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諧之城，剛剛返回的皮特羅和旺達被徐誠揮手趕走：“去見艾瑞克吧。這次看在他的麵子上我可以不計較，再有下次，我絕不留情。希望你們不要因為你們兩個的錯誤選擇，害了洛娜和艾瑞克兩人。”

  目送兩人迅速下樓離開，徐誠把玩著手中的靈魂寶石，轉身進入一扇傳送門中。

  徐誠的身形隨著傳送門出現在壓空間中，撲鼻的血腥味混雜著屍體開始變質的問道衝入他的鼻腔，讓猝不及防的他本能地感到不適。

  隻見偌大的壓空間中，齊塔瑞大軍雜亂地疊了好幾層。在上麵的還好點，在鯨魚型飛船底下的齊塔瑞士兵已經被壓成肉醬。而這批倒黴蛋就是血腥味和屍臭味的主要來源。

  徐誠當時收取齊塔瑞大軍的時候，也沒有注意收進來之後的擺放問題，此刻隻能自吞苦果。

  快速抓取了兩具已經存活著的齊塔瑞士兵的軀體，徐誠離開了這個壓空間。雖然外麵實驗有些許風險，但總比在裏麵受罪強啊。

  “危境，關閉房間，謝絕一切來客。”徐誠坐在房間中，神色嚴肅起來。

  “好的，徐先生。”隨著危境的回答，露台、窗戶、門都被鎖死，同時一扇扇由振金製成的密閉閘落下，將整個房間封閉起來。

  徐誠看向密閉起來的空間，用暗粒子再次感應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運力轉移。”

  “運力轉移，五、四、三、二、一……”隨著倒計時，一個虛擬的身形逐漸從虛擬轉化為實體。

  那是一個女子的身形，金色的長發，麵容幾乎是琴葛蕾的翻版。不過與琴不同的是其背後延伸出數百根數據線，與房間內的各個儀器相連接。

  “70%運力已轉移，運行正常。”女子口中吐出電子音，與剛才危境的聲音如出一轍。

  “斷開網絡。”

  “斷開網絡，五、四、三、二、一……”又有十根形狀古怪的數據線蔓延到空中，將整個房間包裹其中，一股無形的磁場展開，整個房間內的電磁波都陷入了一種古怪的頻率中，再也無法穿出房間。

  “徐先生，其實你不用這麽小心，我可是數據世界的王者。”危境抱怨道。

  “別這麽自信，某些個多元宇宙，你人工智能的同類照樣被一個人類上傳思維而形成的偽人工智能打敗了。”

  “我對這位同類表示鄙視，太丟我們人工智能的臉了。”危境撇撇嘴。

  “可是他毀滅了整整一個宇宙的所有生命，並有能力打破多元宇宙的壁障。現在的你有什麽資格鄙視他。”徐誠打擊道。

  危境似乎發現了漏洞：“那個宇宙沒有徐先生你吧。至少肯定沒有達到現在程度的你。”

  “嗬嗬。”徐誠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別抖機靈了，趕緊調試設備。”

  “已經調試完畢。”危境數據線連接的儀器同時發出綠光，她展顏笑道，“徐先生，可以開始實驗了哦。”

  徐誠表情嚴肅地點點頭，左手一翻，心靈寶石和靈魂寶石出現在他手中。一具齊塔瑞士兵的軀殼漂浮到他麵前，右手覆蓋到其頭部，徐誠閉目感應起來。

  “有意思。”片刻後徐誠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對著眼前女子道，“危境，記錄數據。”

  隻見那名齊塔瑞士兵雖然身體沒有動彈，但嘴巴開始用純正的中文念起永恒之神的禱詞。

  五分鍾以後，徐誠看向危境。

  “剛剛1號實驗體所產生的信仰值約等於正常人類平均信仰值的百分之一。建議加大試驗樣本數量。”危境恭喜道。

  徐誠勾起的嘴角表示出他的歡喜，不過這種科研類的任務，自然是聽從危境的建議最為合適。於是他打開傳送門，再次從鏡像空間中召喚出98具齊塔瑞士兵的軀殼，操控起來。

  “徐先生，這批士兵的信仰等級是否有可能隨著長期的禱告而發生變化？”危境一邊記錄數據，一邊向徐誠提問。

  “沒有可能。”徐誠搖了搖頭，“信仰等級的提升需要邏輯思維能力，這批克隆體雖然有靈魂，但卻沒有自主的邏輯思維能力。隻能充當最低級的信仰提供機。”

  “但依舊是性價比最高的方案不是嗎？”危境笑著道，“不過徐先生，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的選擇並不多不是嗎？”徐誠看向左手中的靈魂寶石，“希望我們的推測是對的。”

  徐誠閉目開始感悟手中的靈魂寶石，危境也陷入了沉默中，整個房間隻剩下儀器工作的聲音。

  隨著實驗地不斷進行，房間中的齊塔瑞士兵越來越多，被徐誠整齊地堆積在房間中，一層上麵堆著一層。

  一晃5天過去了，房間的封閉閘再次打開，內部所有的齊塔瑞士兵都已經不見。房間中濃鬱的血腥氣也隨著通風口不斷排除，正在快速消散。

  徐誠看著手中的實驗數據匯總和分析報告，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弧度。

  齊塔瑞士兵雖然單位時間內產生的信仰值隻有正常人類平均值的百分之一，但維持齊塔瑞士兵生存的信仰值也僅有正常人類平均值的十分之一。

  乍看起來似乎是一筆虧本買賣，但齊塔瑞士兵最大的優勢在於沒有神誌，可以二十四小時不停祈禱，從有意識直至死亡。這是正常人類根本不可能達到的。

  根據第二階段的實驗，齊塔瑞士兵哪怕隻保留大腦活性，其單位時間內產生的信仰值隻會減少一成，但維持生存所需的信仰值卻減少了八成。而且所占體積的大小也會大幅度減少，這讓其性價比達到了峰值。

  根據預算，徐誠隻要將剩餘的近70億的齊塔瑞士兵都如此利用起來，其產生的信仰值可以與整個地球人類全員信奉永恒之神且一般變成真信徒相媲美。

  更何況齊塔瑞士兵隻留大腦，對於環境要求十分低，完全可以安置在無人星球上，簡直是最佳的信仰產生器。

  徐誠看向右手的靈魂寶石，來到露台，看著繁華的和諧之城，看著遠處的紐約城，徐誠的眼中爆發出自信的神采，喃喃自語：“擁有大量且穩定的信仰來源，隻要再徹底參悟靈魂寶石所蘊含的權限法則，等到‘神國計劃’啟動，我才能擺脫棋子的命運，主宰我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