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想放棄抵抗
作者:
藍靜恩 更新:2022-05-17 22:04 字數:2039
“不準走。”
明明他的語氣還在別扭霸道著,紀恬深的心卻突然地顫了一下,手也在微微顫抖。他捏著她的手,力道並不重,卻也不是能隨意掙脫的力量,紀恬深回頭看他,他的目光也定格在她臉上,四目相對,她的心裏柔軟起來。
“那你快起來呀。”她說。
陸韶城這才站了起來,被她拉著,一步一步走向臥室。
她打開燈,要過去把被子鋪好,可是怎麽也抽不出手,她聳了眉尖,“我隻是去鋪床。”怎麽感覺他突然這麽黏她?
陸韶城這才鬆手,他站著,看著她為他忙碌,不禁想到以前,心裏麵才感覺不那麽空蕩了。其實,他一到晚上情緒都會有些沉鬱,而這兩天晚上,因為看到她,是真的不一樣了。他更知道,他之所以會有那種種的毛病,也是因為這兩年她的離開。
紀恬深把被子鋪平,一條腿壓在了床上,俯過身去把燈光調成適合睡眠的亮度,室內的一切一時變得朦朧夢幻。
她才要起身,就被人從後麵抱緊。
她的呼吸一滯,輕拍一下他扣在她身前的手,“睡覺啦。”
他不鬆手,低聲說,“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她知道啊,剛才在公寓他說過了。
她轉過身來,輕聲說,“對啊,所以今天要好好休息,明天要坐飛機。”不知為何,說出來這話,有種自己做了錯事的感覺,她都不太敢看他了。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他又是重複一遍。
“快睡吧,我看著你……”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怎麽還是這句?
紀恬深有些受不了,很是鬱悶,又不好凶他,小臉上是一副無奈又心軟的表情,“你到底要我怎樣?”
陸韶城攬緊她的腰,嗓音低沉下來,“這兩年,你就沒有想我嗎?”
沒想到他會這麽問,紀恬深當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麽,她臉蛋上一時浮起紅暈,覺得說謊也不切實際,就垂著眸子,吱唔著說,“都是成年人了,會忍著。”
雖然這個回答是隱晦的,陸韶城的黑眸之中已經泛起一絲亮光,這麽說,她是想過他的。
紀恬深正因為自己的實話有些無所適從,其實可以厚厚臉皮撒謊的,可是一想到他明天要走,又不願意那麽說,不知怎麽,他的唇忽然壓了下來,那麽自然地親吻著她,就像她沒有離開商都之前,他們在一起那段幸福的時光。
她一向抵抗不了他,大腦一時混沌起來,他的大手從睡衣下擺探了上來,在她身上遊移著,掌心的溫度,那麽灼熱,讓她一陣顫栗。
紀恬深微微喘息,扶住了他的手臂,“韶城別這樣……”
“你不是想我嗎?”他的唇貼著她的頸子,嗬著熱氣,這兩年,他不知道想過她多少回了,這幾天已經忍下去多次,他想要她。
紀恬深推他,“不可以。”
陸韶城隻當她這是女人的口是心非,不肯放開她,更甚至身子壓下,將她推倒在床上。
不見她還好,一旦又遇見了她,他明天就要回商都,他要她,否則分開的日子又讓他怎麽去忍受?
他把她的睡衣推了上去,拉扯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埋首親吻。
“深深。”他喚了一聲,在她耳畔說,“你身上真好聞。”
紀恬深腦中轟地一下,簡直要瘋了,隻感覺室內的溫度在急劇上升,他的浴袍已經大開,他的氣息早已經蓋過了一切,如同海浪一般漫過她的頭頂,讓她眩暈不已。
紀恬深一個激靈推開了他,在大床上打了一個滾,躲到了另一側的枕頭邊,抱住了被子,兩隻眼睛像可憐的小貓,幽幽地看著他,“真的不可以。”
陸韶城凝眉,似乎是氣悶,抻臂把鬆垮地掛在身上的浴袍給弄了下去,聲音低沉道:“你不喜歡我了?還是對我沒感覺了?”
紀恬深揪著被子,很是犯難。
她怎麽會不喜歡他,就因為太喜歡了。
她對他的溫柔,他的攻勢一向沒有抗拒的能力,如果他繼續下去,她肯定要投降。
可是她很害怕。
她清楚地記得以前他帶給她的感覺,那實在是太過強烈,難以忘記,如果現在在一起,萬一他明天走了,他們兩個以後沒辦法繼續在一起呢?她一定會受不了的,她這兩年的忍耐一定會全部崩潰,又要重新開始積攢勇氣。
陸韶城見她沉默著,繞到了床的另一邊,靠近她,“你回答我。”
紀恬深看看他,苦惱道:“我會受不了。”
受不了?
陸韶城蹙了下眉,忽而笑了,“你是怕疼?我會輕一點。”
哪裏是這樣啊?
紀恬深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忽然想到他的許諾,拿出些底氣說,“你答應了不逼迫我。”
陸韶城怔了一下,是鬱悶,又是一副被打敗的表情。
紀恬深知道他一向重諾,以為安全了,誰知他眸子倏然一凝,眉目之間閃過一抹精光,捧住她的小臉,強勢霸道地吻了下來!
根本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紀恬深隻覺得自己的大腦瞬間被一股旋風席卷,變得一片空白,渴望起他的愛撫,仿佛這樣才能夠把那空白填充,她閉上了眼睛,心想,要不就這麽由他去吧,她真的沒有力量了,她想放棄抵抗。
她真的放棄了,她抱住他,同他吻在了一起,順從著心裏的意誌,與他相互交換著氣息。
就在兩人吻得難舍難分之時,陸韶城突然停止了動作,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紀恬深禁不住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
陸韶城站直身子,替她將衣服撫平,低聲切齒又無奈鬱悶地說,“你就是故意在折磨我。”
紀恬深平覆著自己的紊亂的氣息,也是無言以對,她這樣的作法,不明內情的他,這麽認為,也是無可厚非。
“深深,別讓我等太久,我現在,也隻是個男人。”他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