟姐姐說話再跟他道歉,你又何必左右而言其它?又如何這般侮辱我?”
聽到這話,張宇航直接翻了個大白眼:“喲,你還知道侮辱兩個字呢?我以為像你這種沒臉沒皮的人壓根兒不在意了。”
穆雅琪氣得胸口起伏:“張宇航你什麽意思?怎能這般羞辱於我?不就是當初你追求我並不喜歡你而喜歡遠哥哥嗎?現如今你是準備趁機報複嗎?”
“我當時就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歡你,我隻喜歡遠哥哥,是你一直要死纏爛打我說的那麽清楚,可是現在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又沒有傷害過你。”
“就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你就反過來報複我,這樣侮辱我嗎?”
聽到這話穆雲兮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張宇航問道:“你當時是有多瞎?”
張宇航癟了癟嘴,嫌棄的道:“那時候豬油蒙了心,野狗叼了睛,分不清好賴,明明是狗屎,卻誤當黃金!”
“還有要不是她偽裝的那麽好,我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是一坨屎?”
穆雲兮直接笑了,轉過頭看向穆雅琪:“聽到沒有?所以在你的概念裏麵別人喜歡你,得不到你,就要毀掉你嗎?”
“他跟我在這好好的聊聊天,你非要來浪費我們的時間,我說你不就是昨天晚上和人苟且去了嗎?至於把衣領拉的那麽低給我們炫耀嗎?”
“什麽時候張宇航說錯了,你不是把不要臉已經當成資本了嗎?”
“你都做得如此明目張膽了,都不介意,他是一個男人在這裏就扯衣領了,就為了炫耀那麽一點點,你覺得別人說你一句就叫侮辱了嗎?”
穆雲兮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隻允許你在這裏扒衣服隨便別人觀看,隻允許你一個未出閣的女人天天與人苟且,炫耀著自己身上曖昧的痕跡,自己都把臉麵丟在地上給人踩了,還不願意讓別人說一句了,別人說一句就是侮辱了你,這是什麽概念,我怎麽有點搞不清楚了?”
張宇航在一旁接口道:“就是,明明自己先不要臉,還害怕別人說,在別人說破事實後又在這裏扭曲事實,你以為現在我們還是以前那麽好騙的嗎?”
兩個人一頓懟,弄得穆雅琪臉色越來越難看,原本隻是想要朝著穆雲兮炫耀一下,怎麽也沒想到這兩個人竟如此咄咄逼人。
“你們分明就是一唱一和,我根本沒有那麽做過。”穆雅琪立刻否定了剛剛自己做過的事情。
聽到這話,張宇航和穆雲兮對視一眼,立刻笑得不懷好意。
最終兩人同時挑了挑眉,穆雲兮用手食指了指張宇航,對方用手指擺了擺,又指了指她自己。
隨後兩個人開始你來我往的交流著,弄得穆雅琦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最終,交流的結果便是,穆雅琪是一個女人還是你來吧,我一個男人去動手,到時會被告非禮的。
穆雲兮隻能勉強站起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穆雅琪,對方嚇得步步後退。
“你…你想要做什麽?”
“我的好妹妹,你不是喜歡炫耀嗎?姐姐幫你一下,畢竟你說了,姐妹家哪有記仇的,而我這個人呢也不喜歡記仇,既然你那麽想要炫耀,姐姐當然是樂意助人。”
穆雲兮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妹妹,可他臉上笑的實在太不懷好意了,周圍的人都緊張的捏緊了拳頭。
每一次穆雲兮動手,必定是驚掉人的下巴,所以這一次穆雅琪又要挨打了嗎?
這個女人咋就學不乖呢,好不容易學室裏剛剛安靜一點,她就非要往前湊,聽張宇航和穆雲兮,剛剛講的話,對方竟然朝著他們拉衣服了。
在兩人一退一進之間,有人小聲地開始議論。
“你說穆雅琪為什麽要去對著穆雲兮拉衣服呀?”
“你傻啊剛剛沒聽清嗎和別人曖昧了然後有痕跡衣服,又跑到穆雲兮的麵前去拉衣服,肯定是對方是三皇子才會如此明目張膽唄。”
“我覺得也是,肯定是穆雅琪和三皇子和好了,所以想要用這種曖昧的痕跡去刺激穆雲夕。”
“沒想到這個女人上一次歐陽將軍府失控,說是有人陷害也就算了,現如今難不成天天有人陷害嗎?”
“所以啊,這還沒成親呢,身上有痕跡,他不遮著掩著竟然還拿出來給人看,關鍵是張宇航還在那裏呢,豈不是故意讓男人看到那方麵然後衝動嗎?”
有個男生去撞了一下張宇航的肩膀:“張兄,剛剛的春色美不美啊?你怎麽也不叫我們看看?”
另一個人也湊過去:“對呀,大不大好不好看,白不白痕跡大嗎?是不是很激烈留下的那一種?”
“哎呀,張兄,你倒是快給我們說說呀,光想想我們都覺得熱血澎湃。”
張宇航被這幾個男人圍在一起八卦,無語的翻個白眼:“我沒看,看了怕長針眼,再說了,那個女人就是脫光站在我麵前我都沒感覺,我咋知道是不是你們所形容的熱血澎湃呀?”
“切……”
“真沒勁!”
見幾個人泄氣了,張宇航賊兮兮的笑了:“別急呀,等一下你們就可以看到了,一定會讓你們大飽眼福的。”
這話才剛說完,穆雅琪那邊已經退得靠誌強了,根本沒有辦法再躲避,而穆雲兮一步步接近。
“我的好妹妹你怕什麽?剛剛不是還很勇敢的嗎?不是要在我麵前炫耀的嗎?既然你如此喜歡炫耀,那我讓你炫耀出來給所有人看好不好?”
說著這話直接一把扯了她的外袍,扯到手腕的位置,而裏麵穿的本身就是裹胸似的羅群,香肩露在外麵,鎖骨包括後背都袒露在眾人的麵前。
雖然平時若是穿輕薄一點的輕紗,也會有這樣的效果,可是這直接扒的,刺激著這些人的眼球。
始終那隔著一層和完全沒有一層是不一樣的,穆雅琦也愣了一下,隨後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眾人便看到了穆雅琦的後背,還有肩膀處還有鎖骨,上麵竟然有許多的吻痕。
青的紅的,反正一看就知道戰鬥十分激烈,不由大跌眼鏡。
原本以為張宇航和穆雲兮隻是在說著玩,沒想到這個女人真的不要臉,去和男人睡覺了,那就是說剛剛故意露出的痕跡,確有此事?
“穆雅琪也太不要臉了吧?和別人苟且了,竟然還敢到外人的麵前來炫耀?”
“這你就不懂了吧,他是故意來膈應穆雲兮的。”
“誰說不是呢?以前他就經常有三皇子在身邊去找穆雲兮的麻煩,那時候我們覺得他挺懂事的,每一次都是低頭認錯。”
“可不是嘛,現在想想怎麽都覺得那話語之中充滿著挑釁的味道,也難怪那時候的穆雲兮會忍不住和她大吵大鬧。”
“這穆雅琦可真是無下限了,搶了別人的未婚夫還故意的扭曲事實,讓我們偏幫,如今和別人苟且了,還來惡心穆雲兮,真是夠無恥的。”
“哇,原來莫雅琪身材真的那麽好哎,三皇子可真是賺了,也不知道味道如何,我也好想試試。”
邊上的那些女人嫌棄的道:“咦!你好惡心啊,離我們遠一點!”
“哎喲,不要這樣說嘛,我隻是開開玩笑,像這種心機重的女人我可玩不起。”
穆雅琪也完全沒有想到穆雲兮會這麽做,所以一時之間呆愣在那裏,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她隻覺得無地自容。
將剛剛被扯下來的外婆拚命的往上套,穆雲兮嫌棄的拿出一個手絹擦著手。
“哎喲,看起來昨天晚上還很激烈的樣子呢,我說穆雅琪你還真是有點本事啊,一天都不願閑著的?”
“是不是這一次把你的三皇子睡了,又要跟我們說是有人陷害呢?不會又是要說我下的藥吧?”
就在這時,原本回去收拾一番,剛剛來到學院的秦遠,走過來就聽到這話。
腳步一頓,但是想要轉身已經來不及了,穆雅琪眼淚汪汪的,透過人群就看到了他。
將那些人胡亂的推開,跑過去一把撲進他的懷裏:“遠哥哥救我,救我,姐姐竟然當眾扒我的衣服,他們都在羞辱我。”
“遠哥哥我知道是我的不對,你幫幫我,我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人,這樣讓我怎麽活?”
情願真的很想把穆雅琪推開,可是想起他這身上的痕跡都是自己造成的,然而現在說起的也是這件事。
並且這些年來一直把穆雅琪當做自己的私有物,就算現在已經不承認與他有關係,但是內心還是有占有欲的。
就像是自己心愛的玩具,別人不能拿到,而他既然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女人,那麽也不能讓別的人看。
惡狠狠的瞪著那些人,所有人被他瞪了後邊,都默默的回到座位上,不敢再起哄。
穆雲兮和張宇航,則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也準備回位置。
穆雅琪以為情願多多少少也會為自己出力,卻不想他,隻是看了一眼後,拉著自己離開。
原本秦遠也很想發火,可是想著妹妹在穆雲夕麵前發火都吃了遍,尤其現在她是自己得不到的人。
下意識就不想因為別的女人和她發生爭執,曾經發生的爭吵,已經讓自己焦頭爛額,已經無法悔改,若是再繼續得罪下去,怕是想要見一麵都會成為奢望。
一場鬧劇剛剛結束,而這些人都沒有注意到此時在他們的後麵有兩道聲音站著。
這兩個人並不是學室裏麵的人,穆雲兮走回自己座位的時候,眼角餘光看了一眼。
喃喃自語道:“咦!這兩個家夥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大姐大呢,兩個家夥你說的是誰?誰找來了?”張宇航正準備過來誇穆雲夕,幹得漂亮呢就聽到他的難言難自語,不由好奇的問。
穆雲夕示意他閉嘴:“好了,趕緊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吧,別打擾我休息,我正在消食呢。”
而桂文耀與段意遠,兩人看到穆雲兮也是有些吃驚,先前這場道具他們在後麵觀看都隻看到了背影。
總覺得這背影似曾相識,兩人心中有了猜測,於是便沒有先去找先生報道,反而在這看起了熱鬧。
直到穆雲兮,轉頭的時候他們才覺得世界真小,當初這女人和他們玩蹴鞠的。
原本技術那麽好還想和他一起再玩玩的,隻是沒想到來這邊學院便遇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之後,緩緩點頭,已經做了決定。等到穆雲夕再度表演看的時候,兩人已經離開了學室,畢竟隻有一麵之緣,她也就沒太在意。
直到鑼鼓聲響起,先生手中抱著竹簡,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剛剛抬頭的穆雲兮,就看到了他的身後,跟著桂文耀與段意遠不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出了問題。
我去,這兩個家夥怎麽跑這兒來,不會是來這個學室念書的吧?
張宇航悄悄的用腳去踢了踢穆雲兮的腳,用手擋著嘴巴輕聲問:“大姐大,這是南國的世子爺,桂文耀與段意遠,一個是侯爺的,一個是王爺的,總歸都有一個厲害的爹。”
“而且他們在齊國的話,擁有著絕對享有皇子的權利,所以他們相當於是兩個國家保護的人,以後離他們遠一點。”
“這是連皇子他們都要稍稍忌憚的,你可不能上手直接撕啊!”
沒辦法,張宇航實在是害怕穆雲兮,對這兩個人也是直接動手,那可就不好辦了。
這丞相府正是再厲害,但是涉及到兩國的話,那也是不好交代的。
穆雲兮癟了癟嘴,完全沒想到隨便打個雛菊,還能遇到這樣兩個世子。
簡直就和那沒熟的柿子是一樣的,又酸又澀,根本沒法下口,還影響心情。
先生用戒尺敲了敲桌子,開口道:“以後我身後帶的這兩位就是你們的同窗了,要好生相處,不得欺淩他人,遵守學院的規矩明白嗎?”
下麵的人懶洋洋的回答:“明白…”
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著道:“好,那接下來讓兩位做一下自我介紹,也讓大家認識一下。”
說著便讓開了位置,桂文耀走上前,英俊的臉上帶著陽光的笑,對著眾人微微抱拳:“諸位同窗,我叫桂文耀以後請多多關照。”
下麵的人同樣抱拳回話道:“大家相互照應,桂公子不必客氣。”
隨後桂文耀要退後一步,讓開位置,段意遠上前:“諸位同窗,我來南國世子段意遠,前來齊國學習齊國的文化,希望諸位能多多指教。”
同樣是一方寒暄過後,便給它們安排了最後的兩個位置。
一直到了先生讓休息的時間,桂文耀才起身朝著穆雲兮走去。
本來穆雲夕在教室外麵的走廊上坐著,一邊晃蕩著自己的腿,一邊看下麵的人踢蹴鞠。
感受到身旁有人扭過頭,便發現是和自己比賽出去的兩個男人。
繼續扭頭,裝作不認識,被無視的兩個人表示特別無語。
一般來說他們的身份都隻有女人往前湊的,然而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赤裸裸的無視。
而這兩個人本身身份就不一樣,所以有許多的女人都一直注意著。
要知道與這些人走在一起那麽地位也會有所不同,關鍵是這兩人長得還帥氣。
像這種有錢又多金的,換做是誰誰都喜歡。
而他們竟然看到這兩人常慕雲曦走過去,並且被對方直接無視了。
桂文耀和段意遠雖然有點生氣,但是奈何這人有無視他們的資本啊,畢竟相對來說他們的技術與別人壓根不夠看。
桂文耀還是開口問道:“這位姑娘可以問一下你的姓名嗎?”
邊上一個好事的小女生湊上前:“兩位公子他叫莫雲兮,可是我們這裏的風雲人物哦。”
“對了,他便是穆丞相之女,穆雲兮!”
聽到這話,穆雲夕心裏很是不爽,轉過頭不悅的瞪了那女娃子一眼,對方立刻後退離開了。
之所以想上去搭話,也就是想和這兩個帥哥說說話,可要是因此惹了穆雲兮,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時穆雲夕也不能再裝作沒看見了,扭過頭,有些不悅的道:“現在你也知道我的名字了,還有什麽事嗎?”
桂文耀笑著邀請:“後日的蹴鞠場那邊有一場比賽,也有好幾個國家的人都願意參加呢,你要不要去啊?”
“不如一起去參加比賽?實在不行的話就去看比賽如何?”
邊上的人眼睛都瞪大了,這才來第一天了,不就是穆雲兮長得漂亮一點嗎?至於這般討好嗎?
那語氣是討好吧,他們沒看錯吧?
剛剛去茅廁回來的張宇航以為這兩個人在調戲莫雲兮,立刻上前擋在她的麵前,警惕的看著段意遠和桂文耀。
“你們兩個離我家大姐大這麽近做什麽?”
段意遠愣了一下,隨後解釋道:“別誤會,我們隻是在出旅館有幸一起聽過蹴鞠,本來也不知姓名,今日來到這邊好不容易遇到,所以才上前攀談兩句,你莫要誤會。”
一聽對方是因為蹴鞠認識自家大姐大,張宇航眨巴了一下眼睛,回頭問:“大姐大你還會踢蹴鞠,你怎麽沒跟我說過呀?”
慕芸夕很是無語的聳了聳肩膀回答:“關鍵是這麽久你也沒問過我,會不會啊,你都沒問我為什麽要說?”
“…………”
“……!!”
“…?”桂文耀,張宇航包括段意遠三個人都表示很無語。
什麽叫你沒問,我就沒有說?不是,他麵前的這個不是小弟嗎?為什麽連自家大姐大會蹴鞠都不知道?
回過頭的張宇航也有點兒掛不住麵子,解釋道:“你們現在是不會明白的,等你們以後了解他就明白了,因為他似乎好像沒有不會的,以後若是發現他再會點啥,咱就當做是自己的錯,因為沒問所以他沒說。”
兩人聽了張宇航的話,都動作一致的,點了點頭。
同時對於穆雲兮更加感興趣了,一個女人踢蹴鞠比男人還要厲害,聽張宇航這意思,好像她還有更厲害的。
接下來便是這三個人湊到一塊嘀嘀咕咕去了,留下穆雲夕,一個人在那裏清閑。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上學,穆雲夕正準備離開,張宇航便湊過來了。
“大姐大後天有一場比賽,我們一起去吧?”
這一次穆雲兮倒是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嗯,後天一起去參加吧。”
張宇航搖頭:“大姐大,這一次的蹴鞠是想要選拔一個厲害的第一名,所以根本就沒有選用團隊比賽,而是個人蹴鞠。”
“就是一對一的對比,這樣的話才能知道誰是最強的,而這一次的話名字也會被公開呢。”
穆雲兮倒是沒有嚐試過這種比賽,一個人的蹴鞠來了一點興趣:“好吧,到時你來找我!”
隨後穆雲兮走出學院小春乖巧的跟在後麵,正當慕雲汐準備上馬車的時候,小春扯了扯她的衣服。
“小姐,那不是淮陽王的馬車嗎?”
上車的動作一頓穆雲夕回過頭,便看到那箱子裏麵的一輛熟悉馬車。
心尖暖暖的走過去,正準備說話呢,裏麵傳出來秦俊傑的聲音。
“九皇嬸是我呢!”隨後馬車的車車簾被掀起來,露出秦俊傑笑嘻嘻的臉。
“淮景呢,他不在裏麵嗎?”穆雲兮已獲得問責,畢竟秦淮景,在馬車裏麵的話沒道理不說話的。
而且有秦淮景在的時候,秦俊傑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盯著自己看,基本上都是眼神有些飄忽的。
秦俊傑笑著道:“嗯,九皇叔有些事情要辦,所以讓我來跟你說一聲,他可能要離開兩天。”
“他要去哪裏?”慕雲曦有點鬱悶,明明早上才見了麵的這個家夥,要離開也不跟自己說一聲嗎?還是說他有了緊急的公務必須立刻離開?
按照秦淮景的個性來說,若非有急事估計不會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就走。
秦俊傑也沒有說的太清楚,也就是說軍中那邊有事,需要他立刻去處理。
頓時覺得心情都不太好了,穆雲兮軟趴趴的道:“好吧,我知道了。”
“那你有事的話先去忙吧,我這邊先回家了,拜拜,七皇子。”
說完穆雲兮便回到了自己的馬車,秦俊傑無語的聳了聳肩膀,轉頭看向夜叉:“你說九皇嬸這態度,是不是和對九皇叔的天差地別?”
“麵對九皇叔的時候,那笑得跟朵花似的,我好歹也是跑過來通知的,多少也給點表示吧?”
夜叉聽著他的抱怨直接一揚馬鞭:“駕!”
馬車突然間跑得飛快,將秦俊傑滾回到車廂裏,摔了個四仰八叉。
“夜叉,你個該死的竟敢暗算我,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七皇子畢竟你和主子肯定沒法相比的,希望以後這樣的話還是少一些,若是讓主子聽見了,怕是少不了你的好果子吃。”
開什麽玩笑,那是主子的媳婦兒,怎麽可能對七皇子一樣的態度,那主子豈不就綠了嗎?
七皇子說話越來越沒分寸了,也難怪主子越來越嫌棄他。
穆雲兮回到馬車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小春擔憂的問:“小姐,你不是去找淮陽王了嗎?發生什麽事了你們倆都走了嗎?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別提了,那麽村裏麵根本不是淮景,是七皇子來通知我,說他有事出去幾天,要兩天後才能回來。”
小春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家小姐心情不好,是因為淮陽王出去了呀。
“小姐你就不要心情不好了,淮陽王肯定是有急事脫不開身,不然也不可能不來跟你說一聲。”
“再說了,你看淮陽王的馬車跑得那麽快,鐵定是他故意留下七皇子來通知你,如今通知完了還得快馬加鞭趕回去呢。”
穆雲兮看著那跑得飛快的馬車,覺得好像有點道理,心裏稍稍舒坦了一點。
因為穆雲兮不喜歡秦淮景,那種不辭而別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會失去一半,又或者是上一世的陰影,讓穆雲兮覺得秦淮景不在自己同一個城鎮,不在自己能找到的範圍內就會覺得特別不安。
仔細想想一直都說要寵著秦淮景,可是到最後好像都是他在寵著自己。
總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太合格,要不回去給他繡個荷包腰帶啥的?
這樣想著穆雲兮,又立刻來了精神,畢竟秦淮景這兩天不在總是要找點事情幹的。
“小春,我們先不回去,去布莊買一些布料。”
小春有些疑惑的問:“可是小姐家裏有許多布料,像最新款的夫人都給你準備好了,壓根兒不需要買呀。”
“其實我是想去買一些能做腰帶的布料,還想去繡一個荷包裏麵,再求一個護身符放在其中。”
小春不懷好意的問:“小姐,你是不是準備做秀萍給淮陽王啊?”
“就你這丫頭嘴多,還不趕緊帶我去挑選最好的。”穆雲兮說是這樣說,但是臉頰也跟著有些羞紅。
上一世自己其實也給秦淮景繡過一個腰帶,那時候懷著身子每天都坐著,除了吃就是睡,實在無聊得緊便弄了一根腰帶,隻是打發時間弄的。
可是那一根腰帶讓秦淮景從來都不曾撤下過,哪怕髒了也是洗了第二天繼續戴。
別人若是問起他便說是自己王妃親手繡的,所以要天天貼身帶,害得好多人羨慕得要死。
而穆雲兮當初為了討好情願,所以為了得到陳貴妃的認可,將自己的秀宮磨練的爐火純青,可以說還特意讓母親去請了蘇州的有名的繡娘傳授蘇繡,還有雙麵繡。
可以說以前的穆雲兮為了討好秦遠幾乎就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學習各種技能了。
跟著師傅學了賭術,醫術,武術,毒數,又跟著秀娘學了刺繡,跟著母親學了才藝,幾乎是所有女人能學的東西都去給學了一遍。
也在現在穆雲兮才感謝當初的自己,也是上一世的自己學習的那麽努力才會有如今的多才多藝。
上一世的蹴鞠,其實也是因為秦遠喜歡,所以才會努力的訓練了一段時間,甚至那段時間一直抓著師兄們不放。
現在想想還覺得挺有意思的,那時候師兄弟們在一起,踢蹴鞠的日子多好啊。
隻是那時候的自己怎麽就那麽不懂珍惜,傷了師傅的心,直到死也沒再見一麵。
在他胡思亂想之中,兩人來到了布莊,穆雲兮挑選了一匹布,選擇的是灰色的,而腰帶則是配了一個淡藍色的一匹布。
對於這兩匹布的布料穆雲夕很滿意,讓小春付了銀子後便開心的帶回家。
一回到院子小春去準備吃食穆雲兮便開始,按照記憶中秦淮景的身形裁剪。
既然做一根腰帶了,肯定是還要把衣服也做成一套,順便荷包和護身符也做一套。
這樣的話秦淮景就可以穿著一套衣服了,想了想好像剩下的不滿還可以做一雙靴子,穆雲兮一邊哼著歌曲,一邊裁剪著。
而等到第二天早上正在忙碌的秦淮景,收到了一個信鴿,將信鴿腿上的信紙拿出來查看後,臉色就黑成了下來。
這小女人是裁剪男人的衣服,男人的鞋子,男人的腰帶?才一天,她想要做什麽?
上一次她送給自己一個玉冠,應該不是給自己送東西,那麽就肯定是送給別人。
眉頭皺得是越來越緊,難不成自己才離開就有人哄騙小丫頭了嗎?
是秦遠又去找小丫頭說什麽了嗎?果然離開了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總覺得看不到小女人,心裏一點都不踏實,不行,得趕緊把事情做完,立刻趕回去看一看,哪個男人那麽大膽敢穿自家小女人做的東西。
誰敢穿,自己把他腦袋給剁下來,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夜叉和秦俊傑兩人對視一眼表示有點無語,這大清早的咋心情說壞就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