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曹操的宣戰 (鼠年!鼠年!快樂!快樂!)
作者:拾一      更新:2020-03-21 00:39      字數:4754
  五月,一股悶熱的氣息,在蔓延之中。

  渝都城。

  這一日,偷得浮生半日閑的牧景,正在垂釣之中,帶著一定竹鬥笠,坐在江邊,安靜的釣魚。

  最近不是新政就是整軍。

  鬧的他腦子都大。

  如今新政雖不至於已經成功了,但是總算是走上了軌道,隻要給明侯府五年時間,就有可能徹底把新政落實。

  這方麵,牧景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整軍。

  也順利的進行之中,矛盾在調解,李嚴辦事情很迅猛,已經開始征辟更多的讀書人,接下來會培訓更多的指導員出來了。

  指導員係統,已經有了一個雛形。

  牧軍思想,也在這種環境之中,漸漸的形成了一個雛形。

  當然,整軍不僅僅如此。

  為了增加將官們的思想,牧景還特地增設了一門思想課,就是召集中高級級的將領,開展一個短期的培訓班。

  這個培訓班並沒有培訓兵法,講調兵遣將的經驗,而是講思想。

  上行下效。

  想要兵卒形成一個忠君報國,時刻準備著犧牲在戰場上,為了偉大的和平事業,為了創造一個盛世,為了讓百姓過上好生活而馬革裹屍的思想。

  需要的就是將官們以身作則。

  這種思想班,就在渝都景平武備堂籌備,牧景將會親自去上課,親自去為這些將領洗腦,當然,隻是有空的時候。

  一般的教材,他都已經寫出來了,隻要按照這上麵去講,思想能不能形成,不知道,但是總歸能影響一些人的想法。

  整軍方麵,還算是進行的很順利的。

  而如今,牧景還能偷得浮生半日閑,那是因為,納妾大婚在即,就算是胡昭戲誌才他們這些人,也給了他喘息了時間。

  有得偷懶,自然要偷懶了。

  以前偷懶的時候,他喜歡宅在後宅裏麵,變成小宅男,抱著美麗的媳婦,聽著琴曲,看著那英姿颯爽的劍舞,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可現在,張寧北上了,牧景才剛剛給她說,她就火急火燎的北上而去了,說到底還是避開牧景的納妾時間。

  畢竟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迎娶別的女人,她心眼不大,是很難做到的。

  至於蔡琰。

  她倒是不跑。

  可牧景卻不敢去見她,雖然這是她一手主持的事情,可牧景還是心虛。

  男人有時候,怎麽都是錯。

  他抗拒是錯。

  他順從也是錯。

  就是這麽難。

  作為牧氏明媒正娶,不管是地位還是名聲,都是正宮娘娘的蔡琰,她的確是一個寬仁的女子,可就算在寬仁,就算再是她親自安排的。

  這心裏麵不舒服,那是肯定的。

  又有哪一個女人願意自己的丈夫三宮六院的,誰都希望他一輩子隻是愛自己一個人。

  可不能就是不能。

  牧景不管怎麽說,他總是虧欠了蔡琰的,所以他心虛,他不敢去見蔡琰,他不僅僅心虛,還害怕,害怕看到蔡琰那失望的眼神。

  所以他隻能在這裏孤獨的垂釣。

  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不是心不夠安靜,他吊了半天,都不看到半條魚的出現,整個人都坐的有些楞,魚竿還是那般的平靜。

  “天生就沒有這釣魚的命!”

  牧景最後隻能以這般理由,掩蓋自己的技術差。

  “你不是沒有這個命,你是不夠靜心!”蔡邕一襲長袍,從岸邊走過來了,看著他,幽幽的說道。

  “父親!”牧景訕訕一笑,打招呼了一下。

  他這個老泰山,對他向來不算是很友善的。

  “讓你納妾,你很委屈啊!”

  蔡邕從牧景手中把釣魚竿拿過來,就這麽站著,把釣魚竿沉下去了半寸。

  “沒有什麽好委屈的!”

  牧景聞言,不禁直接搖搖頭,可聲音卻有些抱怨:“要委屈,也不是我委屈,我隻是怕委屈了她們而,想我牧景,草寇出身,何何等何能,能讓她們垂青,已經是萬幸,可如今,卻要負了他們!”

  這話倒是沒錯。

  說到底都是他占便宜了,送他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是一個男人,都應該喜歡的。

  哪怕有顧慮。

  那也是好事。

  隻是有些人,就會委屈,本來丈夫是之兩個人的,現在變成四個人的,當女人的,怎麽就不委屈呢。

  “有如此之心,倒是算你有點良心!”

  蔡邕道:“當初把昭姬嫁給你,我並不願意的,可後來,我還是嫁了,我那時候也很無奈,不過現在看來,結果還是好了,不管你這個,心有多野,你總歸是一個好丈夫,昭姬過的很幸福,我看到的,都是她的笑臉,以前我認為,讓她衣食無憂,就已經是的好生活了,可後來,我看著她的努力,我卻發現,她的人生快樂,原來並不在老夫的身上,而是在你的身上,你必一般的男人更加大度,男人都不喜歡自己的妻子出去冒頭露麵,你卻願意讓昭姬執掌明豐!”

  “那父親是同意讓昭姬出來掌控明豐了?”

  牧景眸子一亮。

  “一碼歸一碼,公是公,私是私,女子就應該相夫教子,牝雞司晨,總是不好的!”蔡邕一本正經的說道。

  “死正經!”牧景無奈。

  有些人理解,可他卻永遠都不會同意,這就是原則上的問題,蔡邕的原則,一直以來,都是的挺執拗的。

  “父親今日來見我,不是隻是為了和我說這個的吧!”牧景低聲的道。

  “我是來告訴你!”

  蔡邕道:“做了明侯,給了所有人希望,就不要讓人失望,時刻記住你的身份,你好像沒有耍脾氣的資格!”

  “所以我落的今日的下場,是我自找的!”

  牧景有些不爽,鼻子抽搐了一下。

  “可以這麽說!”蔡邕淡淡然的說道:“你有今天,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任何人,沒有人讓你承擔更多的責任,可你卻承擔下去了,男人就要說到做到,哪怕有些事情不從你願,你也沒得選擇!”

  他歎了一口氣:“自古明君都是被束縛的,隻有昏君才會我行我素!”

  “難得讓父親認我為君也!”牧景有些高興的說道。

  蔡邕對漢室,一直都有掛念。

  作為一個漢臣,牧景算是逆臣。

  “你早晚會為君的!”

  蔡邕仿佛已經放開很多了,對這事情,也可以侃侃而談了:“到了你這一步,你束手就擒,不管是誰,都會殺你,你隻有兩條路,要麽征服蒼生,統一天下,要麽就死在這條征服的道路上,漢室已經無望,我不希望看著你死,我隻能期望著,你能再創一個媲美大漢的盛世!”

  “爹的野心也太小了!”

  牧景咧嘴一笑,道:“媲美大漢,那標準太低,我要的是一個超越大漢的盛世!”

  他堅信自己能做得到的。

  “希望吧!”

  蔡邕突然用手一拉,一條大黑魚,順著魚竿線,被拉上來了。

  “父親厲害!”牧景拍掌。

  這人比人氣死人,自己抓了魚竿一上午的時間,可都沒有一條魚上鉤,可這才一小會,蔡邕已經釣上來魚了。

  “是你自己的心,不夠靜,心,若靜下來了,你就能感覺很多的事情了!”蔡邕把魚竿丟回給了牧景,然後離開了。

  “這老頭子,越來越有人情味了!”牧景笑著低聲喃喃自語。

  蔡邕簡單的幾句話,其實是在開導他。

  …………

  下午,傍晚時分,一抹殘陽映照之下,牧景提著魚竿和魚簍子,往這明侯府而回去。

  有些事情,要去麵對的。

  “回來了,開飯了!”剛剛走進後院大廳,一陣飯香味傳來,蔡琰正在小忙碌起來了,賢妻良母形的她,有著一切女子的天賦,不管是針織女工,還是烹飪之活,都做了不錯。

  “今日怎麽這麽多菜肴?”

  牧景坐下來,拿起筷子,問。

  牧景是不會委屈自己的,但是也不是一個鋪張浪費的人,平時兩三個人吃飯,也就兩三個菜,吃得好吃得飽,就已經對得起自己的胃了,為了麵子鋪張浪費,那不值得。

  可今日的餐桌上,已經擺著七個菜肴了,小廚房裏麵,蔡琰還在忙碌。

  “今日高興!”蔡琰端著一盆菜肴,走出來,微笑的說道。

  “為什麽高興?”牧景看著她,問。

  “高興就高興,有原因嗎?”蔡琰說話很禪,有些讓人聽的彷徨。

  牧景將信將疑的開始吃飯了。

  這時候,蔡琰開口道:“西邊的兩個院落,已經重新粉刷和裝飾過了,她們進門之後,就住在那邊,如何?”

  作為牧氏妻,男主外女主內,這是屬於她來安排的範疇。

  不過她還是要征求牧景的意見。

  今時不同往日。

  若隻有她和昭姬,關起門來一家人,還真不需要太多的規矩,現在不一樣了,或許得立一下後院的規矩。

  “你安排吧!”牧景輕聲的說道。

  “那日後……”

  “現在是怎麽樣,日後也是怎麽樣!”牧景打斷了她的話:“她們願意融入這個家,我容得下她們,大家和和氣氣過日子,如果她們不願意,要弄什麽排場,那讓她們走,離得遠遠的,省的讓我的糟心!”

  “夫君……”

  “昭姬,我的責任,我不會推脫,但是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家,永遠都是冷冷清清的,一張桌子,隔著一百步不至,吃一次飯,好像打一場仗!”

  牧景看著蔡琰:“我知道,我作為明侯,其實沒有資格耍性子的,可是昭姬,我從小就失去家的溫暖,我希望有一個家,不希望自己吃著飯,睡著覺,都是在戰場上!”

  “我盡力!”

  蔡琰苦笑。

  女人最了解女人,爭什麽都大方,爭一個男人,那隻能小氣,包括她自己,她連自己可能都說服不了吧。

  “吃飯吧!”牧景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蔡琰也開始吃飯。

  這頓飯,他們吃的很慢,時間就這樣緩緩的流過去了。

  ………………

  翌日。

  牧景正常的點卯,作為主公,也要點卯的,畢竟昭明閣盯著的他的人,又不止一個,偷懶一兩日,沒有人說,你要是十天八天,不去昭明閣,試試看,胡昭,蔡邕,一個個都是惹不起的主,保證來嘮叨的他不想活。

  點卯之後,坐下來,還沒開始批閱昨日留下來的奏本,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主公,許都急報!”

  “許都?”

  牧景看著趙信,眸子微微一眯起來,道:“念!”

  “朝廷今日下令,召大將軍袁紹歸朝!”

  趙信打開,看了一眼,然後讓旁邊的破譯文吏,把密碼破譯出來了,特別重要情報,可以用景武司的渠道傳遞,但是具體的消息,隻有昭明閣破譯密碼,才能破譯出來的,即使景武司,也是看不到的。

  “來自許都掌旗使的消息,落款是前天夜裏麵!”

  “一天一夜了?”牧景眸子閃爍一下:“那這聖旨這時候,已經離開許都了!”

  “嗯!”

  趙信點頭。

  “譚宗是不是在河北?”

  “嗯!”趙信想了想:“應該是,有可能在幽州!”

  “傳信給他,讓他想辦法,阻止聖意北上!”牧景當下就做出了決定。

  “諾!”

  趙信立刻去通過景武司的渠道,傳信給譚宗。

  ……

  這不是小事,牧景直接下令,昭明閣緊急會議。

  “這聖旨一旦下了,那代表著,戰爭開始了!”

  胡昭麵容凝重,看著這消息,有些顫抖的聲音,問:“曹孟德這是要的對河北開戰啊!”

  召袁紹歸京。

  袁紹又不傻,他敢單槍匹馬去曹操的地盤,怎麽死都不知道,肯定是抗旨不尊了,這樣曹操就有了開戰的理由。

  違抗聖命,誅九族之罪。

  中原和河北的戰役,在所難免了,到時候大戰一起,恐怕不僅僅是河北遭殃了,恐怕整個天下都會被牽連進去。

  “這就是宣戰的信號!”戲誌才的眼眸也爆出一抹冷芒:“曹孟德氣魄不小啊!”

  誰都知道,袁紹肯定不會返回朝廷了,他的基業在河北,去了就等於死,沒有第二種可能的。

  所以這是逼反袁紹意思。

  “總歸要宣戰的!”

  牧景倒是很平靜:“曹孟德不敢等!”

  “為什麽不敢等?”

  秦頌低沉的問。

  “他是在怕我們西南!”

  胡昭低沉的說道:“明侯府新政,牧氏整軍,我們的一條條政策,已經影響全天下了,雖然我們自己對未來還看不到,但是卻能推演,他們害怕一定我們完成新政,一旦我們整軍完成,將會有不可估量的戰爭底蘊,到時候西南等穩坐不敗之地,所以他們不敢等了!”

  “我明白了,我們的新政推行,各地必然有一些反抗,內部不穩,在他們看來,應該是最空虛的時候,可西南有天地之屏障,正所謂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他們還不敢來攻,可借助這個機會,他們卻有一統北方的可能!“

  戲誌才拍案而起,道:“隻有一統了北方了,或許他曹孟德才有與我們一戰高下的能力,他打的是這個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