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爾白給荷迪發了消息，詢問具體情況。

  ??荷迪：[不知道啊，霍經理親手操辦的，部門的人都被蒙在鼓裏呢。]

  ??鹿爾白皺了皺眉。

  ??鹿爾白：[你們商務部平時做事都不走審批流程嗎？十幾二十個合作方來公司簽合同，總裁卻不知道，這合理嗎？]

  ??荷迪：[別問，問就是合理。莫川給了業務部門很大的自由的，尤其是咱們霍經理身份還不一般。]

  ??鹿爾白：[怎麽個不一般法？]

  ??荷迪：[你不知道？霍經理是最早一批跟著莫總打江山的，在公司的地位超出尋常。而且她年輕貌美，能力又強，不知道多少人等著她當上老板娘呢。]

  ??鹿爾白：[喂喂，別因私廢公啊，這隻是八卦而已吧？沒影的事。]

  ??荷迪：[你才想錯了呢，霍經理在公司的地位真的超然，有時候她說的話比莫董都管用。剛才我還看見莫總進了會議室呢，說不定就是霍經理叫來的。]

  ??鹿爾白敲鍵盤的手一頓。

  ??鹿爾白：[什麽意思？莫董？]

  ??荷迪：[是啊，我看莫董過來了，直接推門進了會議室呢。]

  ??鹿爾白眉頭皺了皺，心裏有些不好的猜測。

  ??另一邊。

  ??莫寒山看著宋梟發來的照片，紋絲不動。

  ??照片是商務部的眼線發給宋梟的，宋梟又給了莫寒山。

  ??照片上，莫厲學一臉燦爛笑容，霍思嘉坐在他下首的位置，再就是滿滿當當一屋子的合作方。

  ??來的合作方不少，一張照片都沒能把人拍全。打眼的幾個還算熟悉，莫寒山一眼認出來。

  ??宋梟：[現在情況還不是很清楚，無法確定霍思嘉的立場。但是莫董在現場許諾了很高的回報，合作方有點動心。]

  ??莫寒山想了一下，敲下回複。

  ??莫寒山：[可以。]

  ??宋梟人正在醫院的走廊上，收到照片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毛了，才想也不想地立刻發給了莫寒山，希望他趕緊止損。

  ??然而此時看見莫寒山的回複，怎麽看“可以”兩個字，都不像是要止損的樣子。

  ??宋梟右眼瘋狂地跳了起來，忍著擔憂又給莫寒山去了一條消息。

  ??宋梟：[可以的意思是……我讓人進去把會議中斷，阻止他們簽約？]

  ??莫寒山：[不，讓他們繼續。]

  ??宋梟：……

  ??看著莫寒山的那句話，宋梟有些蒙了。

  ??自己這才離開崗位三天而已，老板怎麽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莫寒山關閉對話框，不再查看宋梟的消息，轉而打開公司年報。

  ??他接手莫川十幾年，除了剛開始幾年強行業務轉型，導致業績不那麽亮眼以外，後麵的時間裏莫川的收益率一直在節節攀升。

  ??莫寒山此時對比了一下年報文檔，發現莫川在他的手裏竟然在十年內實現了10000%的業務提升。

  ??財帛動人心。

  ??現在的莫川已經不再是起初的那家空殼公司，巨大的利益麵前，有人選擇忘本，轉而專注於摘取果實……

  ??莫寒山側了側頭，看向鹿爾白。

  ??她咬著嘴唇，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著，幫他處理公務。

  ??想到薑一銘的提醒，再想到連日來鹿爾白因為自己而陷入忙碌……

  ??或許，以退為進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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