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回事啊？”賈軍趕緊拽起李玥。

  李玥不忘用腳踹：“她打我小孩，她竟然打我小孩。”

  賈軍一聽，孫女被打了。

  他目光一掃，小孩趴在賈靳豫身上哭得梨花帶雨，令人揪心。

  他擼起袖子和李玥一起打。

  賀春梅被刺激的大叫：“不得了啊。老賈，你是不是糊塗了，打自己閨女。”

  賈宜蘭受不住討饒：“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

  賈軍這才停手，順便拉開李玥。

  賈宜蘭的頭發被李玥扯掉一撮，臉上多了好幾道指甲印，渾身疼痛，齜牙咧嘴的，委屈的哭泣。

  李玥站在一旁，氣的渾身發抖。

  她經曆了太多，自認為已經能夠自如的控製情緒，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了，麵對小孩，她的一切偽裝全部瓦解。

  端莊，淑女，通通見鬼。

  賈靳豫懷裏的小孩上前，圓圓的眼睛含著晶瑩的淚滴，鼻尖紅紅的，她朝李玥伸手尋求安慰：“媽媽，抱抱。”

  李玥接過小孩摟在懷裏。

  賈靳豫說，要帶她去醫院檢查，看看有沒有腦震蕩。

  賈軍跟著一家三口。

  想要打聽事情經過，小孩哭哭啼啼，兩個大人忙著哄，沒一個人理他。

  他送他們到門口，隨後折返。

  賀春梅扶著賈宜蘭坐到沙發上，嘴裏念叨：“玥玥也太凶了。”

  賈宜蘭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鏡子，看到自己鼻青臉腫，捂臉痛哭：“大過年的，我這怎麽見人啊。”

  賈軍從鼻子裏冷哼一聲：“你一回來準沒好事，小寶丫怎麽你了？你要打她？”

  賀春梅也道：“你不該打小寶丫的。”

  賈宜蘭打過就後悔了：“誰叫她裝模作樣，惺惺作態？那孩子跟她媽學成什麽樣了？人前人後兩幅麵孔。我就是要治一治。”

  賈軍氣呼呼道：“少在這裏強詞奪理！她才回來幾天？你就知道她兩幅麵孔了？再說了，你有什麽資格教訓孩子？”

  “我怎麽沒資格？我是她姑。我就要教訓。”

  賈軍附和道：“嗯，你教訓小孩被人家媽抽一頓，等下你哥回來，緩過勁，你少不了還得挨一頓。”

  賀春梅也道：“宜蘭啊，你趕緊回家吧。你哥剛才一直安撫孩子沒顧上你，回頭他空出手，你怎麽辦啊。”

  賈宜蘭慌了。

  她也顧不上臉上的傷，捂緊圍巾，騎自行車跑了。

  這一邊。

  小孩到了車上說頭暈，然後開始嘔吐。

  李玥嚇得六神無主：“隻是打了一巴掌，怎麽會這樣啊。”

  賈靳豫目光晦澀，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邊安撫李玥，一邊加油門。

  很快衝到醫院，一係列檢查後，確定是輕微腦震蕩。

  這個時候，小孩已經清醒了，因為受到刺激，病懨懨的趴在賈靳豫的背上，一言不發。

  李玥的心像刀剜一樣疼。

  她的小孩一向活潑好動來著。

  都怪自己，沒保護好她。

  明知道樓下吵架，她還帶孩子下去。

  更不應該讓小孩接觸賈宜蘭。

  李玥回想當時的情形，十分痛苦。

  她為了家庭和諧，對賈宜蘭一忍再忍。

  平日裏，她孝敬賀春梅的錢，賀春梅補貼給對方，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這個好人她不想做了。

  賈靳豫說不回去住。

  李玥嗯了一聲。

  到招待所後，李玥等著小孩睡著，聯係橋七，設計讓賈宜蘭付出代價。

  交待好回招待所。

  賈靳豫發現李玥不見了，本想出去找，但小孩要窩在他懷裏，他一動，她便會驚醒大哭。

  他哪兒也沒去。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李玥才從外麵推門進來。

  他壓低聲音道：“去哪兒了？”

  “出去冷靜冷靜。”她說。

  “明天我一定會為小寶丫討個說法。”

  “算了，她是你妹妹，明天咱們回帝都吧。我想盡快離開這裏。”

  賈靳豫思考後，說好。

  次日他回家拿行李，賀春梅道：“玥玥和小寶丫呢？”

  “在找到所。”

  “孩子沒事吧？”賈軍說。他本來想帶小孩出去玩的，小孩說要練字，要是出去玩，肯定不得挨宜蘭那一巴掌。

  提到孩子，賈靳豫目光變得冰冷：“腦震蕩了，人也傻傻的，昨晚到現在，隻要開口說話，就是爸爸我怕，媽媽我要抱抱。怎麽辦？”最後三個字，她問賀春梅。

  “這麽嚴重啊？”賈軍和賀春梅異口同聲。

  賈軍道：“腦震蕩可不是鬧著玩的，嚴重的話，會有後遺症的。”

  “正好打到後腦勺，賈宜蘭真狠，自己的親侄女，她竟然能下得去手，我以後沒有這個妹妹。你們選她，沒有我。”賈靳豫提著行李箱走了。

  賈軍跟在賈靳豫後麵，說想要去看看孩子。

  賀春梅也攆了上來。

  他沒有讓賀春梅跟著，小孩被打，當奶奶的有很大的責任。

  她若不躺下裝死，小孩不會去扶。

  小孩的好心用錯了人。

  賀春梅心裏很難受，小孩腦震蕩，她當奶奶的夠內疚了，他還不讓她去看看。

  賈軍見到小孩。

  果然和賈靳豫形容的一樣，時不時就喊害怕，小臉露出驚恐的表情。

  人家摸她一下，她都要尖叫。

  除了父母，誰也不能挨近。

  賈軍的心都要碎了，他就這一個乖乖孫女。

  一會兒的功夫，被折磨成這樣了。

  他氣呼呼的回家，把情況告訴賀春梅，賀春梅傷心的哭起來：“就一巴掌，怎麽這樣了啊？哎，我不能活了。”

  “現在才知道後悔有什麽用？我早跟你說，閨女嫁人了，別聽她搬弄是非。你偏偏不聽，她向你提要求，你做不到，就去找玥玥，玥玥事情辦了，最後不落好。現在家裏搞得一團亂，兄妹不和，讓我們二選一，你滿意了吧？再過兩個月，我可以退休了，到時候我去帝都哄孩子，你看家吧，等兒子兒媳婦氣消了，我再來接你。”

  賀春梅不接話，對於賈靳豫的冷酷，心中五味雜陳。

  那個混小子，竟然真不要她這個媽了。

  .......

  但令賀春梅震驚的還在後頭。

  賈宜蘭被開除了。

  原因是他在學校裏和男同事做了醜事。

  路家鬧著要離婚，並將其趕出了家門。

  這次路子粼也失望了。

  賈軍的老臉可算丟盡了，他氣得病倒了。

  賈靳豫回來將其接到帝都休養。

  家裏隻剩賀春梅和賈宜蘭。

  賈宜蘭做了醜事，賀春梅天天在家罵，她一次次解釋自己是無辜的。

  她的衣服被同事濺上水，她便到宿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