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看看，究竟是什麽人的膽子那麽大，連我的牆角都敢偷聽？”

  他扯下葉初初口罩的時候，連同頭頂的鴨舌帽也一並扯落，月光下，那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隨即傾瀉下來。

  在夜風的吹拂下絲絲飄蕩。

  淩夜爵邪肆地勾了勾唇角，有些意外：“還是個女人？”

  怎麽回事？

  明明她的口罩都已經掉在地上了，二樓陽台的光線也很好，可他看自己的那種眼神——

  陌生到，仿佛他們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麵似的。

  葉初初隻覺得自己的眼眶一片酸澀，訥訥問：“你不……認識我了？”

  “我應該認識你嗎？一個居心不良的竊聽者？”

  淩夜爵嗤笑著，將她的手臂又往下壓了一些。

  韌帶撕裂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葉初初沒有克製自己，任由眼淚滾落到地上。

  “啪嗒——”

  很是輕微的聲響。

  卻難以分清是因為疼痛，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他不認識她了。

  把她當做了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可是，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哭什麽？”淩夜爵盯著那張可以說是失魂落魄的臉，內心忽而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別以為你是個女人，還哭哭啼啼的，我就會放過你了，把目的說清楚，你來這裏，到底是想偷聽些什麽？”

  葉初初仍舊閉口不答，那一雙被淚水浸潤過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仿佛想要透過眼睛，看穿他的心。

  淩夜爵頓時更煩躁了：“你到底說不說？再不說的話，信不信我……”

  一陣黃色粉末突然撒過來，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就見淩夜爵額頭的青筋暴起，努力想要保持住清醒，可最終還是抵擋不住藥效，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大小姐！”

  崇九走上前來，將葉初初從地上扶起，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這人也真是夠狠的，差點把他們家細皮嫩肉的大小姐給折斷手。

  幸虧他及時趕到了，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葉初初試著掄了掄自己的手臂，還好，有些脫臼，不過沒骨折。

  她搖搖頭：“我沒事。”

  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淩夜爵：“他……”

  “死不了！”崇九道，“我給他下了點藥，暫時昏過去了而已，等到他醒來，會忘記在這裏見過你的事的。”

  畢竟他們接下來還要調查這位聶夫人，萬一被她身邊的人認出臉來，那就不好辦了。

  崇九想到這裏，又哼哼了兩聲：“本來我想給他下個厲害的蠱，讓他好好難受一陣的，誰讓他敢這麽對大小姐你，就連師父都……”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個男人翻過身來。

  待看清楚對方的臉，也是不由地愣了愣。

  “大小姐，這這這……”

  “那個聶夫人是二十多年前的A市第一名媛聶黛夢，也就是淩夜爵的親生母親。”

  葉初初主動開口解釋了一句，聽見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像是聶家其他人追出來了。

  她趕緊拉了拉崇九的衣角：“先走，回去再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