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李然又來到胡垓家中。

  雖然是周末，但小家夥的父母一大早便出去加班了，要到晚上才回來。

  “頭還痛嗎？”進屋後，李然問道。

  胡垓臉上微微一紅。

  “不痛了。”

  李然微微一笑：“那再幫我預測一下未來吧。”

  “大哥哥，你等一下。”

  胡垓跑進臥室，很快又出來，手裏多了一麵圓鏡。

  “你拿鏡子做什麽？”

  “我可以讓預測的畫麵在鏡子上顯現，這樣大哥哥就能親眼看到了，而且使用這種方式，我是看不見的。”

  “還能這樣？”李然有些驚訝。

  “多虧了大哥哥交給我的修煉方法，我才能做到。”

  李然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胡垓雙手緊緊抓住鏡子兩邊，把鏡麵朝向李然，鏡子裏便出現了一張帥臉，但這張臉很快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超高速的畫麵，得虧李然眼力驚人，才能捕捉到畫麵裏的內容。

  一分鍾後，這些快速流動的畫麵消失了，胡垓放下鏡子，微微呼出一口氣。

  “大哥哥，看清楚了嗎？”

  李然點點頭：“嗯，看到了，謝謝你。”

  之後的一天，雷君並沒有出現在他周圍。

  他回到家中，一切如同鏡中畫麵預示的那樣，吃午飯，和心閑聊，然後回到房間，準備修煉。

  開始修煉之前，李然忽然想到，鏡中預示的未來中，他會安心修煉到第二天，但如果他這時候去找林穎婕打發時間呢？胡垓的預測內容豈不是產生了錯誤？

  但他也就隻是想想而已，如果他真的去了，之後的一切都會發生變化，他找胡垓預測也就失去了意義，說不定雷君會在意想不到的未來中出現。

  他不想陷入被動的境地，因此隻能老老實實按著原本的方向走。

  第二天，周一。

  李然沒有去上學，去學校的依然是琉璃。

  李然一直修煉到下午，估摸著小學生差不多放學了，來到胡垓家。

  胡垓的父母這個時間點還沒下班，仍然是小屁孩一個人在家。

  胡垓再次對李然的未來一天進行的預測，並投影到鏡子裏，李然看到的，依然是平靜的一天。

  回家之後，他進入玄黃塔界，找到水月。

  水月正在和淩濛戰鬥，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淩濛的戰鬥意識越來越強，已經可以和她打得有來有回。

  水月注意到出現的李然，心中一蕩，略一分神，被淩濛一拳擊中麵部，砸落地麵。

  淩濛興奮的大笑起來：“哈哈，我打贏她了，我打贏她了！”

  而水月平穩的落地，直奔向李然，燕子歸巢般投進他懷中，當場摸索起來。

  李然抓住了她作亂的小手。

  “別搞，我來是有事要問你。”

  “做完再問唄。”水月緊貼著李然，似乎要融進他的身體裏去。

  李然牢牢抓住她的小手，一臉嚴肅。

  “不行。”

  預見的未來中，並沒有他和水月的激情戲碼，所以他立場相當堅定。

  “雷君出現之前，我不會再和你亂來的。”

  水月眸光低垂，幽幽的道：“就怕他出現以後，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李然詫異道：“你是在擔心我？”

  “很奇怪嗎？不知道日久生情麽？”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更單純一些，你拿我當滿足需求的工具，我拿你當仙界的眼線，單純的互相利用。”

  “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是互相利用。”

  “既然如此，就算我敗了，以你的實力，還怕找不到泄欲用的工具人？”

  水月橫他一眼，凜然道：“我豈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就算我們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這種關係也是獨一無二的，先天靈根畢竟隻有一根麽。你以為誰都可以上我？如果你不慎被雷君打死，那我就把欲望重新封印。”

  經過一段時間的發泄後，水月早已不再被狂湧的欲望控製，隻要她想，隨時可以恢複以前的狀態。

  李然不由驚詫地看她一眼，沒想到這女人看似浪蕩至極，也有這般貞烈的一麵。

  “你就不盼著我贏？”

  水月搖搖頭：“那個人深不可測，連我都看不透他。仙帝之下第一人的名頭，可不是蓋的，就算他為了下界，實力折損，你也沒有機會贏他。”

  水月又接著道：“不如你主動投降，乖乖交出先天靈根，我就賣他一個人情，換你一命。我帶你去仙界，做我的男寵如何？我會教你修煉，給你最豐厚的修煉資源，保證讓你修煉到仙君之境。而且有我的庇佑，你可以在仙界橫著走。”

  李然笑了笑。

  “謝謝你這麽為我著想，不過我還是想和他碰一碰，我來找你，就是來打聽關於他的情報的。”

  水月歎了口氣。

  “你想知道什麽？”

  “比方說，他的弱點之類的。”

  “嗬嗬，你覺得有人會輕易暴露自己的弱點嗎？”

  “你和他同事幾千年也不知道？”

  “這麽說吧，從我認識他以來，從來沒見他用過全力，也從沒見他吃過癟。”

  “他不是被一位仙帝修理過嗎？”

  水月錯愕了一下。

  “是徵龍那家夥告訴你的吧？嗬嗬，小賤人，上次她肯定是用雷君的情報和你交換，你才帶她來整我。”

  李然保持著沉默。

  “她說的沒錯，八千年前和真靈血域的戰鬥，也是我知道的雷君唯一一次吃癟，不過那時候我還沒有晉升仙君，沒有參與那一戰。而且那一戰他雖然吃癟，卻是在仙帝手下吃癟，不僅不丟人，反而使他在仙界聲名大噪，有了仙帝之下第一人的稱號。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關於他的情報，我建議你去徵龍那邊敲打敲打，他認識雷君比我久，兩人的交集也更多，也許會知道些什麽。”

  李然點了點頭，決定明天去一趟學校，找艾若曦了解一下情況。

  淩濛從空中撲了下來，抱住他大腿道：“哥哥，你剛才看到了吧，我打過她了，你說過的，隻要我打過她，就帶我出去的。”

  李然看向水月，水月點了點頭：“她的天賦不錯，已經可以完美發揮自身擁有的力量了。”

  “行，那我就帶你出去。”這一點，他早就在胡垓預測的畫麵中看到了，他不過走個程序。

  淩濛歡呼起來，蹦起來掛在李然脖子上。

  李然搖了搖頭，和淩濛一起消失在河邊。

  水月看著二人消失的地方，微微搖了搖頭。

  “打不過的，無論你怎麽努力，也絕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