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個女配
作者:甜心菜      更新:2021-07-06 22:28      字數:3932
  本來就是抱著試一試想法,沒想到竟然接通了,虞蒸蒸一時語塞,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難道要跟他說,麻煩你回來一下,有人想取你狗命?

  她可沒這個膽子,鬼王比七太子這塊超大號加長衛生巾可怕多了。

  許是見她一直不語,他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有事?”

  虞蒸蒸怕他起疑,連忙開口答道:“沒有,就是好久沒看見你了,想問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還未說完,她便愣住了。

  她這個語氣,怎麽那麽像新婚不久妻子問丈夫什麽時候回家似?

  通信鐲那頭沉默一瞬,傳來低低悶笑聲。

  虞蒸蒸白皙耳根騰一下紅了,她死死咬住下唇,小臉燙像是剛燒開茶水。

  他笑什麽?

  他是不是也這麽覺得?

  為了防止他誤會,她別別扭扭補充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你要是不回來就算了。”

  “回去。”他嗓音帶笑,聲線也沾染上了一絲溫度:“明天回去。”

  虞蒸蒸‘哦’了一聲,急急忙忙切斷了通信。

  不知想起了什麽,她咬住櫻紅唇瓣,悄然無聲吞了吞口水。

  七太子挑了挑眉:“你臉紅什麽?”

  虞蒸蒸抬起手扇了扇臉頰,心虛道:“屋子裏太熱了。”

  七太子嗤笑一聲:“胡言亂語,瞧你這少女懷春模樣,分明就是對那老賊心動了。”

  虞蒸蒸麵無表情:“閉嘴好嗎?衛生巾。”

  見她直呼自己名諱,便知她此刻是不高興了。

  七太子聳了聳肩,給她扔下一顆緩解毒性解藥,施施然走出了屋子。

  他並非奸惡之人,隻是想找鬼王報殺父之仇,既然她配合他行動,他也不會刻意為難她。

  虞蒸蒸並沒有直接吃下解藥,她將解藥掰下來一小塊,藏進了儲物鐲中。

  七太子實在將此事想過於簡單,以鬼王性子,即便失去神力,七太子也討不到好果子吃。

  最大可能性就是兩人同歸於盡,七太子太不靠譜,她還是留存些解藥,屆時也好找醫修分析解藥成分,再重新配置出一份解藥來。

  就著茶水服下剩餘解藥,她便也出了屋子,太陽都落山了,再過會兒該用晚膳了。

  院子裏空落落,隻有山水和安寧坐在外麵,似乎是在等向逢。

  虞蒸蒸奇怪道:“他們人呢?”

  山水將下巴放在母雞身上,蔫蔫指了指大門:“他們去看打擂台了,那邊很熱鬧。”

  虞蒸蒸察覺到山水有些不對勁,山水臉色煞白,臉頰兩側卻泛著紅暈,就好像生病了似。

  她走到山水身邊,摸了摸山水額頭:“你是不是不舒服?”

  指尖下傳來溫度滾熱,燙仿佛要被燒著了似。

  虞蒸蒸不確定山水是不是染了風寒,畢竟山水是妖精,應該和人不同才是。

  山水搖搖頭:“沒關係,是老毛病了。師父說我天生便少了地魂,所以才總是生病。”

  世間萬物,大多有三魂七魄。

  三魂指天魂、地魂與命魂,天魂是歸於天道精神力,命魂是歸於地府鬼魂。

  而山水說地魂,就是指死後肉身。

  妖精和人不大一樣,一般妖精誕生分兩種,一種是集天地日月精華,自己潛心修煉成精。

  另一種則是人死後附體在某種物體上,得到機緣修成了妖物,因為死後肉身被毀,便缺少了地魂,所以這種妖精大多體弱多病。

  瞧山水這模樣,應該就屬於第二種妖精了。

  虞蒸蒸正愁不知怎麽幫山水,向逢便從院子外走了進來。

  他手裏拿了五根糖葫蘆,有兩根橘子糖葫蘆,兩根山藥豆糖葫蘆,還有一根山楂夾核桃糖葫蘆。

  山水胃口大,這些都是山水愛吃口味,可惜賣糖葫蘆就剩五根了,若不然他就多買一些了。

  山水一看見向逢手裏糖葫蘆,立馬打起了精神:“師父,這些是給我嗎?”

  向逢剛要點頭,看到山水身後安寧,便停住了動作:“給安寧姑娘一根,剩下都是你。”

  山水並非小氣之人,她高興接過糖葫蘆,先拿到虞蒸蒸麵前:“蒸蒸姑娘,你先選。”

  虞蒸蒸不愛吃這些甜齁牙物什,可山水一片好意,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山楂核桃糖葫蘆隻有一根,她就挑了個橘子,山水見她選好,便拿著剩下去找了安寧。

  安寧唯唯諾諾抬起頭,猶豫了半晌,將怯懦眸光落在了山楂核桃糖葫蘆上。

  山水催促道:“安寧姑娘,你快挑呀。”

  安寧輕咬唇角,緩緩搖了搖頭:“謝謝,我不愛吃這個。”

  山水以為安寧是真不愛吃,便也沒再多說,她捧著四根糖葫蘆,對著山楂核桃糖葫蘆便要咬下去。

  她什麽味都愛吃,最愛吃山楂核桃味。

  向逢在她落嘴前,抬手按住了山水手中糖葫蘆:“把這個讓給安寧姑娘吧,等明日我再帶你去買。”

  山水有些委屈:“可是她說她不愛吃。”

  向逢語塞,他將安寧方才舉動都看在眼裏,安寧哪裏是不愛吃,就是不好意思開口罷了。

  他拍了拍山水手:“聽話。”

  山水悶悶不樂應了一聲,將手中糖葫蘆遞給了安寧。

  虞蒸蒸氣簡直要掀桌子了,向逢腦子裏是進屎了吧?

  從青樓裏撿個身份不明女子,倒真當成個什麽寶貝了?

  她暗暗磨著後槽牙,驀地伸出舌頭,朝著安寧猛地咳嗽了兩下。

  口水噴了安寧一手,連帶著安寧手裏糖葫蘆也遭了殃。

  虞蒸蒸在心中冷笑一聲,山水吃不上,安寧也別想吃。

  她佯裝出滿臉歉意:“抱歉,許是我那日淋雨染了風寒,嗓子眼一癢癢就想咳嗽。”

  ‘淋雨’兩字刻意加重了語氣,她意有所指望著向逢。

  安寧連忙擺手:“沒關係,都怪我沒拿好。”

  說罷,她像是怕向逢怪虞蒸蒸,指著外頭道:“咱們也去看人打擂台吧。”

  向逢沒說話,隻是瞥了虞蒸蒸一眼,而後拉著山水便往擂台走去。

  山水忘性大,隻吃了一根糖葫蘆,便將方才不愉快事情給忘記了。

  安寧主動和山水搭話,兩人倒也有說有笑,但虞蒸蒸卻是個記仇,她盯著安寧背影,一肚子氣沒地方撒。

  向逢不在時候,安寧就像個啞巴,別說跟山水說話了,連個正眼都沒給過她們。

  如今向逢一來,安寧倒成了話癆,這綠茶味都快溢出天際了。

  擂台邊熱鬧極了,燕王尚武,最愛在王府裏搞這些活動,每每有擂台比武,整個王府婢子仆人都會圍過去看。

  台上兩位壯漢光著膀子,正打在興頭上,周圍呐喊助威聲不絕於耳,熱血至極。

  安寧怯怯垂下頭,將腦袋別過去,怎麽都不敢直視擂台。

  向逢見她神情瑟縮,不由得聯想起她在青樓中吃過苦,想來她定是怕極了男人。

  他走到安寧身前,貼心替她遮擋住了擂台。

  安寧感激看著他,小聲嘟囔道:“他們比武怎麽都喜歡脫上衣。”

  聽著她帶著些撒嬌語氣,虞蒸蒸冷笑一聲:“要是脫褲子話,就怕你不敢看。”

  向逢瞪了她一眼,她不甘示弱瞪了回去:“怎麽了向護法?我臉上有花啊?”

  他臉色黑了黑,沒有跟她一般計較。

  虞蒸蒸原本是有些害怕向逢,可看見向逢在山水麵前,如此悉心照料安寧,她怒氣值就飆到了巔峰。

  他心裏到底喜歡是誰啊?

  若是不喜歡山水,幹嘛做出那些惹人聯想舉動。若是喜歡山水,他憑什麽一邊吊著山水,一邊拿個贗品玩替身梗?

  好不容易挨到了用膳時候,眾人都回了院子,就著月光在院子裏用起了晚膳。

  山水雖然生病了,卻一點都影響她胃口,她麵前小碗裏裝滿了葷菜,像是一座小山似。

  向逢正給山水夾著菜,一抬眼就瞥到了安寧空蕩蕩飯碗:“是沒有喜歡吃菜嗎?”

  安寧搖搖頭:“我沒什麽胃口,總是吃不下飯,可能是我太瘦了。”

  山水聽到這話,往嘴裏扒拉肉動作停了停,她捏了捏自己肚子上肉,將筷子放了下去。

  虞蒸蒸又不高興了,她正要懟安寧,便聽七太子善意提醒道:“我爺爺死之前也這樣,你要有病趁早治,說不準還有機會。”

  安寧:“???”

  虞蒸蒸見安寧臉色煞白,差點沒忍住給七太子拍手稱讚,這塊衛生巾總算幹點人事了。

  雖然安寧不再說話了,可山水卻也沒有了胃口,她借口說自己犯困,放下碗筷便回了房間。

  虞蒸蒸看見安寧鬧心,隨便扒拉兩口飯菜填飽肚子,也跟著回房就寢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解藥吃少緣故,她睡到半夜感覺到小腹陣痛,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同時咬她似,折磨她再也閉不上眼了。

  翌日清晨,她慘白著一張臉,推開了房門。

  眾人還未起身,蕭玉清習慣早起,正在院子裏舞劍。

  他腳步輕盈如燕,劍身宛若霜雪,泛著淡淡銀輝,動作似遊龍般暢快肆意,劍刃掃起一地落花。

  虞蒸蒸看迷了眼,這般英姿颯爽,若是生在人界定然是將軍少年,在戰場上縱橫馳騁浴血殺敵。

  “好看嗎?”淡淡嗓音響起。

  虞蒸蒸下意識道:“好看……”

  她愣了愣,抬頭便瞥見了一道白影。

  她磕磕巴巴道:“鬼,鬼王,您回來了。”

  容上坐在院子裏石椅上,捧著熱茶呷了一口:“嗯。”

  蕭玉清停住動作,將長劍收回腰間,對著容上恭敬作了個輯。

  他站直身子,才注意到虞蒸蒸煞白臉色:“虞姑娘,你身子不適?”

  虞蒸蒸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也沒什麽,就是肚子疼,我去藥鋪買些藥來。”

  她起床時發現自己來葵水了,因為一向有痛經毛病,她正要去外頭藥鋪中買止痛草藥,免得一會兒疼走不動路。

  蕭玉清見她神色不自然,一下便明白她是來葵水了。

  瞧她麵色煞白,怕是體寒體虛,再看她下意識捂住小腹,微微屈身模樣,便可以判斷出她此刻在腹痛。

  他扶她坐下:“虞姑娘坐一會兒,我去幫你買。”

  虞蒸蒸一愣:“你知道買什麽?”

  蕭玉清點頭:“我有個妹妹,她也常如此。”

  這便是在告訴她,他對這些事頗懂了。

  虞蒸蒸眼睛裏忍不住開始冒粉色泡泡,這什麽絕世好男人,竟然讓她碰到了?!

  她正要應下,便聽到旁邊傳來微涼嗓音:“孤去,你們走太慢了。”

  虞蒸蒸僵硬轉過頭,還未來得及拒絕,那白色身影便不見了。

  容上有些不快,他們兩人在那裏目無旁人卿卿我我,都忘了誰才是他們主人。

  瞧她那個沒見過男人模樣,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他一腳踹開藥鋪大門,嚇得正在擦桌子掌櫃一個激靈,掌櫃看出來人不好惹,隻能笑臉迎上:“這位公子,您要開什麽藥?”

  容上皺眉,他也不知道虞蒸蒸要什麽藥,不過看她那個臉色煞白模樣,好像是來葵水了。

  他遲疑片刻:“女子用……就是那個,你應該明白。”

  掌櫃愣了愣,女子用?

  是給女子用,還是用在女子身上?

  他細細打量一番麵前公子,麵色蒼白無力,眼底隱隱泛青,瞬時間恍然大悟。

  原來這公子是腎虛。

  以防自己會錯意,他謹慎詢問道:“可是吃過之後就能精神百倍藥方?”

  容上想了想,現在她無精打采,吃過之後可不就是精神百倍嗎?

  他微微頷首:“要最貴。”

  掌櫃連連點頭:“不知公子要多大?”

  容上不耐煩道:“最大。”

  怎麽買個藥這般麻煩,什麽多大,他怎麽會懂這些東西。

  掌櫃看出他臉色不耐,連忙一路小跑,將他要東西包了起來。

  容上扔下一錠金元寶,拎著包好藥回了燕王府。

  他將買來藥扔在石桌上:“拿去吃。”

  虞蒸蒸顫顫巍巍拆開了紙包裝,隻見石桌上赫然躺著一根小臂長牛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