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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不知道試驗成功會是什麽樣？那你怎麽知道那東西就一定是失敗的象征呢？還有你怎麽這麽肯定孟心蕊就不是慕容家的試驗品？”我追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不過你不需要知道那麽詳細，我隻能告訴你慕容家的這個試驗在清末年間就已經不再做了，而且做個這試驗不隻需要白沙，還需要紅丸和黑甲，缺一不可。”

  說到這裏小狼有意識地停頓了下，才接著說道：“黑甲你見過了，就是我們從葦海帶出來那種。至於紅丸，我也沒親眼見過，隻是聽孟心蕊形容過具體的樣子。”

  聽他說完紅丸和黑甲，我心想，這個回答靠譜了。昨晚老嫖剛和我說完紅丸和黑石的事，竟然沒用我特意去問，他就自己先說了，這倒是讓我省事了，要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麽開口問這兩本賬呢。

  “關於試驗的目的，我可以不問你，但我必須要知道試驗的一些事情，因為這個試驗也牽連到猛虎團，間接地關聯到我師傅，所以我必須得搞清楚一些事情。”小狼點了點頭，示意可以，我接著問道：“我很想知道，你們慕容家37代人都熱衷於這個試驗，可現在為什麽不進行了？是不是已經成功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沒有，這個試驗沒有成功。至於為什麽不繼續進行，是因為不可能進行了。”小狼很肯定地回答說。

  “你能不能把話說的再明白一點，為什麽不可能進行了？”

  “我剛才說了，做個試驗不隻需要白沙，還需要紅丸和黑甲，缺一不可。在我看到的紅丸賬本裏，已經清晰地表明了，沒有紅丸了，試驗進行不下去了。”

  要是昨天以前聽到小狼這個回答，我一定會認為很合理，畢竟原材料沒有了，就什麽都做不了，這是一個很淺白的道理。但是，小狼說的是缺紅丸，不是黑甲，這就讓我產生懷疑了。畢竟昨晚老嫖剛和我說完，賬本裏的紅丸像是慕容家自己產的一樣，始終都是隻出不進，像是無窮無盡一樣，完全不像小狼現在說的缺紅丸。

  我覺得小狼欺騙了我，並沒有說實話，我真想站起來對著他的嘴狠踢兩腳，然後大聲罵道，讓你滿嘴胡咧咧，讓你滿嘴跑火車，沒他娘的一句真話。

  可能是我想這些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被小狼看出來了。他對著我笑了笑，問道：“紅丸的賬本你看過啦？”

  我一聽他這麽問，心想，看來他不知道是老嫖告訴我說的，以為我自己看過。連忙回道：“看過，不過和你說的情況可不一樣。”

  “是嗎？”小狼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看你是白看了，並沒有參透紅丸賬本裏的真正含義。既然你看過了，那就應該知道，那本賬裏一直都沒有進賬信息，隻有出賬，和其它的賬本有很大的差別。”

  他看了看我，我並沒有接話。心想，你說吧，我看你能說出什麽四五六來，要有一點欺騙的成分，老子就不聽了，大不了從此沒你這麽個朋友，反正欺騙朋友的人，有沒有都無所謂。

  “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紅丸不是我們慕容家研製的東西，慕容家也沒那個本事，如果有這個本事，試驗早該成功了。所以你要明白一點，紅丸不是無窮無盡的，從賬本上的紀錄可以看得出來，一共隻有那麽多的紅丸，用了就沒了，這就是沒有進賬信息的原因。”

  聽他說完，我倒是也明白了點，似乎還真是這個道理，畢竟其他的賬本上都有記載進出多少，而老嫖說這個隻有出，沒有進。好像還真是小狼說的這個意思。

  “還有你必須要知道一點，關於那個試驗的所有東西，都不是我們慕容家的。說的難聽一點，那隻是在照貓畫虎，隻是在學習別人的試驗。”小狼接著說道。

  “這你不說我也知道，那些古書籍裏寫的夠清楚了。不過，人家的試驗肯定是成功了，不然你們慕容家也不會跟著學。”

  “原始的試驗一定是成功的，隻能說我們慕容家學藝不精，所以我們沒有成功。還想問什麽？”小狼看著我問道。

  “在墓裏你說猛虎團也有試驗的基地，他們也在進行和你們慕容家一樣的試驗，那孟心蕊會不會是猛虎團的試驗品？”我問道。

  小狼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我以前也是這麽想的，因為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但後來我不這麽認為了，你不覺得這裏麵看起來太簡單，太理所當然了嗎？”

  “我覺得挺合理的。”回答完他，我心想，他娘的，這是什麽情況，是我問你問題，不是你問我，怎麽還問起我來了。

  “就是因為過於合理，我才覺得不對。有些事情表麵上看起來複雜，但實際上不一定複雜，可有些事情表麵上看起來簡單，實際卻並不簡單。”

  “你別和我說這些大道理，就說你知道的，或者直接說你是怎麽想的吧。”我迫不及待地說道。

  “孟心蕊的身份，表麵上看隻有你和我知道，但實際上還有很多人知道。比如，你師傅和你大師兄，當然還有其他人。”

  我一聽小狼的意思，這是懷疑我師傅和大師兄，連忙接話說道：“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師傅和大師兄用孟心蕊做的試驗？”

  小狼立刻又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不是，不會是他們，我隻是說還有很多人知道孟心蕊的身份。而其他那些知道她身份的人，我們假稱他們為：那夥人。那夥人正是利用了孟心蕊和發丘門與我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會拿孟心蕊來做試驗。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真正的試驗，而是要把我們逼出來，把我和發丘門逼到一起去解決這個試驗，或許應該說是，把我和猛虎團逼到一起來麵對這個試驗。”

  “你的意思是說，還有一夥人知道這個試驗？”小狼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孟心蕊並不是試驗的真正目的，而是這夥人的一個誘餌，一個利用你和猛虎團的誘餌？”

  “是的，就是這個意思，那夥人利用的就是孟心蕊和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這說的好像有點說不通吧。就當發丘門和孟心蕊的關係很多人知道，可誰會知道你和孟心蕊有關係呢？充其量也隻是知道你和黃蓉有關係吧。”我很疑惑地說道。

  “這正是讓我感到可怕之處，我不知道那夥人究竟是誰，隻知道梁超是為那夥人服務的，可其他的卻什麽都不知道。但是那夥人卻很了解我們，他們能利用孟心蕊這個點，就證明他們已經足夠地了解我們。”

  聽完小狼說的，總感覺中間差點什麽，倒不是我懷疑他在說假話，隻是感覺哪裏不對頭。

  “小狼，不是我不信你說的，隻是這裏麵感覺怪怪的，似乎哪裏不對。”我說完思考了下，小狼也開始思考。

  “這夥人為什麽要這麽做？”我一邊思考，一邊自言自語地嘟囔著。

  “很簡單，就是為了這個上千年的試驗。”

  “你不覺得這個理由，有點牽強嗎？”我看了一眼小狼，接著說道：“既然是這夥人給孟心蕊吃了紅丸，那他們應該知道試驗的事，何必要糾集你和猛虎團呢？他們自己做試驗不就得了，沒必要脫褲子放屁費二遍事。”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可事實就擺在這裏，孟心蕊的確是成為了試驗品，我們要想救她，就必須要從試驗入手。也許那夥人對於試驗的了解還不夠透徹，所以他們在利用我們揭開試驗的秘密。”

  “小狼，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是為了逼你和發丘門去用試驗救人，那這個人會是孟心蕊嗎？”

  “小七，你想到了什麽就直說。”

  “你不覺得孟心蕊不夠這個分量嗎？這個試驗對於你們慕容家，和對於猛虎團來說，稱得上是高度機密了吧。不管我師傅是不是猛虎團的人，就假設他是了，那麽在他眼裏就一定會救孟心蕊嗎？還有你，要不是在葦海的墓裏看到她，你會知道她成為試驗品了嗎？如果真的按你分析的，那麽他們為什麽不讓孟心蕊大張旗鼓地出現呢，何必在墓裏呢？萬一我們沒去葦海，那孟心蕊不是不起作用了。況且就算是孟心蕊在你麵前被試驗的，你就敢保證一定會為救她而揭開試驗的秘密嗎？”

  我說完後，小狼一聲不發，一隻手捏著自己的眉心，似乎在用自己所有的經曆去思考。

  我倒是沒怕打擾到他的思路，所以接著說道：“在你與猛虎團之間，有很多人都比孟心蕊重要，為什麽對方單單選的是孟心蕊，他們就不怕你和猛虎團不管她嗎？這點是不是太奇怪了。如果我是那夥人，我肯定不會選孟心蕊，因為她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棋子。要我選，我會選師娘或者是九月，她們兩個人對你和我師傅的意義更重大，用她們來做試驗的誘餌豈不是更有把握。”

  小狼聽我說完，茅塞頓開，立即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然後說道：“小七，你說的對，孟心蕊不會是真正的誘餌，她隻是一個犧牲品罷了。要不是我們去葦海，她就會永遠地被困在那裏，我想到那夥人的真正誘餌是誰了。”

  聽小狼說想到真正的誘餌是誰了，我連忙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