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主子這樣做並沒有錯！”錦如說。

  “一個合格的大夫，不應該像我這樣任性吧。”

  “可如果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快要死了，大夫卻因為秉承醫德就去把人救活，然後讓他可以繼續作惡！恕我不能理解，這是固執愚蠢吧？”可能跟了莫文煙太久，錦如很多想法都與她想近。

  莫文煙也不知道自己對不對，任性的選擇病人，結果就會有些病人得不到救治。比如這個師父。如果當初她帶著對盧燕的偏見拒絕上山，可能不久這個師父就會痛苦離世。

  她們沒有說再多，因為錦如聽到有人在外麵徘徊的腳步。

  “讓他進來吧。”莫文煙聽出了是韓雲大師兄。

  錦如打開門，韓雲趕緊上前禮貌的拱了個手，輕聲問，“抱歉，想問問我師父怎麽樣了？”

  “你可以進來看一看，但是不要碰他！”莫文煙說。

  韓雲聽了便輕手輕腳的走進來，站在離病人幾步遠的地方，看著他頭上纏繞的紗布，心頭平穩的起伏，心中很是高興。“師父好久沒有這麽安靜的睡過覺了！他情況看起來不錯！”

  “等他明日醒來看看情況！”莫文煙說。

  韓雲看著很可能恢複健康，獲得重生的師父，抑不住的高興，而後心中又充滿了擔心。他想了想，對莫文煙說，“治療之前沒有問文大夫診金，是因為沒有問的必要。不管診金多高，為了師父的健康和性命我們是不計代價也要做到！如今治療結束，剩下後麵的休養，文大夫明日也要離開，所以……關於診金的事，請文大夫開個價吧！”

  莫文煙嘴角微勾，韓雲大師兄還真是不厚道啊，明知道付不起診金還故意不問了再行手術，非等到把人救了才提起這個事，是打算賴賬吧？幸好她沒有打算收診金，不然按照玄清派這清水教，恐怕一輩子也拿不到錢。

  “診金嘛，我考慮了一下，要不給個一千兩吧！”

  “啊！一千兩！這……”韓雲是一輩子也看不到這麽多銀錢啊！而且就算他們師兄弟幾個加起來，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麽多銀兩啊！

  “怎麽？給不起嗎？還是你師父的命值不得一千兩？”

  韓雲一聽不肯了，“我師父的命肯定不止一千兩！他是我們的師父，他的命是無價的！”

  “那我一千兩不是收少了？”莫文煙皺眉思考狀。

  啊？韓雲很想打自己一嘴巴，怎麽又把價錢抬高了呢？“文大夫，是這樣的！我們師父的命自然是無價的，但我們玄清派在生活上很節儉，所有人身上的錢掏出來，也沒有一千兩。所以……”

  “沒有？”莫文煙皺眉，“那你要怎麽辦呢？”

  “這個……我們可不可以拿別的東西來抵？讓我們幫你們做事也可以的。”

  莫文煙嗬嗬一笑，“這位師兄，你這樣說就不太厚道了。我們遠道而來，爬了那麽高的山，還幫你治好了病人，你們竟然想賴賬！”

  “不不不！不是賴賬！”韓雲急了，“這筆錢我們是一定會算清的，但是能不能用別的方式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