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驚喜的問，“你能治好我的病？”

  莫文煙點點頭。

  二牛趕緊說，“太好了！如果你們能治，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願……”

  “別說以身相許！”莫文煙攔住他的話，想到上次那個姑娘醒了後要對慕容軒以身相許她就有陰影了。

  二牛嗬嗬一笑，不過因為他嘴歪了，笑起來很嚇人，“我……我聽說熟藥所招學徒，我可以報名嗎？我不要月例，能管我吃住就行了！我為熟藥所做牛做馬，報答你們的大恩！”

  “隻要你不是城南醫館派來的奸細，自然歡迎！”

  二牛趕緊搖頭，“我絕對不是，我可以對天發誓的！他們就跟我說你們這裏大夫很厲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然後又給我十兩銀子，說如果治不好我，你們就是騙子，讓我告訴全京城，讓大家不要上當了。我是收了銀子，但是我不會亂說話的！”

  “我知道了。”莫文煙道，讓他伸出手，給他把了脈。然後拿了梧桐的炭筆在醫案上做記錄。“我要給你做針灸，還要服一段時間的湯藥。”

  “好，隻要能好，做什麽都行！因為我再也不想要這樣了，所有人看我就像看怪物一樣，小孩子見了都會嚇哭。我都不敢看水裏的倒影，我連門都不敢出了！”二牛說著有些激動的哭起來，想著這三個月非人的折磨，他簡直快崩潰了。除了去不同的醫館找大夫，基本都不敢出門。

  “沒事，小問題。”莫文煙招手叫了一個男學徒，讓他去打熱水，並協助針灸後的按摩。那學徒手腳利索的去了，打了一盆熱水過來。

  莫文煙讓二牛進了室內，叫他躺在一張診床上，然後準備了金針給他針灸。她一邊針灸一邊給學徒講解，昆布幾個也進來了，在旁邊觀摩。一炷香過後，莫文煙收了針，然後讓學徒汗巾過了熱水，稍微擰幹，敷在二牛的麵部。緊接著莫文煙隔著暖烘烘的汗巾給二牛歪了的那邊臉輕輕按摩。等學徒記住了手勢，便讓他接手了。

  “汗巾不熱了就重新過遍熱水，每天早晚這樣替他按兩次。”莫文煙吩咐。

  學徒應道，“好的，莫姑娘。”

  莫文煙雖然已經成親，現在肚子也很明顯，但她不喜歡被稱作夫人，所以大家還是喊她姑娘。有些怪異，也顯得她十分獨特。

  昆布幾個上前請教莫文煙關於二牛這個病症的誘因與治療醫理，莫文煙自然仔仔細細給大家講解。二牛這個麵癱症需要周期治療，不會馬上見效，除了針灸、按摩，還要輔以活血化瘀的湯藥才能慢慢見效。大家都很認真的把所有要點記起來。等他們回過神來，排隊等候的病人們都快炸鍋了。幸好梧桐有法子，在旁邊跟大家聊天說笑，還講起了故事。她這個導診也夠稱職了。

  大夫們歸位，梧桐才喘了口氣，趕緊去倒了水喝。想了想，還是跟煙煙提一下多找兩個會說話的小姑娘讓她培訓出來做導診，不然她一個人連換個氣都沒時間。莫文煙當然同意了。他們現在漸漸試驗出一種固定的行之有效的體係，到時候可以用在所有的熟藥所，就像梧桐說的，等全天下都有熟藥所的時候，就成了所謂的連鎖醫館，有名氣，有口碑，易管理。她覺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