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表裏不一
作者:玥菀      更新:2021-08-31 20:55      字數:2308
  賈宜蘭白眼一翻,嘀咕道:“還不知道是不是我哥的呢。”那小兔崽子,和她媽一個死相,沒大沒小。

  賀春梅沒聽清:“你說什麽?什麽你哥?”

  賈宜蘭哪敢直接說李玥的壞話,她可不想被她哥再打一巴掌。她重新組織語言:“我是說,我哥家小孩大了,又不需要你帶。何況他們家裏不是有阿姨帶嗎?”

  “外人帶得再好,能有自家人仔細啊?”賀春梅想清楚了,這兩天就回帝都,拖時間長了,她兒子估計更氣她。

  現在她不幫忙,以後她老了。

  他不給她養老怎麽辦?

  “可是我......”

  賀春梅打算賈宜蘭的話:“這事沒得商量。”

  她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依著閨女,但帶外孫這事,她不能答應。

  賈宜蘭氣惱,冷哼著說自己要休息。

  賀春梅抬腿便走。

  氣的賈宜蘭捶床,一使力小腹墜墜的不舒服。

  晚些時候賈軍下班,賀春梅找機會向他表明回帝都的事情。

  賈軍鼻子冷哼了一聲:“不陪著宜蘭繼續鬧了嗎?”

  “怎麽能是我鬧?明明路家耍賴皮。”

  “得了吧,路家不是東西,你們母女倆也不是南北。”

  “哎,我說你這個人.......”賀春梅話沒說完。

  房門被砰砰敲響。

  賈宜蘭哼哼唧唧的說肚子疼,又見紅了。

  賈軍再厭煩賈宜蘭,對她的健康還是在乎的,出門試了試脈搏,臉色大變:“得送縣裏醫院看診才行。”

  家裏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車。

  賈宜蘭的情況,肯定承受不住自行車的顛簸。

  王玉秀以前有車,但她被辭退後,車也被單位收回了。

  賈軍把認識的有身份的人都想一遍,也想不出誰有車。

  他騎自行車到村口打電話聯係賈靳豫。

  一聽說賈宜蘭的狀況,賈靳豫立馬聯係熟人,請對方到家裏帶賈宜蘭去醫院。

  折騰一遭,總算住進市裏的醫院,醫生檢查後說聽不到胎心。

  用儀器一照,說胎停了。

  賈軍有些不可置信:“我也是做大夫的,小孩前兒還好好的。”

  “孕早期很難說的。”

  賈宜蘭哭的昏死過去,她現在就依仗著小孩拿捏路家了,小孩沒了,路家搞不好真會不要她。

  賀春梅在一旁看著,心疼不已。

  她閨女的命真苦!

  等賈宜蘭醒了,賀春梅安慰她說,她還年輕,小孩以後肯定還會有的。

  賈宜蘭抹著眼淚不說話。

  第二天路子粼來了。

  賈宜蘭看到他,頭扭向一邊。

  路子粼心裏也不好受,第一個小孩,他滿滿的期待。

  彩禮的事情,他們的確不對,但賈宜蘭在這件事上,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媒婆說賈家條件殷實,又有一棟小樓。

  父母愛麵子,本來準備拿500彩禮。他和賈宜蘭提過。

  賈宜蘭說才500啊,我嫂子的比這多多了。

  他當即就有些不舒服,父母說他們家那一片的姑娘彩禮大多兩百,他們一下子拿出500,她居然嫌少。

  他當時反問她多少合適。

  這兩千,是賈宜蘭自己要求的。並說,他家給的彩禮,她會翻兩倍帶回。

  他回家和父母一說,父母想著賈家的條件好,翻倍壓箱底的話,不會有假,當即就同意了,他們家這才去借錢滿足她的需求。

  但婚後賈宜蘭拿著他的工資,壓箱底和彩禮,連一眼都不給他看。

  他幾次想哄回來,她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要債的上門了,父母沒辦法才攤牌彩禮有一大半是借的。

  她跟瘋子一樣。

  與婚前溫柔賢惠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婚前跟他說,她會做飯,做家務。

  結果呢,純屬放屁!

  炒個菜不是鹹了就是糊了,蒸的米飯有沙子,饅頭硬像磚頭。

  他媽不過說了她兩句,她上崗又上線。

  其實他們家一開始根本並未要求她做飯做家務,隻是嫁進來的時候習俗原因刷了一次碗。

  後麵是她自己上趕著表現,他的父母以為她在娘家幹習慣了,還因為娶到一個勤快又能幹的媳婦沾沾自喜呢。

  真正接觸才發現是偽裝。

  還跟他說,她嫂子表裏不一,他看最表裏不一的人是她才對。

  他要是能娶到那種大美人,管他表裏一不一,會不會燒飯做菜,他都樂意。

  賈宜蘭單看還不錯,但和她嫂子一比,差太多太多。

  甚至不如那個瑤吉長得漂亮,人家還會開車,見識也不一般。

  可以說,完全就是個潑婦。

  他真不想要了,但為娶她,花光父母的積蓄還欠一屁股債,甩不起啊。

  而且他也怕她大嫂的保鏢回來揍他。

  或者在他的工作上做手腳。

  畢竟市裏的商場都是她大嫂公司的,這邊肯定認識人。

  他後悔的要死。

  真真是倒了血黴!

  他調整好心態:“宜蘭啊,別和我鬧別扭了,等出院了,回家吧。小孩掉了就掉了,養好身體,還會有的。”

  “說得輕鬆,不是從你身上掉的,你都不知道清宮有多疼。”賈宜蘭委屈不已。

  “我想懷也懷不上啊。”路子粼說:“回家我讓我媽伺候你,嗯?”

  賈宜蘭憋不住撲哧一聲,隨後又嚴肅起來。

  路子粼見她笑了,厚著臉皮哄她回去。

  賈宜蘭提到彩禮,說錢她能還,但他爹的工資,得交給她拿著。

  路子粼臉色微微一變:“.......我做不了我爹的主,因為你的事,我媽都氣病了。”

  賈宜蘭心道,你媽氣病了管我什麽事?

  她不借彩禮不什麽事都沒有?

  她說:“但我總不能白拿出來吧?我本來想著攢點錢,再問我哥要點,買一處小房子的。”

  賈軍自路子粼進病房後一直在聽牆角,此時顧不上麵子不麵子了,直接進門,他支開路子粼,指著賈宜蘭道:“你別想把你餿主意打到你哥身上,他有他的小家庭要照顧,幫你一把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

  你想要買房子單住,你自己存錢,缺一點我和你媽補貼你,就當我們欠你的,但你哥可不欠你。

  你媽以前從咱們家帶這樣那樣回娘家,你從婆家帶回來過一根針還是一根線?你給你的侄女買過什麽沒有?倒是玥玥,你臉上塗的,身上穿上的,脖子耳朵上戴的,有多少是她送的?你怎麽對人家的?當著左鄰右舍的麵羞辱她,到現在村裏還有說她閑話的.......”

  賈軍越說越停不下來,他並非要求閨女像他媳婦那樣拎不清主次,一直接濟娘家。

  但起碼,別打娘家主意吧?

  她倒好,腦子裏全想著怎麽從婆家搜刮東西。

  甚至造謠長嫂,這是當小姑子能做出來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