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厲學剛到家門口，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等認出是誰的電話，忙讓司機停了車，“行了，別回去了，調頭。”

  司機眼看著大門近在眼前，也不得不調轉方向。

  “喂。”莫厲學接起來，聲音裏有些客套。

  “莫叔，”趙望舒聲音裏帶著笑意，“您吃了？”

  “臭小子，有話直說。”莫厲學雖然說話有些不好聽，但是語氣裏的親昵卻毫不遮掩。

  “莫叔要是有時間，就到我這兒來一趟吧，湘川樓。”

  “行。”

  掛了電話，莫厲學告訴司機地址，車子就直接朝著市區又開了過去。

  趙望舒雖然年紀小，但是父母一直在培養他，所以從高中開始他就有各種經營。

  茶館、飯店、小旅館，甚至還有蛋糕房、奶茶店，等等等等。

  第三產業裏的能跟民生掛鉤的行業，他都插手了一個遍。

  也因此，趙望舒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紈絝子弟，但是誰也不會小瞧他。

  湘川樓是一家川菜店，雖然不是頂級飯廳，但是味道也很不錯，在好評榜上一直居高不下。

  莫厲學卻對那裏的飯菜滋味沒什麽可回味的，隻是在想著趙望舒找自己做什麽。

  車子很快就到了湘川樓門口，莫厲學一開門，就看見趙望舒站在那裏等著自己。

  見他下車，趙望舒小跑著上來，一身肥肉還彈了彈，帶著些許汗水，抓住自己的手，“莫書，許久不見！”

  “行了，進去再說。”莫厲學揮開他的手，看上去像是有些嫌棄。卻腳步不慢的跟著他進了門，往兩個人時常聚會的那個包廂走去。

  進了門，莫厲學抹了一把汗，“行了，說吧。”

  “莫叔果然爽快！”

  “行了，跟我還有什麽吱吱嗚嗚的，”莫厲學自己倒了杯水，讓他坐在自己麵前，“又有生意要做？”

  趙望舒笑著點頭，“不錯。我小叔前些日子撈到了一點好東西，想跟莫川做一做生意。”

  “嗯？”莫厲學一挑眉，“你們家自己不做？”

  “當然做，但是這生意和生意不一樣。這批東西是吃的，我家的銷售渠道可沒莫川那麽廣。”趙望舒笑了笑，“我小叔的意思是，我這邊低價給您，您往架上放，賺多少都是您的，我們不摻和。”

  “您”這個字就很靈。

  幾乎是明碼標價告訴莫厲學，這是把定價權給了他。

  莫厲學有些驚訝，“喲，沒想到，你家還有這魄力？”

  “以前的買賣畢竟不是自己的，是家裏，總要受些限`製。但是這次是我小叔自己張羅的，他自己就能做主。”

  莫厲學沉吟數秒，“你可別坑我。”

  “哪能呢？我跟莫叔合作這麽多年，可從沒出過簍子。”

  莫厲學莫厲學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對，但是又覺得好像有那麽一丟丟的不安全。

  猶豫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問，“為何不是你小叔來找我？”

  趙望舒手上一頓，笑了一聲，“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

  “是，我小叔……最近被女人搞的有點麻了。”

  莫厲學笑出聲來，“早就聽說你小叔看上了一個脾氣拗的，這都多久了，還沒搞定？”

  “沒呢，那女人心裏想著別人，嘴可硬了。”

  莫厲學搖搖頭，“何苦呢，真要是有心，把那男的給處理了不就行了。”

  趙望舒笑了一聲，“是啊，我們家也這麽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