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知道她的職責，便也沒有攔她，幫她套好外裳，又抱著她親了一會兒。

  “我送你回去。”

  錦繡沒有拒絕，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兩人出了房間，在九曲回廊緩步走著，偶爾低聲交談，不敢驚動歇下的人。

  因為主子開了口，他們的關係算是明麵上的，不需要躲躲閃閃。

  世家貴族的府中，婢女和良妾一樣，都是屬於男主人的，隻要男主人要，她們沒有權力說不。但是她們和良妾一樣，都不過是男主人-泄-欲-的工具，身份不能和正妻相比。正妻是男主人的配偶，有管家權，生出的孩子有繼承權。而婢女和良妾都是附屬品，遇上外男看中的，男主人將其轉手送人都是很平常的事。

  所以主人沒有開口的情況下，婢女和其他男子夜會是視作私通，要受罰的！輕則杖責，重則浸豬籠！

  賣身入晉王府，算是錦繡最幸運的事情了。因為晉王不像其他世家皇族的男人，喜歡把女人當玩物。晉王成親前，府裏的婢女幾乎是無法靠近晉王的院子的，裏麵伺候的下人都是小廝。她能夠出頭還是因為晉王要娶親了，安排了她去伺候王妃。如今晉王寵著王妃，更加不會隨便動其他女人。

  嫁給沐陽雖然還是下人的身份，但比起做男主人的玩物要更好一些。也不必被主人送來送去，一輩子如無根浮萍。

  一路上，錦繡想了很多，她是遇到一個好主子了。以後對主子更要忠心耿耿，報答她的雨露之恩。

  “在想什麽？”沐陽見她低著頭走路，拉了拉她的手。

  “在想王妃真是一個好人。”

  沐陽笑，他們的確是遇上好主子了。他是孤兒身份入的晉王府，和一群暗衛一起訓練，最後脫穎而出，被主子選做近身侍衛，又因辦事得力，成了晉王府管家。主子雖然在外有惡名，對人也冷漠，但其實卻是個非常善良的人。對兄弟們更是義字當頭，沒有身份之別。

  “王爺也是個好人！”沐陽歎道。

  若是以前，沐陽這樣說話她是絕對不信的。外麵把晉王傳得那麽可怕，簡直就是聞風喪膽。雖然她在晉王府做事，卻從未見過晉王。但是如今在王妃身邊伺候，看著他和王妃的相處，還有寵著王妃那股勁，說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暴虐魔王，她卻無法苟同了。外界一定是對王爺有好大的誤會呢！

  “為什麽外麵的人都說王爺冷酷殘暴呢？”錦繡很不解。

  沐陽冷笑，“哼，還不是某些人，怕咱王爺少年英雄，英名蓋世。故意用卑鄙的手段把王爺變成……不說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現在有了王妃在，希望可以盡快洗清王爺暴虐的罪名。”

  “王妃可以做什麽？”

  沐陽神秘一笑，“王妃本事大著呢，不然怎得王爺如此寵愛。我看王爺為了王妃，什麽底線都沒有了。”

  想起王妃的調皮，總是惹得王爺很無奈，錦繡撲哧一笑，也故意捉弄沐陽說，“王妃說把我嫁給馬廄養馬的高老三了。”

  “哈？！”沐陽是真的嚇了一跳。王爺明明說和王妃提把錦繡嫁給他的事，怎麽忽然要嫁給什麽高老三？“高老三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