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扭捏了兩下，上前嬌滴滴的說，“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文大夫？”

  莫文煙笑道，“大名鼎鼎不敢當，不過的確是文大夫！”

  “我叫盧燕，是玄清派弟子，我父親是玄清派的盧長老！”小師妹說完臉又紅了。

  莫文煙見她這幅樣子，忽然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不由得撫額暗笑。不過她也沒有糾正她，反正三天後就不再見了。

  杜仲摸了摸鼻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莫文煙，弄得她更不好意思了。張文玉和錦如知道盧燕實際上的性格，見她這麽扭捏的樣子都很不齒，搞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裝。

  莫文煙用了一盞茶，他們的師父才在兩個弟子的攙扶下慢慢的走過來了。病人五六十的樣子，頭發胡子黑中帶灰，因為病痛麵色蠟白，嘴裏不時因疼痛發出呻吟。

  他剛坐下，莫文煙和杜仲就站起來，走過去給他做檢查。

  “有沒有嘔吐過？”掐脈後，莫文煙問。

  大師兄點頭，“有幾次，就是頭特別疼的時候。”

  莫文煙又按了按病人眼眶和後頸幾個部位，問，“疼嗎？”

  病人點頭，“有時候疼，休息好的時候就不疼。”

  “除了視力不好，有沒有其他症狀？”

  大師兄想了想，“有一次，全身抽搐，像是癲癇的症狀。但是大夫檢查了又說不是。”

  莫文煙沒有再問，回到座位下琢磨著病情。杜仲也皺著眉頭坐下了。

  “什麽情況？”大師兄預感十分不好。

  “暫時沒有結論。”莫文煙看了一眼病人，“先帶著師父回去休息吧，我和杜大夫商量一下。”

  “是。謝謝兩位大夫。”大師兄拱手，示意兩位師弟扶著師父回房間。待他們走了，大師兄才又開口，“是不是情況不好？兩位大夫可以跟我說實話，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非常感謝你們走這一趟！”

  “情況的確很不好。”病人不在場，莫文煙就直說了，“杜大夫先說說你的意見。”

  杜仲皺著眉頭，神情十分嚴肅的說，“這樣的病症我也是第一次遇見，以前隻在師父的醫書上見過。”他看了一眼莫文煙，“腦病雜錄裏麵，你看過沒有？要搖腦髓才能治好。但我不確定是不是同一種病症，部分症狀是吻合的。”

  莫文煙抿唇，“我的結論也是一樣的。”

  “搖腦髓？什麽意思？”大師兄不解的看著他們。

  治療方式有些嚇人，莫文煙不覺得他們能接受，於是解釋道，“我們推測你師父的腦袋裏長了異物，這多出來的東西壓迫了腦髓，所以才會出現頭痛、嘔吐、癲癇、視力退化等等症狀。”

  “那要怎麽辦？”

  “把頭顱開個洞，將異物取出來！”

  旁邊聽著的人都倒吸了口氣，這麽恐怖的治療方式，完了人還能活著嗎？張文玉和錦如算是比較淡定了，畢竟是見識過這類型的治療，她們見盧燕嚇得大驚失色，都暗暗好笑。膽子那麽小，怎麽敢跑到外麵去闖禍呢，真是奇葩。

  玄清派弟子們竊竊私語，都覺得開頭顱這樣的方式太驚世駭俗，不能接受。

  大師兄猶疑的問，“沒有別的方式嗎？”

  莫文煙和杜仲齊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