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爾白將鹿母安撫完，將手機扔到一邊，撐起身子坐在他腿上。

  ??莫寒山拉過被子，將她的身子包住。

  ??鹿爾白有個很好的睡眠習慣：果睡。

  ??這倒是方便了莫寒山動手動腳，每次睡覺的時候都能摸個夠。

  ??他捏捏對方的臉頰，“說吧，白天發生了什麽事？”

  ??“先說好，你不許生氣。”

  ??“怎麽，還有讓我生氣的事發生？”莫寒山挑眉。

  ??“你知道楚斯年嗎？”鹿爾白試探地問。

  ??“誰？”

  ??“楚斯年，今天遇到的一個男人。”鹿爾白臉上有些糾結，“不知道為什麽，秦明月一直在撮合我跟他。”

  ??秦明月就算不怕鹿家，也該怕莫家吧？偷偷做也倒還好，但是今天可以說是明目張膽了，她怎麽敢？

  ??鹿爾白不知道楚斯年的身份，但是看對方的舉止談吐，都不像是普通人的樣子，所以她覺得莫寒山應該認識對方。

  ??莫寒山眸色暗了幾分，“秦明月做了什麽？”

  ??“午飯前，我的裙子意外弄髒了。傭人把我騙到一間休息室，秦明月又把楚斯年給騙了進去，結果就是我衣衫不整，跟一個男人共處一室。”

  ??莫寒山冷笑，“你確定是被騙，不是他主動上去的？”

  ??鹿爾白趕緊抱住他的脖子，“好了，說好了不許生氣的！我現在不是在為楚斯年說話，我隻是客觀公正地告訴你事實！”

  ??看著她眉眼間對自己的依賴，再想到兩個人認識以來，鹿爾白的一舉一動。莫寒山壓下心底的怒意，選擇相信她，“繼續說。”

  ??“我的衣服真的是意外弄髒的，即使是那個騙我上樓的傭人，也是我從一群人隨手揪出來的。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秦明月的謀劃的話，我感覺不太現實。更像是發生了前麵一些巧合，秦明月知道以後順水推舟。”

  ??鹿爾白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莫寒山的表情，見他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也到失去理智的地步，這才鬆了口氣，“而且楚斯年也沒對我做什麽，到最後秦明月上來‘捉奸’，他還跳窗幫我解圍了。”

  ??莫寒山哼了一聲，“算他識相！不過，既然你的衣服髒了，那你穿回來的衣服是誰準備的？”

  ??“小姑！”

  ??“嗯？”

  ??“莫今昔呀！她當時穿著孤兒院工作人員的衣服，在最糟糕的時候給我送了一套衣服過來。”鹿爾白看著他，“她為什麽會在那裏啊？”

  ??莫寒山搖搖頭，“我說過，她的事情，整個莫家的人都不太清楚。”

  ??鹿爾白歎了口氣，“我還想謝謝她呢。如果不是她給我送了衣服，就算楚斯年跳下樓，我也會很難堪的。”

  ??她當時衣衫不整的，秦明月又帶了兩個嘴碎的人，誰知道她們會編出什麽難聽的故事。

  ??莫寒山直接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並且按下免提。

  ??對方很快接了起來，聲音裏帶著些睡意，“喂？”

  ??“你今天幫爾白脫線了？”

  ??那邊安靜了一瞬，似乎是在確定來電人的身份，半晌才哼了一聲，“你這是對姑姑說話的態度？”

  ??莫寒山挑眉，“不然？”

  ??“……”莫今昔似乎是罵了一句髒話，接著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今天去做義工，下樓的時候看到楚斯年，一時好奇就跟上去看看，沒想到對方鬼鬼祟祟進了一間房子，還反鎖了門。我在門口聽了聽，就聽到你女人在裏麵，順手幫了一把。”

  ??鹿爾白確定，當時第一次聽到的那串腳步聲，應該就是過來查看情況的莫今昔的。

  ??倒是她跟楚斯年都以為是秦明月的人，情急之下把門給反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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