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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你說展昭來這裏會不會是和這些有關？”老嫖用手指了一下鐵籠子裏的屍骨。

  “不能吧！不是說來找白沙的嗎？”

  我又重新觀察了一下整個空間，越看發現越加的不對。不知道是我被老嫖所說的感染了，還是我心中也產生了這種想法，總覺得這裏怪怪的，似乎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嫖，現在看來這裏很像是個水牢，但和我們掉下來時看到的可不一樣。我們掉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全是渾水，根本沒發現這裏有鐵籠子，要不是往出放水導致水位下降，這些鐵籠子還不能露出水麵……”

  “你想說什麽？”我話還沒說完，老嫖就忍不住問道。

  “我想說，你是對的，這裏不會是水牢那麽簡單。上麵這一層的鐵籠子也是全泡在水中的，把這些慕容家的女人被放到這裏，根本就沒想讓她們活著，分明就是要把她們淹死在這裏。”

  “我日的，這他娘的得有多大的仇呀？專殺人家女人，這是要讓展昭他們家斷子絕孫的節奏。”老嫖話剛說出口，就停頓了下，接著說道：“不對，我他娘的想岔紕了，要是想讓展昭他們家斷子絕孫殺男人才對，不應該殺女人。”

  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麽要殺慕容家的女人，這個很難讓人理解。

  我把心中的不解告訴了老嫖，他也表示想不明白，不過倒是和我討論了幾個不同的觀點。

  這幾個觀點倒是有那麽點意思，最後還真讓我們找到了一個答案，隻是這個答案來的有點晚，讓我們陷入了危難之中。

  我們的觀點分為兩個部分，第一是慕容家的仇人所為，或是官府所為，第二是慕容家自己所為。

  第一點，通過字麵上就很好理解，是慕容家仇人所為，或是官府所為，這個解釋表麵上還算合理，但實際一分析疑點重重。

  我們首先想到的是慕容家的仇人所為，這個解釋看起來還算合理，但是仇人為什麽要這麽殺人，而且是殺女人？

  要知道這可是古代發生的事，所以要用古代的思維去思考這件事。對於古代的任何人來說，女人不隻是傳宗接代的工具，也是男人取樂的玩物，更是可以演變成為財富的資本。如果誰真的與慕容家有仇，完全可以把這些女人賣掉，不管是賣到哪裏，這都是對仇家的一種折磨，甚至要比殺人更折磨人。

  很顯然這個仇家沒有這樣做，反倒是把她們都淹死在這裏，這讓我和老嫖產生了一種揣測。會不會是慕容家的人，也是如此對待他們的仇人，也把自己的仇人都淹死在水中？畢竟按照古人的思維，有仇必報，這在古代很合理，也很符合古代人的邏輯，所以仇家要以牙還牙，也要這麽對待慕容家的女人。

  當然還有一個官府的解釋，這是老嫖提出的，他認為慕容家在古代可能犯過什麽大事，是被發配到這裏來的，然後女人都被處以這種死法。

  我並不認可老嫖的官府說法，從地理位置上分析，這裏在古代是西域，西域在古代雖然也是華夏土地，曆朝曆代都要向天朝繳納貢品，服從天朝管轄，但這裏還是自治地，不可能有人會被發配到西域來。而且曆朝曆代發配的人，都是發往那些易打仗的邊疆和某些重要的建築地，就比如發配到皇陵或是長城去做苦役。這裏雖然有古城，但這是西域古國的古城，並不算是天朝的重要建築，所以我認為官府這個觀點不能成立。

  第一個觀點裏，我更傾向仇殺一說，可是仇殺一旦成立，那麽就代表著一個新的觀點出現了。這座古城的主人或者說這座古城的人民和慕容家有仇，並且是大仇，所以才會在城內以這種方式殺人。但是這個新的觀點卻讓我無法信服，畢竟古代慕容家的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和西域的國家對抗，我想象不到會是什麽樣的仇恨，促使他們要如此殺害慕容家的女人。而且有一點，讓我和老嫖感到很疑惑，就算是仇人所為，那仇人是怎麽抓到慕容家這些女人的？

  要知道這些女人都具有慕容家的特點，也就是說，她們都是慕容姓氏的女人，並非老嫖說的家眷那麽簡單。家眷裏可以有外姓的女人，比如慕容家男性的妻子，這些人也屬於家眷，但這些人應該是外姓人才對，不會有慕容家的手指特征。如果這些人也有慕容家的特征，那麽我隻能認為慕容家是在搞亂·倫。

  當然我不相信慕容家會是一個胡搞亂搞的亂·倫家族，這點從小狼身上就能看得出來，至少我認為小狼還是一個很正派的人。

  既然這裏都是慕容姓氏的女人，那麽要抓到這麽多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慕容家隻是個家族，並不是獨立的國家，一個家族能有多少人口？又能有多少慕容姓氏的女人？更何況慕容家並不是泛泛之輩，這點從蕭莫言和我師娘身上就能看得出來。雖然我師娘死的有點慘，但那其中畢竟隱藏著什麽，才迫使她放棄生命。

  蕭莫言曾經講過，早些年的慕容家是不分男女，都肩負家族使命，每個慕容家的女人都稱得上是身懷絕技，這種功底不隻是苦練而成，更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精神意誌。

  我設想了一下，假如蕭莫言和這些女人一樣被仇人抓住了，那她絕對不會被這麽淹死，一定會是自殺而亡。甚至她可能都不會被抓，在預料到被抓的前提下，就可能已經結束自己的生命了。

  所以我非常不解這些慕容家的女人是在怎麽樣的情況下，被關進鐵籠子裏淹死的？她們的屍骨上並沒有鎖鏈，證明她們的手腳還能活動，完全有自殺的能力。

  老嫖認為她們也可能是死後被沉入水底的，但我不這麽認為，如果人真的在沉下來之前就死了，那就沒必要再沉入水裏了，既然已經死了，幹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就算是真的有仇，也沒必要這種做，古代的人雖說也有恨得鞭屍的，但那畢竟隻是少數人而已，大多數人還是會寬恕已經死去的仇敵，所以我覺得這些屍骨，還是活著的時候被放入水中的。

  當我和老嫖探討完第一個觀點後，就發現合理的解釋很少，倒是解釋不了的疑點很多，這讓我們兩個對第一個觀點產生了排斥。

  當然還有第二個觀點，這個觀點看起來特別的荒唐，特別的不可思議，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很不合理的觀點，卻讓我和老嫖都為之信服。

  第二個觀點就是慕容家自己所為，看起來這是一個極為荒謬的解釋，但卻暗藏玄機。

  這個看起來有點不合乎邏輯，畢竟都知道兒女是父母的心頭肉，有誰又能狠心讓自己的女兒遭這種罪？就算是要殺自己的女兒，那也完全可以選擇一種不遭罪的方式，更何況死後為什麽不下葬她們，還要丟在這裏不管？

  如果是別的家族，我恐怕想都不會這麽去想，可是這事發生在慕容家，我就一點也不感覺到意外。通過慕容家拿自己家族的人來做實驗，就可以看得出來，慕容家是一個什麽樣的家族，可以說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雖然這個觀點是所有人都不會去想的，也沒有人願意用這種視角去看待問題，因為這種視角實在是太變態了，變態的讓人揣摩不透。要不是我和老嫖的胡亂推測，恐怕也觸及不到這個觀點，那麽這裏的秘密就永遠都沒有人能搞得清楚。

  如果看事情的角度轉變了，那麽看問題的層麵也就隨之改變了。按照慕容家自己所為的視角去看，就會發現這個問題簡單多了，並不是那麽複雜，隻是最終的答案來的稍晚了些。

  按照整件事情都是慕容家自己所為去想，就會發現前麵那些仇殺的疑問，都不成問題了，在這個觀點下都可以很合理地解釋清楚。

  首先人員問題解決了，慕容家自己來籌集這麽多慕容姓氏的女人，簡直是易如反掌。這就跟自產自銷一樣，這些都是慕容家自己生產的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那個時期也沒有計劃生育，而且還都是三妻四妾，造人的條件根本沒有約束，所以人員一定有保障，別說是這裏的屍骨了，估計就是再弄幾十個這樣的空間，慕容家的男人們也一定是有這個實力的。

  用老嫖的話說：“展昭那體格一晚上睡幾個沒問題，隻是不知道精·子成·活率怎麽樣。”

  當然在這個觀點下考慮問題，還需要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在發生這件事的那個時期裏，慕容家已經在這座古城中生活，或者是與這座古城裏的人有著某種合作，並且慕容家在這座古城中應該有一定的權威，否則不可能在古城中修建這麽一個地方。

  通過我們在泰國見到的白沙，可以斷定慕容家的人是知道這裏的，並且白沙也是來自於這裏，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慕容家在那個時期就生活在這座古城裏。（後期隨著深入的了解，也證實了我們在這裏的論證，並且事情遠沒有我和老嫖想的這麽簡單，慕容家不隻在這裏生活過，而且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