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找人,我們是專業的
作者:滑坡君      更新:2021-09-12 22:52      字數:6326
  “少主,素心已經被朱無視接走了。”借口離開,可其實封一鳴一直守在高升客棧附近。

  “這速度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少主站在窗邊眺望遠處:“我還以為,至少要兩天,他才能有所眉目。”

  “少主,既然素心已經回去,我們是否要進行第二個計劃?”封一鳴站在少主身後問道。

  “第二個計劃已經有所變更了。”少主說著轉過身子,看向封一鳴:“今天我同慕青去找過萬花.樓,萬花.樓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所以我們已經不太可能找到當初同朱無視纏綿悱惻的那些青樓女子。”

  “那怎麽辦?”封一鳴愁著個臉:“我們本來還打算通過萬花.樓找到以前那些女子,讓她們好好地去跟素心談談心呢,現在……”

  “現在,老天送來一個,而這個已經跟素心見過麵了。”少主將今日的事情與封一鳴一一說去,封一鳴聽了,轉憂為喜。

  “這麽說來,那個叫楚向陽的傻小子,是朱無視的兒子?那可真是一出好戲。”綜合已經知道的所有情況,封一鳴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楚向陽母子進京是為了找人,這個人就是楚向陽的生父。

  對於封一鳴的推測,少主並沒有回應。他隻是吩咐封一鳴,穩住楚向陽母子,並引導楚向陽母子向素心尋求幫助,讓素心去替他們找出玉飾的主人。

  ————

  “本王讓你帶傳信的人來,你為何抱著一隻貓?”坐在護龍堂的主位上,朱無視居高臨下地看著底下的護衛緊緊抱著一隻大橘貓,他臉上的表情很是無奈。

  素心回來了,即便素心現在在如如那裏,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對著莊裏的人大發脾氣。

  “回王爺,傳信說王妃在高升客棧的,就是這隻貓。”護衛戰戰兢兢地說道。

  “放肆!”還是沒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嗬斥道。

  “王爺恕罪!”護衛立刻被嚇破了膽,抱著大橘就跪了下來:“小的說的千真萬確。今天天還沒亮,這隻貓就跑到山莊門口,小的見它身上纏著線,線上還綁著一個紙筒,這才將它抓起來,看到紙上寫著王妃在高升客棧,小的不敢耽擱,馬上讓其他弟兄到望天湖找您。”

  “你說這隻貓身上有傳信的紙,可是你交給本王的紙,卻一個字也沒有,這又該怎麽解釋?”本想通過筆跡認一認,可是打開護衛給的紙,一派的幹幹淨淨。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護衛深深地吧頭埋下去。

  “喵~~~”懷裏的大橘不合時宜地懶洋洋地叫了一聲。

  “本王是想要好好重賞傳信的人,既然傳信的是隻貓,那你這幾天就好吃好喝地招待好這隻貓吧。你可以下去了。”

  如獲大赦,護衛抱著大橘連忙離開護龍堂。

  靠在椅背上,朱無視閉起雙目,究竟是誰在暗中給他傳信?利用一隻貓,這怪誕的風格倒是有幾分像無痕,可無痕此刻應該對這邊的情況毫不知情。

  至於盛祜,那更不可能,他若是知道素心在哪,早就跑去救素心了,也不必搞傳信這一套。

  字跡全失,對方很明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會是誰呢?

  “王爺!”熟悉的不靠譜的聲音響起,朱無視睜開雙眼,正襟危坐看著跑進護龍堂的人:“找到了?”

  “這才多久啊,就找到了?”盛祜不滿地看了朱無視一眼:“你倒好,自己享清福,我在外麵受罪。”

  “你昨天怎麽沒回來?”朱無視今天沒有要跟盛祜抬杠的意思。

  “我跟小光他們住在外麵了,本來我今天也是不回來的,可是囊中羞澀,回來取點錢。”盛祜報告完就準備走了。

  朱無視叫住他,麵無表情地下達命令:“盛祜,明天去一趟高升客棧,給人賠禮道歉。”

  “啥?”盛祜聽得一頭霧水,他做什麽了要去給人賠禮道歉?

  “昨天素心失蹤了,我今天去高升客棧接素心,不小心把救素心的人給打了,素心要你去給人賠禮道歉。”朱無視解釋道。

  或許是聽到素心已經被接回來了,所以盛祜對素心失蹤一事不怎麽在意,反而是較真起來:“你現在說瞎話也太行了吧?居然說是素心要我去給人賠禮道歉的?這是素心能幹出來的事?”

  “可是素心就是這麽說的啊,我隻是如實傳達,不信你可以去問素心。”朱無視一臉的無辜。

  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盯著朱無視無辜真誠的模樣看了足足一刻鍾,盛祜終於相信對方所說的話,仔細想想,素心還真有可能幹出這種事。

  見到盛祜答應了,朱無視也放了心:“那沒事了,你忙去吧。”

  盛祜應了聲,又忙自己的正事去了。

  是夜,一片安詳。

  轉眼,又是黎明。

  “娘,真的不找了嗎?”跟在楚儀後天的楚向陽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不找了。”楚儀隻是簡短地回複,她並不想跟兒子解釋太多。

  “好吧。”雖然嘴上說得無所謂,但突然被告知真的不找了,楚向陽心裏還是空落落的。

  二人走到門口,卻見封一鳴站在一旁,似乎是在等待他們。

  果不其然,封一鳴朝他們走了過來,很有禮貌地作揖:“向陽娘,在下能否跟你說幾句話?”

  “公子是想說什麽?”楚儀戒備地看著對方。

  自從知道要找的他與皇室相關,楚儀警戒心增強不少。

  “也沒什麽。”封一鳴客氣地笑了笑:“還請借一步說話。”

  “向陽,你在這裏等我。”吩咐完楚向陽,楚儀跟著封一鳴到了另一邊。

  “說吧,公子想跟我說什麽?”

  “聽說你在找一個人,這個人有一塊刻著桓字的龍紋玉飾。”封一鳴開門見山,見楚儀防備地看著他,他又笑了笑:“向陽娘莫要誤會。在下隻是昨日在萬花.樓舊址那邊看見到了你,好奇而已。”

  “你去萬花.樓那裏做什麽?”楚儀盯著封一鳴,似乎是想看一看他是否在說謊。

  麵對楚儀的直視,封一鳴不慌不忙地說道:“萬花.樓乃是有名的煙花之地,在下隻是抱著玩樂心態前去看看,可誰知道,那裏早已灰飛煙滅。至於聽說,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在下並無惡意,隻想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了,我現在隻想帶向陽離開這裏。”楚儀一口回絕,就要離開。

  “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你真的要放棄嗎?”封一鳴忽然嚴肅了口吻。

  站定腳步,楚儀並未回頭:“我寧願現在放棄,也不願意將來後悔。”

  “可是,向陽有權利見他生父一麵。”封一鳴沉著聲音說道。

  楚儀驚詫回頭,“你怎麽知道,我要找的人,是向陽的父親?”

  “一個母親帶著兒子千裏迢迢入京,我能想到的可能性,隻有這個。”封一鳴溫和地笑著說道:“就算不相認,可偷偷見一麵,總不為過吧?你也想見向陽父親一麵的,對吧?不然你為什麽要含辛茹苦撫養向陽長大,又帶他入京?”

  封一鳴所說,句句映照她的內心,楚儀擦了擦眼睛,吸了口氣:“可我能怎麽辦?人海茫茫,怎麽找?”

  “你不是有線索了嗎?”封一鳴問道。

  “這條線索,跟沒有有什麽區別?”楚儀苦笑出聲:“我隻是一介草民,他卻與皇室相關。”

  “向陽娘,船到橋頭自然直。”封一鳴勸道,“你且與向陽再住幾天,倘若真的無緣相見,再走也不遲。”

  楚向陽也不知道封一鳴跟自己的娘說了什麽,總之,他又與娘住了下來。

  “娘,不走了嗎?”

  “暫時不走了。難得進京一趟,再玩幾天。”楚儀回答道。

  楚向陽也不追問,站起來說道:“娘,你先坐著,我去給你買點好吃的。”

  “嗯,快點回來。”楚儀低著頭吩咐一句,可回應她的,卻是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啊!”興高采烈地開了門,結果門口赫然站著一個男人,昨日的痛感還未散去,楚向陽當場嚇得破音。

  這刺耳的聲音直接讓盛祜把提著的糕點統統放棄,轉而抬手堵住自己的耳朵。

  “向陽,怎麽了?”楚儀反應過來,跑上前來一把將兒子往自己的身後拉去。

  尖叫完畢的楚向陽冷靜下來後,又一個閃身到了前麵,將楚儀護在身後:“娘,兒子保護你!”

  “向陽!”楚儀著急地叫了一聲,想要再次擋在向陽的麵前。

  “讓來讓去有意思嗎?”在門口觀望的盛祜一臉無奈,蹲下身子提起裝著糕點的籃子:“打架的那個人沒來,我是來賠禮道歉的。”說著,自來熟地走進屋子坐了下來,擺上了糕點,自己先吃了起來:“哎,別客氣啊,都過來吃,來者都是客嘛!”

  “不了不了,你坐,我和我娘先回去了。”楚向陽擺擺手,就要拉著楚儀走,結果被楚儀一使勁拉了回來:“回哪兒去?我們就是住這裏的!”

  “這些糕點是素心做的,她說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她還說,如果你們需要什麽幫助,像找人這一類的呢,就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全力幫助你們的。”吃著素心起早做的糕點,雖然不如珍珠糕好吃,盛祜也是心滿意足了。

  “你是不是跟素心說什麽了?”聽到盛祜說到找人,楚儀立刻瞪向兒子。

  “這不是在外靠朋友嗎?”楚向陽悻悻地退到一邊,跟著盛祜吃起了糕點。

  “所以你們要找什麽人呢?”盛祜一邊說一邊不忘一飽口福:“我跟你們說,不是我吹,雖然我們家對找地方找東西不太行,但是在找人方麵,還是可以的,隻要是個人,就能給你找到。上到皇室宗親,中到文武百官,下到黎民百姓,都可以。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楚儀本來是不耐煩地看著這個名義上提著糕點來賠禮道歉,實際上是換個地方吃他帶來的糕點的人,可聽到最後一句,她忽然就動了心:“真的可以?”

  “當然可以!”盛祜肯定地點點頭。

  “向陽,你剛剛不是說要出去給我買好吃的嗎,還不快去?”楚儀看著楚向陽說道。

  “這不是有嗎?”楚向陽坐著好好的,忽然就被親娘給拉起來推到外麵:“素心姐姐做的糕點這麽好吃。”

  “素心姐姐?!”盛祜吃驚地看向楚向陽,可是楚向陽已經被楚儀推了出去,連門都起來了。

  “如果你真的可以找到我想要找的人,那我感激不盡。”楚儀的語氣很是誠懇。

  眼看對方來真格的,盛祜弱弱地詢問道:“那如果,我剛剛就是在吹呢?”

  “什麽?”楚儀沒聽清。

  “沒什麽。”盛祜連忙搖搖頭,繼續悶聲吃糕點。

  “這件事我從來沒跟向陽說過。”楚儀緩緩開口:“其實,在有向陽之前,我是一個青樓女子。”

  “啊!”冷不防,一口咬到舌頭,忽然覺得手裏的糕點就不香了,想了想,還是不能丟掉,又放進嘴裏。

  “我當時在三裏鎮的群芳院以紅纓的名字生活。”

  “啊!”冷不防,一口咬到嘴唇,這回盛祜是真的生氣了,果斷中又戀戀不舍地丟掉糕點。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也曾在三裏鎮生活。

  “我從未想過我會自己離開,直到有一天晚上,我遇到了兩個人,一個跟我聊了心事,一個與我有了向陽。”

  “那一天晚上,因為向陽的生父替我贖了身,所以第二天我就離開了群芳院,結束了紅纓的生活,恢複了我的本名,楚儀。”

  “我一直想找到向陽的父親,一開始隻是為了報恩,直到我發現我有了向陽,我才更加堅定了要找到他的決心。可是我隻是一個弱女子,又帶著孩子,向陽父親留下的線索又不多,所以拖到了今日。”

  “向陽的父親留下了什麽線索?”盛祜直接提出關鍵問題,畢竟牛皮吹大了,他也得動真格了。

  “一個是,他說他少時曾流連京城的萬花.樓。另一個是,我記住了他隨身的玉飾,並將它繡在了手絹上。”說著,楚儀掏出手絹。

  “桓?”盛祜眯了眯眼,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胡子,似乎是在表示自己胸有成竹的模樣:“向陽的父親,他的名字應該帶有桓字。”

  “昨日,我去了萬花.樓的舊址,那裏已經沒有萬花.樓了,隻有一些商鋪。”

  盛祜點點頭,“這個我知道,萬花.樓在十幾年前被拆的一幹二淨,我也想不通拆它的人在想什麽,不就是一個賣花的地方,拆它做什麽?”下令拆萬花.樓的人不說,他也不敢問,要不是今天聽到楚儀說起,他已經不會去想起這個問題了。

  “有一家胭脂鋪的老板娘告訴我,她見過相似的玉飾,她還說這塊玉飾跟皇室相關,叫我不要再查。”

  “皇室啊?”盛祜豁然開朗:“皇室啊,那就簡單多了!”

  楚儀不知道盛祜忽然在高興什麽,她依舊是愁眉苦臉的模樣:“聽到這塊玉飾與皇室相關,我開始打退堂鼓。我隻是一介草民,怎麽樣都不能跟皇室有所關聯,所以根本不可能找到他。”

  “這可太簡單了!就是找皇室的人,而這個人,名字裏帶有桓字。”盛祜總結道,繼而鬆了一口氣:“還好是皇室,要是找黎民百姓,估計我就沒了。”

  “你真的能找到?”楚儀半信半疑。

  “能能能!”盛祜拍拍胸脯,指著手絹說道:“不過我需要借用這條手絹,讓別人給我認一認這是誰的玉飾。”

  思索片刻,楚儀點點頭,將手絹交到盛祜手上:“好。”

  “最遲今晚就能給你答複。”盛祜說完,急匆匆地出了門。

  “但願我賭對了。”楚儀深深地歎了口氣。

  如果一直遮遮掩掩,隻靠自己,或許真的永遠無法知道,向陽的父親究竟是誰。

  ————

  蹦蹦跳跳地回到護龍山莊,盛祜迫不及待要問一問朱無視,知不知道他們家有誰名字裏帶了“桓”字,可是去到他的寢室,隻有素心一人。

  “無視他說有事,出去了。”素心解釋道,又問盛祜,賠禮道歉的情況。

  “很好啊,你做的糕點,都被吃了一大半呢!”盛祜說道。

  “盛祜,你嘴唇怎麽……”

  “這個不提!”盛祜直接轉移話題:“我知道楚儀要找的人是誰了,她是要找向陽的親生父親的。”

  “這個我知道啊。”向陽已經同她說過了,不然她也不會想要去盡力幫助他們母子。

  “我跟你說,向陽的父親可能是皇室中人!”盛祜壓低了聲音說道。

  “什麽?”素心驚呼一聲,“這麽說來,向陽他可能是皇族?”

  盛祜點點頭,攤開手絹給素心看:“這是向陽父親的貼身玉飾圖案。我們現在要找的,就是皇族中,有誰的名字帶了桓字。我本來是想問問王爺的,可是他居然不在!”

  “沒關係,等一等吧!”

  “不不不!”盛祜現在是一刻也不能多等:“我跟人家說,最遲今晚給她答複,我不能等。問不了王爺,我去問皇上也是一樣的。”關鍵是他不能放著淘“金”小分隊不管,所以他不願意浪費時間,馬上離開護龍山莊,前往皇宮。

  彼時朱厚照正在禦書房盯著眼前的奏折陷入深思,實際上是在想望天湖的事。

  他已經及時去慰問過公主,又聽到自己的小嬸嬸在望天湖被人劫持,他愈發覺得賊人不是那麽簡單。

  “皇上,皇上!”一路狂奔,盛祜隻差撲到朱厚照的身上:“皇上,你們家,誰名字裏帶有桓字?”

  “啥?”朱厚照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臉茫然。

  “桓字!就這個啊!”盛祜急不可耐地攤開手絹。

  朱厚照隻是看了一眼,就肅然萬分地看著盛祜:“盛祜叔,你這個哪裏來的?”

  “你別管我這個哪裏來的,我隻想知道這個能通向哪裏去!”盛祜急聲催促:“快呀,皇上,快告訴我,你家裏人誰名字裏帶桓,這塊玉飾是誰的?”

  “名字帶桓的,隻有……”朱厚照繃緊了臉,欲言又止。

  “說呀!你要急死人了!”盛祜再次出聲催促。

  “唉!”歎了口氣,朱厚照起身,走到另一邊,盛祜也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麽,自己叉著腰來回走著:“名字帶桓的,到底是誰呢,誰名字帶桓?”

  “盛祜叔,你看。”不多時,朱厚照走回來,手裏多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看啥,我不看。”盛祜幾乎是本能地回答道。

  朱厚照又歎了口氣,自己將小木盒打開,盛祜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探著身子看過去,盒子中,一塊刻有“桓”字的龍紋玉飾靜靜鑲嵌其中。

  吃驚地看了看手絹的圖案,又看了看盒子裏的玉飾,盛祜幾乎是不敢相信。

  “盛祜叔,不用比對了。你手絹裏的圖案,就是這塊玉飾。”朱厚照沉著聲音說道。

  “這不可能啊!”盛祜的心已經停止激動,反而是差點窒息:“那個時候,你才多大?”好不容易找到玉飾的主人,結果竟然是個跟楚向陽年齡相仿的臭小子,這讓他怎麽還激動得起來?!

  “什麽多大?”朱厚照疑惑不解。

  “你怎麽會是這塊玉飾的主人呢?”捶胸頓足,盛祜一下子蹲在地上,不知所措。

  “朕沒說朕是這塊玉飾的主人啊。”朱厚照也是無奈至極。

  “啊?你不是啊?”盛祜立刻站起來,心又開始激動不已。還有希望,還有希望:“那你快告訴我,這塊玉飾的主人是誰?”

  “這塊玉飾,沒有主人。”朱厚照一臉沉重地搖了搖頭。

  他這一句話,直接讓盛祜激動的心又開始凍結:“沒有主人,那你還跟我在這裏說什麽?”

  “盛祜叔,你能幫它找到它的主人嗎?”朱厚照認真地看著盛祜。

  “不能,別找我,我事情夠多了,一件接著一件的。”盛祜已經不想再耗下去,合著半天一點進展都沒有,虧他激動了這麽久:“我怎麽知道它的主人是誰,我還不如去問問,誰名字帶了桓字。”

  在盛祜要走之際,朱厚照叫住他:“盛祜叔,朕可以告訴你,皇族裏,誰名字帶了桓字。”

  “誰啊?”興許是怕又是白忙活一場,盛祜問得很是乏力。

  “名字帶桓字的,目前隻有朕的皇叔,鐵膽神侯朱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