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如果可以加特效，顧小念的頭上一定會放滿小問號。

  她驚訝的看著九龍，對方在鏡頭外瑟瑟發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滑跪道歉，再哭啼啼的喊一句——“姑奶奶饒命！”

  顧小念默了默，無聲的朝九龍擠眉弄眼，“小老弟，你怎麽肥四？”

  九龍雙手抱拳，在鏡頭外無聲作揖，“姐，對不起，我以為你要打我。”

  顧小念看懂對方的意思，嘴角不受控製的抽了抽。

  看來她在衛生間下手太狠，把熊孩子打出心理陰影了？真是罪過。

  一陣詭異的沉默後，顧小念發揮自己的演技，開始擼胳膊挽袖裝惡霸，“你跑了正好，後麵賣的衣服都算我的。”

  九龍調整完情緒，配合的回到直播鏡頭內，“你要是這麽說的話，那我可就得回來了。”

  兩人一唱一和，很快把這個尷尬的小插曲跳過去了。

  直播間的觀眾雖然覺得哪裏怪怪的，但是剛刷出幾條質疑的彈幕，就被顧小念宣布的新福利吸引了注意力。

  “當當當！你們的推銷員小念回來了。剛才去跟店長爭取了一下，咱們四季款的女裝又有新優惠咯。本場直播間裏的四季款女裝，每一件確認收貨後都能返點百元現金紅包哦！是的，你沒聽錯，每一件四季款女裝都有現金紅包，之前下單的親親也全部都有……”

  直播間的彈幕看到她，頓時變的非常踴躍——

  “可以把現金紅包換成妹妹的簽名嗎？”

  “想要簽名，不想要紅包！”

  “同上，女鵝看媽媽，媽媽愛你！”

  “嫂子，啊啊啊！跪求一個簽名。”

  “有生之年，我能拿到小仙女的簽名嗎？”

  顧小念看到這些彈幕，神情逐漸變的嚴肅起來。

  直播間的黑子見狀，立刻開啟嘲諷模式——

  “嗬嗬，粉絲跪舔的真惡心，把你們家蒸煮都給惡心到了。”

  “快看！花瓶滿臉寫著，我很高貴，你們不配！”

  “這是買衣服還是買簽名？看不懂了。”

  “一群邪教粉，是該花點錢交智商稅了。”

  九龍餘光瞥到顧小念嚴肅的臉龐，差點沒控製住自己惶恐的小心髒。

  他張張唇，正想把話題扯到女裝上，就聽顧小念突然笑道：“可以！不如這樣，想要簽名的備注一下，這邊就不給你們返紅包了。”

  “姐……”九龍震驚的瞪大雙眼，覺得顧小念這是在招黑。

  果不其然，這個念頭剛閃過腦海，直播間的彈幕就炸了——

  “臥槽，真拿簽名換紅包？顧小念窮瘋了吧？”

  “那是卡若蘭返給買家的，你憑什麽說不給就不給了？”

  “搞笑哦！某家粉絲還炒作，說仙女是頂流小花，我看是頂流笑話吧？”

  “講個笑話，某頂流的簽名明碼標價，一百元一張先到先得。”

  “微博觀光團來打卡，聽說點進來花一百塊錢就

  能買到頂流的簽名。”

  “賤不賤啊？一百塊錢賣簽名，我真是聞所未聞。”

  顧小念看到這些黑彈幕，不以為意的解釋道：“要簽名還是要紅包，全憑大家自願。所有要簽名的人，你們的紅包會捐給貧困山區。今晚的我不是顧小念，而是給你們簽名的打工人。另外，請允許我再強調一遍，大家一定要……”

  話還沒說完，彈幕上就刷出一排——

  “理性消費！”

  “量力而行！”

  “不要貸款買！”

  “貸款一時爽，全家淚汪汪！”

  “麻麻買了，女鵝搞快點，把你的名字簽在衣服上。”

  “我我我，我也買了，求簽在衣袖上。”

  “哈哈哈，想象一下畫麵，竟然覺得有點酷！”

  顧小念被這些粉絲逗笑，擺著手拒絕道：“不行！不行！簽在衣服上，洗一下就沒了。”

  頓了頓，她靈機一動，“啊，有了！卡若蘭的標簽很好看，還能單獨拆下來，我給你們簽在標簽上吧？”

  彈幕區層層疊疊，無一例外全是‘可以’。

  黑子見狀，又開始嘲笑這些人天真，說顧小念直播結束就拿錢走人了，指不定是哪個工作人員給傻粉簽名。

  顧小念的粉絲跟黑子吵起來，黑子被逼急了，直接打出一句，“有本事讓顧小念直播簽名啊！她要是每件衣服都簽名，我就給她道歉吃鍵盤行了吧？”

  顧小念的粉絲冷漠懟過去，“誰稀罕看你吃鍵盤？”

  黑子大言不慚的說：“行！顧小念不是愛裝逼立偽善的人設嗎？今天我就成全她，她要是敢直播簽名，我就以她的名義給貧困山區捐五千塊錢。”

  顧小念一拍桌子，滿臉亢奮的應道：“好！一言為定，晨姐截個圖。店長安排一下，一會兒這場直播結束，我留在這裏給大家表演直播簽名。”

  九龍訕訕的勸解道：“姐，倒也不必如此，五千塊錢不至於。再說了，你這樣……萬一黑子瘋狂下單，你不得簽名到明年啊？到時候他們申請退貨怎麽辦？”

  不得不說，九龍真是烏鴉嘴。他給黑子指明了方向，就這十幾秒的功夫，直播間就多了幾千個下單的人，全都是備注要顧小念簽名的。

  顧小念勾唇笑道：“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下一秒，她臉色驟變，陰冷如地獄走出來的撒旦，“直播間的親親們，別說我沒提醒你們，直播結束之前可以申請退貨，但直播結束後非質量原因就不退貨了哦。別問，問就是我很高貴，你們必須得到我的簽名！哦，最後強調一點，卡若蘭女裝件件都是精品！”

  言下之意，件件皆精品的卡若蘭女裝，根本不存在因為質量問題被退貨。

  粉絲看到她奶凶奶凶的樣子，簡直快要被笑死了——

  “哈哈哈！嫂子真凶，我好怕哦！”

  “剛才瘋狂下單的黑子，趁著直播沒結束趕緊去退貨吧

  ！不用謝請叫我雷鋒。”

  “女鵝好皮啊，套用黑子的話，說她自己很高貴。”

  “這叫——走黑子的路，讓黑子無路可走！”

  “隻有我一個人發現，九龍大人的手背受傷了嗎？”

  “前排一說，我也發現了。龍弟的手怎麽了？是被哪個野貓抓傷了嗎？”

  顧小念看到這條彈幕，立刻發揮精湛演技，笑的好像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但九龍卻沒控製住情緒，他之前試穿衣服時，不小心蹭掉了手背上的遮瑕膏。

  此刻看到暴露出來的傷口，他第一反應就是用左手捂住，然後不受控製的去偷瞄顧小念的臉色。

  渾然不知，他這心虛的反應，被正在觀看直播的某個男人盡收眼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