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出器靈可然，問道：“你在這裏能吸收到靈力嗎？”

  器靈搖了搖小腦袋：“我感應不到任何靈力的存在，但是主人，那些跟著你的紫色霧氣，好像也是一種精純的能量。”

  李然一怔：“不是毒霧？”

  “不是。”

  李然思忖片刻，讓器靈把外界的紫煙放進來一縷，空中出現一道細微的裂縫，逸進來的紫煙立馬又向李然飄了過來。

  這一次李然沒有躲開，任憑那紫煙靠近。

  紫煙接觸到他的皮膚後，立即鑽入他的身體，和他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融合在一起，頓時令他恢複了一些靈力。

  果然不是毒煙。

  源源不斷的紫煙從裂縫裏湧了出來，進入他的身體，沒過多久，他的靈力便完全恢複了，而外界的紫霧還剩下很多。

  這種精純的力量，如果拿來修煉，效率一定很高。

  雖然不知道派出這些怪物的存在有什麽目的，但這麽好的修煉資源，不利用起來實在是浪費。

  李然索性利用這些紫煙，修煉起來。

  當外界的紫色煙霧被他完全吞噬，他體內的第四顆靈玉變得愈發凝實，快趕上另外三顆的程度。

  他驚喜的睜開眼睛，感覺隻差最後一步，便可使第四顆靈玉徹底成形。

  於是興奮的衝到外界，外麵成千上萬的怪物，正在等著他，一見他出現，立馬圍了過來。

  巨雷法身再次出現，一拳下去，砸死大片怪物，然後呼吸一般，將它們留下的紫煙吸入，匯向胸口處的李然真身。

  李然一邊操控巨雷法身清理著怪物，一邊煉化體內的紫霧。

  這樣下去，他的力量簡直源源不斷。

  此刻，湧現的怪物越多，他越興奮。

  終於，他似乎聽到體內叮的一聲，第四顆靈玉圓滿無瑕，終於徹底成形了。

  這是一顆黑色的靈玉，和另外三顆大小相同，散發著幽黑的玄光。

  藍、紫、黑，以及一顆透明的，四顆靈玉靜靜的懸浮在他體內。

  他像催動第二、第三靈玉那樣，嚐試催動第四靈玉，看看有沒有新的能力誕生。

  霎那間，李然眼中的天地變了，變得扭曲而詭異，不斷流動，好似吃下毒蘑菇產生幻覺似的。

  他在天空中看到了某種邊界，像一個蛋殼，籠罩在大地上。

  蛋殼之外，一片漆黑，什麽也沒有。

  他又低頭看向地麵，那些怪物在他眼中消失了，他看到的是另一個邊界，和天空中的邊界連在一起，仿佛一個雞蛋，而他被困在這個蛋裏。

  “這是什麽能力？”

  李然看了一會兒，隻覺頭昏腦脹，連忙撤除能力，繼續收割這些怪物的生命。

  雖然搞不清狀況，但他決定借著這個好機會，一鼓作氣把第五顆靈玉也凝聚出來。

  第四顆靈玉凝聚出來後，他的實力再上一個台階，清掃這些從地底冒出來的怪物更加快速。

  但每當他殺完一波，就會有成倍的怪物出現。

  殺到後麵，出現的怪物密密麻麻，李然已經數不清它們的數量了，不知達到了什麽量級，總之地麵已經成了怪物的海洋。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李然的第五顆靈玉凝結了一半，但他已經心力交瘁，看到這些怪物就想吐。

  於是躲進了玄黃塔裏，準備休息一段時間。

  玄黃塔剩下來的這一層，連空間通道內的混沌亂流都能扛過去，抵擋這些怪物的攻擊，自然綽綽有餘。

  當他出現在水月所在的河穀，正在操練淩濛的水月看到他的模樣，驚訝道：“好重的殺氣，你幹什麽了？”

  李然向她講述了現在的處境後，問道：“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

  水月道：“從你上一次從我這裏離開，已經五天了。”

  “五天嗎？”李然低聲道。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回去，否則，雷君降臨之後，沒人攔得住他。

  水月好歹也是個仙君，閱曆豐富，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

  李然決定休息之後，帶水月到外麵看看。

  休息的時候，淩濛跑來喊餓，李然此時靈力充沛，隻是精神有些萎靡，便讓她吸了個爽。

  水月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說道：“以先天靈根宿主的血液為食，難怪她的潛力如此之高。我想就算屍魂界的那幾尊屍皇，也沒有這麽好的血食。”

  “屍魂界？那是什麽地方？”李然現在需要和人交流，於是隨口問道。

  “哦，那是依附於仙界的一個小世界，裏麵都是她這種生靈的僵屍。主宰那個世界的三隻屍皇，有著半步仙帝的實力，三屍合力，勉強頂得上一尊仙帝吧。所以盡管他們時常出界狩獵仙界修士，但沒人敢去找他們麻煩。”水月介紹道。

  淩濛吸飽後，被李然送到了遠處，因為他看到了水月眼中的渴望。

  他也需要釋放一下壓力。

  二人各取所需後，李然帶她來到外麵的世界。

  無窮無盡的怪物撲來，李然喚出巨雷法身，把水月放在頭頂，繼續收割這些仿佛無窮盡的怪物的生命，水月則在他頭頂，安心觀察這個世界。

  “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就和玄黃塔裏的世界一樣，隻不過沒有玄黃塔裏麵大。”

  觀察之後，水月這樣告知李然。

  李然一怔，他還以為自己被傳送到宇宙中一顆不知名的星球上，原來隻是一個封閉的空間。

  那麽天上的星空，都是假象了？

  這時他回想起自己使用第四靈玉的能力時，所看到的景象。

  封閉的邊界形成一個好似雞蛋的殼，和水月觀察的結果不謀而合。

  第四靈玉的能力，莫非和空間有關？

  “是不是打破這片空間，就能離開這裏了？”李然迫不及待的問。

  水月搖頭道：“這片空間外麵，是無盡虛空，雖然不像仙凡兩界通道內那樣，有恐怖的混沌亂流存在，但是極易迷失。如果沒有空間定位信標，隻會永遠迷失在裏麵。隻有通過定好信標的傳送門，或傳送法陣的方式，才能離開這裏。”

  李然驚恐道：“那我豈不是永遠沒辦法離開這裏？”

  “不，根據你的描述，無論是這些怪物出現的方式，還是他們死後身體裏飄出的飽含能量的紫煙，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空間是作為一種試煉而存在。也許當你達成某個條件，就有離開這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