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是惡鬼啊！

  雲染眉頭蹙了蹙，仰著小臉問他：“所以，你為什麽會認為自己是惡鬼轉世啊？”

  “因為那個人，那個人說，我身上的這個印記，是惡鬼轉世的印記。”墨北淵神色幽暗，思緒飄到了很久以前。

  那些他想要忘記的記憶，現在全部都浮現在了腦海中。

  他隻能用力地抱緊懷裏的人，汲取她身上的溫暖氣息，去驅散那些黑暗的回憶。

  “那個人是老皇帝嗎？”

  “嗯。”

  “他為什麽要說你是惡鬼轉世呢？你明明是他的孩子啊！”

  雲染腦海裏閃過之前在白家聽到，關於他和老皇帝的那些傳言，臉色一沉，老皇帝現在要是還在，她可能會忍不住去揍他一頓。

  替墨北淵出出氣的！

  還要帶上她家甜糕和包子一起去揍！

  墨北淵抵著她的額頭蹭了蹭：“他有很多孩子，而我可能隻是他的一個棋子，或者說，是他想要獲得長生的一個工具。”

  “長生？”雲染眸色一閃，“他真的用力研究長生的法子嗎？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什麽傳言？”

  墨北淵一直都知道外頭有很多關於自己的傳言，隻是不知道她到底聽到了哪些？

  雲染就把自己之前在白家從兩個舅舅那兒打聽的一些關於老皇帝的傳言都說了一下。

  一邊說，一邊兒來火。

  順帶著把那老皇帝又罵了一通。

  墨北淵見她好像真的並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惡鬼轉世，一直以來糾結的事情也就放下了。

  “染染，你想聽嗎？”

  雲染點了點頭。

  墨北淵聲音低低沉沉的，給她講了起來。

  外頭那些傳言真假各半吧。

  “他確實一直在追求長生，那個女人也是他從外頭的一個部落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生下了我之後，就想要殺了我，也是事實。”

  “染染，你相信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就能看懂人的情緒嗎？我就是，我生來確實與其它正常的孩子不一樣，我知道那個女人想要殺我。”

  “我甚至能夠聽懂那個女人說的話，她在掐著我脖子把我往水裏按的時候，說我是惡鬼，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

  雲染真的挺心疼他的，如果他沒有記憶反倒是好事，至少他不需要記著，他自己的親生娘親想要把他殺死的畫麵。

  “墨北淵，你沒有做錯，即便你是惡鬼轉世，那也是你上一世的事情，她們不該剝奪你活下去的權利。”

  他接下來的話，差點把雲染給氣炸了。

  “那老皇帝瘋了嗎？他真的去吸你的血？還取你的血煉丹藥！就在那個暗室裏嗎？所以，你看到那個暗室的時候，記起了之前那些事？”

  雲染有些後悔了，後悔讓他想起這些不好的回憶。

  “墨北淵……一切都過去了，你現在有和兩個小團子。”

  “染染，他的死，也可能和我有關係。”

  墨北淵既然說了，老皇帝的死因，他也不打算瞞著她。

  “當初他不知道從哪裏尋到了一種祭拜鬼神的方法，把我綁了起來，還另外帶了不少孩子，在我的麵前殘忍的殺了那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